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蝉与狗
“你怎么找了诺特?”方才站立,他急切地说,“我已经和我爸爸妈妈说过了,虽然他们现在不答应,但是我们——”
“答应什么?”我打断他。
马尔福看上去有些惊讶,语速极快地说:“当然是我们的——”
我阻止他接下来准备脱口而出的那个单词,“那个吗?”看着他的眼睛,我发现里面有一个面无表情的自己,“令尊令堂的观点我一点都不在乎哦。”
说着,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拉进距离,“因为我和他们的观点是一样的,马尔福,我们不合适。”
他的肩膀慢慢垮下来,沉默良久之后,语气也变得柔软,“那你觉得怎样才是合适的?”
我笑了,“德拉科·马尔福,你喜欢我什么呢?”
“试图喜欢我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因为我不需要恋人。”我低着头,用脚尖轻轻磨蹭地面,像是正在碾碎什么,“我比其他人要更麻烦一些,因为我比其他人之前得到的都更少一些。”我将内心剖开,像是在交易所一样明码标价,“我需要的不仅是一个异性的爱,还有亲情、权力、金钱。”
“我想要的东西太多了,除却感情,我必须将精力放在我所能追逐的一切事物之上。所以我不需要爱人,我只想要那些能够被我掌控的。如果你选择爱我,你也希望我能够爱你,那么——”
“学着当一位母亲远胜于学着当一名爱人。”看着他不断瞪大的眼睛,我还是笑着的,“所以你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好好回去睡一觉吧,明天永远都是最好的一天哦。”
“当然了,”我摸摸他的头发,“我不会记住今天的,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去休息吧。”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我的手腕上滴落什么温热的东西。是眼泪吗?唔……很正常吧,之前我和里德尔在霍格沃茨的时候,许多人也是这样莽撞地走过来,然后又失魂落魄地离开。
他们总是自认为能够将我们拖入尘网里,却没有发现向我们这样的人生来就被绑缚在又细又密的网中,只能从日益紧缩的网口探出脑袋艰难呼吸。
“你总是这样吗?”他的声音变得细弱,“那么有什么是能够使你变得不那么冷酷的?”
我思考了一下:“没有,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交换的。”
“那我可以,”他试图告诉我,“我可以尝试和你换一换。”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无法理解他此刻的奉献精神,“算了,我也不需要知道。”
末了,我说,“我不喜欢你。”
走出巷口时,诺特还在问,“你做了什么?马尔福怎么哭得那么惨?”
“剖析内心,说出真相。”我转过头看着他,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他避开我的视线。
“算了,我还是不知道为好。”他指着橱窗岔开话题,“你觉得那两套礼服怎么样,我们可以一人一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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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鸟哥想起来一点了。她的身世其实也揭秘一点啦,之前就提到过,迪明迦剁了一半弗里西娅的孩子与自己女儿的尸体结合,鸟哥的魔法血脉其实来自于拉姆齐·博克与弗里西娅·伯德的儿子金德,她也是个缝合怪。鸟哥现在其实是派丽可、金德、鸟哥本身三位一体的状态哦。
关于鸟哥的精神状态:大概属于水泥车炸了,泥都漏出来了。本来人家三方丢了好不容易找上的工作没了心态本来就崩,然后这个世界也没得到治愈反而加重了,崩上加崩。
关于鸟哥的妈性恋:没什么好说的,家庭原因。但是她提出的情感诉求是真实的,给她当爱人不如给她当妈。她对妈的要求比爱人低多了。
之前有说道股的问题,这文其实股都比较奇特,可能得看我写到后来谁更有母性吧(就要男妈妈,就要男妈妈),实际上是和鸟哥恋爱真的相当累,她需要的是一个现在吹嘘的站在成功“男人”背后的典型“女人”。毕竟搞事业天天生死一线,手里头的赔钱货还喜欢折磨人,谁也没工夫和你黏糊糊的,心理压力大得不行还得抽时间来安抚另一半,鸟哥会秃的。再加上鸟哥极端黑泥,很可能就“大丈夫何患无妻”了。
