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蝉与狗
德拉科有些迟疑,但是还是回去了。
第二天,迪明迦夫人惊讶地发现酒已经完全发酵,她问德拉科有什么想要的。
德拉科回答:“我想见一见派丽可小姐。”
于是,迪明迦夫人找到正准备与好友格兰杰离开小镇的派丽可。
这位昔日的异乡人慢吞吞地牵着驴子回来,惊讶地发现她正准备去找的笨蛋已经在自己庄子里。
她告诉迪明迦自己准备与德拉科结婚。
可怜的金德少爷最终还是与自己的母亲弗里西亚夫人离开约克郡,德拉科则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
婚礼举办得十分顺利,但是就在新郎准备落座时,一个长着长长的胡子的老人走进来,德拉科连忙上前,“教父!”
老人满意地点头。
派丽可则显得有些疑惑,“你年纪不大,为何教父显得如此衰老?”
“因为我每天都要摘六十斤啤酒花,”老人回答,“久而久之,太阳就晒白我的头发啦。”
另一个老人也走进来,德拉科又凑上前,“教父!”
派丽可更加疑惑。
老人解释道,“我每天搬一百斤大麦,太阳烤得我满脸皱纹。”
这时,那位长发男子走进来,他长得与德拉科是多么相似啊。德拉科走上前,称呼他:“祖父!”
派丽可问道,“你的教父们都如此衰老,为何祖父却显得如此年轻呢?”
金发男子回答:“因为我从来都不需要做农活,我每天学习知识,坚持锻炼,自然就显得比儿子年轻,比孙子优秀。”
派丽可点点头,让这三位坐在长辈席上。
为了使自己的女儿的丈夫不至于苍老成今日赴宴的那两位长辈一样,迪明迦便不再安排德拉科摘啤酒花、搬大麦,而是看着他读书、让他骑着驴子巡视酒庄。至于德拉科,他再也不用担心那根未来会掉下来的木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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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的农场王子德拉科与庄园主派丽可的爱情故事
第129章 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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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礼堂陷入一片尴尬的时候,我已经前往那间为勇士们准备的房间了。克鲁姆对我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情绪,德拉库尔也是。不过她看上去有些怕我,因而坐得远远地。
我朝克鲁姆点点头,在两人中间坐下。
“霍格沃茨住得还习惯吗?”
“不错。”他盯着火堆,“至少比德姆斯特朗暖和。”
“你呢,德拉库尔?”我看向身旁的漂亮女孩,“这段时间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吗?”
“没有。”她瞥了我一眼,视线落在肩膀上又快速滑开,昂着脑袋的样子使她除却脸蛋之外又增添一分魅力。
她就像某种昂着脑袋的白色大鸟。
我盯着德拉库尔惑人的眼睛恍了下神,又快速平复下来——这可不是某种好形容,上一只白色鸟儿可是直接家破人亡。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近乎有些恶意地揣度那位不会再相见的兄弟的境地,思忖着该将他奉给哪位擅长吞噬命运的神灵。我像蜘蛛一样汲汲经营,将每个见过或不曾见过的人当做猎物放在网上,只等着时间蔓延,时钟倒向“过去”的另外一面,再将他们消化溶解。
这时候,房间的门又一次被敲响。我知道是波特来了。
“太离奇了......”拽着他的魔法部官员嘟囔着,又看了眼我,“两个年龄不达标的。”
“先生,此言差矣。”我摆弄着魔杖,面前的篝火顺从的贴着杖尖轨迹而动,“邓布利多校长可是承诺过的,只要有人能够通过年龄线——”
火苗猛地上窜,边缘勾勒出赤红色的人脸。巴格曼先生一定认出来了,那是他的脸。火光映着我们的眼睛,他先退缩了。
“好吧,好吧。先生、女士们,我不得不宣布一个消息。”他低着头拽着波特,“尽管这很离奇,这是哈利·波特,火焰杯选出来的第四个勇士。”
“四个勇士?”德拉库尔甩了下头发,“那么我们这一届要多一个小男孩吗?”
