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慵懒的猫居
四爷过来郊区也是交代了几句。第二天看过孩子们，也是连忙赶回了京城内城，没敢再耽搁下去，毕竟越是到了皇上要离开京城的时刻，各个部门也是越发繁忙，不能有丝毫的纰漏。
七月初一，大营开拔，满朝文武大臣在城门恭送皇上，看着皇上圣驾远去，直到看不到最后一辆物资车队，这才决定返回京城内城，直亲王也是心里激动的说道，“为了感谢皇上委以重任。更是为了表示对皇上的忠心，本王决定，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是要住在宫里坐镇，各位大臣以为如何？”
留在京城的人员的官位也只有直亲王的是最高了，他们自是知情识趣的不会也不敢反对。
“直亲王说的很是。理应如此。”
直亲王志得意满，说道，“那本王就派人吩咐内务府的奴才们将以前住过的东三所的院子收拾出来，作为暂时休息的场所。”
好歹直亲王想起来皇上并不是只委派他一人掌管政务的，总不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皇上还没走远的情况下。就为了权势闹起来。
直亲王也不再忽视四爷和八爷，转头问道，“四弟和八弟可是有什么其他的见解？不妨说出来，大家也是一起商量商量。”
廉郡王一向圆滑，现在这样的境地自然不会反驳直亲王，“大哥考虑得很周全。大哥安排就是，我没有其他的意见。”
四爷原本就没想过要住在皇宫里，毕竟后宫里还有许多年轻的妃嫔，虽然东三所离后宫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现在皇上不在宫里，他们又是成年的阿哥，理应避嫌才是，只不过直郡王这一问，四爷倒是不好当面拒绝了，也只回了一句，“大哥安排的妥当。就这样办吧！”
直亲王也满意弟弟们的反应，“不妨到三日后再进宫吧！怎样都要让奴才们收拾一下东三所。也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也是好些日子没有去东三所看看了，倒是有些怀念。”
这东三所对八爷来说，可没有什么好的回忆，原也是八皇子生母出自辛者库，八皇子就算被底下的奴才欺负了，也只能隐忍，想到小时候受的那些欺辱，廉郡王的脸色就不大好看，好歹他也是做了廉郡王，明面上要顾及皇家体统，不能和直亲王闹翻，但拒绝听直亲王作秀的权利还是有的。
“臣弟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就不打扰大哥和四哥叙旧了，臣弟先行告退。”说完径直骑马离开。
直亲王嗤笑一声，转而又问四爷，挑剔的说道，“怎么？你也有事情没办完不成？”
“大哥说笑了。除了工部那些事情，也没有其他事了。这些都不需要我紧盯着，时日不早了，大哥我们一起走吧！”
直亲王没有找到四爷的纰漏，自然也不再找他的麻烦，冷哼一声，矜持的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马鞭一挥，自顾自的走了。四爷也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是转头上了马，先回了府里。
此时，王府里没有福晋压在头上，和年侧福晋不对付的李侧福晋也不在，剩下的几个格格对年侧福晋来说是一点威胁都没有，年侧福晋自己当家做主，很是逍遥自在，这会儿听到门房那边传来消息，四爷回府了，也是一顿欢喜，连忙吩咐，“快去吩咐厨房做一些四爷爱吃的小菜，备上热水，一会儿爷也应该过来了。”
四爷回到府里，也是省事儿，直奔年侧福晋这边的桂香院，年侧福晋也是高兴，“看四爷这一头的汗，让妾给四爷擦一擦吧，妾已经备好了干净的衣服，四爷去洗漱一番，正好一会儿膳食也该好了。”
四爷点点头，“有劳你这样想的周到，我去去就回。”说完也是直接去了后面的隔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这才出来，年侧福晋亲自用帕子将四爷的头发绞干，陪着四爷用了膳食。
倒是让后院里那些左等右等，等了很久的格格们有些失落，这个时候也甭期待四爷会过来了，她们又没个孩子牵着。有孩子的也不在府里呢，也只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四爷又是在桂香院睡了一个午觉，起来问道，“府里可一切都好，三日后我也是不能经常回府里了，府里的一切就靠你了，你派人收拾一下，等到时候一起进宫去。”
“看四爷说的，妾是四爷的侧福晋。理应替四爷分忧，这些都是妾应该做的呢。”
