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叶田田
“小鱼仙倌,你太谦虚了,其实你什么都好。”
“小鱼仙倌,你的尾巴真的是无与伦比呀!”
“小鱼仙倌,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最后,锦觅拉着他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轻柔地告诉他,“润玉,你要做父亲了。”
那些钻心的疼痛又重新回到了身上,润玉微微睁开眼睛,眉间都在不住地抽搐着,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
“觅儿!”
听到那个名字,荼姚眸中一冷,恶狠狠地看着润玉,手中烈火更盛了一份,猛然向他挥出,下一秒九宵云殿顶端都回荡着润玉那凄厉的痛呼。
‘啊!——’
看见邝露含泪点头,锦觅恐惧这么久的事情终于被证实,心口骤然的疼痛牵连到胃中都翻江倒海,一股酸苦的滋味涌上喉咙,锦觅俯下身剧烈的干呕起来。
“娘娘!”“仙上!”
锦觅摆摆手,直起身来,压下口中的酸涩,挣扎着对邝露说,“邝露,你快去洛湘府找我爹爹,让爹爹去救润玉,快去啊!!!”
锦觅望着邝露飞跑离开的身影,脚步虚浮地踉跄了几步,雯皓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满脸是泪的呼喊着,“娘娘……仙上……殿下不在,这怎么办……”
“我没事。”锦觅虚弱地开口,“你扶我去塌上坐一会吧……”
话还没说完,又是胃中又是一阵抽搐,她终究撑不住,跪倒在地,捂着嘴干呕。
随着一颗血迹斑斑,早已破碎不堪的珠子终于从她口中吐出,锦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沉沉地倒在雯皓怀里。
“仙上!!!”
“小鱼仙倌!”
锦觅从梦中惊醒,发觉有人在轻轻拿巾帕擦着她额头的冷汗,她飞快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满怀期望地想要问,“小鱼仙倌你回来了?”话中已经带了哭腔,却对上了邝露红肿的双眼。
“仙上您醒了,”邝露惊喜地问道,接着有些愧疚地解释,“仙上,我不知道您有了身孕……岐黄仙倌刚刚来过了,说您险些动了胎气……”
“润玉呢!”锦觅紧紧抓着她的手,“他受伤了没有,怎么样了?”
“殿下在寝殿……”邝露回想起刚刚润玉被彦佑背回时奄奄一息的模样,眼圈又红了,“雯皓他们在照顾他……”
没想到锦觅立刻挣扎着,掀起锦被起身下床,“我要去见他……”,邝露连忙按住了她
“仙上,岐黄仙倌说您不能再有较大的情绪波动了”。
“我要去见他!”锦觅一把推开邝露,踉踉跄跄地向寝殿跑去。
“喂不进去,一喂进去就会吐怎么办?”
“你们按住了他,我试试能不能掰开他的嘴,灌进去之后逼着他咽下去。”
彦佑说着就要动手,鲤儿也是满脸是泪的捧着药碗,就在此时,身后有一个声音制止了他们。
他们一齐回头,就看见锦觅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扑到床前,颤抖着去触碰润玉额角的冷汗,见他眉头紧锁,想要去看他身上的伤,却怎么也没有勇气掀起他身上的被衾。
“锦觅,你先别在这心疼呢,先让开!润玉失血过多,岐黄仙倌说了他必须得把这碗药喝下去,不然……”彦佑着急得不行,想把锦觅拉开,又记着她怀着孩子,不敢上手。
“药放下,你们出去吧。”齿间一阵打战之后,锦觅的声音一时之间竟然变得出人的平静,“我来照顾他。”
彦佑还想说什么,却被雯皓拉了拉衣袖,鲤儿把药碗小心地递到锦觅手上,几个人这才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锦觅这才落下泪来,望着床上面色惨白,气咽生丝的润玉,又想起刚才邝露说她不能情绪激动,抬手抹去了眼泪。她起身坐到了床边,小心地把润玉扶起,舀了一勺汤药,送到他唇边。
棕色的汤药从嘴角滑落,半滴都没有送到润玉口中,锦觅慌乱地去擦拭落在他寝衣上的药渍,又重新试了几次,却依旧喂不进去,锦觅急的直跺脚,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肯落下。
“对,用嘴渡药!以前凤凰就是那样才喝下去的!”锦觅突然想起旭凤拿病诓她的场景,抬手含了一大口汤药,苦得直皱眉,却还是强忍着附身,送到润玉口中。
汤药一点点从她口中渡出,喂到润玉口中,一丝丝滑过喉咙。锦觅起身擦了擦嘴,以为总算是有了效果,脸上露出笑意,下一秒,润玉却好像被呛到一般,侧身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用手紧紧抓着床边,那些好不容易喂进去的药全都咳了出来,锦觅恐惧地望着那地上的药迹,分明还带着丝丝血色……
“小鱼仙倌!”锦觅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汹涌而出,她拿着锦帕颤抖地去擦润玉嘴角的血迹,看着他躺回塌上,紧闭双眼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哽咽出声,“我喂不进去……为什么喂不进去……怎样办,我要怎么办。”
润玉因为刚才那一番折腾,又迷迷糊糊地听到锦觅的哭声,艰难地微微睁开双眼,正好听见锦觅的哀求,“小鱼仙倌……润玉,我求求你喝一口,就喝一口,觅儿求你了……”
锦觅正用手背抹着眼泪,就发现榻上的润玉好像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她惊喜地去唤他的名字,润玉却又阖上了双眼。
锦觅再也不敢用嘴去渡,只是又用了药匙一点点送到了他口中,发现他已经下意识地去吞咽,心里那块大石头才微微落地。
也不知这样喂了多久,那碗汤药才刚刚见底,锦觅起身帮他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时润玉却皱着眉躲闪,只能作罢。
锦觅放下水杯,竟也不知再做些什么,起身想问问外面的雯皓,岐黄仙倌可还有什么嘱咐,却被榻上那人一把抓住了手,嘴唇微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赶紧俯身去听,却只能听的见几个破碎的字眼,“娘亲……冷……”
冷?锦觅一怔,望着自己身上薄薄的衣衫,和润玉身上的有几分厚度的被子,但还是起身想去帮他再抱床被子,去掰自己的手腕时,却发现他攥得极紧,怎么也掰不开,只能唤了雯皓进来。
“岐黄仙倌说了,只要把药喝下去殿下就性命无碍了,只是失血过多,可能有时而冰寒刺骨,时而五内俱焚的症状……”雯皓话音未落,润玉又小声低吟起来,
“疼……娘亲我疼……好热…
“怎么会如此?”锦觅低声问道。
“那彦佑仙说,殿下喂了救洞庭三万水族,替他们挨了三万道天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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