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冻酸奶
只听到四阿哥首先开口,“皇阿玛,有关太子与武官结党,兹事体大。”
此话一出,李德全便看向若曦暗示她需避嫌,若曦便立刻领着玉檀,芸香退下去,把空间还给讨论对太子事件解决方案的康熙和阿哥们。
若曦退回茶房,左右一时半刻也不需要她侍奉,她便对玉檀道,“我有些头疼,先回去了。你和芸香仔细听着,有需要就去侍奉。”
“姐姐放心,我们知道。”玉檀应了。
“玉檀,你也太好说话了。这若曦姑娘越发娇贵了,才站了一会儿就头疼,那我们不早成铁打的了?”等若曦走后芸香抱怨道。
“行了,我的姑奶奶,你就安静些吧,难得不用伺候,歇歇脚喝口茶不是挺好的嘛。”玉檀拍拍芸香的手。
“你就是太软弱了,什么都帮人家做,也没见人家感激你。”芸香拨着手上的茶盅子。
“她比我们高一等,我们自然要听她的了。要是有天芸香你不舒服,我也天天替你值班,忙前忙后的伺候你好不好?”玉檀贴着芸香笑道。
“呸呸呸!我可不要,你别咒我病啊。”芸香忙跳起来,“我宁愿天天站到脚酸,也不想灌那些苦药汤子。”
“原来芸香怕苦啊,这回我又知道你一个短处了。”玉檀逗她。
“你又来戏弄我了,这回我非拧你的嘴不可,看看它还坏不坏。”芸香急了,扑过来抓玉檀。
两人闹了一会儿才罢休。玉檀见着芸香喘红了的脸蛋,突然羡慕她的傻乎乎了,说,“芸香,以后咱们俩一直这样好不好,你可别变啊。”
“玉檀,你又说傻话了,我哪会变啊,我不一直都和你住一屋嘛。难道我脸上哪儿变了?”芸香说着就摸自己的脸蛋。
“没有没有,”玉檀拉下她的手,道,“咱们芸香姑娘最漂亮了,谁都比不上。”
“那是,也就是你可以和我比一比。”芸香得意地摸到玉檀的袖子里,“你又做了新帕子,给我吧。”
“这个你别拿,我已经答应给别人了。”玉檀忙把那条帕子抢回来,“改明儿我另给你做条新的。”
“我就喜欢这个,好玉檀,你就给我吧。”
玉檀拿她没法,又最见不得她撒娇,投降道,“好吧好吧,怕了你了,这个给你,刚才许你的新帕子可就没了啊。”
芸香翻来覆去的看这条帕子,“花样没见过,绣得是什么花啊,你哪得来的?”
玉檀道,“这是若曦姐姐画的,听说是西北那边的图案。我瞧着别致就绣了,怎么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她的,那我不要了,你另绣个给我。”芸香嫌弃地把帕子还给玉檀。
玉檀拿了塞回袖子里,“又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子又发脾气了,你对若曦姐姐又哪里不舒坦了?”
“你不知道啊,她呀,勾三搭四的,还以为别人没看见,一会儿跟八爷,一会儿又是十三爷,现在又是四爷,她以为她是谁啊!”芸香不屑地说,“平日里装成清高的样子,还不是水性扬花的。”
“你从哪里听来的闲话,编排得这么难听。”玉檀不赞同地摇头,
“哪里用得着听啊,我亲眼瞧见的。她病着的时候,你辛辛苦苦地伺候她,人家倒好,有阿哥上门去服侍,我眼瞅着四阿哥进了她的院子,小顺子还守在门口望风呢,青天白日的,孤男寡女躲在屋子里能干什么?”芸香啧啧叹着,“难怪她平日里从不和咱们这种下等奴婢来往,人家将来是要攀高枝,当侧福晋的。”一番话语难掩嫉妒。
玉檀听来倒是颇感意外,没想到四阿哥和若曦居然已经有进展了,若曦却瞒得滴水不漏。不知她对自己是还未完全信任或是单纯害羞呢?想着便对芸香道,“你这张嘴,天桥底下说书的都没你厉害,等放出宫倒是可以去摆个摊子,不愁没有生意上门。”
“人家好心跟你说正经的,怕你的好心喂了白眼狼,你倒来嘲笑我,往后我再不和你说了。”芸香一生气背对着玉檀。
“我就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我错了行不行?”玉檀哄芸香,“等得了空,你告诉我喜欢什么花样,我给做个最好看的荷包当赔罪,成不?”
