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慵懒的猫居
“嗯，对了别忘记了给扬州去信，元春得了个阿哥，也是个好事，总归是要通知她姑姑姑父一声，也算是一起高兴高兴，正好儿这个时节了，便是提前将年礼送过去吧，说起来敏儿这么多年才得了个孩子，也是不容易，听说也是个身体娇弱的，那边药材也不算好，多送点药材过去，顺便让敏儿好好养身子，争取早点生个儿子才好。”老太太又是如此吩咐道。
说到贾敏，王夫人心里也是有些心疼那些东西，这好的药材可都是难得的东西，毕竟年份这么足的人参可不多见的。
虽然说老太太也就这一个嫡亲的女儿，自然每年送到扬州的年礼都有不少的好东西，虽然贾敏给的回礼也不少，但王夫人就是心里不舍得，总归还是贾敏在闺中时和她这做二嫂的不怎么合的来罢了。
小姑子和嫂子也就那么点事罢了，王家又是主张女子无才便是德，虽然说不至于睁眼瞎不认识字，但确实是没学什么琴棋书画的东西。
贾敏当初可是真真被老太太疼到心里去的。什么好东西都是紧着她先用的，这做人儿媳妇的，可不就差了一些，贾敏的才学自是有的，自然对这不通诗书的嫂子没什么兴趣的。
王氏当初也是想要处好关系的，只可惜大概也是天生两人气场不合，没的讨了个没趣，便也不往上边凑了。
这要说结仇也没有到那个地步，就是互相看不上对方的行事作风，大概就是一个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对碰吧。
不过因着老太太说的这事儿是顺便的，王夫人也是暂时放下了心里的不满，继而又一想到是给贾敏送这个消息，一想到她的儿子女儿都已经成亲，元春又生了个阿哥，而贾敏这才得了一个病殃殃的女儿，她就得意不已，指不定贾敏该怎么懊恼呢，这比不上她不说，连她的女儿都比不上呢。
一想到这里，王夫人便笑逐颜开的说道，“瞧老太太说的，指不定明年姑太太就又怀上了呢，老太太只管放心好了，我们姑太太也是有福气的，这还不是前几年接连守孝才耽搁到现在了，至于给姑太太的年礼，媳妇也是早就准备妥当了的，等明个儿我将单子拿过来给老太太过目一下，看看是否再添点，老太太若是觉得哪里不妥当，尽管吩咐媳妇就是了。”
“你办事一向周全妥当的，我也是放心的，也是怪我多此一举了，罢了，也不用拿过来给我看了，你也是知道我们家在朝中没什么高官，林如海如今虽然在扬州任职，离京城甚远，但我们府里和林家的关系可不能就此远了的。”
老太太虽然嘴上说是信任王夫人，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敲打了一番才罢。
王夫人一想到林如海的职位，好歹也是个四品官职，又是把控着盐政，再想到了在雍郡王府里的元春虽然有个小阿哥，但他们二房官职低微，没个助力，这计较的心也就先放一放，先拉拢一番再说，也是慎重了不少，说道，“老太太放心，儿媳省得的，回头将儿媳佛堂里供着的白玉观音也给姑太太送去，供了这么多年，许也是灵验着呢。”
“你有这个心就是了，希望如此吧，罢了，其他的以后再说，你们都退下吧。”
王夫人一回去就写了拜帖，印了荣国府的章子就送去了王府，这边四福晋接到了荣国府的拜帖，也是有些头疼，四爷说是不准备大办的，毕竟也是刚办了二格格的满月酒，若是接连办宴会，也是太张扬了，不是四爷的风格，再说小阿哥也是太小了点，又是比不得二格格看着壮实，四福晋心里也是认同四爷的主意，实在是没必要大办的。
当初小格格也是没请外人，也是一家子人热闹热闹也就罢了，宋家夫人虽然送了礼过来，倒是没有送拜帖要过来的意思。
这荣国府倒是送了拜帖，但只怕四爷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了，原也是府里阿哥不多，小阿哥比较尊贵的，比起小格格来要隆重一些也是应该的，但事情本来就不能如此定论，她这边也是要处理好的，没得一个高兴的事情，闹的大家都不愉快了。
