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望八爪
“狐狸的伤势渐渐好转,猎人生出放它回归山林的念头……”
蔚舟读着读着,察觉到几分不对劲,她从怀里这人身上感受到热腾腾的水汽。
“你没拿浴巾吗?”
江澜身上的睡衣东一块西一块地被水珠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印出一点肉/色。
他轻飘飘来一句:“忘了。”
“坐直了。”女alpha拍拍他的腿,示意他别挡着自己看书。
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江澜领口的扣子系与不系没什么区别。
男人听话坐直了些,改为抱着爱人一条胳膊,蔚舟只好单手翻书。
“然而狐狸却不愿走,向猎人展示它那蓬松的尾巴,试图……”
渐渐地,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突兀停止。
偏偏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要发出疑问:“怎么不读了?”他还贴心地翻了页,催促她:“继续,帮你翻好了。”
可正是这一举动暴漏了他——上一页根本没读完。
蔚舟用力从他胸口间抽出手臂,按上他后颈那个凸起,逼近他:“江指挥,你的信息素泄露了,你知道吗?”
江澜老实点头:“我知道啊。”
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有条有理:“蔚指挥,帝国法律只说不准在公共场合泄出信息素,以免打扰到陌生的异性。请问,这里是公共场合,还是有陌生的异性?”
女人冲他晃了晃手里的书,示意他打扰到她读书了。
江澜瞥了那书一眼,表情认真:“为什么它可以向猎人展示尾巴,而我不可以?”
蔚舟这回是真的吃惊,反问他:“没说不可以,但你的尾巴在哪呢?”
她以为这一句会让诡辩的对方哑口无言,但显然眼前这个omega技高一筹,懂得拿回主动权:
“法律规定,谁主张,谁举证。既然蔚小姐对我的尾巴这么感兴趣,那就自己找找好了。”
他大方摊开手脚,连脖子也微微仰起,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蔚舟定定看了他一会,丝毫不上当,继续读自己的书:
“猎人不愿拘束它,在与狐狸谈心过后,给它准备了最后一顿晚餐……”
她不理会陷阱,可架不住身边那人不依不饶,又缠上来:“你说,猎人是真心想放狐狸离开吗?”
女人咬着重音提醒他:“这是童话,幼儿童话。”别拿把成年人那一套勾心斗角强加上去!
但江澜充耳不闻,自顾自说道:“我觉得不是,她拿晚餐诱惑狐狸,谁能拒绝到嘴的食物呢。”
alpha彻底没了读书的心思,丢下那本彩绘童话,转过身和他面对面,调侃道:
“怎么,你也饿了?”
谁知那人却摇头:“不饿,很涨。”
“你涨你还——”蔚舟一句反驳正要脱口而出,转念一想,这个形容词哪里怪怪的,难道不该是“撑”?
再看江澜,他没摸肚子,反而将手指滑到衣领,动作缓慢地解开一颗扣子,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alpha ,声音微弱:
“好心的猎人小姐,也给我治疗一下吧。”
他表情可怜,丝毫没有引诱,仿佛真是一只受了伤在求助的狐狸。可他说着求助的话,却又没有半分祈求的语气,只是眼神直勾勾的,让人不经怀疑,若是漠然离去,必定要遭受他的无声谴责。
蔚舟这下懂了。
他不是在调笑,而是在调/情。
她有些疑惑,隐约记起以往的江澜没这么……那时他顶多说几句荤话,或者在桌下蹭一蹭她的腿。
现在变得这么……妖。
不是妖娆,也不是妖媚,是从他骨子里散发出的勾人气质。
像番石榴。
表皮是全青的冷淡颜色,只有切开才会发现,内里早已红透了。
现在这只石榴自己剥开了皮。
檀木香从寄体里溢出,展现出与它的主人截然不同的火热态度,化作无形的触手,缠住女人的四肢,将她往沙发里拉。
alpha的呼吸逐渐不稳,安抚般摸了摸男人的脸,另一手去揽他后背,哄道:
“别在这,回房间,起来。”
可那人半点不肯动,抓住机会勾上她脖子,在她脸上吹了口气。
“猎人小姐,治疗当然要尽快,在哪里不行?”
