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慵懒的猫居
元春爷只笑了笑并没有接这个话茬，反而吩咐石秀，“去将炉子上的奶端过来，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我们四阿哥定是有些渴了，喝点奶好不好呀？”
四阿哥其实不想喝牛奶的，只不过元春到底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给孩子补钙，也只能用羊奶或者是牛奶了，不过相对于羊奶的膻味儿，还是牛奶更能让孩子接受的。
四阿哥可怜巴巴的应了一声，“好吧。”
四阿哥知道每天都得喝上一些这个奶的，虽然不喜欢，但也会乖乖听话的喝了，因为他不想惹额娘生气，嬷嬷说了，额娘现在肚子里有小弟弟了，不能生气的。
四阿哥一口气将这一小碗的奶喝掉了，还向元春请功的说道，“额娘你看，我全部都喝掉了，宝宝棒不棒？”
元春也是点了点四阿哥的小鼻子，笑着说道，“我们四阿哥最棒了呢。”
武氏也只在一边有些尴尬的看着元春和四阿哥的互动，这会儿见她们笑着，这才找到话题，说道，“我闻着这奶很是香，却是没有什么膻味儿，也不知道姐姐怎么处理的？”
元春其实并没有处理，以往处理膻味也不过是加了茶叶一起煮，只不过小孩子喝不得茶的，“也并没有处理，这不是羊奶，是我找人专门给四阿哥弄的牛奶，羊奶虽然孩子易克化，不过到底味道大，小孩子又不等吃茶，还是牛奶醇香，味道不算大，也方便一些。”
武氏也只回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倒是我没有想到呢，只不过我们旗人也是喝惯了羊奶，倒是没有喝牛奶的呢。”
元春也不知道武氏说的情况到底真相如何，便也只微微笑了笑，便不再说话，只这会儿也只给四阿哥从上往下顺着背的弧度拍了拍背，想着喝得急了些，别吃进入太多的气了，顺一顺，倒是武氏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她也没有生过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四阿哥相处，除了一开始四阿哥对她说了一句问好的话，之后精力一直不放在她身上，她也觉得没意思，也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武氏也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姐姐你看我这脑子，我还有件儿事没做完呢，原也是答应了钮祜禄格格要约着一起做针线活呢，倒是在姐姐这儿叨扰这么久，是该回去准备着了。”
“那你去那你吧，你看我这边还要照顾四阿哥呢，我就不送你了，石竹替我送送武格格去。”
武氏也只笑了笑，说道，“姐姐也胎客气了，我们之间还用的这么多礼，我也不用你送的，那妹妹我就先回去了。”
等石竹回来之后，石秀也是有些纳闷，“这武格格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呢？若是说过来送礼的吧？也没看到呢，若是说过来聊天的，可我们主子和武格格可聊不到一起去的，真是搞不懂了。”
“你也别猜了，左不过是有自己的心思，我们只管照顾好庶福晋和小主子就是了，对了，内务府那边新送过来的奴才们也是要好好训练一下的，讲讲主子的规矩，西厢房那边也该收拾出来的，等那些奴才们训练好了直接分派到西厢房去，等主子肚子里的这个生下来就能直接用了。”石竹说完也是又进屋里伺候元春去了。
元春抱着四阿哥坐了这么久，也是有些腿麻了，吩咐奶娘，“带着四阿哥玩一会儿玩具吧，我这腰背也有些难受，我先去榻上躺一下，等会儿两账册再给我搬过来，我再看看的吧。”
“庶福晋你都看了很久了，反正也积累到那么多，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了，主子现在是双身子，可不能劳累了。”
原本元春还打算趁着这个空闲，看完一本账册的，只不过到了这个时辰，只怕今天也是看不完的，石竹又是这样劝着她休息，弄得她不懒的看了，“索性都你的，也就不看了，今天就懒散一些吧，等下午的时候还得和嬷嬷好好的学一下规矩，哎呀，还没开始学我就有些累了呢。”
“那庶福晋就不学了呗，反正庶福晋也是经过了选秀，而且怀着孕呢，想来宫里的娘娘们也是能体谅庶福晋的难处，若是真有不妥当的地方，也能容忍的吧？”
“这可不行，这能提早做好的事情，干什么非得不去做。如今我能得爷看重，去给德妃娘娘请安，自然还是尽善尽美的好，行了，你也别操心了，你去看看午膳准备的怎么样了，最好不要太油腻了，今天不怎么想吃肉呢。”
着规矩元春是一定要学的，不说这选秀过了多久，就算是当初她蒙混过关了，但到底这些礼节她都是一知半解的，正好有这个规矩，自然要将这缺漏补上才行，更何况这就要去宫里了，不说先前她在德妃娘娘眼里留下什么印象，但作为秀女的时候的印象和作为儿媳妇的时候的印象肯定看重的策略点不同的，元春自然也是带着期待，若是能够留个好印象，自然是好。