这事怪谁呢，本来也是个小阿哥，偏偏是赶上这个时候出生了，四爷又是一向节俭的风格，接见两三天的铺张只怕也不会乐意。
更何况四爷这在户部的差事也是做的差不多了，只怕过段时间就有人过来接摊子收尾，这劳心劳力的为皇上办事，又是得罪了朝中大半的大臣，到最后也不知道这功劳给哪个弟弟捞去了，心里不痛快也是有的。
也只能怪荣国府不会办事，也不知道打听打听，一点风声脸色都不会看，不过还是得回帖子才行，别到时候明日里不请自来，不光是荣国府老太君尴尬，后院里也只有这些女人也是尴尬的很，四爷脸上也无光不是。
若是真出了这状况，四爷肯定要生气的，最同情的也该是贾庶福晋了，这是得罪了谁呀，偏偏里外不是人了。
当天这边荣国府就收到了四福晋的回帖，虽然话说的很委婉，什么担心小阿哥天寒地冻的怕冻着了，说来说去那也就是不大办的意思。
这让王夫人很是沮丧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太太说了，只怕邢氏还不知道该怎么笑话他们二房呢。
只不过这事还得早说，明日里可就是小阿哥洗三的日子，再误会了，更是她的不是了。
索性元春说过还欠银之后，王夫人上心过，老库里的银子早摸清楚了，也就借着这个借口又去了荣庆堂。
这会儿老太太那边也是没人的，正好让她有机会单独禀报了。
老太太知道了消息，也是有些怅然若失，说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就算得了个哥儿也是要宴请宾客的，怎么到了皇家就不重视了？”
还能怎么的，皇上的儿子就不少了，那孙子就更数不过来了，虽然四爷的儿子少一些，但因为我们荣国府的缘故，元春不受宠，这不受宠的女人生的孩子，又能重视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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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难言
王夫人虽然心里想的明白, 事实也是如此，但这伤人的话确实是无法对老太太明言出口的，也只能安慰老太太说道, “也许也是王爷和福晋们有自己的考量罢了，小阿哥也确实是小, 这也是心疼阿哥呢，不过不大办也是有好处的, 元春也是初到王府里, 根基不稳, 就抢先生下了阿哥，不大办也算安稳, 毕竟这可是头一个生下男孩的，而且还是近几年王府里除了李侧福晋生的独有的阿哥，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妒忌我们元春呢。”
老太太好歹也是被安慰到了, 不过还是替元春委屈, 便说道，“我们没法过去，不过礼还是要送的，你再在原来的礼单上外加一层吧，元春已经够委屈了，总不能再让元春和小阿哥被宋家人比过去, 再受这个委屈了。”
王夫人也是替元春高兴，有老太太支持以后元春也不会备其他贾家的姑娘比下去了，便笑着说道, “还是老太太心疼我们元春，媳妇省得的，这就去准备，准不让小阿哥跌了份儿了的。”
既然没法去参加小阿哥的洗三礼，也没必要当天送过去人却没法参加，丢了荣国府的脸，王夫人便打算今天就将礼送过去。
将礼提早送过去也是有王夫人的多重考量的，一来也是表示他们荣国府体谅王爷和福晋的难处，二来也是为了给元春撑腰，震慑一下其他人。
省得雍郡王府后院的那些女人们还以为王府不重视小阿哥，就连荣国府这个做外祖家的也都不重视了。
单单这一车车的礼品送过去，就能震慑住一些人，这就可不是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能比得了的，更何况荣国府也是打算明日里就大张旗鼓的将欠银拉着去户部还了，就不信外面的人就不好奇是什么缘故，以前都没有要还的意思怎么突然就这样大方了？这不仅是给皇上看的，也是做给王爷看的。