直到现在他依然眼神清明,神情认真,是套上军服就能去上班的清白程度。
反观另一位,热度从耳尖逸散到脸颊,又沾染上脖子,扯了两下男人的胳膊,硬是没扯下来,惹了一身汗。
几次失败后,她停下动作,凑到omega唇边亲了一口,渡了口信息素给他。
江澜得逞的笑还没扬起来,突然间,整个人被托着腿弯腾空抱起,被迫移向主卧。
他挣扎几下无果,泄了气,手臂松松搭在蔚舟肩上,任她将自己带走。
第66章
江澜被alpha毫不温柔地丢在床上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神随着她转,看她拉上窗帘,又打开空气转换器,甚至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猎人小姐,等你准备完,我都要伤故了。”
蔚舟正在消毒湿巾擦手,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你可得坚持一下,我只要活的狐狸。”
没等江澜想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人直接上手掀开他的上衣摆,摸了摸他的肚子。
她手上没擦干的水渍凉意明显,omega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蔚舟按住他的腰,抬眼:“躲什么?不是要我自己找找尾巴在哪?”
江澜突然有些心里没底。
蔚舟总是心疼他,只会在兴致最高的时候表现出强势,他身上留下那些痕迹,通常也是在这段时间内印上的。可这次还没开始,就连动都不让动了……
他心里有些疑惑,但终是蔚舟平日里给人的温和形象占了上风,于是还不收手:“哪有尾巴长在肚子上的,你得换个地方找。”
“我往哪找,不由你决定。”
蔚舟确认他生产的伤口已经彻底痊愈后,拿起方才顺手带来的童话书,俯身时影子完全笼罩住他,颇有兴致地问:
“还听故事吗?我给你讲讲后续吧。”
江澜没有拒绝。事实上,他也拒绝不了。
如他所说,晚餐是猎人的陷阱。而落入陷阱,是狐狸贪恋猎人温柔应付的代价。
昏暗的空间内,它露着肚皮,孤零零地躺在猎人小姐的餐桌上,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不对,游鱼尚有鳞片护体,可他只有一身柔光顺滑的皮毛,那不是盔甲,而是勾人惦念的天然宝藏。
猎人小姐似乎很喜欢,从耳朵一路摸到后爪,每一处都不放过,将它整只狐揉得凌乱不已。
嘴上还要问它:“狐狸狐狸,你说的蓬松大尾巴在哪呢?”
狐狸被束着脖子,挣扎不出她的魔爪,只好如实告诉她:
“你从肚子往下摸……”
“往上摸?没有啊。”
“不对,是往下!”
“往上真的没有。狐狸,你该不会在骗我吧?”
狐狸欲哭无泪,它觉得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可以骗到晚餐,可是猎人真正的实力远超它想象,而它早已将猎人的纵容挥霍殆尽。
“一只成年狐狸,肯定能卖不少钱。”
猎人喃喃自语,不知从哪拿出一卷软尺,将它全身的尺寸量了个遍,最后停在胸口,很是疑惑:
“为什么又长了呢?变成113了,鼓得好厉害。”
狐狸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赶紧借此转移话题:“那是要治疗的地方,好心的猎人小姐,帮帮我吧。”
猎人按了按那两个鼓包,虚心请教:“你们狐狸一般是怎么治疗的呢?”
狐狸只当她是起了好奇心,如实回答:“唾液可以消毒,舔一舔就好了。”
于是猎人照做,将那一处的皮毛舔得油光水滑。
“好像没有用,还是很鼓。”
狐狸没想到她是这么个治疗法,好在它接受能力强,很快便适应了,于是又恢复本性,开始为自己骗取更多利益:
“要经常治疗才可以。”
它下意识摇了摇尾巴。
这一点小动作被猎人的余光捕捉到,她终于不再装瞎,径直往它腿/心摸,语气惊奇:“原来你的尾巴藏在这里!”
狐狸十分不认同她话里的某个字眼,但看在事态走向终于回到正轨的份上,大方展示:
“给你摸。”
但它显然低估了猎人的异样程度。
她仿佛又变了个人,一改先前揉它腰腹的力度,将蓬松的毛发细致挤开,从尾巴尖一寸寸往里深入,隔靴搔痒一般。
狐狸不满意这不上不下的感觉,又不肯开口直言,只用尾巴将她裹紧,柔软的毛发轻扫她的皮肤,无声催促。
可惜猎人毫无所觉,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
“狐狸,你的尾巴真软,真好摸。”
狐狸忍无可忍,正要开口,却已经晚了。猎人一边按着它的尾巴,一边伸出几指摸进它嘴里,压在舌头上摩挲。
“让我检查一下牙口,不健康的狐狸我可不收。”
狐狸被迫张着嘴,话也说不了,讨好般舔了舔猎人的手指。没一会,它又想起这只手摸过尾巴,偏头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