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第229章

作者:一口香 标签: BG同人

外国人不都是“奔放”的吗?

这个俄罗斯人怎么回事?

莱蒙科夫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德亨面前,鞠躬行礼,用带着花腔的俄罗斯语说到:“尊敬的大公阁下,俄罗斯大使莱蒙科夫向您致敬。”

说着,就要按照中国的礼仪给他跪下。

莱蒙科夫虽然觉着这样很屈辱,但他们使团和商队现在是在中国的地盘,且又才刚摊上了事儿,为了安全和顺利着想,他最好按照中国的规矩行事。

他虽然没和德亨搭过话,但这半个多月以来,他不只一次见过很多权利很大的官员向这个小孩儿大公行跪拜礼,他拿不准德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猜测也许是拥有排位很靠前的继承权的那种?

毕竟据他所知,这位小大公可以随时进宫觐见皇上,不管是在俄罗斯还是在其他欧洲国家,随时觐见皇帝都不是一件简单且容易的事情。

莱蒙科夫拿不准,所以,他选择用同样的跪拜礼来给德亨行礼。

德亨及时托住了莱蒙科夫的手肘。

德亨是懂国际礼仪的,两国相交,允许各自按照各自国家和民族的习俗行相应的礼节是最起码的尊重。

德亨才刚阅读了那本《伊台斯笔记》,知道了俄罗斯人对代表他们国家的皇帝来到中国行跪礼的反感,他们认为,中国确实是一个强大且富足的国家,但他们的国家也不差。

他们是代表着自己的国家来访问中国的,中国理应给他们相应的尊重,而不是像是战败国或者附属国一样跪拜中国的皇帝。

其实德亨是认同这个叫伊台斯的看法的,他愿意给别国以同等的礼仪尊重,所以,德亨拒绝了这个跪礼。

莱蒙科夫惊疑不定的,看着德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德亨用还不流利的俄罗斯语缓慢道:“我只是一个公爵,您无需用拜见皇帝的礼仪来行礼。”

莱蒙科夫听懂了,面上是明显的惊异,继而神情飘然喜悦的眉飞色舞,他再次深深鞠躬,按照俄罗斯国家觐见大公的礼仪给德亨行了一礼,激动道:“尊贵的大公,您的气度让人心折。”

说完,他伸出了手。

心里在欢呼,他一定是在这个国家创造了历史,他一定要在他的东方行笔记上大书一笔。

德亨顿了一下,伸出了手背。

莱蒙科夫亲吻了德亨的手背,完成了一次吻手礼。

阿灵阿:……

托合齐:……

真是见了鬼了!

第154章

通过一番情深意切的诉衷肠, 以及中方充分表现出来的对其它国家风俗礼仪的理解和尊重的行为态度,在完成跨时代、跨地域的仪礼之后,俄罗斯人因为被强制禁足所产生的抵触和对抗情绪彻底平息下来。

俄罗斯这边:使团代表、俄罗斯大使, 贵族伊凡亲自承认了,自己有从父亲那里分得土地和农奴,可能经营不良,濒临破产, 但德亨仍旧心存疑虑,他认为伊凡并不只是一个小贵族,他的身份应该会更高,传教士,商务委员会代表,哥萨克骑兵代表。