他们荣国府虽然别的本事没有，但银子是不会缺的，虽然内里怎么样自家人知道是一回事，但他们从来不会表露出来，让其他人家猜透的。
反正荣国府的小辈们要么已经定了亲事的，要么就还没怎么长成，有十几年的时间里，也不用花费多少银子，就算是王夫人想要在这上面克扣一些，名声上也不会差了去，只怕老爷老太太们还会夸赞，谁让还了银子之后，爷们用银子的数额也紧缺了。
孩子们不用出门应酬，减少点花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了明天，外面的人也只看到荣国府大手笔，不会再注意其他的了。
好歹户部也是由雍郡王掌管着，他们荣国府还了银子，也可以是理解成对王爷工作的支持，也算是给王爷添了功绩了，想来雍郡王知道了，也该改变一下对元春和孩子们态度了，王夫人将合计好的账册留在荣庆堂之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要和老爷商量一下明日还欠银的事情，只不过贾政也是有些纳闷，说道，“明日里我还要上职呢，不妨让大哥去就是了，更何况大哥也是清闲，比不得我，工部也忙的很。”
王夫人暗恨贾政糊涂，这事可是长脸的时候，平日里不是挺机灵的吗？哄的老太太一心向着二房，现在有这大功劳的时候，偏偏还惦记着上职了，好像那工部真的有那么多活给他做似的。
只不过王夫人到底是不能将话说的太过功利，知道老爷不大喜欢听，也只温声说道，“知道老爷那工部也要忙的，不过是转道去户部转一趟罢了，更何况这还欠银也是表达我们荣国府对皇上忠心的时候，大老爷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再搞砸了，得罪了户部同僚事小，若是得罪了皇上，那可就是荣国府的罪过了，妾身也实在是不放心呢。”
贾政听了这话，心里也是舒坦，一想大哥那混不吝的样子，也有些担心，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去一趟就是了。”
“那就有劳老爷走这一趟了，妾身也是已经将礼备好了，老太太嘱咐也是要今日送过去，为了表示重视，不妨让珠儿跑这一趟吧，若是有幸，能得福晋和雍郡王看重，也是珠儿的荣幸了。”
对于大儿子，贾政也是看重的，虽然对他身体有些担忧，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催促学习。
倒也是知道贾珠自己很重视学业，课业也是没落下多少，也是欣慰的很，说道，“既然已经成亲了，也是该历练历练的，也好就让他去吧，这也是修养半年了，我想着明年也是要让他回金陵去试一试的，好歹林如海当年也是探花，不妨今年送年礼的时候就让珠儿去扬州，让妹夫指导一二，这出门在外，代表了我们荣国府，人情练达也是要锻炼一下才行。”
王夫人心里虽然心疼儿子，但也知道迟早是要走上这一遭的，王夫人和贾敏虽然不怎么合的来，但不得不说，对林如海的学问也是认同的，虽然并不想儿子去亲近他姑姑，但若是能够得林如海指导，也是有好处。
更何况这事也是老爷定下来的，她也不好改变，也只能点头答应了，说道，“若是如此，只怕这也是珠儿头一次不在家里过年了，而且珠儿的身体也是令人担忧，会不会在途中生病什么的，不妨找个医术好的大夫一起跟着，也是以防万一。”
“你考虑的也算周到了。就如此安排吧，今日若是没事，我便先去赵姨娘那边了，她现在怀了孩子，需要我陪着，夫人就先休息吧。”
王夫人也只勉强的笑了笑，说道，“还是贾家的子嗣要紧，赵姨娘一向性子娇，倒是妾身的不是，没有管教好，倒是劳累老爷走一趟了。”