第111章 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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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子约克郡下了一场暴雨,水将山上的一些东西冲下来,带着泥土将栅栏的一角压塌了。我见到山脚下的园丁在缺口处探头探脑,他大概七十岁上下,浑浊的蓝眼睛蒙着一层白翳。
“是格蕾雅小姐吗?”他哑着嗓子朝我喊,看见跟出来的里德尔之后又自顾自摇摇头,“不对,不是。”
接着,又像是撞见亡魂一样快速跑下山。回到屋里,里德尔向我抱怨应该处理掉那个老麻瓜。我打开窗户,将头探向窗外。夏季的绿植已经开始枯萎发黄,秋季的花丛开始冒出淡紫色的边角。地上还在冒热气,因为才下过雨,满是小虫子在蠕动。
接着,又有几个麻瓜出现在我们房子外面。光照在他们脸上,几人连忙抬起手。他们是东欧人,因着两年前的战争逃到这里。
“这些事我们不感兴趣。”里德尔拿起魔杖指着不速之客。
那几人见只有我们,毫不害怕地翻过栏杆。我没有再关注此事了,左右不过是同样的结局。相比之下,突然出现又接着消失的园丁要更加有趣一些。
傍晚与黎明时断时续地旋转着,几乎可以听见生锈的轴转动的声音,还可以感受到倾倒出暮色的大地在震动。
我坐在水井边看着圣母像,里德尔指示小诺特用锤子和钉子修补围栏。毫无疑问,他在享受这种折磨他人的氛围。在生疏的敲击声中,小镇上的钟又响起来了。
西奥多·诺特被吓了一跳,甚至停下手上的动作直到钟声结束。
“这里一直是这样吗?”他不安地问。
“一直。”
像是被持续不断的钟声吸引,接下来几天他都拜访此处。其他地方的人也来了,有的人从更远的地方而来。不过那些都是麻瓜,他们在庆祝几个世纪的老传统。
不知从什么地方还来了一个马戏团,带着杂技与飞椅,还有只红色的海狮。开始时,他们像看热闹一样走进小镇,但不久就定居于此。于是酒馆彻夜开放,这一切慢慢变成一场盛会。
这里人声鼎沸,在镇中心的广场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而在山上的伯德家同样迎来几波访客。
一些小家族通过我零星透露出的一些消息成功搭上里德尔这条木舟。他们愿意相信这位就是全盛时期的黑魔王,也不得不相信这就是黑魔王。
里德尔有自己的能力,也有自己的本事。
钟声停止了,但是盛会仍在继续。人们在斗鸡,在听音乐;醉汉在狂呼,摸彩票的在乱叫。一些老人坐在酒馆里谈论几十年前伯德府的旧景,老园丁缩在墙角抽着旱烟。
地窖里的入侵者仍在乱叫,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能停止他们的叫喊。当我送饭下去时,这声音会停一瞬,当他们发现下来的并非里德尔,又会用当地的土话来咒骂我。
“看看。”我打开笼子,压着一个人往更深的地方走,又命令他举起手,摸一摸深处镶嵌在石壁上的头骨。他被吓得发了疯,从此乖巧地缩在烛光最昏暗处。
当他们不顾屋主意愿踏入此地时,便已经主动放弃自己身为“人”的一部分权利。里德尔在他们身上尝试过刻下黑魔标记的魔法,他终于学会了那个由另一个自己所创造出来的东西。
——如果他第一个想要实践对象不是我就更好了。
如果他忘记“教学”就更好了。
夏日里的斗殴似乎使他想起了什么。当德拉科·马尔福的猫头鹰飞到窗沿时,一道红光将它吓得头也不回地飞走了。于是,他在剩下来的日子里每天带我去地窖,用那些所谓的巫师决斗应该用的伎俩。
一开始地窖里的小动物们还有心思对我叫骂,渐渐地,他们像是失去灵魂一样缩在笼子的两根铁柱之间,恍惚地避着光活着。
小诺特也被送过来,他和我一起训练。
对于之前一直生活在正常环境中的诺特来说,这段日子充斥折磨。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将日子过成这样,也不能想象自己未来也会走上父辈的老路。
“这是噩梦吗?”他避开里德尔问我。
“你可以将它当成噩梦。”我说。
当施展钻心剜骨时,哀嚎声将地窖填的满满当当。西奥多的手不断颤抖着,像是抓住浮木一样捏着我的手。
“是假的是假的是假的。”他看上去也快疯了。
里德尔走下来,看见他之后朝那只手挥舞一下魔杖。诺特的手背鲜血淋漓,血液将我们手掌之间的缝隙浸透,变得温热黏腻。铁锈味混合小动物的嚎叫,让我无比渴望去花园里晒会太阳。
我是不是表现得有些冷漠?
