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艾璐baby
“说是比之前好多了,不然皇兄哪来的心思去狩猎啊!”弘昼憋笑道,都有些可怜他了“谁知这好容易出宫一趟,说忙了这么久了,也让大伙放松放松,可他自己却弄回个麻烦!你想啊,皇后那么重规矩的人,要是知道出这种事,无媒那个啥,十几年后还被找上门,非得气晕回去不可。”
“唉”乌扎库氏摇头叹了口气,感叹道“皇后也是命苦,摊上这种事,前次看到十二阿哥,以前多可爱啊,现在都开始老成了,永瑍说都没再见他笑过!”
说到永璂,弘昼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小声道“皇兄,大概也是想培养他了……”
乌扎库氏一惊“怎么,不是看中老五么?”
“就他”弘昼撇嘴,不屑道“他之前和那两个包衣兄弟混也就算了,皇后昏迷,听闻他问都没问一句,只顾着给令妃求情,皇兄哪能容忍”他自然知道一些当时发生的事,皇兄为了皇嫂命都不顾了,哪能忍受自己看重的接班人对她不孝不敬,只有永琪,还在自鸣得意,以为是他的求情奏效,救了令妃。
弘昼知道当时的情况多严重,乾隆后来提过,说皇后为了救他,一度没了呼吸,还是亲眼看到皇后身上凤魂出现后,才再度有了生气,他虽然诧异,但皇兄自然不会骗他,何况金光是外面所有人都看到的,再联想皇后之前种种神秘,也就有了解释,现在只盼皇后快点醒来,他虽然喜欢看皇兄笑话,也不忍看他一直天天忙碌国事到深夜,若不是永璂在他身边,只怕更难煎熬,而且他们这帮臣子,日子也不好过啊,皇帝不苟言笑,下面人自然是战战兢兢。
“阿玛,您在里面么?”敲门声打断了弘昼的思绪,
“是你们哥俩!”乌扎库氏开门一看,是永璧和永瑍
“什么事?”弘昼奇怪的看着两人,这两人回府时不是见过了么,怎么还一起来了。
“阿玛,围场的那个女子,我和永瑍都见过。”永璧看他父母都惊讶的瞪圆了眼,解释道“一开始我还不敢确定,回来后和永瑍说起,他当时靠的近些,看的清楚,确实没错。”狩猎两人都去了的,永璧当时和德勒克晚了永珹一步到场,永瑍则是保护皇帝面前。
“你们见过?”弘昼和乌札库氏对视了一眼,怎么可能,不是济南来的么?
“是,就是永璂资助过的那个大杂院的,叫小燕子”永瑍很肯定的回答,这种事他可不敢拿来玩笑“我当时只觉得眼熟,没想起来哪里见过,哥哥一说大杂院就记起来了,上次,皇后娘娘去葭州没几天,皇上带永璂出宫还去了大杂院的,是我带的路。”
弘昼皱眉,站起身来“怎么又和这个大杂院有关?”上次那个道士也没查到,想了想,思索良久,乌札库氏和永璧兄弟也不敢打扰他,却见他突然往外跑去“我进宫一趟,别是又有什么事。”
乌扎库氏忙吩咐备马车,想喊住他让带件披风,却只看到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沉默半响,永瑍突然开口道“哥,阿玛这么说,难道这事有什么阴谋?”
“谁知道,阿玛现在是惊弓之鸟,上次皇后娘娘昏迷着回来,他被皇上迁怒,可是连着将近半个月没能回家!……”
养心殿,弘昼看乾隆愁眉紧锁,神思不属,提高嗓音又开口问道“皇兄,您没认出来么?”
“啊?”乾隆回神,随即想起弘昼刚才说的,点了点头“朕是记得那个小姑娘,她说话颇为风趣,不过围场上时,她满身血污,永琪抱着她,朕离得远没看清!”
“回宫后您也没看么?”不会一回宫就跑去皇嫂那‘请罪’了吧,弘昼心底腹诽,也不知道皇兄在想什么,明明这女孩不是私生女了,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就算皇嫂知道了,那也只是十几年的往事,皇嫂也不可能翻这个旧账啊,何况,这能翻得过来么?