她显然没有将波特放在眼里。克鲁姆的眼神扫过我与德拉库尔,又放在波特身上,沉默不语的样子使他看上去有些可怕。
于是我率先出声,“既然是火焰杯的选择,那就让波特和我们一起坐下吧,我们都作为霍格沃茨的勇士参赛。”
“这可不行,小女孩。”德姆斯特朗的卡卡洛夫教授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透过他尖尖的鼻子,我看见其他几位教授也聚集在门口,“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主办方可以有两位勇士参赛,难道是我章程研究得还不够仔细——”拖长的尾音将其中恶意宣泄得淋漓尽致。
但是这又如何呢?
“这件事只能怪波特,卡卡洛夫。”斯内普院长阴沉地瞪了我一眼,这让我停住已经冒到嘴边的话,“他本来有无数种提前预告的机会,你可以看我的得意门生——你可以放开她了——博克的天赋与努力足够证明自己有能力通过邓布利多的挑战。至于波特......”
斯内普从鼻子里发出哼声,“他从进校开始就不断违反校规,屡次将自己置于险境,邓布利多校长,我建议立刻取消——”
“好了,西弗。”邓布利多出声打断他的话。可怜的波特已经被说得涨红的脸,但是这并非羞愧,而是愤怒。西弗勒斯·斯内普总是有本事挑起他的仇恨。
“你有没有将名字投进火焰杯,哈利?”邓布利多校长温和地问他。
波特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先生。”他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再次说道:“没有。”
“他在撒谎!”那个身量极高的马克西姆夫人高呼,“这里已经有个能突破年龄线的,保不齐她把方法也告诉了这个小男孩。”
见她怀疑地望着我,我强压下对此人外观上非人状态的厌恶,轻声解释:“夫人,波特可再三强调了自己没有参赛的意愿。再者——”
我抿起嘴巴露出有些刻薄的笑容:“我不觉得波特,以及在场大多数人能够用我的方法通过挑战。比如说,德拉库尔,你能想象自己变成一只爱尔兰队的小矮妖吗?”
马克西姆夫人愤怒地叫了一声,我只是微笑着低下头,拍拍自己蹭上灰的衣袖:“对于头脑方面,或许我比诸位想象得优秀。这是天赋......来自于我的母亲......姨妈、祖先、弗里西亚——”
“够了。”一直藏在影子里的克劳奇先生打断我们,“根据章程,我们必须让波特参赛,他的名字被火焰杯选中了。”
我盯着这个呆板的脸看了一会,笑了。
“疯婆子。”德拉库尔忌惮地看着我,小声咒骂一句。火焰猛地向她衣角扑去,使她像只被拎到悬崖边缘的鸽子一样乱叫。透过她的脸,我想起捉弄塞弗林·林吉的乐趣。
马克西姆惹怒了我,作为晚辈,我当然不能直接在众多长辈之中直接回击,于是我只能找同辈的德拉库尔。但是她明显不是我的对手,报复也止步于轻巧的戏弄。
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克制——我说过的,我讨厌非人——但是对于德拉库尔来说,这已经是十足的恶意与挑衅。况且我们未来会成为对手。
她先退让了,微微朝我欠身服了个软,开始往她的教授身边靠。教授们显然无心管这样的小争锋。
哦,斯内普教授还是管的,他先瞪了德拉库尔一眼,然后又狠狠瞪着我,走到我身前将马克西姆夫人与我隔开。
伴随着穆迪走进这个房间,这里变得更加拥挤。不过他的仗义执言很显然赢得波特的好感。他们总是得商量出结果,波特也如穆迪假想得一样参赛。
临走前,格外憔悴的老克劳奇告诉我们第一场比赛开始于十一月二十四日。
卡卡洛夫带着威克多尔气冲冲地走出去——他还在为霍格沃茨能够有两名勇士参赛感到不平。马克西姆夫人则恨不得架着德拉库尔立刻飞出去。
至于我——我看了眼待在邓布利多身边的波特,又看着站在我身前的斯内普教授。
其实我觉得能够跟在斯内普教授身后气势汹汹地走出去也挺符合前面几位的画风。但是他们这样是为了表现不满,我这样做......