交代了一番，四爷也是直接宿在了桂香院，年侧福晋自然欢喜，倒是后院里的格格们要失望了，当然乌雅庶福晋再怎么心里不舒服，也是有些无奈，谁让她这个庶福晋既没有通天的美貌，也没有权势的娘家，更没有生下四爷的子嗣，被忽视也是在所难免的，当初真不该留在府里，原也是从娘家得到消息，皇上要有大的动作，原想着到时候四爷回府里，这位份最高的就是她了，四爷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在她这里留宿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年侧福晋竟然跟着回来了，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庶福晋还等吗？”
乌雅氏看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说道，“不等了，让人摆膳吧。”
乌雅氏原想着好歹这午膳是在年侧福晋那边用的，起码晚膳的时候，四爷也该过来看看的，谁知道四爷竟然并没有这个意思，也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也是四爷的性子这么多年了她还不了解吗？以前是宠爱李氏，现在李氏不在了，但还有一个年氏在，这一代新人换旧人，总有某个人夺得四爷的格外宠爱，只不过平日里四爷克制，对其他人也是不太差，让她忽视了，这哪里是四爷的意思，只不过是福晋办事周到罢了，只不过不管是新人受宠还是旧人受宠，这个人从来就不是她乌雅氏罢了。以前还能想着依靠德妃娘娘，只不过时日长了，她也就知道这侄女再亲近，也仅仅不过是个外人罢了，也比不上儿子在她的心里，更不用说现在乌雅氏家族对她也颇有微词，并不像以前那样支持她了，以后这日子也是只能靠自己了。
四爷第二天一早也是像皇上还在一样去工部点卯，直亲王也是照常去了兵部，之后没事了，也就进宫里看各地呈上来的折子，八爷户部的事也不用他亲自盯着，自然有九爷效劳，见直亲王进宫，自然也跟着进宫了。
第82章
“四哥你怎么还在这里？大哥和八哥都已经进宫去了？这些事情又什么重要的, 还不快掉去，皇阿玛可是说了, 是你们三个一起掌管权政的, 你就不怕大哥和八哥瓜分了权利？”老十四也是有些着急的将四爷手中的册子抽出来, 急切的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 没想到四哥还坐的住, 难不成对权利真的是一点野心都没有吗？
四爷在工部坐镇, 往日里怎么做的, 今日还是怎么办，只不过在十四爷过来之前，也是有人过来告知他，直亲王和廉郡王都已经前后脚的进宫去了这件事，四爷也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看手中的册子, 显然, 四爷并不打算跟着进宫去的。
原本也是说好了三日后进宫的, 直亲王和廉郡王的母妃都留在宫中，没有伴驾, 但四爷的生母德妃娘娘可是伴驾的，他们进宫还有个给额娘请安的借口, 四爷可不敢擅自入宫里去。
四爷并不回答老十四的疑问，也只将册子拿回手中, 抬头问道, “你不在兵部坐镇, 跑到工部这边来做什么？”
老十四翻了一个白眼，嘀咕一句，“好心没好报的，活该你得不到权利。”
“嗯？你说什么，大点声说话，真是越发没个体统了。”
“没事，我这不是兵部大部分的人都跟着圣驾去了，又没有什么差事，这边也太无趣了，四哥你忙，我去户部找九哥去了。”
四爷也并没有挽留的意思，也只又叮嘱一番，“别耽搁太久了，兵部也需要你坐镇呢，没的让人多嘴，说你不稳重。”
“是是是，知道了，我自己心里有数着呢。”
直亲王和廉郡王都是提前入宫去了，只有四爷按照三日之约，在约定好的第三天带着一车的行囊进了东三所，除了去给直亲王这个做大哥的请安以后，并没有外闲暇时间出这个东三所。
平日里处理公务也是在乾清宫偏殿喝大臣们商议怎么处理，直亲王和廉郡王为了掌控权利，倒是有几分针锋相对，他们不光自己争权，也不愿意四爷不加入，免得到时候他们落得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的下场。
“我和八弟如此决定你还可有其他的意见？”
四爷倒是觉得没什么好争论的，毕竟重要的奏折都是要快马加鞭的送到皇上那边去处理，其他的也不过是琐事罢了，这论地域又有什么不同，左不过一些请安的奏折，皇上批阅过的奏折也有前例可循。
“每日进上来的奏折都是有很多，再让下面的人分地域分开有些太过繁琐了些，倒是不如平均分为三等份的量，谁先来的，谁先选一份就是了，至于是哪里来的奏折又有何可要求的？”
四爷的这番话也有些道理，反正是好是坏也是全凭运气了，直亲王倒是有些喜欢这个主意了，“四弟说的有些道理，如此就按照你所说的做就是了，如今离皇阿玛离京也有四日了，我们也不敢太过耽搁，只怕积累的奏折也很多了，可不能辜负了皇阿玛对我们的众望。”
如此一来朝中的事物也是步入正轨，四爷也是没着急下笔批阅，先大体看了一下，便去翰林院找出来往日里皇上曾经批阅的奏折开始看了起来，这一上午的时间也就这样过去了，之后下午才开始动笔，模仿皇上的语气形式开始批注，也是尽量简短。
