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同事之后 第36章

作者:望八爪 标签: BG同人

  江澜本就对杜漳几次骚扰蔚舟的行为感到不满,现在又知道蔚舟借口洗猫,实际偷偷去看杜漳的信,直接打翻了醋坛子。

  可此时被蔚舟这么一贴,心又软了。

  说到底,他是有些怨杜方父子的。这两人远在联邦不知情,但军部谁不清楚蔚舟的升迁史?从普通士兵一路走到执行官席位,战场刀兵枪弹无眼,官场口腹蜜剑不断,即便有凌上将袒护,她也没少受委屈。

  将一个九岁大的孩子送去敌国做间谍,还抹了记忆,他们也真做的出来。

  况且,杜漳选哪天说出真相不行?非得紧跟在他爬床之后,好好的二人世界被两封信搅了,又平白惹了蔚舟难过。

  偏偏这人还在笑着哄他:“也不能说只当借口吧,我真的把猫洗了。它流浪久了,毛发打结,我换了好几盆水呢。”

  江澜眼底泛酸,顺着她揽在后腰的力度往她身上贴,悄悄将正往她身上扑的粥粥按倒,五指松松卡在它脖子上,任由四只梅花垫在空中无力踢动。

  “上次叫你补充生理知识,你看书了吗?”

  蔚舟顿了一下,不懂话题为什么突然拐到这里,但还是如实回答:“……看了的。”

  书上说,开荤后的omega会出现胸涨、流水等生理变化,生殖腔口也会变得松软,其主要目的是为了更好受孕。

  她竭力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往江澜胸上瞟,试图让话题变得正经些:“哪里不舒服吗?”

  江澜埋进她肩颈处,呼出的气息散在锁骨,小声说了句什么。

  约莫是两个字,被粥粥发出的抗议喵喵声掩盖,蔚舟没能听清。

  “嗯?再说一遍。”

  江澜松开那只毛茸茸,直起腰,眼神沾在她唇瓣上,慢慢拉近距离,停在一个将吻不吻的位置。

  外面的天光早已散尽了,只有屋内的人造光泛着暖黄,洒在两人一猫身上。

  热气从心底上浮,一路延伸到脸上,蔚舟来不及想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是因为什么,半阖着眼,往前凑了一点。

  然而触感却非预料中那般柔软,江澜抵了根手指挡在中间,缓缓摩挲,将那不知道哪来的液体尽数抹在她唇上,甚至微微用力,压了半截进她口中。

  蔚舟尝到了熟悉的味道,檀木香开始萦绕,透过衣领,往她身上裹。

  她想咬住那根手指,却被江澜收回,清俊的面容在她瞳孔里放大,唇上的水沫被人小口舔舐,换上另一种液体。

  “既然看了书,应该懂怎么咬终身标记吧……”

  闻言,蔚舟微微瞪大了眼睛,连脑子也清明了一瞬,伸出去预备掐他脖子的手被牵住了,按在他胸口。

  “我成年很久了,生殖腔发育良好,”江澜调整姿势,流水的地方压在蔚舟大腿上,尾音带着细小的钩子:“你明白么……姐姐?”

  鼓胀的胸肌在她手下起伏,蔚舟即便是块北极冰,也该融化了。

第40章

  厚重的窗帘将秋意挡在窗外,屋内的暧昧气息得以打着卷游行,落在江澜眼里,晕出一汪春水,使这双眼睛散乱迷离,毫无焦点。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发着微光,仅能让人模糊看见床上那人滚动的喉结。

  房间门轻声开合,有谁含着水贴在他唇上,舌尖抵着他下唇,慢慢给他渡水。

  “还喝吗?”