这事也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到底老爷心里头想要去，这只不过是个安抚她的借口罢了，好在她也不在意这些了，这心里虽然也是酸酸的，毕竟他们也是有过那么一段美好的时光，只不过到底人老色衰了，孩子都长大了，也没那么在乎了罢了。
只不过王夫人也是下定了决心，赵姨娘以后也是还是不要再生了的，毕竟这已经生了个女儿，这不过是一年就又怀上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老爷本就偏心，好在有老太太压着，又有珠儿和元春珠玉在前，一时半会儿赵姨娘生的孩子只怕在老爷心里也是没多少份量，但若是再生几个，那虽然质量不行，但有数量，老爷心里只怕也会有所动摇的。
这女人生产的时候也是最适合动手的，王夫人也不打算要了赵姨娘的命，只不过是让她再也不能生罢了，毕竟去了一个赵姨娘，只怕又会得一个更加娇嫩的姨娘，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见贾政走了，王夫人这才吩咐周瑞家的，说道，“去将珠儿叫过来，算了也将李氏也叫过来吧。”
“是，太太，奴婢这就去。”
“给太太请安，太太吉祥。”贾珠夫妇一起给王夫人请安。
王夫人现在心情也不算太好，不过看到儿子也是下意识的笑着，说道，“快快请起，一家子人，也不用这么客气，都坐吧。”
“多谢太太体谅。”贾珠也是拉着李纨坐了下来。
王夫人虽然看着儿子体贴儿媳妇，心里有些不痛快的，但到底是记挂着太医说的话，也没有赐下去什么人。
所以除了当初通人事的丫鬟之外，贾珠房里也没其他的什么人了。大丫鬟们也是在一个月前都嫁了出去。
“原也是没什么事的，只不过因着王爷和福晋都是低调的人，明日里又是你妹妹生的阿哥洗三礼，只怕也不会大办的，虽然如此，我们荣国府也不能没有什么表示，我也已经准备好了礼品，原也是想着你父亲去的，只不过到底？太过高调了些，便想着麻烦你今日去趟王府吧，说不得也能见见你妹妹。”
话虽然这么说，只怕贾珠也是见不到元春的，毕竟元春深处后院，又是和别人同住一个院子，他一个外男实在不好深入王府内院的。
贾珠也是眼睛一亮，但在想通了这些内里之后，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并没有太过伤心。不过他不能入后院，他的妻子倒是可以。
“太太放心，我会将事情办妥当的，李氏也会替太太去看看妹妹怎么样。”
王夫人也是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一向是令人放心的，这次李氏单独去王府，定要谨慎行事，若是福晋仁慈，能见到你们妹妹是好事，便将家里决定要还银子的事告诉她吧，若是不行，也不要强求了。”
“是，太太放心，媳妇省得的，正好媳妇也做好了几套小衣服带给妹妹，也是我这做嫂子的一份心意了。”
“你有心了，得了，你们也回去准备一下，总要装扮的郑重一些，到底是去王府里办事，别露了怯，丢了荣国府的人了。”
第53章 探望
王夫人到底是没有将贾政的打算先告诉贾珠，到底也是顾虑到老太太的感受, 也不知道老太太心里怎么想的, 虽说贾政决定了的, 但若是老太太不同意, 这事也就做不成的，这事也还没有个定论，也不着急说了，还是先和老太太说才行。
更何况她这心里也是有些思量，这事也是关系到儿媳妇的事, 虽然说李家也算是书香门第, 李纨也算有大家闺秀风范, 对她也算恭敬孝顺了, 对元春也算用心，但到底当初也不是最合王夫人心意的儿媳妇人选，又因着儿子的关系，让王夫人不太喜欢这个儿媳妇。
虽然王夫人没有太表现出来, 但端看李纨也是处处周到, 王夫人知道李纨也是有点感觉, 有意识的讨好她。
王夫人并不怕儿媳妇知道这个, 原也是做婆婆的，天然就有着优势的, 因着当初她到底顾虑着贾珠的身体，并没有赐下去多余的人，他们又是新婚燕尔, 感情倒是处出来几分。