元春看着可怜巴巴看着她的石竹，也是无奈的笑着说道，“知道你是心疼我，小小年纪，怎么比我还要操心，快去吧，我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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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荣国府那边老太太回去之后, 也是想了很久, 还是决定了, “鸳鸯，你去将大老爷和二老爷叫过来, 我有话要说。”
这次鸳鸯也是跟着老太太去了王府，虽然不知道庶福晋到底是说了什么, 不过看老太太难过的神色, 还是有一点点的猜测, 肯定是些让老太太难过的事情。
只老太太吩咐下去了，鸳鸯也只吩咐翡翠好好伺候着老太太，这才亲自去请了大老爷和二老爷。
大老爷也是吃了酒的，见鸳鸯过来，也是调笑的说道, “呦，什么风把我们鸳鸯姑娘吹过来了？”
鸳鸯也没有生气, 也只回答道, “老爷，老太太唤老爷过去荣庆堂有重要的事情吩咐, 奴婢还要过去通知二老爷, 奴婢就先告退了。”
鸳鸯从荣禧堂退出来，直接赶去了东大院，贾赦也是嗤笑一声，对着邢夫人说道，“这丫头可算是知道到底哪个才是这荣国府的主人了, 这还是头一回先来我们院子呢，既然老太太叫了人，那我就先过去看看吧。”
“老爷这东大院离这里远着呢，老爷迟了不少的酒，不妨先喝了醒酒汤吧，省得一会儿该难受了。”
“也对，老太太本身就对我多也看不惯的，这一身酒气别再熏着老太太了，来人给爷换身衣服。”
等贾赦和贾政前后脚的进去了，也不过是冷淡的相□□了点头，便对老太太请安，“给老太太请安了。”
老太太也没有说话，也只挥了挥手让他们坐下。贾赦大大咧咧的坐下，便问道，“老太太这么晚了叫我们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不会是想我们了吧？哈哈。”
老太太一向知道贾赦是个混不吝，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里，直接开口说道，“如今你们也是到了年龄，儿女们也是该成亲的成亲了，等过了明年，说不得也是到了做祖父的时候了，我与庶福晋商量过了，这样住在一起难免也是要起摩擦，反而伤了兄弟两家的和气了，我们决定还是早早分家的好。”
贾政也是皱着眉头，贾政一直知道老太太偏向他的，而且他也能依仗荣国府的名头出门拜访，若是分了家，那他也只是个五品的工部员外郎而已，这京城里的贵人们又有几个人搭理他的？岂不是和勋贵人家断了联系了？
也是不赞同的说道，“老太太说的哪里的话，是儿子们不孝顺，让老太太为难了，父母在不分家的，老太太还请收回成命。”
贾赦虽然也早就想将二房分出去，但有了欠银这事情，这骤然将家产分薄了，也是损害了他的利益了，也是不怎么同意，“是呀，二弟说的有理，这……还请老太太三思呀。”
老太太摆手，说道，“你们也不用说了，我也是有我的考量的，你们两个兄弟不争气，撑不起门面，好在珠儿和琏儿还算踏实能干，也是为了孩子们的发展着想，如今珠儿明年就要下场，指不定到时候就中了进士，难不成到时候让他出去酒楼应酬吗？这书香门第的人都是有些臭毛病的，向来清高，总不好因着荣国府的门第，让珠儿断了来往。更何况琏儿也已经捐了官职，也是能顶立门户了，也有应酬，只是有珠儿在，琏儿也是有些施展不开的，你们也不用多说，我心意已定，如今也只通知你们一声，我也已经通知了各位族老，明日一早就开祠堂分家。”
贾赦和贾政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老太太也无暇多顾其他，便也是挥挥手，“我也已经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第二天一早，各位族老们也是已经到了，还有些感伤的劝道，“老太太又何必这样早的分家，若是那两个小子闹起来的，我们替老太太揍他们一顿也就老实了。”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他们都是要当祖父的人了，早分了我也眼前干净，更何况也是为了两房的各自发展，早早分了，还能有些兄弟情分了。”
族老们也都叹了一口气，纷纷入座，贾敬也是才知道，今天一大早上才被通知，一进来给各位族里的长辈们请安，这才询问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分家了？”
老太太也并没有说这么多，直接将整理好的荣国府的产业划分了一些，说道，“以后我是要跟着荣国府大房住的，按理说这大房可以继承荣国府七成的财产，只不过他们两个兄弟都是我的亲生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府里的存银也不多，在这上面二房也是要吃亏的，那我做主这账上的银子也就平分了吧，至于剩下的财产，大房拿六份，二房拿三份儿，剩下那一份是给我用来养老的，各位可是有什么意见？”
贾政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他们二房本来就最多能拿三成，更何况在贾政看来，老太太偏疼他一些，这放到老太太手里的东西，多半也是会留给宝玉的，也算是给他们二房了，他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我没有意见，都听老太太和各位长辈的。”贾政低眉顺眼的说道。
