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戴王冠 第259章

作者:欲戴王冠 标签: 娱乐圈 爽文 升级流 BG同人

  南泰铉自嘲地笑了一下:“这话由我来跟你说效果不大,但是发自内心。”

  他也知道自己的眼睛里都是绝望,自然就没有办法带动别人的情绪积极向上。

  杨贤朔在很久以前就说他不适合做偶像,他的性格颇为孤芳自赏,不适合站在聚光灯下的舞台上唱唱跳跳。

  本来人格中就有INFP倾向,他过于敏感和容易被外界的环境所触动影响,注意焦点转移至内部世界让本来就不擅长调节的大脑被迫接受这些不太好的消息,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公开处刑。

  “谢谢。”李允儿干巴巴地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南泰铉有些懊丧地抓了抓头发,他知道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李允儿往火坑里跳他又着实不太忍心:“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还真有。

  李允儿也不客气了:“你有防弹少年团Alex xi的联系方式吗?”

  她还是想把这些天来自己查到的东西抖出去。

  ——

  整块裹着麦糠的大鸡排被扔进煮沸的油锅中,发出的声音极大地愉悦了吃货的耳蜗。

  宋闵浩长叹一口气,满足地拿起同样是金黄色的果啤喝了一小口,舌尖的酥麻感让他哈了哈气。

  闵蕤瞥了他一眼,拿着自己煮着红枣粥的大号保温壶倒了满满一杯盖的红枣薏仁粥。

  “我要喝。”宋闵浩推了一个碗过去。

  闵蕤从自己的口袋里拿了一块方正的红糖泡进粥里,用自己的筷子把红糖搅碎,理都没有理他:“哥有炸鸡和啤酒,就不要来抢我的养生粥了。”

  那一颗颗红枣在泡软在了白色的粥粒里,红色和白色混合在一起形成的视觉冲击让人本能地就信赖它的味道。

  宋闵浩馋了,但炸鸡同样诱人:“你这就不对了,自己有好东西,怎么还非得让我跟你来吃炸鸡?”

  闵蕤单手搅拌着粥,动作已经很娴熟了:“是哥说想吃炸鸡的,我不能吃,就自带了。”

  怎么说都是他显得比较惨。

  绑着石膏的人还自带保温壶出来吃饭,对比可以一边喝啤酒一边玩手机的宋闵浩,闵蕤觉得自己堪称身残志坚的典范。

  “手还没好吗?”宋闵浩数了数日子,都过去两个星期了。

  闵蕤一本正经:“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才能好呢。”

  “那你的回归怎么办?”宋闵浩惋惜地啧啧嘴,“舞是不能跳了?”

  “孙老师说突击。”闵蕤根本不敢去想回归前的两周他将要过一种怎样的黑暗日子,“这些天我一直在背动作。”

  宋闵浩裹紧自己的小棉袄:“这就是刀群男团的威严啊。”

  他们WINNER是弱骨团,简直太照顾老年人了!

  “哥,”闵蕤往自己的嘴里送着粥,“这些天我天天喝骨头汤都快喝吐了。”

  宋闵浩盯着他碗里的红枣目不转睛:“没事,吃哪补哪,养生。”

  “直播是不是该开了?”闵蕤想起来他们两人还都有直播任务在身,“这个月的直播量我又没完成来着。”

  宋闵浩看了眼自己手机还剩着的电量:“用你的手机开,我还得留着电打游戏呢。”

  “给。”闵蕤把自己的私人手机拿出来递给宋闵浩。

  宋闵浩在开直播前还有话想问他:“我想问你一件事。”

  闵蕤茫然看他:“恩?”

  “你和泰铉私下有联系吗?”宋闵浩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压低声音问。

  “……”闵蕤最近得到与WINNER前任忙内有关的消息都不怎么友好,听到宋闵浩这话第一反应就是犹豫着该不该说,但是看见宋闵浩恳切的眼神,他才说,“在WINNER的成员中我有私人联系方式的除了哥只有秦宇哥,泰铉xi不算太熟悉。”

  南泰铉在作为WINNER成员活动期间与圈内的其他艺人就没有太多的交集,宋闵浩得到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对于哥来说,泰铉xi是不能提及的人吗?”闵蕤看向宋闵浩。

  南泰铉已经退队了,但是他曾是WINNER成员这一点不可改变。

  WINNER的其他人仍然在以组合的形式活动,前队员退队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更何况南泰铉是WINNER的主唱和创作主力,虽然姜盛润和金秦宇也是主唱,但三人的风格大为迥异,更别提曾经WINNER的主打曲大多都是极其明显的南泰铉风格,换做姜盛润来唱,演绎出来的风格必然大不相同。

