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冻酸奶
玉檀奋斗记》作者:冷冻酸奶
文案:
车祸让陈敏穿越回清朝,见证了那场惊心动魄的“九龙夺嫡”。
凭借着半吊子的历史水平和对原著的一知半解,
旁观同为穿越者的若曦与四阿哥,八阿哥的情感纠结,陈敏开始了步步为营的宫廷生涯……
原著党请勿较真,这是一个由《步步》衍生出的混合平行世界。
另:作者码字很辛苦,走过路过的留个只言片语吧……
本文现实向,压抑神马的很正常,喜欢看喜剧的菇凉们表进来了!!!
1、一 .
昨天由于航班延误,飞机在半夜才抵达这里。一大清早从床上硬爬起来的游客们还没完全清醒,都趁着车上的时间补眠。陈敏没像其他人那样睡着,拿着摄像机拍窗外的景色,不时吹来的清风撩动发丝,比起钢筋水泥的快节奏大城市,原汁原味的青山绿水令人从心底生出一股轻松,只觉得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脑后了。昨天下了半夜的雨到现在地上仍然积着许多小水塘,泥土的湿润味道随着呼吸钻进肺里。听导游说现在巴士开的这条路原本是没有的,只是当地开放出旅游景点,硬是被来往的车辆碾出道儿来,日子久了便形成现在的路了。
放下机器,陈敏喝了口矿泉水,感觉水凉凉地滑进喉咙。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力让她整个人往前扑,额头撞上了前面的椅背,两眼金星直冒,拿在手里的水瓶也都翻在膝盖上了,水浸透了棉布长裤黏在身上。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钟,骤然爆发出一阵阵尖叫,此起彼伏的噪音把导游的喇叭声盖过,眼前一阵阵发黑的陈敏只听到周围有人大喊:“救命——”声音也很快戛然而止。
“砰!”的一声巨响,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陈敏整个人从开着的窗户撞飞出去,砸到路边的水泥栏杆上,从脑袋上裂出了鲜血,很快流满一地……
“大姐,大姐,快醒醒,醒醒啊……”
头疼欲裂的陈敏朦胧中听到一个焦急万分的声音,使出吃奶的力气抬起眼皮。
“大姐,你醒了?!大姐!”那个声音立刻变得激动,扯开嗓子喊,“额娘!额娘!大姐醒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雨儿,我是额娘啊,你总算醒了……”惊喜中夹杂着哽咽。
“唔……”脑中一波波的刺痛针扎一般让陈敏忍不住发出呻/吟,慢慢把先前半睁的眼睛完全打开,首先出现在眼睛里的就是上方那灰扑扑的房顶。
“雨儿,你现在怎么样?”一双手小心翼翼地抚上陈敏的额头,触感粗糙,但很温暖。
陈敏把视线转向手的主人,一张憔悴的脸庞映入眼帘。她试着开口,嗓子又痛又干,“水……”
听到陈敏的话,那人立刻转头,“全哥儿,快倒碗茶来!”
茶很快来了,陈敏被半扶着靠进一个暖暖的怀抱里,嘴唇碰上碗沿,那碗看起来脏兮兮的,但这会儿也没得挑,嗓子眼快冒烟的陈敏一口气把水全吞了下去。
“慢点,慢点,小心呛着。”轻拍着她的背脊,那人柔声道。
水冷冰冰的又掺着一股怪味儿,可总算让嗓子舒服了不少,等嘴里的怪味淡了,陈敏这才仔细地打量起周边的人和物。
整间屋子里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的。灰扑扑的墙壁上头有不少裂缝,零散的两只板凳,一张木板桌上放着半截蜡烛,角落里放着几个瓦罐,剩下的就是陈敏眼下躺着这张床了,席子底下垫了些稻草,勉强算是软的。
“大,大姐……”
陈敏正对着眼前的一切内伤之际,听到一个充满担忧的声音,转头看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手里还拿着那只空碗,脑门光秃秃的,一对亮晶晶的黑眼珠子盯着她,身上的衣服打了不少补丁,还露着几根粗黑线头在外面。
“额娘,大姐是不是傻了?”见陈敏半天也没动静,男孩转脸朝抱着她的人问道。
“胡说什么!”妇人斥了他一声,“你姐姐之前躺了一天一夜,这会儿才醒,让她歇歇自然就缓过来了。”
男孩低下头,不说话了。
陈敏暗叹一声,拉拉妇人的袖子,“额娘,别骂弟弟。”
“全哥儿,你先去看着你弟弟。”等男孩出了屋子,妇人爱怜地摸摸她的脸,脸上露出安心的微笑,“你醒了就好,你阿玛已经……额娘真怕你也有事……”说着眼眶就红了。
“额娘不要担心,女儿现在没事了。”陈敏赶紧安慰道。
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妇人把陈敏重新放平躺下,起身给她掖了被角,“你再躺躺,额娘去给你熬药,喝了就会全好了。”
看着妇人走出去关上门,陈敏在床上忍不住诅咒自己的运气。瞧着架势,自己应该是穿越了,还是最俗气的清穿。陈敏的手揉着太阳穴,觉得一阵阵的疼。曾看过仅有几篇的穿越文里很少有能穿回去的,她当初砸上栏杆的那一下多半是脑袋开花了,也不知道自己昏迷这段时间里原本的身体是不是已经被宣布死亡了。刚才听便宜额娘的话,便宜阿玛八成已经去见佛祖了。一个守寡的娘,二个幼弟,家境艰难,陈敏觉得自己前途堪忧。
躺在那张稻草床上,稻草梗扎得她浑身不舒服,额娘又不允许她下地坚持要多养两天,陈敏觉得自己也快长草了。趁着躺在床上的功夫,陈敏也没闲着,旁敲侧击地从额娘和两个弟弟那里了解了这个家的具体情况。陈敏附身的女孩叫雨儿,今年八岁,在家中排行老大。底下的两个弟弟,大弟叫张全,比雨儿小一岁;幺弟叫张林,刚满五岁。阿玛张平已经因病去世,额娘李氏靠给人接针线活和洗衣服养活三个孩子。唯一特殊的这家人是满人,属镶蓝旗包衣,李氏每个月还能领到一点银米,加上干活赚的钱支撑度日。
