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冻酸奶
绣好的被拿走了,玉檀只得再重新给芸香绣一个。玉檀没想到送出去的荷包将会给她惹来一场风波。
21
21、二十一 ...
几近年关,宫里又开始忙忙碌碌地置办年货,清扫宫舍,每个人的脸色或多或少都带着喜色。只是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年事已高,天寒地冻的时候又添了病症,颇为严重,康熙素来与这个嫡母感情甚好,便命太医一日三回去往宁寿宫诊脉,务必要让太后康复,另外康熙又赦免了一批轻罪囚犯,以求能给太后积福。
这日正巧若曦,玉檀,芸香三人都是空闲,便在若曦的小院子里坐坐,又因天冷,芸香便提出踢毽子活动活动,免得手脚僵了。若曦听后爽快地答应了,忙拿几枚铜板飞快地做了一只毽子出来,三人玩得不亦乐乎。
正在兴头上,突然,一个华服丽人走了进来,双唇紧抿,面含怒容。三个姑娘见了,立马停下来,齐声行礼说,“给十福晋请安。”
若曦乍见来人,心里纳闷。郭络罗明玉自从嫁给了十阿哥,两人就没再来往过。井水不犯河水,就算进宫请安也从不与自己说话,今天怎么跑到自己院子里来了,就开口问道,“不知十福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玉檀和芸香站在一边,等着十福晋表明来意。
十福晋听了,冷冰冰地盯着若曦,过了一会儿,别过头,鼻子里哼了一声,问道,“哪个是玉檀?”
玉檀走上前,福身道,“回十福晋,奴婢就是玉檀。”
十福晋绕着玉檀走了一圈,把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眼里冒着杀气,看得玉檀一阵寒气从后背窜上来,差不多看了有半盏茶的时间,十福晋气道:“果然是个狐媚子!”说完,不待玉檀反应,“啪”,一个巴掌就打上来了。
玉檀的左脸立时肿了起来,还微微渗着血丝,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在白皙的脸蛋上格外醒目。毫无防备的玉檀瞬间被打懵了,心中又惊又怒。无缘无故被人打了,还不知是为了什么。一旁的芸香也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凑近了拿冷帕子捂着玉檀的脸。
若曦见到玉檀吃亏也不干了,冲上前就跟十福晋开火,“郭络罗明玉,你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跑到我的地方来打人,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十福晋得意洋洋的笑说,“她是奴婢,我是主子。主子打奴婢,想打就打咯,需要什么理由?”
“你!”若曦气结,说道,“玉檀是侍奉皇上的宫女,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若是皇上追究起来,你也休想蒙混过关!”
“你少拿皇阿玛来压我,马尔泰若曦,就算闹到皇阿玛那里我也一样这么做。”十福晋讥讽道,“这丫头不知尊卑,勾引十阿哥,我今儿就教训她了,你能拿我怎么样?”说完,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轻蔑地看向若曦。
“勾引十阿哥?”若曦觉得这明玉格格真是吃醋吃晕头了,玉檀跟十阿哥八竿子也扯不上关系啊。
玉檀也疑惑地看着十福晋,自己勾引十阿哥?什么时候的事儿?
“你少装糊涂,马尔泰若曦,这丫头是跟着你的吧。”十福晋冷笑道,“果然是蛇鼠一窝,都是不知礼数的贱蹄子!”
“住口!”门口响起一道厉声呵斥了十福晋。
四个女人的目光集体射向小院入口,见到十阿哥和十四阿哥都在,还没来得及行礼。十阿哥冲进来拉起坐着的十福晋就要拖走。
十福晋挣扎着,道,“你放开我!我倒要看看这贱婢哪里好了,值得你急冲冲地跑来护着她?”