  闵蕤他们作为内行人自然懂得分析两人不同的发声技巧和唱歌风格,但对路人来说,南泰铉的高音的确让他们印象深刻,并且无法复制。

  “不是说不能提及。”宋闵浩抿唇,他对闵蕤说出内心的感受并不困难,“他之所以退队是另有隐情……我们在出道之前的关系就都不错的,他的离开不能说不遗憾,却是社长保全我们的一种迫不得已的手段。”

  闵蕤咕嘟咕嘟灌下一杯盖的粥,又倒了一碗:“我知道了。”

  宋闵浩把闵蕤重新倒的那一碗粥抢过来:“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也不用太在意。”

  “我只是最近听到关于他的一些不太好的消息,”闵蕤也知道南泰铉退队之后的行为就跟宋闵浩他们扯不上关系了,但是他退队的理由容易引起误会,要不是WINNER的其他人在各方面都没有黑料,有心人运作起来往队友排挤论上带才是后患无穷,“在夜店打碟那种。”

  按照实际情况来说,南泰铉公布的病情不太允许他在夜店打碟嗨场。

  被爆出相关的图片新闻时,闵蕤也不由得感慨。

  宋闵浩喝了一口粥:“恩。”

  他怎么可能不知情呢。

  “不说这些,”闵蕤拿出另一个保温壶喝了一口大麦茶,“我最近都没办法健身了,感觉腹肌快消失了。”

  宋闵浩直接对着他掀起自己的上衣:“你看我,然后闭嘴。”

  他只有一块完整的腹肌。

  “不对啊。”闵蕤不敢置信,“哥,你在《BODY》的MV里不是还露肉了吗?”

  这才过去多久?

  “闭嘴。”宋闵浩现在保持的比较好的只有手臂上的肌肉了,腹部已经在他的糖水炮弹夹击下软了下来,“我有自己的脂肪计划!”

  闵蕤调侃地看着宋闵浩杯子里再次倒满的啤酒:“哥开心就好。”

  这小子太过分了。

  宋闵浩快要被他气炸,要不是体谅这小子马上就要进入回归期,他真想把这碗稀饭扣在他头上:“别说话了,再这样下去我可就要对着你唱那首《We don't talk any more》了。”

  闵蕤乖乖地做了个在嘴巴上缝针的动作。他只是想调侃一下这哥每到回归期就不停在私人社交软件上诉苦健身的艰难,其实如果平时在饮食上稍加注意,增肌时也不会那样痛苦。

  ——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要早睡早起,控制自己的饮食,向闵蕤学习!

第248章

  浅色的天空和广袤的大地上是一片茫茫的白, 闵蕤迈开腿走在这片雪地中, 红色的方格长羊绒围巾末端被迎面的风拉扯着漾出一道亮眼的弧。

  穿着黑色牛角扣防风大衣的,他铅灰色的头发在这幅冷色调的画面中加深了颜色的深, 精致的五官在特写中柔和了围巾的鲜艳。

  走到之前约定的定点位置,闵蕤转过头去, 凝视着不远处驶来的火车, 勾起了嘴角。

  他的笑很有感染力,只是浅浅的一个弧度就可以柔和整张脸冷硬的轮廓, 眼尾微弯的时候让之前独自踱步时那双丹凤眼中的寒意消失殆尽,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的是冰雪消融之后的春暖花开。

  《Spring Day》中闵蕤的单人预告发出之后, 他受到了律师发过来的开庭通知。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打算通过法律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韩国的司法体系跟中国不太一样,属于大陆法系,但受美国的影响很深。司法系统包括大法院、高等法院、地方法院三级, 实行三级三审制。

  法庭的正中央坐着三个身着法袍的法官,中间的是主审判,两侧是旁听审判员。

  原告和被告各自跟自己的律师坐在一边, 各自坐在这间房间的两边。

  面对三个法官垂直着原告和被告坐的就是听审团。

  闵蕤坐在原告的席位上, 这才是在袭击事件之后第一次跟anti见了一面。

  那个蓄意伤害他的anti站在被告人的位置上,在特别的请求披着头发挡住脸部。

  “当时做下这样的事只是一时冲动, 没有想过后果。理所当然地觉得会被原谅, 现在心里只有抱歉,别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支支吾吾地说着这番话,低着头全程不敢去看检察官和闵蕤。

  父母为她请来的律师在一旁补充:“当时被告人只是一时的冲动, 作为刚满16周岁的未成年人,在这里希望裁判长nim可以考虑到她人生才刚刚开始,背上这样的污点过一辈子不就完了吗?”

