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第422章

作者:一口香 标签: BG同人

吴琼:“……或许,他是之前都是装的,眼前的才是他的本性。”

一个汉子迟疑道:“那有没有可能,眼前是装的,之前是真的?”

所有人:……

戾气汉子没好气道:“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反倒替鞑子说起话来了,你有见过哪个鞑子是好人?你被下蛊了?”

这个汉子缩了缩脖子,讪讪道:“我就是说一种可能,一种可能,没说他是好人。”

吴琼收回看向裕隆酒楼的视线,道:“都别说了,走。”

等走上大街,戾气汉子问道:“吴老四那里怎么办?兄弟们去疏通关系,姓陈的不放人。”

吴琼:“当街斗殴,无非就是打二十板子,要是走不通门路,就让他受了,回到帮派里好好养伤就行了。你们替我好好安慰他,就说等他出来了,我亲自替他摆酒洗尘。”

众汉子们相互对视一眼,都垂头丧气的应了下来。

说真的,他们是福州城的地头蛇,且近两年声名鹊起,官衙是会给他们几分面子的,不过是斗殴而已,交上罚银,当天就能出来。

他们也不缺这几两银子。

但今日吴老四得罪的是满清宗室,陈氏不敢给他们放水,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只是吴老四这趟着实冤枉,他是接了帮派的任务,属于为帮派坐牢、挨板子了。

他们现在的无能为力,算是给他们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让他们清醒了一些,他们对上的,不是一般人。

他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民不与官斗,这是祖宗传下的良言。

既心有疑虑,在说话和行动上,不免有所动摇和迟疑。

吴琼本来要安排好手今晚夜探隆裕酒楼,结果,看着一个个听闻要去德亨那里盗取物什就先卸了三分刚气的兄弟们,他就宣布道:

“今晚,我欲走一趟隆裕酒楼,拿回丢失的东西,你们谁与我一同去?”

众兄弟一惊,纷纷道:

“不可,大当家的您怎么能亲自去,若是有所闪失,帮中要怎么办?”

“不错,我们青龙帮没了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少了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您要三思啊……”

吴琼气笑了,道:“怎么着,那里是龙潭虎穴不成?你们怎么就能确定,我一定会有事?”

“我还真就不信邪!我吴琼不是吓大的,更不是遇事就靠后的缩头乌龟,就算那里是龙潭虎穴,今晚我也要亲自去闯一闯!”

一个汉子越众而出,大声道:“大当家好生豪气,我铁鹞子愿随大当家一起,去趟一趟那鞑子的下榻之处。”

“不错,就算那鞑子是三头六臂,这里也是咱们的地盘儿,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不用怕他。”

“说的是,隆裕酒楼里也有咱们的兄弟,咱们里应外合,不怕不成事。”

“就是,算我铁手王一个!”

“还有我,还有我……”

吴琼看着恢复了气血的兄弟们,心下满意几分,压了压手,让兄弟们安静下来,道:“兄弟们的好意,我吴琼心领了,只是,夜探虎狼之穴,需智取,不可人多势众,打草惊蛇。这样,铁鹞子兄弟轻身功夫好,就与我走一趟吧。”

“大当家……”

吴琼:“众位兄弟的担心我能理解,但就像兄弟们说的,这里毕竟是福州城,是咱们的地盘,就算拿不回来丢失的东西,跑还是没问题的。就这样议定,都散了吧。”

吴琼这样说,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待到夜深人静,他和铁鹞子探隆裕酒楼,刚出现在墙头,就被人一脚一个,踹进了院子里。

院子登时灯火通明,吴琼就知道,他们就是那被守的兔子,如约落网了。

吴琼摔在地上,看着从墙头跳落,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提剑汉子,等走进了,看清人脸,和他手里提着的那把剑,吴琼不禁惊声道:“惊雷剑,是你!”

“惊雷剑?你这把剑的名字不是叫霜魂吗?”德亨从屋里走出来,听到吴琼的话,不由开口问道。

张大奎示意侍卫们将吴琼两人给捆绑起来,还亲自上手打了一个结寻常结吴琼这种混江湖的容易自己解开,才回答德亨的话,道:

“是叫霜魂。”

德亨:“那惊雷剑……”不等张大奎再答,他就抚掌笑了起来,道:“哦我知道了,这是你在江湖上的名号,是不是?霜魂一出惊天雷,霹雳吧啦泣鬼神。惊雷剑,好生响亮,好名号!”

张大奎眉头跳动一下,道:“您可以将后一句去掉。”

什么霹雳吧啦,还不如鬼哭狼嚎呢。

德亨笑道:“押韵嘛,你也知道,我于诗词一道上欠些火候。”

您这哪里是欠火候,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吧。

陶牛牛和芳冰暗中嬉笑不已,陶牛牛还道:“‘霜魂一出惊天雷’这一句就足够了,押韵的那句就没必要了。”

德亨哼哼:“不识好人心。”

吴琼见几人完全不将他当回事,旁若无人的讨论张大奎“惊雷剑”的名号,他不敢对德亨如何,就怒声质问张大奎道:

“都说惊雷剑独来独往,这几年更是往来无踪,咱们这些江湖弟兄们都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原来是给人做狗去了。呸,让人瞧不起!”