中国这边,与俄罗斯方相对应的:理藩院尚书,辅国公, 耶稣会会长, 步兵统领。

文对文,武对武, 宗教对宗教,贵族对贵族。

罗刹庙内大堂清理出来,在张牙舞爪的罗刹像下方用两张方桌铺了一张长桌,两面摆上长凳,请双方坐下。

之前德亨说了,以国与国的立场, 来一场审判。

审判是不可能的, 俄罗斯方不认, 那就双方心知肚明的坐下来, 带着谈判的性质好好“谈一谈”。

谈一谈昨夜的大火和他们失去的武器、书籍以及货物问题。

俄罗斯这边出五个代表,中国这边只有四个代表,徐日升提议,需要找一个管理商业的人补齐,这样可以让己方不落下风。

德亨虽然觉着即便己方这边少一个人也不会落下风,但德亨还是立即派人去户部摇人。

但先来的是富宁安。

那啥,德亨和伊凡“诉衷肠”就在罗刹庙的前门大院内,双扇大门全部敞开,门外是有步兵和护军持刀守卫,但架不住大家有眼睛。

院内发生的事情,几乎是同步的,传遍了镶黄旗境内,还有继续向外扩张的趋势。

一直派人盯着罗刹庙这边的富宁安作为被康熙帝要求协助阿灵阿行动的礼部尚书,自然是第一批得到消息的人。

他实在忍耐不住,听到消息,立即就到了。

他就是想来亲眼看看,所谓的众目睽睽下“德公爷被一个罗刹鬼给亲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后来的是弘晖、德隆、萨日格、月兰、锦绣等在不远处上课的学生们,现在已经下课了,他们是来找德亨的。

弘晖和德隆的脸色很不好看,盯着莱蒙科夫的眼神几乎能生吃了他。

富宁安得到了一个位子,坐在了胡贾科夫的对面,弘晖他们就站在德亨他们的身后,相应的,俄罗斯方立即有相同人数的哥萨克人站到了俄罗斯方身后。

两国交锋,至少在人数上要势均力敌。

中方这边阿灵阿退避,以德亨为主,俄方那边就是莱蒙科夫为主。

双方各说自己国家的语言,以拉丁语各为翻译。

莱蒙科夫先道:“对昨晚的大火,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其实对昨晚起火的引子和具体救火过程,德亨也不是很清楚,他道:“我们的步兵统领会给你们答复。”

德亨说的是满语,托合齐听到了,在德亨示意他的时候,他开口道:“我等已经查明,火是从大通铺那边烧起来,那里住着的,是你们当中一个领头叫罗曼的和他手下的十个护卫。经过询问,昨晚,那个罗曼和他的手下,喝了很多酒,还和其他人起了冲突,这一点在北馆内伺候的使役们都看见了。

这些人在酩酊大醉的情况下,打翻了烛台,烧着了床帐子,才引发的大火。

我们有查明,这个罗曼十分无礼,他带着手下在我们的商铺里喝酒不给钱也就罢了,喝醉了还在街上耍酒疯,撞摊子,调戏女人,我们没有追究,完全是看在你们远道而来,是客人的份上。”

很好,托合齐果然早有准备。

以及,喝酒不给钱,他们这边没有追着要账,很有欲擒故纵的意思啊。

这不就出事儿了?

醉酒误事,天干物燥的,醉鬼夜里打翻了蜡烛,引着了蚊帐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啊。

对酗酒这件事情,莱蒙科夫无话可说。

就像托合齐说的,中方的确很慷慨,给他们提供的美酒几乎是不限量的,中国一种叫做烧刀子的美酒和伏特加、杜松子酒完全是不同的激烈味道,一口入喉,又烧又辣,不愧为烧刀子之名,就连他,也是越喝越上瘾,甚至已经打算采购中国的酒水回莫斯科售卖了一定能大赚一笔。

更别提那些嗜酒如命的哥萨克人了。

莱蒙科夫强硬道:“我们询问过罗曼,他说昨晚他虽然喝了很多酒,但神志是清醒的,亲眼看到是你们在北馆服役的役员拿着烛台点燃了床帐子,大火才烧起来的。”

托合齐大笑道:“既然他是清醒的,为什么不大喊大叫叫人来救火呢?”

莱蒙科夫恼怒道:“他喝醉了,醉醺醺的,已经失去了喊叫的能力了……这是阴谋!”

德亨止住莱蒙科夫的恼怒,道:“我们需要证据,他人在哪里,把他叫出来问话。”

于是,那个叫罗曼的人被叫上来。

罗曼神情激动,亢奋不已,粗鲁的大声嚷嚷着:“我看到了,是的,我看的很清楚,我没有喝醉,我发誓……”

德亨用俄罗斯语问他:“你是叫罗曼是吗?你看起来不像是一名骑兵。”

罗曼对德亨居然会说俄罗斯语十分惊讶,听到德亨的问话,他开口道:“是的,是的,我不是骑兵老爷,我是一个可怜的农奴。”

德亨:“那么,你的主人是?”