之所以王夫人还没有下定决心到底让不让李氏跟着去，也是有这一层的顾虑的。
一方面她是想要这小夫妻一起去的。毕竟这丫鬟小厮虽然也能照顾贾珠，到底是不如妻子细心体贴，贾珠又是头一次出远门，她还是不放心别人能照顾的周到的。
李纨的嫁妆虽然不能让王夫人满意，但也正是因着李纨讨好她的举动，让王夫人也看到了李纨的能力，就说照顾好贾珠这点，她还是可以信任她的。
她原先也是希望他们小两口感情好，这样她才能早日抱上孙子，但他们感情一好了，王夫人心里就有些失落，酸酸的难受，感觉到儿子好像被人抢走了一样，又隐隐的不希望他们感情太好，这样的情绪也是有些互相矛盾。
王夫人也是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但也只是有一点点的情绪罢了，王夫人自认还是能控制住的，好在珠儿是个孝顺的孩子，并没有因着娶了妻子，就忘记了她这做母亲的人。
王夫人这心态这才慢慢调理好了，倒是因着这去扬州的事，又是不满了起来，一想着林如海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只怕到时候贾珠说不定就乐不思蜀，这妻子也在身边岂不是更加的方便，连回来的理由都没有了？
自己的儿子，王夫人还是了解的，若是贾珠知道要去扬州，只怕也是会高兴会兴奋的，也不会理解她作为一个母亲心里的牵挂和担忧，只怕一去了就沉浸在学业里，只怕一时半会儿就想不起回来了。
更何况她和贾敏之间的关系，也是个说不清也理不清的事了，只怕贾敏也不会了解太多，这样的事情她也是不好意思和自己儿子女儿说的。
不过好歹女儿心细，了解一二，知道她看不上贾敏的作风就是了，不过又不生活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是劝慰过她的，但贾珠可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但到底贾敏是她孩子们的姑姑，王夫人心里虽然不想孩子们亲近贾敏，但这血脉里的亲情，也是覆灭不了的。
王夫人也是怕儿子因着林如海才学的缘故和亲姑姑的这一层血脉的缘故，天然的亲近他们，她这心里一想到这里，就有些不舒服，恨不得儿子不要去的好。
但王夫人又是知道去扬州对儿子有好处，不光是在学识上的指导。还会有人脉上的积累，以后去了仕途也是有帮手了，作为一个母亲，她也不能因着自己的这些隐秘的私心就耽搁儿子的前途。
索性王夫人虽然心里已经揪成了一团乱麻，也有的是时间去想通了，现在还是要忙着女儿的事情比较重要了。
贾珠和李纨也是回去换了一身行装，更加庄重一些，这才带着礼品出发，好在这会儿时辰也不算晚。
送上了拜帖之后，也没有被拦着，正巧儿四爷也是下职回来，便也是一时心起，准备见一见这个贾珠。
李纨倒是有些紧张，毕竟原先设想的也是一起去拜见四福晋的，谁承想这会儿四爷要见贾珠，到时候岂不是就剩她一个人去拜见福晋。
更何况上次老太太过来，雍郡王也没有表示要见的意思，怎么这会儿要见贾珠了？李纨难免多想了些，有些担心贾珠。
贾珠也是一开始有一瞬的紧张起来，不过看妻子如此紧张的看着他，他这情绪倒是缓和了，安慰的对着李纨笑了笑，说道，“没事儿，我们家也一向安分，四爷也不会为难我，四福晋一向和善，你大大方方的去就好了，回头我在这边等你一起回去。”
李纨也是想到了一会儿还要争取见见妹妹的，便也是笑了笑说道，“相公你尽管放心的去，不用担心我，我好歹也跟着老太太和太太见过世面，也能撑的起我们荣国府的门面的。”
贾珠笑了笑，心想他们荣国府可没什么门面可撑了，就算是有门面，也是该他们这些爷们去创造，而不是让妇孺去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