HP快让鸟哥想想办法 第74章

作者:蝉与狗 标签: 英美衍生 奇幻魔幻 爽文 轻松 BG同人

  诺特得尊重里德尔,也得尊重我。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时钟指向“五”的位置,小诺特才垂着头拖沓脚步下楼。

  “早上好,西奥多。我真希望没有打扰你睡眠。”

  西奥多的肩膀被父亲推了下,他立刻清醒过来,“早上好,我已经醒了。对了,派丽可,你要在我家用过早餐再走吗?”

  老诺特立刻重重咳一声,“西奥多,时候不早了。我们需要尽早过去收拾收拾。”

  “没关系的先生,”我笑着说,“我和老师今天起得很早,现在还真有些饿了。”

  小诺特松了口气。他的父亲立刻指使家养小精灵准备早餐。

  那是个比我的瓦里西还要老一点的东西,看上去已经半只脚踏进坟墓里。西奥多·诺特有些羞赧,似乎羞于展现破败的老宅与衰老的仆人。老诺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将落魄当成向里德尔表现忠心的筹码,与儿子享受覆盖在衰败之下即将到来的权力。

  “该走了。”放下餐叉,老诺特简单整理一下,就带着我们幻影移形。

  他走在前面,我与西奥多并排站在后面看着他。

  “诺特,一顶帐篷——派丽可小姐,您与我们一同可以吗?”

  “当然。”我笑了一下。

  却没想到身后突然传来小小的,不可置信的声音:

  “派丽可……西奥多?”

  我回头,发现跟在老马尔福身后的德拉科·马尔福。

  “上午好,德拉科。”小诺特先与我出声。

  --------------------

  里德尔看派丽可的视角很复杂,一方面是看仆人,一方面又是看自己的晚辈。所以面对派丽可虚假的软弱,有一点恨铁不成钢,不免又想起他认识的那个派丽可,然后又无形被刀。

  派丽可和德拉科状况更复杂一些。反正四年级了,该搞事情了。

第107章 欢迎

  ======================

  “你好。”我冷淡地看了眼他们,“假期过得如何?”

  “看起来博克小姐已经完全走出博克先生的死亡了,”老马尔福将儿子往身后一挡,“真不知道他是否该为此感到高兴。”

  “事实上,世上乐事远不止死亡一桩。”我扯出笑脸,“爷爷泉下有知,也会为此感到欣慰才是。”

  “欣慰?蠢女孩,你这样想倒也不是——”他瞥了眼诺特,冷哼一声。

  “好了,卢修斯。”老诺特此时终于走出来打断我们双方护飚垃圾话的进程,“孩子们对世界杯期待已久了。”

  老马尔福垂着眼睛扫过我和西奥多,直接走向前面的麻瓜登记员,“马尔福,一顶帐篷。”

  我拽住暗暗生气的小诺特,转头看向马尔福母子,“祝您有一场美好的假期。”

  马尔福夫人苍白的脸扯出一个笑容,小马尔福则转头不再看我们。前往营地的一路上我们可以看见各种各样对麻瓜穿着拙劣的模仿,甚至可以夸张到一眼就能够辨认出绝非正常人的着装。

  西奥多·诺特拉着我的手,似乎对周遭那些奇装异服的人产生莫大兴趣。确实如此,晴天穿着雨具,男人套进女人的壳子里。这就像是一场精神上的畸形秀——巫师世界向麻瓜展露出荒诞怪异的一面。我回头看了眼仍在登记的麻瓜,他应该叫做罗伯茨。

  数次清洗记忆使这个倒霉男人的瞳孔格外涣散,他说话变得颠三倒四,不断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如果魔法部真的担心会被麻瓜发现,为什么不直接从头到尾只安排巫师接待?

  为什么反而要像训练猴子一样,对待没有魔法的麻瓜?