  温和的女声稍稍拉回他一点神智,江澜偏头避开这人给他擦汗的动作,往她身上贴,鼻梁抵着锁骨。

  记忆回流,想起这两日的混乱,几乎想咬她一口。

  蔚舟平日里有多冷静自持,到了床上就有多放肆恶劣。也不知道对他的脖子究竟有什么执念,正面进的时候,便掐着他压在枕头上,从后面咬他腺体时,依然要反手卡着他脖子。

  偏偏她不过火,只用一种恰到好处的力度钳制他,叫他连反抗都找不出理由。

  江澜张口,状若恶狠狠地咬她脖子,只是不知是没力气,还是舍不得,最终也只是叼着一块软肉研磨,连齿痕都没留下。

  这人真是,叫他不知怎么评价。

  她会卡在失控的边缘给自己打抑制剂,在休息的空荡还要掏出智脑处理两人的公文,遇到不确定的邮件还要问他:

  “军宣部这月的实际用度超标了,要跟财政处说一声吗?”

  那时他在干什么?

  哦,他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躺在毛毯上喘气。

  至于为什么是躺在毛毯上,因为她的床在第一晚就湿透了,一连换了好几次,终于榨干了这位勤俭持家的alpha的床品储存,只好铺上夏天的冰席,他嫌冷,于是又裹了冬季的毛毯。

  只是这件毛毯现在也半湿着。

  他有点嫌弃,将它踢远了些。

  蔚舟眼疾手快,又扯了回来,盖住他裸露的后腰,连人带毛毯一起束在怀里。

  “亲爱的,将就一下,再打抑制剂我真的要躺几天医院了。”

  江澜的肩宽摆在那,没法整个人缩进她怀里,只将汗湿的脸贴在她肩膀上,想辩解一句“这次真的不是勾引”,嗓子却哑到说不出话。

  他们都是3s级,终身标记的过程必然是疯狂又漫长的,但因alpha频繁给自己打抑制剂,他一点苦也没受,只是水流得有些过分。

  此时神智清醒,反过来去摸蔚舟的脸。

  “你还好么?有没有不舒服?”

  抑制剂被列为管控药品,自然有它的理由,多打容易引发一系列排斥反应,轻则住院挂水,重则半身不遂。他相信蔚舟做事有分寸,又忍不住担心。

  江澜腰还酸着,勉强支起上半身,去贴蔚舟的额头,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气音:

  “你睡会吧,我去给你做饭。”

  蔚舟笑出了声,赶紧把人拦住:“做什么饭啊,你连衣服都没有。”

  闻言,脚尖刚踩上地板的人一顿,又默默缩回毯子里。

  蔚舟从床头抽了张湿纸巾,给他擦额头的汗珠,动作细致。

  这人额前的碎发被沾湿,散在眉眼处,比平日里穿正装时多了分少年气,只是往下一看身体,便知这位是实打实的成熟期omega。

  “终身标记后,你身上就会有我的信息素残留,以后得带着抑制贴了。”

  江澜仰着头,任她在自己脸上抹来抹去,神情餍足:“很快就可以不贴。”

  “嗯?”蔚舟换了张湿巾,从下巴一路擦到脖子,“你打了陈述报告?”

  贴抑制贴,无非是为了掩盖江澜的真实性别——毕竟一个alpha不可能被标记。

  既然他这么说,想必是已经着手解决这事。

  果然,江澜点点头:“我第一次申报性别是在婴儿时期,一直没有改过性别,可以证明掩盖性别非我本人意愿。而我身家又清白,经得住查。所以过审没问题,只是流程顺下来,需要不短的时间。”

  蔚舟眸光闪了闪,没追问他“非本人意愿”是什么意思,音色柔和:“那就好。不过在结果公布前还是小心点,免得传出什么不利于你的风言风语。”

  虽然菲利斯没有明说,但他们都清楚,此时正值下一任总指挥席位甄选之际,最好不要闹出负面新闻。

  江澜轻轻“嗯”一声算作应答,又往蔚舟身上贴,展开毛毯将两人裹在一起。

  “算上粥粥,我们也算三口之家了。”