“吴来,知道那姑娘安排在哪了么?”乾隆侧头,他还真如弘昼猜想的,一回宫就赶紧往皇后那跑,心里慌乱,路上永璂问话也顾不得回,还是永璋知他心意,把永璂带走了,他一直想着怎么说才好,这是十几年的事,可是闹得外臣都知道了,娴儿定然会生气的!至于会不会是假冒的,他当时还真没往那想。
“回皇上,听说五阿哥把人送去了延禧宫”吴来躬身回话,宫里消息传播最快的,就是主子们又做了什么可以说道的事,比如五阿哥抱着个姑娘着急进了延禧宫,没回景阳宫,也不是掌着凤印的永和宫?至于这姑娘的身份,宫里暂时还没传开。
‘延禧宫?’乾隆皱眉,瞪了眼吴来,想起一个多月前,娴儿千秋的第二天深夜,那些天他心情不好,又想到去年皇后千秋的事,娴儿又还是昏睡着,不同于从葭州回来,还能每天清醒和他说说话什么的,现在是完全沉睡,心里又痛又孤单彷徨,在御花园喝醉了,梦里和娴儿亲热着,正想再进一步,突然鼻端闻到一股甜腻的脂粉味,顿时酒醒,才发现怀里衣衫半退,娇羞无限的是令妃,猛地起身差点把人摔倒在地,看她泫泪欲滴,月光下半遮半掩的勾引,心中膈应之极,狠狠瞪了眼匆忙过来的吴来,想起上次临幸那个宫女,娴儿在葭州都恶心到了,那现在这么近,越想越慌,急冲冲跑回去看,不错眼的盯了一晚上,就怕皇后会出什么意外,焦急的盼到第二天亮,拉永璋过来看,确认她很好,才放下心来。
吴来接到乾隆的怒视,知道他又记恨那次的事,他也很冤啊,皇上喝多了点,夜风一吹人就晕沉沉的,偏生不肯回养心殿,趴在千秋亭石桌上,自己担心他病倒,皇上之前不让别人跟着,只好走的远了些找了个侍卫去给皇上拿毯子,就那么一会功夫,也不知道令妃娘娘怎么冒出来的,还好没能成事,否则自己肯定惨了,就那样,皇上紧张兮兮折腾一晚上,一会跑去沐浴,然后让自己和其他几个皇上不在时伺候皇后的人轮流看皇后有没有不对劲,又让众人闻他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味道,最后坐在皇后床边一晚没睡!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太忙了,白天都基本不能上线,更新只能在晚上了
☆、97还珠篇
“十二阿哥呢?回阿哥所了么?”乾隆这时总算正常了些,那姑娘突然离奇出现在围场,就算不是自己的私生女,总归和夏雨荷有些什么关系的,但是为什么十九年之后才出现呢,不管怎么说,先去确认一下,再派人查证。
“回皇上,之前听三阿哥说,带十二阿哥逛御花园,还说今年绎雪轩前的海棠树提前开花了,现在想必在那儿。”
“哦,你跑一趟,让他俩过来,朕带永璂一起去延禧宫看看。”
“嗻”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令妃盈盈下拜,笑的温柔甜蜜,爱慕的眼神黏在乾隆身上,心底得意非凡,看,皇上这不就来延禧宫了,连看到他身后的十二阿哥也没能影响她的好心情。
腊梅、冬雪也是一脸欣喜,其他延禧宫人都一样,去年也就十四阿哥病重和去世时,皇上匆匆来了几次,之后将近一年没来了,而且自从皇后娘娘昏迷后,皇上临幸妃嫔,都是传唤至养心殿陪驾的。
“起吧”乾隆声音平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令妃也不在意,光凭皇上第一个踏进的是延禧宫,脸上就分外光彩。
“永璂见过令妃娘娘”永璂从乾隆身后走出,打了个千。
“十二阿哥快免礼,昨儿小七还说起你呢,可巧今儿个就来了”令妃一副慈母样,欣喜的看着永璂,转头吩咐“腊梅,快去把七格格九格格带过来,十二阿哥可是好久没来了,正好让他们兄妹聚聚。”
“嗻”腊梅躬身正要退下,被乾隆叫住
“不用了,朕是带永璂来看围场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她在这?”看到永璂冷着脸,眼中明显不渝,乾隆不耐烦道,永璂哪会喜欢和这么点的小女孩玩。
“是,臣妾这就带您去!”令妃笑脸僵在脸上,连忙点头带路,转身时很好的掩住眼中怒火,揪紧手中丝帕,这十二阿哥虽然住回了阿哥所,但人却变了很多,年纪小还不会掩饰情绪,整日里绷着张脸,对谁都这样!偏偏皇上还极宠他,宫人谁也不敢得罪他,还要拐着弯讨好她,毕竟皇后昏迷越久,醒来机会越小不是!