  几乎是突然的,我感受到一种难以理喻的傲慢,就像是精神世界里悄然露出的獠牙。我明白的,罗伯茨在巫师眼中只不过是一种与巫师相近的物种,如同猴子与人同属于灵长类一样,麻瓜与巫师的差距就像是公园里猴子与游客。

  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公园里的猴子是私有财产,不能随意侵害,而麻瓜不是。一如路边流浪猫狗,即使踹过去、摔下来、打断骨头,也不过是受到道德上的谴责。

  我笑了一下,想起墓地里的老博克。

  老诺特一挥魔杖,帐篷就已经自动搭建好了。虽然说不允许使用魔法,但是巫师总是这样,一旦习惯依赖,那就总得放弃些东西。更何况是搭帐篷这种需要一定技巧的活。

  “你支持哪个球队?”我转头看向西奥多。

  “随便哪个,”他显得有些失落,“我不在意这个。”

  “正好,我对这个也不感兴趣。”我抬起脚往外边走,想了想,又停下来,“你不喜欢这个,为什么要过来?”

  “和你的原因一样。”他说,“许多家族都来了,如果我们不过来……”

  懂了,和学校里的魁地奇比赛一样。“我可没有你们那些规矩,”我将手伸向他,“要和我去见见朋友们吗?”

  他愣了一下,然后将手轻轻覆盖在我的掌心,“可以吗?我的意思是,你的那些朋友……”

  “你惹过我吗?”

  西奥多沉默思索,“应该没有。”

  “那你也可以成为我的朋友。”我一使劲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听起来真不坏,对吗?更何况,我们有共同的秘密。”

  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徽章,墨丘利乌斯与乌鸦的眼睛在室内灯光下呈现出伯德花园中圣像眼睛一样的玻璃质感。诺特的手有些发抖,我对他说,“你可以做出选择。”

  “谢谢。”他接过徽章别在衣领上,站在原地又想了会,“我不会告诉爸爸。”

  “这是你的选择。”

  走出帐篷,他垂着头跟在我身后。在纯血密集的道路上伸出手遮着徽章,好像恐惧着那些随时看向我们的视线。过了一会,他又小声对我说,“德拉科好像生气了。”

  生气?我想起被遗忘的五封信,随后又想起马尔福家棘手的状态,只觉得令人头疼。早前我就想过,马尔福之于我算是什么,我能够与马尔福构建什么样的关系。

  先前,年幼无知的德拉科·马尔福是我羡慕的对象,他身上拥有我想得到的一切。那些他与生俱来的,却是我必须耕耘十数年才能得到,甚至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很正常,就像是有人生来就运气好,只要在路上走啊走,就能够捡到钱;而有的人则需要努力工作。

  后来呢?

  唔……有些麻烦了啊。我这才发现,就像是我算计邓布利多在我身上投注大量心血一样,无形之中我也在马尔福身上付出诸多心力。尤其是失去格兰杰之后。马尔福家之于而言我好像天生就代表着麻烦,无论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还是德拉科·马尔福。我讨厌这种复杂的能够反馈到我本人身上的情感。

  但是这并非是不可克服的。

  【及时止损】

  “他很久之前就已经生气了,”我说,“远在见到我们之前。”

  “还好不是我引发你们之间的矛盾。”他耸了耸肩。

  当我将诺特带到沉思会成员中的时候,通贝里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相较于莫尔索,他表现得更加热情,甚至在大家一起前往比赛会场之前拍了拍诺特的肩膀。

  一些平日里与通贝里更亲近的成员同样围在诺特身边,这使他变得有些紧张,不断往我这边瞄着,好似在求助。

  “不喜欢吗?”在爬楼梯时,我问他。

  “没有……只是觉得不太习惯。”一贯沉默的男孩面色发红,显得有些兴奋。我当然明白他这样代表着什么——权力可真是种诱人的东西,不是吗?

  他不再捂着徽章,而是像其他成员一样大大方方将它露出来。众星拱月之中,西奥多·诺特终于明白为何父亲那样渴望压过马尔福一头。

  “你应该多和通贝里交流一下才是,真正要麻烦你的日子还在后面。”我拿出魔杖指了指天空,仿佛那里就是霍格沃茨礼堂的天花板,“先学习一下吧。”

  比赛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都不是喜欢这项运动的人。相比起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呐喊,我甚至觉得方才摆弄诺特要更有乐趣些。至于小诺特,他整场比赛都在盯着手上的徽章。

  直到结束,他在回过神,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凑到我边上问:“谁赢了?”