荣国府这边听闻四皇子被委以重任，也是很高兴，王夫人从元春那边回来之后也是和贾政商量了这事，因为这事也是匪夷所思，贾政也是没有什么头绪，更不用说是拿主意了，“如今既然庶福晋提起了此事，想来也不是无中生有，庶福晋要求我们整顿，我们自然也是要听的。不妨回去禀告给母亲，让母亲拿主意就是，我如今工部事物繁忙，走不开身，与其我去和大哥商量，不如让母亲去，这样事情应该比我去要顺利的多。”
贾政大的本事没有，但到了拿捏他大哥的时候，这想法就活了起来，更何况这若是进展顺利，总是逃不开老太太的，这事还是提早告知老太太才行，他也是有所耳闻，这赖家在离荣宁街不远处刚置办了宅子，这才刚刚将赖尚荣办了良籍没多少年，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子置办宅院。就连他这个正经的二老爷，还没走这洗个五进五出的大院子呢。
“老爷说的有理，这事还是得老太太牵头了，妾也是已经将宝玉和迎春接可回来，这明后日也是要回京城内城的。”
这回了京城内城也是惊了老太太，毕竟说好了带着孩子们去避暑的，这才离开几日就回来了，再加上庶福晋也是在京郊，也不难让老太太多想了，“你们怎么回来的这样早，可是庶福晋有什么吩咐不成？”
王夫人也是笑了笑，眼看着邢夫人还在，这事还是先瞒着邢夫人才行，便说道，“如今也是回来看看老太太，宝玉念叨着想念老太太了，这不，皇上也是要离京了，老爷总也要回来恭送的。”
这话说的也有几分的道理，只老太太并没有完全相信就是了，看了一眼邢夫人，也是知道王夫人有所顾忌，便又是笑了起来，说道，“是吗？来宝玉到祖母这边来，这一去好多天，哟还真有些想了，也是你们孝顺，这才放心不下我呢。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快下去洗漱一番，休息休息再过来陪我说话就是了。”
王夫人自然笑着应了，邢夫人平日里虽然脑子不怎么灵光，但也能感觉到其中有些蹊跷，这些事她想不明白，自然要回去跟老爷说一说才好，“还是老太太会体谅人。这身上也是黏糊糊的不舒服，如今既然老太太发了话，儿媳恭敬不如从命，等身上清爽了再过来陪老太太说说话。”说完也是起身告退了，至于迎春怎么样，她也是不太管的，反正迎春的屋子再老太太后面的抱厦里，自然不用她多管的。
老太太也是吩咐，“还愣着干什么，该不快带着宝玉和迎春下去洗漱一番，吩咐厨房做一些解暑的膳食，别是京城里太热反而中暑了。”
等孩子们都下去了，老太太才说，“说吧，想来你也是见了庶福晋的，倒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了，如今我们荣国府还有什么可不能说的。”
王夫人也是不信任这屋里的这些仆人，指不定她今日一出口，明日里她说的话就传出去了，老太太见王夫人还不开口，也是又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都出去守着吧，任何人来了都给我拦着，不准进来。”
王夫人叫他们陆陆续续都出去了，就这样还是不敢太大声说话，也只轻声说道，“庶福晋说了，如今这荣国府就像个筛子一样，家里有什么事儿，主子们说了什么话，没等过了明日的就满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如今下人们繁多陇杂，这样到底不是长久之道，便是让妾身给老太太传个话，也是该好好的整顿一番了。”
老太太也是皱着眉头，这事也是确实过了，如今老太太年岁上来了，也不愿意出门应酬的，更何况老太太也是超品诰命夫人，又有谁敢到老太太耳边说这些闲话，以至于老太太竟然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
“真的到了这种地步吗？”虽然老太太心里是信了这话的。只不过心里到底是隐藏着侥幸心理的。
“可不是嘛，原也是妾身没有发觉，平日里出门应酬，也只当是自己诰命低位这才不得其他人喜欢，谁承想还有这样的原因在里面。这样的情况，谁敢和我们家交往的，怕不是说了什么无心的话，赶明儿就传的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呢。”
那边邢夫人回去也是赶不得洗漱一番，直接去了贾赦的书房，也只见贾赦在里面玩乐，到底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贾赦也顾及着些，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还有这风尘仆仆的，就算是再怎么想着老爷我，这也该去洗漱一下再过来啊。”
邢夫人也是没好气的瞪了那丫鬟一晚，“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退出去，没见着我和老爷有事吗？”