张大奎淡声道:“比你个钻洞的野狗强。”

他没有随着德亨上岸,这一天他都在楼船上,入夜一箱箱的礼物抬上楼船,他直觉不对,就下了楼船,来贴身护卫德亨。

结果,晚上还真有事儿。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吴琼竟然还认识他。

吴琼面色大变,不是对张大奎的言语,而是对他不为言语所动的态度。

他知道张大奎的为人,虽然寡言,但是出了名的刚强。

说他为鞑子做事,他吴琼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但事实就是,张大奎不仅为鞑子做事,还是心甘情愿的态度。而且,看他和德亨他们熟稔打趣说笑的样子,也好似不是当奴为婢。

这让他都迷糊了,到底是张大奎堕落了,还是德亨,本就值得效忠?

不等吴琼再出恶言,陶牛牛先问他道:“你是想我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还是干脆点,说明来意?”

吴琼半夜不请自来,是为盗,还是持刀而来打家劫舍的大盗,被主家就地正法是他咎由自取。

“呸!老子宁死不屈!”吴琼表现的很刚烈。

陶牛牛冷笑一声,道:“很好。”抽出一个侍卫的腰刀,携风雷之势朝他的头颅砍去。

刀锋在吴琼的脖子根处被一柄剑架住,没有砍下去。

但吴琼已经被陶牛牛这说砍就砍的架势给吓住了,瞳孔中浮现出惊恐之色,脖颈处的皮肤,更是鸡皮疙瘩密密麻麻泛滥出来,让他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起来。

虽然很快就被他控制住,但那一瞬间的害怕,还是露出了明显行迹。

若是就这么死了,吴琼来不及害怕,自然无从表现。

但这不是没死吗,后怕也是人之本能。

陶牛牛顺着架住他刀的剑去看张大奎,张大奎对德亨道:“让我跟他聊聊。”

德亨无所谓道:“既然你们认识,他就交给你了。”又叮嘱道:“天儿不早了,再有两个时辰我们就要登船了,你可别耽搁了。”

张大奎:“是。”

德亨带着人回了屋子,侍卫也都各归各位,张大奎找了一根麻绳,将被五花大绑的吴琼和铁鹞子穿了一个绳环,系在一起,向被惊动的掌柜要了一间客房,就这么牵着两人去了客房。

这整座酒楼都被包下来了,张大奎就这么在房间里向两人问话,也不怕隔墙有耳。

若是有人偷听,那也是德亨派的人。

张大奎给了两人屁股下各放了一个圆凳,自己坐在桌前,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道:“坐吧。”

吴琼:……

一直保持安静的铁鹞子出口问道:“你真的是惊雷剑?”

吴琼讽刺道:“就是他。十年前金陵城外金陵河上,他一剑惊雷,打败了赤环刀,自此名动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年我还是一初出茅庐的少年,随先老当家的去为汪家老太爷贺寿,正好碰到那一战,这人模样儿,我在金陵岸边看的清清楚楚,当时,可是好生艳羡,好生敬仰呢,哈哈。”

“你当年二十好几,长的也显老,不算少年了。”张大奎凉凉道。

“你!”吴琼愤恨不已,还是废话道:“不成想,惊雷剑也认得我这样的无名小卒。”

张大奎:“你的确是无名小卒,但先青龙帮老当家仁义之名在外,在汪家老爷子的寿宴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你当年随着老当家的坐席,不免让人多打量了几眼。你若是长的普通也就罢了,看过一眼便也无人记得。可就是长得太…独有特色了。

老当家说你二十有五,我当时听了,着实惊异了一下,还以为你三十有五了呢,却原来才二十几岁,是以,便将你记下了。”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对不住,对不住,我实在忍不住,对不住哈哈啊哈哈……”

铁鹞子实在没有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样一段过往,是以难以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大奎说完这段话,亦是莞尔。

当年他初出茅庐,一剑出名,恰逢金陵城汪家老爷子过七十大寿,听闻金陵城出了这样一位少年英雄,便也给他下了帖子,邀请他去吃席。

他那个时候,还未弱冠,不懂拒绝,就别别扭扭的去了,汪家给他安排的席位还挺靠前,是以对席面上出现的人,他都能得见,也着实长了不少见识。

没想到,他当年见到的奇人异事,今天还能见到,也得道一句缘分。

吴琼却是被两人笑的面堂紫涨,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不过,你这脸也有一个好处,十多年过去了,你竟看着和当初一样,没甚变化。”张大奎稀奇道。

一般来说,十年过去,人都是要变老的,吴琼没有,他还和他当初看到的一般模样,就是身形壮硕了些,算是这些年他没有耽搁练功的凭证。

铁鹞子笑声道:“你也说了他长的显老了,如今他到了年纪,再显老,还能老到哪里去?难不成变成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不成?哈哈。”

张大奎点头,道:“有道理。”

“少东拉西扯的,你将我们带来此处,不会就是说些前尘往事吧?”吴琼忍怒道。

张大奎:“我的确是有话要问你。”

铁鹞子看了看两人,道:“张兄弟,您看着也不像是要为难咱们兄弟的样子,不如将咱们的绳子解了?”

张大奎摇头道:“我身负护卫之职,在他离开福州港前,我还不能将你们放了。”

铁鹞子:……

张大奎继续道:“我问你们,你们是受了谁人指使,今夜前来,是作何?”

“刺杀狗鞑子!”/“找东西。”

吴琼和铁鹞子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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