父子俩脸色都不是很好,永璂是不喜欢来延禧宫,他早不是去年那个天真不知世事的孩子了,何况那次事发的源头,说到底还是那个娃娃上的八字是小十四的,也是令妃和庆妃两人挑唆众人来到坤宁宫,这才害的他额娘长时间昏睡的,他对这延禧宫的任何人都摆不出好脸色,就算那个是他的妹妹也一样!
现在额娘不能给他好吃的点心,不会给她绣精致漂亮的荷包,不会雕刻各种可爱的玉饰逗他,不会笑他长不大;他难过时,害怕或做噩梦时,她也不会来他房间哄他,只有那个清凉的小小玉像陪他;他甚至不敢去养心殿看她,因为她不能回握着他的小手,也不会睁开笑得温柔宠溺的看着他,更没有香软的怀抱让他撒娇痴缠,他坚持回阿哥所住,不想一直待在皇阿玛的羽翼下,他愿意去面对或带蜜糖或带砒霜的各色人事,努力向皇阿玛学习帝王心术,他长大后会成为皇阿玛那样伟岸的巴图鲁,他的皇额娘是大清最尊贵的女人,他一定会保护好她,再不会这样怎么叫都不能回应他……
乾隆搂着永璂肩站在床边,一齐看向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躺着的年轻女子,那次虽然比较匆忙,但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还觉得她很有趣,天真活泼,忽闪的大眼睛显得亮丽纯真,至于永璂,光是说他阿玛是‘老头子’就足够记一辈子了。
“皇阿玛,应该就是她了!”永璂看了一眼基本就确定了,微微转身抬头,却见皇阿玛有些神思恍惚,想起三哥的猜测,不由得有些气闷,这个小燕子不是孤儿么?怎么可能是皇阿玛的女儿!三哥当然脸上显得担心,难道皇阿玛会很喜欢她?
乾隆敏锐得发现永璂不高兴,微微细想,也就明白了,自己现在是永璂最亲的人了,大概是用璋说了什么,毕竟他看到了那幅字画,更能确认那个‘夏雨荷’和自己的关系,
轻轻拍了拍他肩,问令妃“太医怎么说,伤势如何?”
刚才进来时看到宫女准备给小燕子换额头上的湿帕子,令妃便接了过来亲自给她换上,又试了试她的温度,听见永璂的话,正在惊讶,想着是什么意思,
听到乾隆问话,忙回身福了福“回皇上,太医说那一箭很是凶险,还好熬过来了,只是高烧还不退,有时还说胡话,”说罢拿丝帕擦了下眼角不存在泪,揉的发红些“也不知道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受了这么重的伤,她阿玛、额娘定然着急的不得了!”
乾隆冷冷的瞥了眼“她是孤儿!”
“啊?”令妃瞪大了眼,嘴也不雅的大张着,不敢置信的盯着乾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连忙低了低头头,尴尬的红了脸,
想到永璂说的那句‘就是她’,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十二阿哥认识的人啊,怎么会闯进围场呢?这都差点被当成刺给杀了,多危险啊!这要见皇上禀告什么事的话,和你说一声不就是了。”
“令妃娘娘误会了,皇阿玛和永璂都只见过这姑娘一面而已。”永璂冷着小脸,和她额娘快有得一拼了,他听皇阿玛说小燕子是孤儿,就知道她不是皇阿玛的女儿了,令妃提什么刺的,这是传说中的‘眼药’?
