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同事之后 第44章

作者:望八爪 标签: BG同人

  顾忌着在场还有两个年轻的小o ,她没说得太露骨,但成年人都听得懂。

  林勋呛了一嗓子啤酒,咳得脸通红,还是赛琳娜好心为他倒了杯白水。

  “咳咳咳——还是你这小丫头有良心,”他不敢往阿蕾杜莎那边看,便将矛头指向自己另一边的江澜,恨铁不成钢似的:

  “瞧瞧人赛琳娜,把蔚主的好脾气学了个十成十,当年你也算蔚主的半个学生,怎么一点也不像她! ”

  江澜镇定自若,吃着碗里剃好刺的鱼肉,幽幽来一句:

  “你也是被她带过的,你就学到了?”

  蔚舟耳边嗡嗡,知道林勋又和人拌起嘴来,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注意力都在桌下——有一条温热的腿,正慢慢往她裙底进。

  她的裙子虽然长到脚踝,却是侧面开叉的,此时那条腿从她的小腿肚下穿过,膝盖和她碰在一起。

  她借着喝酒的动作悄悄看了眼身边的江澜,江澜面色如常,听着林勋细数自己“脾气好”的证明,时不时冷脸反驳一句。

  赛琳娜第一次见几位执行官私下的模样,颇为惊奇,一不小心碰掉了筷子,她附身去捡,坐回椅子时,表情却更加震惊。

  年轻的小omega慢慢擦着筷子,眼神从正在看热闹的阿蕾杜莎身上,转到一脸冷静的江澜身上,最后默默喝了口汤压惊。

  等她开始吃饭后水果时,林勋终于比了个终止的手势。

  江澜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和他吵架真是无趣。

  几人吃得差不多了,林勋象征性推来一个蛋糕,招手:“快,给我唱生日歌!”

  主脑的电子音掺杂着稀稀拉拉的人声,误打误撞般造就了七嘴八舌的热闹感,林勋便在这其中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一口气说完了自己长篇大论的愿望。

  分切蛋糕时,他随口问道:“你们的假期都准备怎么过啊?”

  彦枝叉了块蛋糕上的水果放入口中,老实回答:“我有个写生作业,打算找一个旅游星过年。”

  阿蕾杜莎不必问,自然是跟着他。

  林勋“啧”一声,嘀咕了句什么,转头问江澜:“你呢,不会还是一个人留帝都吧?”

  “刚才就说了,你关心你自己就可以了,”阿蕾杜莎掩嘴一笑,眼神暧昧:“人家有的是去处。”

  此话一出,蔚舟察觉那条一直贴着自己的腿慢慢收回,紧接着便听江澜说:

  “嗯,和去年一样。”

  阿蕾杜莎笑容一顿,看了眼蔚舟,连彦枝也略带惊讶地抬起头。

  “我就知道。”林勋对僵硬的气氛毫无所觉,又去问下一个:“蔚主你呢?”

  蔚舟捏着手里的勺子,无意识地压着奶油,将那塑形完美的花瓣挤成一滩乳白的沫液。

  “我后天要出差,带着赛琳娜,就不留帝都了。”

  既提及赛琳娜,林勋便明白了她出差的目的,撇嘴:“她的考核又不急,你赶着假期出什么差,年都不过了。”

  蔚舟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许是饭桌上闹语言尽,此时五人都只是安静地吃着蛋糕,徒留寿星时不时打诨一句醉话,连偶尔的碗碟相撞都显得突兀刺耳。

  宴会结束已是深夜,外面飘着细雨,落在雪堆上,一砸一个凹陷。

  阿蕾杜莎临走前,长长的指甲拨弄一下蔚舟的耳环,凑到她面前小声道:“小别胜新婚,回来哄哄就好了。”

  几人陆续坐上飞车,蔚舟朝赛琳娜叮嘱一句:“注意安全。后天早上我在航空港等你。”

  回头,江澜站在台阶上,宴楼门口的迎客灯洒了些暖光在他肩上,却只是将孤寂照得更加分明。

  蔚舟轻叹一声,朝他伸手:“回家吧,江澜。”

第48章

  当寒意透骨而来,冬雨化作针尖敲击世界。雨丝纷纷扬扬洒下来,如同天幕散播愁绪,每一滴水珠都带着叹息。

  景园离得近,两人牵着手,踩着路灯的影子归家。

  离了屋内的恒温器,蔚舟披上了纯白的毛绒披肩,只是光/裸的腿仍然暴露在风里,连带着合脚的高跟鞋也不舒服起来。

  可江澜的手居然比她更凉。

  显然他也注意到这点,带着蔚舟的手,一起塞进了大衣口袋。腕上翠绿的发圈冒出个尖尖,像是宫廷绅士口袋里的丝帕。

  蔚舟用指腹蹭了蹭他手心,说道:“慢点走,我踩着高跟鞋好累。”

  她一个3s级单兵,哪可能因为穿了高跟鞋就脚累,但江澜依旧放缓步子,两人一步一停慢慢挪动。

  “等咱们老了,要是我走不动了,跟不上你可怎么办?”她一边说着,一边往江澜身上贴,若非这人底盘稳,非得被她挤到花丛里去。

  江澜横了她一眼,语调平平:“阿蕾杜莎比她男朋友大十岁都不担心这个问题,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唔……你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高挑的女alpha状若抱怨,拢了拢自己的披肩。

  江澜从口袋里抽出手,用力将人揽住,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没有情趣?刚才是谁一直按着我的腿不让动?”