也许是穷人家的孩子自小吃苦,身体没那么娇贵,陈敏在床上躺了几天就完全康复了。拉了拉身上已经有点短的灰布衣裳,陈敏一出屋子就看见李氏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几大盆的衣服堆在角落里,两个弟弟帮忙把绳子绑在墙头当做晾衣架。
“额娘,我也来帮你洗吧。”陈敏卷了卷袖子蹲到李氏的旁边,拿过一件衣服开始洗。
李氏擦了擦手上的水,把手放到陈敏的额头上,仔细摸了摸,“是不烧了,水冷得很,你病才好,免得又受凉了。”
“没事儿,额娘,躺了这些天,我都好了。”陈敏感受着那只抚摸自己被水泡得红肿冰凉的手,一股心酸忍不住从底下冒出来,不知道是自己对李氏的同情还是原本的雨儿对母亲的心疼。
“你年纪还小,这些衣服的料子厚,你哪里洗的干净,真要帮额娘,你就和你弟弟们帮额娘拉绳子吧。”
知道是李氏爱女心切,陈敏也不再和她讨价还价,站起来去帮两个弟弟。张林踮着脚把绳子递给哥哥,由于年纪小,个子矮,脸涨得通红。张全趴在墙上仔细地打结,免得不结实散了架,到时候衣服脏了李氏又得返工。
“三弟,你先歇歇,我来帮你二哥。”陈敏让张林退下,毕竟陈敏的年纪大,又有做家务的经验,干起事来效率比年幼的张林高多了。很快就在院子里拉出一根根晾衣绳。
傍晚,李氏领了工钱买了一点米面,说给三个孩子做烙饼吃。看着张全和张林眼巴巴流口水的样子,陈敏的肠子一阵阵打结。想到自己六岁的外甥平日里娇生惯养,饭菜稍不合意碰也不碰的,把哥哥和嫂子全都变成了“孝子”,哪像张全和张林这两个孩子,能吃到一顿烙饼都要乐上三天。
过了一会儿,李氏端着一盘东西上来了,瞧着那黑黑黄黄的,跟大饼似的玩意儿,吃惯了白米饭的陈敏觉得自己还真是有点难以下咽,可见到两个弟弟狼吞虎咽的样子,到底也吃了下去。李氏怕他们噎着,又端来三碗汤,稀薄的跟水没两样。横竖之前已经吃了那饼子,陈敏也没了犹豫,直接喝下肚子。
晚上三个孩子都睡下了,李氏就着那半根蜡烛的光亮帮人缝补,看着李氏眯着眼睛的辛苦样子。陈敏也着实不忍。李氏对她的好是实实在在的,自己又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说什么也要孝顺她。可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赚钱?才八岁的小丫头能找到什么活儿干,自己又瘦又小的样子只怕给人当丫鬟都还没人要。做生意什么的更别提了,没人脉没本钱,空口白牙的谁愿意搭理你,没当你有病就不错了。
陈敏越想脑袋越乱,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2
2、二 ...
从信息发达处处便利的现代忽然被丢到古代,陈敏对如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适应。白天帮着李氏做家务,晚上天一黑就直接盖被子睡觉。没电视没电脑没报纸的三无时代,陈敏基本上每天围绕着家门口的一亩三分地,穿过来的半个月,陈敏把左邻右舍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认了个遍。至于自家的亲戚们,陈敏表示都是浮云。听李氏的言语间对他们颇有怨恨,当初张平病重,李氏为了给丈夫治病,给他们下跪磕头求来几两银子找大夫,可张平咽了气还没过七七,一个个都上门讨债,欺负孤儿寡母。李氏也是个烈性子,硬是当掉了家里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还了债,和他们断了来往,带着三个孩子乞讨。陈敏听她说这一段时,心里对她也多了几分真感情。
陈敏逐渐适应了作为张雨儿的身份,张全和张林都是听话的乖孩子,一家四口日子虽苦,也不失天伦之乐。只是有时在看到其他孩子去学堂的时候,张全眼睛里的羡慕让陈敏不是滋味,家境贫困,能填饱肚子就算不错了,哪来的闲钱供张全去学堂呢?陈敏也不敢自作主张教张全写字,她只会简体字,繁体字是会看不会写,万一弄巧成拙没处圆谎。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陈敏觉得自己的家务水平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不舍得李氏给人帮工回家还要操持家事,一天下来都没法休息。陈敏把家里的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了,照顾弟弟,打理食宿。让李氏欢喜女儿懂事,又内疚自己命苦,丈夫早亡,女儿儿子小小年纪就跟着过苦日子,不知哪天才能熬出头,每天更是发狠地接活做,拼命的洗衣服做针线,以求能多换钱来让孩子们吃得好些。
这年冬天,李氏病倒了。多年操劳早就掏空了她的身子,摸着李氏烧得滚烫的额头,陈敏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得找个大夫,可家里又没钱,谁愿意出诊呢。要不还是先去撞撞运气,找那些亲戚借钱,没准有谁能念着从前发发善心。打定了主意,陈敏把两个弟弟叫到跟前,“二弟,额娘病了,我出去找大夫,你和三弟好好守着额娘,别让她再受风添寒。”
上一篇:网王之A大调的回旋曲
下一篇:月下梅花香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