那丫鬟也是冲着贾赦抛了个媚眼，这才婀娜多姿的走了出去，又是气了邢夫人一顿。
邢夫人也是气的口不择言，“老爷你看看，什么样的人都往屋里拉，老爷好歹也是要挑挑的呀。”
贾赦平日里除了老太太梦管的动他，其他时候听过谁的话了，不过是黑了邢夫人一分的面子，这就蹬鼻子上脸了？“行了，你来这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就是了，别逼、逼这些没用的东西。”
邢夫人也哭了，“我这一心里只想着老爷，老爷还为了一个黄毛丫头训我，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
“哭什么哭，再哭就别说了，你自己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第83章
邢夫人也不哭了, 胡乱的摸了一把脸，说道, “这可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情，我的脑子虽然不怎么灵光, 但也是知道这才出门几天，这弟妹就赶着要回来的，虽然嘴上说是二老爷要恭送皇上, 所以才回来，但就二老爷那个职位，不高不低，朝中的不知凡几，只怕就是去了也是在大后面站着的,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哪里用得到专门回来的？这匆匆忙忙的回来肯定是有别的事情, 这事临到头我还想听听的, 但老太太又将我赶了出来, 肯定有什么大事瞒着我们呢，说不得是庶福晋许了什么好处了呢，这可不能让二房都占了，老爷你说是不是。”
原先贾赦还懒洋洋的歪在椅子上，把玩着一把新得的扇子, 一听闻是庶福晋许了好处, 这精神头立马就起来了, 也不把玩了，坐直了身子，问道，“好处？可是有什么依据？”
其他的事情贾赦也并不关心的，反正这府里的事情依然有其他人撑着，只要不缺了他的就是了，但若是有好处他自然是要争取的。
邢夫人也是委屈的摸了一把眼泪，说道，“说到底这大伯娘就是比不得亲生母亲受重视，原也是在去了庄子上第二天就一起去拜访了庶福晋的，只庶福晋也是不怎么喜欢妾身，这才说了几句话，也没待多久，就被庶福晋打发出去了，妾身也不知道她们娘俩儿个说了些什么，但妾身可以肯定这次回来定是有庶福晋的事儿在里面呢，老爷也别等了，快去看看吧，去晚了说不得就赶不上了。”
贾赦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邢夫人，“你这个笨娘们儿，她打发你出去，你就出去，好歹也是我一等将军的夫人，就不能有点气势吗？更何况你是她大伯娘，就算是赖在那里，她还能真的将你撵出去吗？那可丢不起那个人，说到底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没城府的娘们儿。”
邢夫人嘴上想要反驳，到底因为自己笨没想到这里，也只嘴上翁动了几下，到底没说出口，见贾赦这样生气，便上前用手给贾赦顺气，好生好气的说道，“我那个时候不是怕得罪了庶福晋嘛，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老爷别生气，下去我保准赖在那里不走。”
贾赦嫌弃的将邢夫人的手推开，越想越是坐不住了，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去洗漱，整个人都酸了，就这样还敢来见我，也不怕熏着我，真是的。”说完贾赦也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快步出了东大院，直奔荣庆堂去了。
贾赦到了的时候，也看到院子里站的仆人，都是往日里熟悉的人，只怕屋里也没有留人，越发觉得有事情，下人们原本懒散的小声说着话，眼看着贾赦来了，下人们也是急急忙忙的赶紧行礼，“给大老爷请安，大老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放肆，你一个奴才竟然敢窥伺主子行踪，是有何企图？”
“奴婢不敢，请大老爷恕罪，只不过老太太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去，还请大老爷别为难奴婢们了。”
这还拦着他不让他进去，他也就越想要进去，厉声说道，“我这做儿子的想要给老太太请个安，也不让进，你们岂不是要拦着老爷我孝顺了？”
这话她们做奴婢的可不敢应承，也只能又重复一遍，“大老爷，奴婢们可不敢，老太太吩咐了，不准任何人进去，还请大老爷别为难奴婢们了。”
这门口的动静有些大，在里面的老太太和王夫人也是都听到了动静，自然也是停下了谈话。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这事儿早晚也是要告知他的，既然这会儿他来了，也不用再寻另外的时间去告知他了。”