  蔚舟强撑出来的流氓气质一戳就破,气势弱下来,甚至检查了一遍身后有没有人,小声道:“刚才那么多人在呢。”

  她的披肩长度只到背中,江澜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布料,按在她侧腰,却没摸到几分热度,于是敞开大衣,一半裹着她。

  街边的路灯装饰意味更重,只照亮自己脚下的方寸之地,随着行人走动,断断续续洒过他们头顶,像一截黑白琴键。

  路过一家清吧时,蔚舟提议:“喝酒么?刚在饭桌上你光喝的饮料。”

  江澜揽着她径直走过,学她方才的动作,凑近了用气音说:“你想做什么,我不反抗,没必要把我灌醉。”

  “杜康解忧,”蔚舟大呼冤枉,伸手往他脸上摸,“你怎么这么……”

  “这么什么?思想龌龊?”

  江澜偏头躲了一下,不准她摸,话里带着点埋怨:“下次,你去问问阿蕾杜莎,他们一周做几次。”

  蔚舟被他的荤话惹得面红耳赤,将披肩微微下拉,散一散脖子的热度。

  她自觉在进步,偶尔还能调戏调戏江澜,没想到在他面前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两人边走边闹,十几分钟的路程,硬生生多花了两倍时间。

  夜半悄然而至,气温更低,雨珠刚一落在枯枝上,便凝成了冰晶。

  景园内灯影绰绰,两人坐在沙发上,各自捧了杯热水在喝。

  粥粥将自己的玩具摆了一地,大鱼、小鱼、毛线团四散着,活泼的小猫踩踩这个,又咬咬那个。

  蔚舟盯着它笑,提醒江澜:“我不在家,你可不要欺负粥粥。”

  避而不谈的话题终于被提起,江澜心里闷闷,扯了扯嘴角:“我欺负它?它欺负我还差不多。”

  “好吧,”蔚舟煞有其事般点点头,一把擒住粥粥,将它反放在沙发上,逆着摸它肚皮的毛发,恶狠狠道:

  “小猫咪,可恶的小猫咪,不准你欺负我男朋友。”

  长毛狮子猫瞪着异瞳,满脸无辜,肚子上的毛乱成一团,喵得一声跳出女主人魔爪,蹲在一旁梳理毛发。

  江澜忍不住笑了,又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

  蔚舟擦干净手,才坐回他身边,和他打着商量:“过几天若是天晴,你去我那,帮我的房子通通风?”

  房子有主脑控制,哪里需要人力通风,她无非是想给江澜找点事情做。

  “还有这里的花园,你不是喜欢种一些花花草草吗,正好打理一下。”

  “等到春暖花开之际,我就回来了。”

  江澜不说话,只捏着她衣角,放在指间摩挲,心脏好似被这块布料上勾花的丝线胡乱捆住。黑夜里的阴雨依旧绵绵,湿冷的空气被封闭的门窗尽数阻挡,潮气却依然如反走的河流,侵入他的血管。

  赶在冻土凝结前,他轻声道:

  “有些花,二月就开了。”

  蔚舟眨眨眼,手掌按在他心脏处,倾身凑近,一副说悄悄话的模样:

  “之前问了杜方,我生日是四月,等我回来,咱俩一起过,不叫他们,好不好?”

  她手心的温度穿过躯壳,直达心底。江澜提了点兴趣,放下那杯早已冰冷的水,望进她眼底。

  那是一片深蓝的海,高悬的月相正在坍塌,碎玉般落入海底,激起的水花,像是颤抖的脉搏,分别带来的哀伤搁浅在岸边,而最后一把船桨,在他手里。

  雨落在夜灯下,只能随着拉长的剪影左右徘徊。这一刻,他们都是爱河的溺亡人。

  于是江澜紧紧抱住爱人,应下她的约定:“我们先过,之后再找他们一起。”

  紧接着又道:“我们还没去旅游过,连帝都星的景点都没逛过。我还种了新一丛玛格丽特花,就在1112的阳台上,随便你摘。”

  蔚舟鼻尖泛酸,胸口钝痛,千言万语化成一句:

  “嗯,听你的。”

  *

  蔚舟出发那天,帝都大雪。

  铺垫已久的分别,裹挟着凛然,从远方呼啸而来。

  深冬的风掠过航空港,淡墨的天色将一方残雪尽数晕染开来,片片灰沉,给这个寻常季节平添凄凉之感。

  帝都星繁华,糟糕天气不能阻挡旅人的脚步,航空港依旧人来人往。

  蔚舟揽着江澜停在角落,帮他戴好口罩,只留一双暗淡的眼睛,一眼不错地盯着她。

  “我给你留了信息素抽剂,放在主卧的抽屉里。别担心,翻过年没多久,我就回来了。”

  信息素比血液珍贵,omega完全可以用抑制剂度过情期,可蔚舟舍不得他受苦。

  江澜将眼底的水光眨回去,虚握着她手腕,低低道:

  “不要赶时间,稳妥一点。”

  蔚舟失笑。

  伤心的时候追问她能不能早点回,真到了分别,又叮嘱她稳妥行事。

  她勾着这人的脖子,将他按在怀里,在耳边留下一个吻。

  “我回来后,你的陈述报告也该通过了,到时,咱们再一起写结婚申请。”

  江澜心底震颤,嗓子一时哽住,只重重点了点头。

  民用星舰在漫天风雪中起飞,载着一船思念,逐渐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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