  “爱尔兰队胜了——”一个沉思会的成员在他旁边大喊,“——克鲁姆抓住了飞贼,但是爱尔兰队胜了——”诺特捂住耳朵,想说什么,但是越来越多的成员往这边走,他只能在人流簇拥之下离开会场。

  晚上,所有人处于亢奋中。胜利的喜悦是会传染的,大家都在通贝里家的帐篷前围着。诺特只是含糊地跑回去和他的父亲说了些什么,又跑过来。

  男孩们玩着试胆游戏,将一瓶不知道是谁带过来的酒传来传去,女孩们大多在讨论球场上高大的找球手。直到很晚,远处的树林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怎么了……”莫尔索一激灵从地上窜起来掏出魔杖,其他成员也是一样。只有诺特慢上半拍——之前一群男生围着他,那瓶酒一半都在他的肚子里。

  一开始,远处的尖叫声断断续续不甚清晰,接着,讥笑声,哄闹声响起,事情变得不对劲。

  “都进帐篷里。”我立刻命令成员,“通贝里、诺特留下来,莫尔索你跟我出来。”

  跑出营地之后,我才看清终于发生什么。

  之前大门口的麻瓜一家被一群戴着兜帽的家伙用魔杖操控着折磨,像是被人们当做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流浪狗。

  麻瓜如此……麻瓜出身呢?

  我盯着不断移动的人群,他们人数不少,黑压压的像是雨天到来之前厚重的乌云。接着,我在丛林里看见一个与格兰杰极为相似的影子跑过去,身边跟着另外一个女孩。

  “格兰杰,格兰杰——疯了!”她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我暗骂一声,正准备跟上去。接着,老诺特不知道从何处窜出来,他神色慌张,拉住我便问,“博克,你看见西奥多了吗?”

  我一时担忧格兰杰是否会遭遇不测,实在无心与他多做纠缠,“西奥多和其他人都在通贝里家的帐篷里,很安全。”见他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大声对莫尔索说,“你去带诺特先生找西奥多!”

  说完,我立刻往格兰杰消失的方向跑去。

  “荧光闪烁。”我借着杖尖的光避开脚下的树根,“格兰杰——”

  “啊,博克小姐,”我右臂肌肉猛地一抽,回头望去,只见老马尔福缓慢从树林里走出来。他将那根长长的蛇杖敲在我的肩膀上。

  “你在担心那个小泥巴种?”

  我的心狠狠坠下去。

  --------------------

第108章 斗殴

  ======================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他为什么能够这样做?

  卢修斯·马尔福无疑是高大的,他敲下来的蛇杖也未留有余地,我左半边肩膀疼得发麻。丛林的那一边,嬉闹声仍在继续,像是古老部落骤然响起的音符,无休止轮回中的献祭。恶意与恐惧如蛇一样纠缠,空气里盛满腐败的味道。

  恶意会传染,像是封闭城邦中的疾病一样——恐惧亦是。

  卢修斯·马尔福染上名为“恶意”的瘟疫,他意图将恐惧加在我身上——为了他愚蠢的儿子。但是他忘记了,恶能够催生恐惧,但是同样能催生更大的恶。

  恐惧之恐惧,邪恶之邪恶,万物轮转于广袤之海中,亦如祭坛上的香灰。有的落得早些,有的晚一些,没有什么不同。

  凶恶的、懦弱的、顽固的、无人性的、兽性的、稚气的、愚蠢的、虚假的、谄媚的、贪婪的、残暴的!他考虑过哪一面?

  看人群要与人脱离开来,像是俯视芸芸众生。去看树林另一头的欢宴,看战争、看恐惧的人群、空茫的法庭;看监狱、孤儿、垂垂老矣的祖先;看残杀,看——

  ——看什么呢?

  我抬起眼睛,觉得有些懈怠。老马尔福灰色的眼睛里盛满他的灵魂,我可以肯定,月亮将我们的影子拉得极长,一路延伸到地府去。格兰杰离开的背影在我脑中乱晃,我无法肯定那是真实的,还是引人上钩的幻象。不过总得有一个是确定的,我希望她是真的。

  “你没有抓住赫敏·格兰杰。”我说。但是我没有去拿魔杖,现在还不到拿出它的时候,“您想和我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