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荣陈
铃木园子充耳不闻,审视着泡沫填充的箱子里,三颗金色的子弹,手往旁边一伸,秋津丽子立刻会意的递上一把小刀。
“小心……”伏特加肉疼的皱着脸,“现在只有三枚。”
铃木园子拿着特质小刀,在子弹上轻轻一划,“我需要检验真假。”
“那是什么?!!”
“你们看!银色液体!”
大家的惊呼声中,金色子弹破开的小口上,银色的流质液体在手心形成一滴水珠,刀子再在上面碰了碰,圆润有弹性,始终是一个整体。
铃木园子满意的笑道,“不错。”
带着谜团,所有人眼睁睁看着铃木园子将SB的详解一起放入银箱,锁上这个只有正确密码才能解开的箱子。
江川史奈按耐不住的问了,“黑泽先生,SB的最终效用是什么?”
黑泽阵漫不经心的插着兜,看了眼急于求成的江川史奈,淡然的视线莫名吓得人不敢吭声,“时间一到,自会有人解释。”
江川史奈脸上灿烂的笑容一顿,语气多了几分不快,“黑泽先生相当有把握啊,就是不知道,到时候——”
不耐烦耳边絮叨的声音,黑泽阵拔起大长腿,迈步朝着江川史奈背后的人群走去。
江川史奈:“……”
伏特加朝他伸手,一板一眼的道,“大哥不喜欢跟无关人多话,有事可以跟我谈。”
无关人员江川史奈咬牙,“你大哥真有个性啊。”
这会,铃木园子嗤了一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今天能让你进我们铃木的签约现场,已经是给足了卡莫面子。”
铃木园子就差把死皮赖脸四个字贴他脸上了,江川史奈被奚落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忍着没当场脸子,已经是他涵养好了。
江川史奈强自扯着一抹笑容,“铃木小姐脾性还是如此坦率,难得啊,就是不知道等会儿是不是仍能保持这种真性情。”
“江川先生很有信心啊。”大门走入了一排穿制服的人,公安部长福田笑道,“您雇佣FBI和CIA的刑警,也不知道要大费周章的对我国公民做什么事?”
江川史奈脸笑脸持续一僵,这老头子也凑热闹?
福田头上的黑发都快要全白,脸上还是一派威严,“我们好歹是国家安全部门,国际友人来此,我们怎么能不打个招呼?”
江户川史奈笑了笑,“哪有?他们都是以私人身份来此,就想见见好友,解除下误会,我这才借着保镖的名义,带他们当面谈谈吗?”
“以前阿希的事,错在他,您放一百个心,铃木小姐再怎么惩罚他,我都没有怨言。带这群人来,也是铃木小姐知道他们对她的关心,重新挽回一段年少时真挚的友谊。”
铃木园子冷笑,“我借你吉言。”
“哎,你有这个心是好的。”福田脸上的笑容越发和蔼,“那我们也去见见他们,少说也曾合作过。”
“铃木小姐,我们不耽搁你谈生意了。”福田笑道,“不然又有哪个犯罪组织现身,我们也好尽尽责。”
福田右手的降谷零对着铃木园子一笑,“铃木小姐,又见面了。”
铃木园子对着笑面虎的两张脸,摆了摆手,“都是朋友,你们随意做。”
这群公安,十年前,与黑衣组织缠斗所付出的努力,虽然表面上没怎么被报道出来,把功劳都推给了侦探、FBI和CIA等国际组织。
然而,黑衣组织覆灭当晚,是最容易有先机获得黑衣组织研究成果和资料的时候,因此,国内暗藏的间谍基本都被这场围剿行动引诱了出来。
没人察觉,降谷零替工藤新一他们传递进攻黑衣组织总部的地图时,一面帮着毁灭黑衣组织,一面也得到了其他国家的间谍名单。
毕竟,间谍和反间谍都是一门学问,把一些重要的人握在手里,派人盯着或者制造个意外除去,有利于他们自己。
黑衣组织研究资料?呵呵,没有了降谷零关注的朗姆,他们照样收获了个活的核心成员——琴酒。
“江川,你自便。”铃木园子披着披肩,示意秋瑾丽子拿着东西,自己到一桌的主位坐下,“今日真是热闹。”
偌大的近一百平的会客厅,云集了大大小小十来个圆桌,大厅外围站立着不少保镖和公安,一场商业的联谊搞得像秘密会议。
铃木园子带着秘书跟要商讨事情的伏特加一桌,位高权重的公安部长当然跟着坐在主位,卡莫这边江川史奈识趣的没上前,安排了安达凉一起。
江川史奈带着秘书和降谷零一起,做到了卡莫这群人身边,也就是抱着小孩的毛利兰和工藤新一、赤井秀一及黑泽阵这一桌。
桌上还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大美人,及一个七八岁裹一身黑的小孩,小孩子手上有一根铁链,铁链牵的另一端那张脸成功令江川史奈脸色漆黑。
江川希吐着大舌头,嘴角的哈喇子流得干净的衣服上全是,不时还拿着脚挠挠踢踢腿,挠挠耳朵,完全一只狗的模样!