“郭络罗明玉!要撒泼回家去,别在宫里丢人!”十阿哥怒声喝骂道。
十福晋被他的疾言厉色惊到了,一瞬间安静下来,片刻后却是更加闹腾,大声说,“你吼我?你还敢吼我!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么!今天我还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说着拉过玉檀,指着十阿哥问道,“你说,你跟她什么时候搭上的?不是还带着定情物吗,怎么不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玉檀不明所以地看着十阿哥,而他的脸色变化多端,犹疑不定,也不理十福晋的话直接上去拖着就要往外走。
最后十四阿哥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十嫂,这其实都怪我。”
“关你什么事儿?明明就是他,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根本没把我这个嫡福晋放在眼里。”十福晋说着说着,委屈劲儿全涌了上来,声音也更加尖锐了。
“你闹够了没有!”十阿哥气冲冲地骂道,“平时我在家我忍了你,今天你既然不给我脸面,大家索性把话说清楚,等会就去皇阿玛那里,我拼着被责骂也要休了你这个泼妇!”
十福晋听了他的话顿时哑了,浑身气得发抖,也不甘示弱,回道,“好啊,我也不怕你!大不了我回安郡王府,告诉阿玛和舅舅你是怎么对我的!”一甩帕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十四阿哥赶忙推了十阿哥一把,道,“还不快去追啊,莫非你真想闹到乾清宫跟前么。”
十阿哥一跺脚,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这场闹剧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玉檀平白挨了打,还闹不清是什么缘故,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再被牵扯,拉着芸香就告退回自己屋里上药。
玉檀离开后,若曦也回过神,拽着十四阿哥的袖子,说,“究竟怎么回事?十福晋怒气冲冲地跑了来,话没说两句就打了玉檀一个耳刮子。你刚才又说都是因为你,没头没尾的,都把我搅糊涂了。不成!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你不许走!”
十四阿哥瞧着若曦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知道不把话说清楚是别想走出这扇门了,叹了口气道,坐到石凳子上,解释说,“原是我的错,那日我问玉檀要了新荷包,回去便戴在身上,后来被十哥瞧见了,他看见上头的花样子稀罕,就问我是哪儿得来的,我说是你画的。十哥听了就问我借,说要回去找人照样也做一个,我见他诚心想要,就给他了,哪料想被十嫂知道了。你也晓得十嫂的脾气,平日里十哥经常提起你的好处,她从以前就和你不对付,心里总憋着一口气,如今又看到荷包这么女儿家的东西,火就窜上来了,追着十哥问是哪个相好给他的,十哥不想给你添麻烦,就把玉檀顶出去了。”
若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竟是因为我让玉檀遭了难堪。”
“我知道平素你待玉檀就跟亲姐妹似的,这次的确有些对不住她。”十四阿哥言语中隐隐惭愧。
“唉,你们这些男人……十阿哥和十福晋明明心里都有对方,可总是……”若曦叹道。
“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你替我告诉玉檀,让她受委屈了。”十四阿哥托若曦传话。
若曦静默了片刻,道,“我自然是要去和玉檀说的。人家一个清白姑娘,平白被扣了‘勾引皇子’的帽子,又挨了打,心里不知多伤心呢。”
十四阿哥也赞同若曦的话,“她一贯认你这个姐姐,最听你的话。你多劝劝她,叫她莫要伤心,没来由的事情,我和十哥自然会压下去,绝对不会让她难做人的。”
若曦见十四阿哥说得认真,点头答应,“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和玉檀说。你也坐得够久了,赶紧去看看十阿哥吧,免得他一冲动真的去找皇上了。”
“拜托你了,若曦。”十四阿哥朝若曦作揖,方才离开小院。
若曦见他走远了,也快步到玉檀住的屋子去了。
且不提若曦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芸香可是对玉檀的脸着急得要命,不停的换冷帕子给玉檀敷,又拿了消肿的药粉要给玉檀抹。玉檀被她满屋子晃来晃去的弄得眼花,抓住她拉到旁边坐下,道,“行了,我都还没怎么着呢,你走得我都头晕了。”
芸香瞧着玉檀脸上的巴掌印子肿得都有两指高了,两边脸都不是一样大小,眼泪汪汪地说,“平日里我总跟你说少跟那个若曦姑娘亲近,你还不信。这回都被人打了,那个十福晋听说老早就跟若曦有仇了,她看若曦有十四阿哥护着,不敢动她,只能拿你出气。”
玉檀给她擦擦眼泪,“好了,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缺胳膊断腿了呢,让你哭成这样子。”
“呸呸呸!”芸香朝地上啐了几口,“有你这么咒自己的么,也不嫌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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