王夫人该交代的也都是交代清楚了的，这事也就看老太太如何做决定了，其他的事情，她一时半会儿也是插不上手了，“妾身该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事情也就有劳老太太了，既然老太太和大哥有事情要商议，那妾身刘不打扰老太太和大老爷了。妾身也就先告退了。”
贾赦看着王夫人出来，也是装作很诧异的样子，“没想到弟妹在里面，倒是我失礼了。”
王夫人也是给贾赦行礼，说道，“给大老爷请安，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妾身就告退了。”
贾赦也是有些懊恼，看这个样子，也是已经谈完了的，他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到，想要阻拦王夫人的离开，又完全没有借口，也只幽幽的看着王夫人离开。
老太太也知道外面的情况，便也出声说道，“行了，老大还不快点进来，你不是说要给我请安的吗？”
贾赦无法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夫人走了，便也是放下心思，对着拦着他的丫鬟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倒是个忠心的丫头。”说完也是进了屋内，就当真的是来给老太太请安了吧。
“给老太太请安了。”说完鞠了一躬，老太太也随意的点了点靠近她的椅子，说道，“行了，起吧，坐。”
贾赦也是安坐下来，眉眼低垂，等着老太太冲他发脾气，这都是他积累下来的经验。只是这左等右等就是没听到老太太说话，贾赦也是差异的抬起头看向老太太。
也只见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似一早就知道他什么反应了，这倒是让他有些坐不住了，“老太太怎么这样看着我，可是儿子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成？”
“行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什么怪样子，你也不用反驳了，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来的，我们娘俩儿也不用试探来试探去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也是为了荣国府好的，正好你来了，也省得我另外去找时间派人将你叫来，我这里确实是有些事儿找你商量，你如今主动过来，倒是省了我的事儿了。”
平日若是有什么事情，老太太一般也是不会找他商议的，最多和老二商量商量最多是吩咐人给他送和结论罢了，此次倒是说要和他商量，这让贾赦有些惊讶之外也慎重可很多。
不过嘴上也是有些酸酸的说道，“老太太只管和二弟，二弟妹拿决定就是了，何必和我商量。”
老太太没好气的说道，“你总说我偏心，但你平日里种种作为，哪里能够让我放心的，这逗多大年纪了，该不着调，整天和小丫鬟厮混，好歹你也是荣国府的主人，你总也要为了荣国府的名声着想不是，我扯着不分家，看着好像是老二占了便宜，可写算下来，一分家，自然分薄了荣国府的产业，到时候剩下的欠银可就你自己还了，你还不知足吗？你那祖母给你的私产不少了，我明确的告诉你，我这边的东西，是玩补贴你弟弟的，你也别气愤，你当初得了那些东西的时候，你弟弟不是也没气愤呢吗？这事米心里有数才是。”
贾赦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自然这段时间他也没有吵着闹着要分家的，他可不傻的，只不过老太太顺了这么多温情的话，倒是让贾赦有些不自在。“老太太找我来不会也知说这些吧，老太太得私产怎么样安排，都是老太太拿主意，我也没想奢求不是。”
“这事出的了我口，进了你耳，不许第三人知道，这事也只有你这个作为荣国府的主人做的名正言顺，我们荣国府自祖上到现在积累下来的奴仆众多，这一代主家子嗣夜不繁盛，倒是出现了奴大欺主的现象，也已经到了不得不消减人员的时候了，这奴仆有好有坏，这事儿你得好好查查才是，不得走漏了风声，该发卖的发卖，放良的放良，该送官的送官，绝不姑息，这方是长久之道了。”
贾赦早就习惯了荣国府那些奴才的行为，向来眼高手低，不把他这个正经的荣国府的老爷看在眼里，没想到他还没有到忍受不了的时候，倒是这个荣国府最高待遇的老太太率先说出这样的话，这得势的奴才也大多是老太太重视得奴才，老太太又怎么会缩减自己的势力，这实在是让贾赦想不通的，更何况这没个范围，没个具体的事项，他可不敢接手，免得到时候他做的不好，老太太怪罪下来，他也无处说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