铃木园子,这是想羞辱他!
桌子上剩下的位置就只有挨着江川希的三个,降谷零抢先坐在了赤井秀一旁边,所以江川史奈的秘书只能自告奋勇的坐在江川希旁边,不让自家上司那么难堪。
这一桌很安静,安静得有点不正常,起因是之前黑泽阵来到桌上的一些行为,原来毛利兰身边做的是她那个小跟班的弟弟。
黑泽阵一来,就自来熟的把铃木恭子扔给相邻桌上的尤尼,顺带把毛利兰怀里的小尤尼提溜出来,甩给她那桌的铃木一郎,“抱紧了。”
小尤尼抓着他手臂哭着要妈妈,黑泽阵干脆的拿刀在她脸上,比划着——
“琴酒,你要做什么——?!”
“小孩子你都不放过!”
“住手!”
茱蒂、世良和工藤等人沉不住气的先发声了,看着黑泽阵威胁小孩子的刀,心一下子跳老高。
小尤尼哭得很可怜,黑泽阵掐住她的脖子,“其实,我很想知道手中的刀能不能灭了你。”
明目张胆的威胁,看得众人都皱了眉,但黑泽阵扣紧地手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反而另一只手还把刀逼得与那张通红的小脸更近。
“琴酒——!”
“不要太过分!”
【杀了你】
……耳边的声音似乎能穿透耳膜,毛利兰精致的眉蹙了几分,“黑泽阵,给我。”
黑泽阵闻言,嘴角的笑容挑得老高,显得那张冷峻的脸危险到了极点,“你说的话,我当然听。”
‘你’字咬得极重,生怕不知道两人认识的感觉,毛利兰是眉心突突直跳,冷着脸把小尤尼和刀一并取了下来,交给铃木一郎照顾。
“姐姐,这……”
铃木一郎很僵硬,僵硬地搂紧突然被塞到怀里的小孩子,僵硬地接过刀受着黑泽阵危险的目光,心跳好快,手好痒,好想把刀还回去!
小尤尼扁着嘴不敢哭了,幽怨的眼神持续不断地输出,毛利兰索性撇开眼不去看。
“黑泽阵,你个狗男——”铃木恭子醒过神来的叫喊,被尤尼死死捂住,不断挣扎的手脚,表达了他被扔开后极端愤怒的心。
尤尼尴尬的对大家笑笑,“小孩子火气旺,火气旺。”
黑泽阵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翘着二郎腿,大摇大摆的打量起毛利兰,墨绿色的眼睛里,放肆的目光令后者头皮发麻。
“Merlot……”黑泽阵唇齿间韵味无长的单词,散发着嗜血的意味,“很久不见,想我了吗?”