  “十六周岁在我们大韩民国的律法里已经可以结婚了,法律已经不会庇护这种恶意伤害的行为了。”闵蕤请来的律师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却针锋相对, “大韩民国□□第十一条,所有国民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所有国民均不因性别、宗教、社会地位而在政治、社会、经济、文化生活方面领域而受到差别。方闵蕤xi是持有大韩民国居住证的外籍人员,除参加选举和服兵役以外享有一切国民应有的平等权利,在他被受到生命财产威胁时走法律渠道维权请问有何不可?根据大韩民国《刑法》,任何对人身行使有行力的暴力行为均构成暴行罪,考虑到被告人当时采取的是采取危险物品攻击人体,罪行上升到了‘特殊暴行罪’。”

  特殊暴行罪比暴行罪更加麻烦,法律上规定的处罚是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1000万韩元以下罚款。

  这之前蹲的还是看守所,这下就要变成真正的监狱了。

  与此同时,这个记录永远都会留存在档案上,这样的犯罪记录在以后申请任何国家的签证都会被否决。

  坐在听审位的anti的父母顿时就急了,隔着老远就大叫着:“这怎么行!”

  被两个经纪人一人一边围着坐在另一边的防弹其他成员往这对夫妇的方向看了过来,金楠俊拍拍焦虑的金硕真示意他去看闵蕤。

  坐在律师旁边的闵蕤看都没往这对夫妇的位置看一眼,浅灰色的头发让他在全场的黑发之中显得非常另类,但他却非常淡然地坐着,用手里的笔记录着东西。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没有想这么多。”

  比起在一旁漠然坐着的闵蕤,痛哭流涕的那位anti已经不顾形象地开始在法庭上大哭。

  这样的后果对她来说难以承受,她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啊!

  Anti请来的律师急了,在他的辩护时间开始走到场内游说:“考虑到为被害人的社会形象和这起事件的社会关注度,已然会对被告人的家人带来影响,被害人所出示的诊断书表明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严重伤害,被告人愿意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用,能够用赔偿解决的事不至于到入狱的地步?”

  “在事件发生时,被害人正好处于组合回归期前,根据被告人的口供可以得出她是得知回归日期之后才有预谋地加入了接机队伍从而恶意伤害。”闵蕤的律师寸步不让,相比对方的激动倒显得格外胸有成竹,“年纪再小也已经有了犯罪意识,在法律前人人平等,被告人理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更何况闵蕤虽然没有韩国国籍,却有着世界的关注度,他身为中国国民持有着韩国的居住证,法律也不可能像一般情况下偏袒本国人。

  作为主角的闵蕤却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手上的石膏早就在拍摄专辑概念照时就拆掉了,披头散发痛哭的anti此刻看着倒像是弱势的一方。

  被告人的辩护律师深知之所以对方如此分毫不让都是事先跟委托人商议好的结果,此刻便对着闵蕤道:“我想请问原告,现如今已经开始了组合活动,这就证明被告人并没有严重影响到您的财产安全,那为什么不能给未成年人一个机会呢?”

  闵蕤的律师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没想到这位居然开始对着被害人找突破口,他作为律师站在委托人这边坚定立场是他的职业操守,但是闵蕤要是开口说出容易让对方找到漏洞,那他就很难重新扳回优势。

  一言不发并不代表他全程走神,闵蕤见对方不依不饶地开始cue自己,不疾不徐开口:“请问律师nim,您的逻辑是我现在开始组合活动就是因为被告人没有对我造成严重的损失吗?先不说我因为受伤受到的心理创伤所带来的精神损失以及回归前夕的练习时间严重不足,这些都是我个人以及组合的损失。但是,如果就因为您的委托人年幼便可以逃避承担责任,这对大韩民国的青少年造成的恶劣影响又岂可用金钱来衡量的?”

  显然其他人并没有这么快反应过来这跟韩国的其他青少年有什么关系。

  “原告方闵蕤xi作为一名偶像每天都在努力地将我们国家的文化传输到世界各地,这次被告人的恶意袭击事件给其他没有明辨是非观念的孩子做了非常不好的表率,要仅因为年龄就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那其他年纪更小的孩子怎么办?”这下闵蕤身旁的律师也坐不住了,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语调不急不缓,看向审判官的时候也并没有对手的急切。

  闵蕤不为人知地挑了挑眉毛,继续用笔记着双方陈述时的要点。

  被告的那个女生第一次见识这种严肃的阵仗,她只知道自己处于下风,而且今天之后等待她的将会是冰冷的牢狱。她从一开始的哭泣变成了放声大哭,抬头去看着坐在对面的闵蕤:“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她的父母也在外面叫着:“为什么不放过我们孩子,她才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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