大概吧。
相比起诺特流血也不会松开的手与近乎疯狂的精神状态,这场训练在我身上显得过于平和了。老诺特先生曾经附和过里德尔,认为我是黑魔法方面的天才。然而我却明白,这只是对情感的表现方式不同而已。
我接触这些东西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早,因而有更多的经验,再加上我的好老师——
我垂下眼睛,轻声提醒西奥多:“你应该松开我的手了。”
每个人都对魔法有自己的理解。尽管公认释放黑魔法需要恶意,实际上这样的技巧因人而异。我身边的小诺特依赖着他的恐惧:他害怕来自里德尔的惩罚。
在我看来,施展魔法,不论是何种类型的法术,需要的从来都不是某种相符合的正面亦或者负面的情感,它只需要一件东西
——决心。
就像是福音中的某些篇章一样,巫师同样拥有创造的功能。只要想,魔法就像光、像日月、土地河流、七日中的任何一日一样,巫师也能够成为造物主。
“派丽可。”里德尔指着我面前的那个笼子,又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朝远离诺特的方向拉了一段距离。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耐烦,于是挣脱混合血液汗水的手,朝笼子冷漠地挥了一下魔杖。
“卢修斯·马尔福可不会被关在笼子里。”我对他说,“我想出去了。”
小诺特与我被恩准去水井边上晒一会太阳。可惜了,晒太阳是我的诉求,并不是他的,现在他大概最想做的就是回到客房,将自己关起来。阳光照到他的脊背,几乎是冷冰冰的,影子被地上的尘土遮变了形。
我对着他受伤的手念了几遍愈合咒才止住血。
“还有几天就开学了。”盯着对方受伤粉红色的伤疤,“他不会到学校去的。”
而小诺特没有回答我,在傍晚的钟声里,他颤抖着,神经质地挨在我边上,又用布满伤疤的手牵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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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丽可:世界一直在给我塞儿子,但是我需要一个妈妈。
什么是创造?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渴望?什么是世界?——lunacia四连问。
另外,不好意思,最近跟了一个特别大的项目,一直在忙,没有时间更新,拖到现在,哭哭。
第112章 驯化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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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的宇宙仍处在混乱与残暴中,恐怖与不公像是裹挟世界的王座,它们催生痛苦,同样也孕育独|裁。至于另一个极端——“人文主义”。抱歉,我们很难谈论这个。对某一群体的过分关切就是对与之相对立的群体的不公,不公会导致压迫,压迫催生斗争。
至于“斗争”......它不是坏事,至少现在不是,对吧?
背对着光,我将脚尖轻轻碰在一起。看着互相接触的黑色影子,它们亲密无间,永远不会发生争吵。或许这就是死物的好处了。
我们无法从人身上发现这一点,因此想要降低矛盾,必然地让他们变成某种能够互相配合的器物。我与小诺特,应该就是里德尔心底能够匹配成功的那一对。
我打着呵欠,在诺特颤抖的动作中询问他愿不愿意出去走一走。
“去哪里?”他显得极为犹豫,“那位大人如果知道......”
“但是你也想去不是吗?”我说,“他总会知道的,你现在需要的是放松。”于是,我将手递给他,像是盘踞在树枝上的毒蛇一样,抛出花言巧语。
诺特接受我的提议,将手放在我的掌心。我好像又闻到那股血腥味。
“我们要去哪里?”这位“亚当”茫然无措。真到了需要他做决定的时候,却又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随便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里。”
“好吧,那我们去所有道路的起点。”
【火车站】
这是一个极为安稳的世界,火车站很小,被刷成黄色。在斜阳中像是一只懒洋洋的猫,随着火车跑过还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车站服务员与其他地方的火车站里的那些一模一样,穿着深蓝色的制服,大腹便便,胸前黑色的带子上系着铃铛,尽管在工业革命的浪潮下,这种昔日起到提示作用的工具已然沦为装饰。车站广播响起铃声,火车即将离站。在伦敦是这样,在约克郡也是这样。
“之前,我在伦敦的火车站随便上了节车厢。”我带着西奥多沿着铁路慢悠悠地走,后来我才发现那是去柴郡的车。”他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情绪晦涩难明。
“很神奇对吧,我们无疑生活在一个古老且安稳的国度——至少对于我们来说是这样的——对于巫师来说。大不列颠已经流通纸币,而我们仍在维持更加稳定的生活,哈,金加隆,闪亮的小金片,不会腐朽,不会变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能够拥有什么,又不能做什么,除了从麻瓜社会里来的那些,一切都被安排好了,毫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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