罗曼:“我的主人是……”

“他的主人是我。”伊凡开口道。

德亨笑笑,对罗曼道:“好吧,你的主人是我的好朋友伊凡,那么,我问你,你昨晚见到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罗曼立即道:“当然认识,我看到了他的脸。”

德亨:“是你常见的人?”

罗曼迟疑了一下,德亨立即道:“既然是你认识的人,一定是你常见的,对不对,毕竟你看到了他的脸,你一眼就能认出他是谁。”

罗曼开始不安起来,结结巴巴道:“是的,哦,是的,上帝保佑,是的……”

伊凡皱眉,喝道:“罗蒙!”带着警告的意味。

罗曼瑟缩了一下,德亨安抚笑道:“没关系,你照实说就行了,你们来到异国他乡,认识的,无非是在北馆里面服役的人,我把北馆所有人都叫来,你来指认。毕竟,你看到了他的脸,不是吗?”

罗蒙:……

莱蒙科夫有了不好的预感,十五分钟之后,这个预感成真了,那个罗蒙,没指认出一个来,都有人能证明此人并未进入罗蒙的房间。

德亨深深叹气,对伊凡和莱蒙科夫道:“如果你们不能将人指认出来,那这就是一个意外。或许,是那个农奴为了逃脱罪责,故意胡说的?”

又道:“不如,由你们将那个叫罗蒙的农奴审讯一番,确定好之后,咱们再继续谈大火的事情?”

莱蒙科夫点头,道:“只好如此了。”

接下来谈第二条。

莱蒙科夫:“你们应该将我们的武器全部还给我们。虽然我们带了超出规定范围之内的火器,究极因由,也是因为你们的要求太苛刻了,我们完全是为了保证我们的生命和商队,才带了超出常规的武器。”

“我们可以许诺不使用它们,但你们必须一件不少的还给我们。”

阿灵阿摇头道:“这一点,我们不能答应,如今,我们的皇帝对你们使团和商队的信誉起了疑虑,我们有理由且可以认为,你们不是一个守信的使团和商队,在你们离境前,你们将不允许持有一件火器和刀具。”

莱蒙科夫严肃脸:“这是不公平的,你们太过分了,等我们回国,我们会将你们这种不公平的行为,上报我们的皇帝,还有传遍欧洲各国。希望你们能谨慎对待。”

阿灵阿笑道:“也希望你们能知道,你们所以为的‘不公平’,是以你们的失信为前提的。我想,你们应该清楚,失去了信誉,对一个国家和商队意味着什么。”

莱蒙科夫退而求其次:“至少,要还给我们应该持有的武器。”

阿灵阿心下满意,但还是道:“这需要向我们的皇帝请示,请您耐心的等几天,你们应该很了解了,北京城,是一个非常安定的城市,你们住在这里,完全不需要武器。”

伊凡突然问道:“我们失窃的书籍怎么办?我得说,这些书籍当中,包括教习你们学生的教材。”

德亨顿时露出肉疼和可惜的神色来,看的伊凡心下怀疑起起伏伏,不能确定那些书是不是中国人的阴谋。

托合齐回答的斩钉截铁:“纸张是非常容易燃烧的物件儿,昨夜大火几乎将整个北馆烧平,当然也包括那些书籍。”

伊凡摇头道:“不,我确定是被偷了。在我去抢救那些书籍的时候,我发现我装书的行囊和箱子消失不见。你们得承认,书是很容易点燃,但也很容易抢救,就算烧起来,那也会有灰烬,有残页,但我看到的是,什么都没有,我的行囊和箱子都不见了。”

德亨心下不大相信陶牛牛会留下这样的疏漏,他问托合齐道:“昨晚在伊凡房中,一点东西都没有抢救下来吗?”

托合齐道:“抢救下来一些。”

德亨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北馆看看伊凡房中还有没有一些线索。”

又笑道:“说起来,伊凡的房间我去了很多次,他的书都放在哪里,用什么布包装着,用什么箱子盛着,我是知道的。”

又可惜道:“那么多书籍,若是真烧了,可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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