想什么?想再捅你一刀,还是你还她一刀?你要敢在这发疯,她就还敢再捅!也不知道斩魄刀还管不管用?上次用过袖白雪就再没出过声?消失了?还是因为露琪亚在的关系?……
心底碎碎念无数,毛利兰面色是一点不慌,“想,我很想,如果你再不出现,我都怀疑你背地里做了更大的事。”
说到这里,毛利兰悄悄靠近他,低声道:“你知道我爸爸现在到哪里了吗?”
“你爸?”黑泽阵看着不自觉凑到面前的脑袋,眸底深处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是谁?”
毛利兰恨声道:“别给我装傻!我不信你没去查过‘毛利兰’!8号是谁你不可能不知道!”
“哦,他呀。”黑泽阵偏白的手拿过桌上一瓶红酒,摇了摇后拔开木塞,才不急不缓的道,“活着。”
毛利兰松了一口,忽然顿了顿,急忙补充道,“我是想问,他在——”
“咳咳——”
响亮的咳嗽声打断了毛利兰的问话,顿时一抬头,一个大巴掌就抵在她脑袋上,随意的往边上拨了拨,不让她撞到自己的脸。
黑泽阵翻起桌上的玻璃杯,挨个倒上红酒,在这寂静的长桌上,他低沉的嗓音格外渗人,“你不介绍介绍?我们都很好奇对方。”
毛利兰身子僵了僵,脑子也僵成浆糊。
快要坐满的长方桌,在江川史奈等人落座后,安静的氛围几乎达到顶峰,旁桌的小烨子很贴心地跑过来,把满溢红酒的杯子,送到每个人面前。
赤井秀一刚咳嗽过的嗓子,在见到面前装满酒的杯子时,痒了又痒。
敢问,琴酒倒的酒敢不敢喝?
“咳咳——”赤井秀一压下喉咙的不适,看向毛利兰,“Merlot小姐,你们很熟悉?”
黑泽阵冷白的指尖点着深红色泽的酒杯,白与红的对比,好似手上倒映着鲜血,加上毛利兰突然微笑起来的脸,像是有狂风暴雨袭来。
毛利兰道:“当然熟悉,从他小时候我就认识。”
“不可能——”贝尔摩德没法控制自己的音量,尖叫着,“你知道他多大——”
突然,贝尔摩德想到什么,尖利的嗓音顿时止住,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这才直勾勾地盯着毛利兰,问了个问题,“你多大?”
“年龄?”毛利兰笑得很温柔,说的话却带着些莫名的意味,“我永远18岁,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岁。”
黑泽阵顿了顿,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低声的呢喃着人们听不懂,“18岁啊……”
贝尔摩德皱了皱眉,她感觉自己被敷衍了,“女人都想永远十八。”
赤井秀一屈起手指,用力按向桌面时的疼痛如约而至。
好,不是做梦。
“你们关系很好?”
赤井秀一没有遗漏一开始时,黑泽阵与毛利兰间熟稔的语言,自然而然亲昵的行为,这、这TM——
不行,他想不下去了。
尤其是连赤井秀一都快觉得这人不只是像毛利兰的问题!她知道得太多!说话的态度也太令人多想!
工藤新一自黑泽阵出现在这里,脸从煞白一路转向震惊再向惊惶失措,眼里的神色就像是被丢弃的小孩,惶惶不安。
刹那间,脑子里想过很多画面……温柔的兰、生气的兰、笑得甜蜜的兰……跟拿着M'92F扫射的琴酒——
毛利兰的脸有些苦恼,嘴角却不自觉的弯起个弧度,“朋友?”想了下,又肯定的点头,“比较亲密的搭档吧。”
工藤新一脑袋一下子宕机了,带着一桌子的人恍恍惚惚。
江川史奈听到这不满了,“Merlot小姐,你是想骗我说,毛利兰杀人的证据没有我想要的部分?耍我玩?”
“证据?”黑泽阵不知为何忽然一笑,看向她,“你想我拿出来。”
这句话是肯定句,铃木园子的那部分毛利兰能搞到,琴酒这边的就需要他提供了。
毛利兰慢慢抿了口酒,“不行吗?”
江川史奈:“……”这方式和对象是不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