令妃看着这张和皇后相似的小脸,永璂才八岁还没长开,本来就长得像皇后,看起来雌雄莫辩,这会儿冰冻的小脸上的鄙夷活脱脱就像皇后站在她面前,再听他说皇上也是见过的,一时噎住说不出话来。
乾隆不去看那张发僵的脸,听到小燕子在呓语什么,俯身去拍打着小燕子的“喂,醒醒,醒醒?”
小燕子烧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隐约看到明黄色的衣服,喃喃道“皇上,我要见皇上?”
“你见皇上有什么事么?”令妃回神凑过去在一旁温柔的问道,
小燕子虽然神志不清,但几次醒来都有见过这张温柔美丽的脸,一直轻声细语的安慰自己,被动的回答“紫薇,我要帮紫薇找爹,扇子,紫薇的扇子,不能丢……”
乾隆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难道是真的有个女儿,这个小燕子是送信的,
而同样想的还有令妃,那天永琪来后,福伦福晋也进宫了,因为尔康是最先接触的折扇和画卷,画卷虽然没打开,但折扇却看了一眼的,‘雨后荷花承恩露’她就算不识字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令妃看了眼出神的乾隆,又开口问“紫薇是谁?她在哪儿?”
“紫薇是我妹妹,我们结拜了的,我有妹妹了……”
小燕子昏迷中的话乾隆都听到了,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心里去,只想着要怎么办,之前只想着风流韵事被外臣知道,怕娴儿生气,他好面子,娴儿也一样,听弘昼说的,知道这不是他女儿,刚刚放松了些,想着可能有什么阴谋,现在可好,确实有个女儿,他宁可这是场阴谋啊!
带着永璂恍恍惚惚的回到养心殿,弘昼和永璋还在等消息,他们不好进入宫妃的寝殿,永璂还小倒没所谓,
“皇兄,怎么样,认出来了么?”弘昼马虎行了个礼,亟不可待的问。
“永璂?你有认出么?”永璋奇怪看了眼神游天外的皇阿玛,转而问永璂,反正他也见过的。
“嗯,是那个小燕子!”永璂肯定的点头。
“那皇兄怎么啦?”弘昼凑过来,小声问道。
“永璂不知道”永璂困惑的摇头“三哥,皇叔,那个小燕子说什么紫薇,还说找皇阿玛是为了找爹,皇阿玛知道她爹在哪儿么?”
弘昼和永璋对视一眼,不知道怎么解释,如果那个紫薇也是小燕子这么大,很可能说找的就是皇上啊。
“启禀皇上,容嬷嬷求见!”高玉突然来报,殿内众人倒是一愣,
乾隆也回神了,容嬷嬷当时死活不同意出宫养老,他想着娴儿当时是以为自己难以幸免才这样安排的,也就同意她留在皇后身边照顾,谁知容嬷嬷整日里伤心抹泪,他看着心烦,正好由于当时庆妃透露的消息过于震撼,又有些事情没有查清,就留了她一命,对外宣传赐了毒酒,实则囚禁在坤宁宫原先的刑房里,交给容嬷嬷看守。容嬷嬷几乎一直致力于怎么折磨她,怎么这会突然过来了。
容嬷嬷憔悴了不少,那张脸更是严肃了好几分,看到十二阿哥时,显得温柔了些,跪在地上行礼后,抬起头禀告道“启禀皇上,陆氏今天突然问了句‘皇上去狩猎了么?有没有带回一个姑娘?’奴才还以为是有人透露了什么消息,她说有要事禀告,还和皇后娘娘有关。”
“哦”乾隆站起身来,脸沉了下来,当时庆妃说她来自三百多年后,没有了大清朝,还说起清朝是从他后期就开始衰败,最后然被西洋人破了国门,还火烧了圆明园,签定的丧权辱国的条约,盛怒之下,差点活活掐死了她,等他冷静下来,就算不愿意去相信,可是皇后身上的凤魂还有神奇的治疗术,让他对这种匪夷所思的所谓穿越也不得不信,而且她提出的那些东西,不是光凭想象可以得出的;
因为她说不清那个发出红光砸向娴儿的东西是怎么回事,甚至听她谈话,也不像有胆量做出行刺皇后的人,解释不清就留着等皇后醒了再做处理,但害得娴儿昏迷不醒,也不能让她好过,容嬷嬷的手段他是信得过的。
容嬷嬷每天规定她要写出一些有用的,不管是故事也好,描述她的时代也可以,或者记起来的历史什么的,不满意就会被罚,至于怎么罚的,他可不介意,那些东西都交给永璋,偶尔确实能找到些对现在来说有用的资料,比如所谓的贸易条款什么的,火器后来的威力等等,