我盯着波特,叹了口气:“算了教授,我自己走吧。”
“闭嘴,跟上来。”斯内普拒绝了我。
离开房间,我发现礼堂仍然人声鼎沸。
“天啊,斯内普的脸那么黑。”
“博克看上去还行......波特会不会参赛?”
“你觉得博克什么时候不行过。”
“斯内普不会在里面把哈利毒杀了吧,毕竟他抢了斯莱特林的勇士。”
学生窃窃私语,我仿佛明白斯内普带着我冲出来的用意。
“到这里就可以了,教授。”我叫住他,沉默片刻,“谢谢您。”
“别给斯莱特林丢脸。”他最后叮嘱我,又快步绕过走廊。黑色的袍脚在圆柱那里转了一圈,听着脚步声,像是原路返回。我盯着窗户外的月亮,长长地打着呵欠。
我又在走廊绕了会,做出被教授拉着促膝长谈的假象,算好时间回到休息室。一进去,就被巨大的欢呼声赶走所有的睡意。
斯莱特林在开庆功会吗?
级长快活地拉着我,她的脸红扑扑的。位于水底的休息室并不通风,壁炉将这里烤得温暖。一些学生从厨房拿来食物,一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抱出一箱箱饮料。
他们将桌子推到角落,中间留出来的地方也是人挤人。这里甚至比那个挤满教授的房间还要拥挤。
“博克,我就知道你能行。”级长大着舌头,脸几乎贴在我的脖子上,身上的酒精气味使我皱起眉。很快我就知道这种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某个学生带了一箱龙舌兰。
这种高浓度的,甚至在昔日被称为劣质的酒水在战争之后迅速提升阶级,称为宴会的座上宾。在这里也是一样的,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不是吗?
波特倒了大霉,斯莱特林出了勇士,在他们看来,双喜临门。
“之前我就觉得你不一般,我父母都告诉我你能成——”
“好了,”男级长打断她的话,“让我们敬勇士一杯!”他讲酒杯塞进我手里,周围许多学生都学着他举起手里的杯子。我笑了一下,将杯子转半圈,轻轻放在嘴唇上。
看似喝了,实则没有。
不过,这样的幻觉已经足够将气氛推向更火热的状态。
壁炉越烧越旺,这些人一开始像模像样地祝福我,胆大地轮番上来想将我灌醉,胆小地就举着杯子在我面前嗫喏两句,再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液。到了最后,大部分都七扭八歪地瘫在角落的沙发上,或大声或小声地说着胡话。
与一群醉鬼在一起必然是不舒服地,但是我得看着他们。我可不想第二天斯莱特林会闹出什么丑闻。
于是我托着一把椅子坐在壁炉前,继续摆弄火焰。上窜的火苗一会变成双头的蛇,一会变成鸟类的翅膀。它们会像哀鸽一样不由自主地向某个方向飞,又被拖曳回来变成山羊金色的角。
我从火中观得一双瑟缩的眼睛,回头之后才发现是马尔福。
他今天应当是没有祝福我的。
“不祝福我吗?”我拿着桌角的杯子,朝他举杯。
四周大概是有些热了,或者挥发的酒精终于还是冲垮我的精神。某个学生的养的猫跳上我的膝盖,我没有推开它,只是将手掌放在它的脊背上。
柔软的皮毛像是仙人掌的此在我心上扎。
我最终下定决心推开猫,缓慢走到他身前。大概是真的有点醉了,亦或者只是单纯的头晕,我觉得心脏不断在胸腔拉扯,牵扯中近乎潸然泪下的窒息感填塞器官。有什么无形之物缓慢敲击我的头脑,亦或者只是上涌的血液。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如果他此刻愿意说——我心想——我就答应他好了。原因很简单,我今天很开心。如果我愿意,我每天都能很开心。
蛇拉响警报,修女打开笼子的锁,天使扣响沾着献血的门,山羊放置在餐盘上,乌鸦飞出囚笼。近乎粉碎的思绪中,我恍惚瞥见某个午后放在掌心的水晶球,还有特里劳妮干涩的嘴唇。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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