  他可没忘了自己爬床的目的,杜方父子两都不靠谱,算不得亲人,不如他们自己组建一个小家。

  蔚舟一时怔住,用过的湿巾被她攥在手心,水珠从指缝渗下,在床上印出一小团阴影。

  从她有记忆时,就跟着凌上将在战场进出,家于她而言,只是一栋去过几次的大别墅。主脑能成功验证她的瞳孔,给她开门,做饭的阿姨会喊她小姐,问她今天想吃什么。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印象。

  凌上将去世后,那栋别墅她也没再回去过,如今想来,已经记不起屋内的构造了。

  虽然前不久得知自己还有亲人,但缺少回忆的勾连,杜方父子也不过是有着生理血缘关系,比陌生人要亲近一些的朋友和长辈罢了。

  蔚舟自身内核强大且稳定,从不为独身而感到自卑或失落,血缘亲人可有可无,对她并无影响。

  可当“家”这个字和江澜挂钩,便生出几分不一样的意味。

  她心底清楚,江澜提出终身标记,大半是出于对她的心疼,否则也不至于在气都喘不匀之际,还无意识地念叨着要给她生小宝宝。这也是她选择打抑制剂的原因之一,江澜心软,她也不能太得意忘形,毫不顾忌地折腾人家。

  此前她对小宝宝的概念更多停留在情欲的另一层实质表征上,重点在承载欲念的孕体——江澜身上。如同千万个alpha的私心所念,仿佛这个omega怀了孩子,便能满足a的某种独占欲。

  她一向不喜欢这种——仿佛野兽标记领地一般——宣示主权的方式,所以江澜念了好几遍的暗示,都被她模糊应付过去。

  且不说后事未知,她不愿把江澜套在自己身边,即便前路顺利,江澜也不是谁的所有物,有孕不能剥夺他作为独立个体的权利。

  可此时和这人紧紧靠在一起,她方觉自己的误解颇深,他想组建的“家”,并非是谁锁住谁的绳索,而更像是正裹在他们身上的温暖毛毯— —

  从造物主那里圈出一片私有空间,同时装载肉体和灵魂,挡住风雨,再藏进私语。

  细密的温度裹挟全身,却又不成束缚,能轻易挣脱。

  江澜见她笑了,才继续说:“你喜欢房子吗?我可以再买一栋,当作我们的新家。”

  蔚舟忍俊不禁,眉眼都弯起来。

  也许是江澜顶着这张禁欲的脸,却一身遮不住的情/色痕迹,太过有反差感,又或者是他直接问人喜不喜欢房子,造就了少见的低情商时刻,总归蔚舟像是被人戳了笑穴一般,笑得停不下来。

  江澜的心情从欢欣改成疑惑,几乎要怀疑这是不是抑制剂打太多的后遗症。

  她平日脾气也好,但更多的是礼貌和大度,哪有这种笑个不停的时候?

  “舟舟?”

  蔚舟咳嗽两声,稍稍控制了一下,只是眼底的笑意依然藏不住。

  “粥粥在客厅呢,喊它干什么?”

  江澜收了表情,眼神带上幽怨,盯着她不说话。

  那意思分明是,你知道我喊的是你。

  蔚舟调整姿势,手指按在他后颈那块软肉上,笑得戏谑:“昨晚你可不是喊的这个。”

  江澜觉得自己好像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皱眉收回毛毯,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道:“快去做饭。”

  蔚舟摊手:“你知道我不会。”

  男人的声音闷在枕头里:“那就都饿着吧,同甘共苦。”

  坐在床边的人又自顾自笑了好一会,才弯下腰,托着腿弯将男朋友抱起来。

  “我换个床单,你先在沙发上待一会。”

  江澜陷进柔软的面料里,毛毯只松松搭在腰间,他还偏要一只脚踩在地上,微微□□,意有所指道:

  “不是嫌我会弄脏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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