今天,竟是说了这件应该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乾隆站在那个空荡荡房间门口,朝里看去,除了原有的佛龛外,靠墙处摆着一张硬板床,被褥凌乱,床对面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还摆着很多白纸,笔墨都是齐全,
佛龛前蒲团上跪着一个头发胡乱扎起的女子,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脸上满是惧意,等看清来人是乾隆,睁大眼,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皇上,您来了!”软润甜美的嗓音变得干涩粗哑,又似乎想笑,扯动嘴角,比哭还难看,原本柔美的脸上憔悴黯淡,哪有一点往日里的妩媚高贵,
乾隆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她,没有说话,他之前审问时,她说皇后被废是从一个故事上知道的,是为了一个妓女,自己根本不信,废后是何等大事,就算以前再不喜欢皇后,也不可能为这种事情废她……
陆氏抬眼看到他阴鸷的眼神,想起他愤怒时扭曲着脸,掐着她脖子提离地面,那种空气被一点点剥离的窒息,喉间灼烧的疼痛,身子一颤,又看到他身后的容嬷嬷,那眼神锐利得像把刀一样刺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非忘、翔.,magma6hk的地雷
☆、98还珠篇
陆氏浑身发寒颤抖起来,皇后一直没醒,容嬷嬷怎么可能放过她,这半年来,她只能见到她和另外一个齐嬷嬷,两人就像电视里演的一样恶毒,写的不满意就会变着花样折磨她,还要求每天固定一个时辰跪在佛龛前给皇后祈福,
因为恨死她害的皇后昏睡,她和齐嬷嬷轮流守着,逼着她一刻不停的写字,抄佛经,不满意就连着几天不准她睡;冬天屋里不放暖炉,冻得她瑟瑟发抖,有时又摆满暖炉,都会有烤熟的感觉,若到了夏天,说不定是拉她出去暴晒了;
无论自己怎么苦苦哀求都没用,应该是未来用在紫薇身上的银针,脸上若表现出一点不满或愤怒,就会狠狠扎来,简直痛不欲生,半年来一次都没生病,因为她还每天拿来补药,;今天腿不灵活连着跪了好几天的缘故,都没有知觉了,她真的累了,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是她也看得紧紧的,危险的根本不让自己接触到,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你有何要事禀告?”乾隆看她吓成这样,兴不起一丝怜悯。
“皇上来了,是不是小燕子进宫了?”陆氏忍住恐惧,努力深呼吸,皇上在,容嬷嬷现在不会动手,何况,情况也不可能比现在更差了,死反而是种解脱。
乾隆挑眉“你知道她叫小燕子?还有呢”
陆氏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磕头哀求道“皇上,如果奴婢把事情全都说出来,求求您,让容嬷嬷住手吧,奴婢真的受不了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镜子就扔出去了,就像着了魔一样,奴婢是说真的,求求您了。”
“那就看你说的有没有用了。”听到镜子,乾隆眸光微暗,抬脚进屋,等吴来擦干净了那张唯一的,坐在上面,容嬷嬷上完茶又瞪了陆氏一眼,和吴来一起退到门外守着;
陆氏挪动了一□子,正对着乾隆跪好“皇上,那个小燕子,她是替紫薇送信的,紫薇才是夏雨荷和您的女儿!”却看不到乾隆惊讶的眼神,心里一个咯噔,
乾隆挑眉冷笑道“这就是你要禀告的要事?是你说的那个故事?这和皇后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您已经知道了?怎么会这样,那这里到底是哪里?……”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认错格格,小燕子不会得到皇上的宠爱,那不是很多事情不会发生了,她本来想禀告这事,说明还珠剧情,说不定皇上会放过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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