“这还差不多,你可答应啦,别赖账。”芸香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放心,我答应了,自然不骗你。”玉檀笑眯眯地看着芸香。
芸香的八卦让玉檀了解了一件事,四阿哥对若曦已经上心了。
20
20、二十 ...
若曦没了太子的事情烦心,气色也红润了不少。这天,玉檀见她穿一件蓝边镶白毛边的马甲,上头绣着缠绕木兰花的图样,整个人清雅脱俗,笑说,“姐姐,你这大病初愈,倒了添了一股子仙气,不食人间烟火了。”
若曦有些不好意思,嗔道,“玉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甜言蜜语了,不过是就是件衣裳,我见着顺眼就穿了。”
“姐姐这叫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玉檀眼一晃,瞧见若曦头上插着根白玉木兰簪子,刚好和衣服配成一套,只是眼生的很,不知若曦又是打哪儿得来的,随口问了句,“姐姐,这根簪子好精致啊,是侧福晋前儿进宫给你的么?”
若曦听了,脸上闪过不自在,摸了摸簪子,“嗯,是啊,姐姐给的。”
玉檀见她含糊其辞,心知绝不可能是八阿哥侧福晋给的,若曦遮遮掩掩的样子,倒像是订情物,也就不再追问,又说笑讲了些闲话。
等回到茶房准备新茶时,玉檀看到柜子里搁着若曦之前托官窑烧制的花色茶具,猛然醒悟,四阿哥不就是喜欢水泽木兰么,若曦的木兰簪子难道是他送的?这位爷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追女孩子的手段挺高明的嘛。
太子的事情始终亘在康熙心头,虽然康熙发话彻查但迟迟没有结果,但明眼人都瞧的出太子已经失了圣心,康熙对他越来越不满,常常挑刺。太子也知道若曦的事情是没有指望了,只是每次见到若曦眼里总有隐戾的光芒一闪而过。
钟粹宫的良妃病倒了,康熙扫了眼太医院上报的脉案,只说了一句“尽力医治”就让太医退下去了,让站在一旁的玉檀感叹帝王之爱真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庆幸自己虽然是宫女也比那些削尖脑袋想得宠的妃子自由多了。
康熙批了一上午的折子早就乏了,趁着用膳小歇了片刻,玉檀再次被抓住充当陪聊,玉檀弄不懂康熙为什么总喜欢听自己拉家常,自个儿每次说话都是提着脑袋,忖度再三才敢回答,这没趣味的枯燥事情康熙却乐此不疲。
“玉檀,你的阿玛何时去的?”康熙闲着没事又开金口发问。
“回皇上的话,大约是在奴婢八岁的时候去了。”玉檀面上装着镇定,内里半点不敢放松。
“年少丧父也不容易,你额娘可曾抱怨日子艰辛?”康熙问。
“回皇上,没有,额娘并不抱怨,只常说是她自个儿的命不好。”玉檀回答。
康熙眼神微动,道,“你觉得呢?”
“回皇上,玉檀虽没读过书,却也听额娘讲过女子三从四德,出嫁从夫的规矩。身为妻子没有抱怨丈夫的道理。”玉檀说着,心里却想扇自己两巴掌,她一现代人怎么支持起封建标准了?横竖是说给康熙听的,皇帝想听她一小宫女自然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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