贾赦就算是有意见。可看到这些族老们都是赞同的点着头，自然也不好闹开了，只不过这欠银也不是假的，这事儿得分清楚的，“老太太我也没有意见，只不过这在户部欠下的银子，这债务可怎么算？”
“当初你爹是以荣国府的名义欠下的，如今你继承了爵位，自然也是要继承这一份责任的，这债务也是要归在大房的名下的。”
贾赦听了自然是不满意的，如今他少了一份家产不说。还要负担这么多的债务，越发觉得这个时候分家是割舍了利益，不太划算的，“可当初二房也是享受到了荣国府带来的好处，同样是父亲的孩子，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可也不能让我一个人负担呀。”
老太太不满贾赦在这个时候闹出来，让别人看了他们家的笑话，便板着脸，训斥道，“够了，你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这些家产虽然要分了十份，但其中的各自价值也不同，我和庶福晋也是想过了负债的问题，更是考虑过这事情，如今你们也不用挑挑拣拣的，也就我这次做个主儿，彻底细化一下的说，到底这个时候分家也是二房吃亏了，让老二多分一些田地，有立家传家之本，少分一些铺子也没什么大的妨碍，不过除了那个七进的宅子给二房不说，也将荣国府后街的那套五进的宅子分给二房了，将来是要分给宝玉的，我可不想宝玉离的太远了，大房那边就少拿一些田地，索性祭田也是不能分的都归大房，剩下的田地，大房二成，二房拿七成吧，那一成留给我养老的，到时候再将赚钱的铺子，你多分一些，你拿七成，二房二成，我一成养老，你拿那么多的旺铺也好早点将这漏缺补上。这样的安排，你可是还有其他的意见？”
贾赦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反正他们家也不是靠着地里的出息吃饭的，只要能挣钱的东西，他都想要。
“那库房里的东西要怎么细分才好，老太太也请一道儿说清楚了吧。”贾赦也惦记着那些东西呢。
就是贾赦不说，老太太接下来也是要说的，当初荣国府发家也是收拢了很多的名画明经的，知道贾赦是个识货的，自然也不会糊弄他的，“你也知道二房将来也是要成为耕读之家的书香门第，没有点底蕴的东西也不长久，不过大房之后也是要从武转文的，也是得有些储备才好，我也是做主将这些字画的东西都平分了吧，至于其他的东西，我也就不拿了，将我那份补给你，之后的器物也是七三分成，大房拿七成，二房拿三成，可还有其他的意见？”
这一圈子绕下来其实二房也真的没有讨到什么好处，虽然二房确信老太太手里握着的那一份儿到最后都是要留给宝玉的，只不过到底还没到那个时候呢，谁都不确认了，毕竟这么多年，二房只怕也没法在跟前伺候着。谁知道以后等老太太老了的时候，这东西还能分给他们二房呢。
所以贾政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的。只不过和贾政相反的是，贾赦脸上笑嘻嘻的，“还是老太太英明，这样分的恰如其分，老二你说是不是呀？”
老太太看着贾政的脸色也是叹了一口气，其实说起来除了那些铺子之外，还是那些字画更值钱一些的，动辄都是上千两上万两的东西，平分了也是二房占便宜，随便卖出去一幅字画都能买下两三个铺子了，更何况贾政也不是个会做生意的，自然还是要田地更为合适，虽然出息是定了的，但不会亏本的，更何况她手里的那些东西大部分不还是要留给二房的？
贾政大概也是学会了掩饰情绪，听了贾赦问话，也只答道，“都听老太太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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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老太太也只颇为感伤的叹了一口气, 也只让族老们再看看有没有过错。便也是让他们二人签了字的, 如今也只剩下去官府里备份留底的事情了, 老太太也才又开口说道，“如今家也算是分完了，家虽然分了，但情分不能生分了去，只要贾家宗族还在, 望你们兄弟两个能够做到守望相助，等年后再搬吧，这里若是无事，老身便回去了, 如今年岁大了, 劳累不得了。”
贾政这会儿也是上前一步, 扶着老太太说道, “索性儿子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就送老太太回去吧。”因着今日要分家，工部那边贾政也是告了假的, 更何况今日分家的事情, 王夫人也是和贾政提前打过招呼的，贾政虽然不是很赞同分家, 不过也是无法改变，只不过这结果却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因着到底惦记着老太太手里的那一成的东西，贾政也是有意讨好老太太，再者说了, 他又一向对外形象是孝子，端庄君子之风，自然这个时候不能让老太太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的，这么多族老都在呢，更不能留下什么把柄。
老太太也是欣慰的笑了笑，“如今你也是在工部有差事，这会儿若是去，也来的及，我这边有丫鬟们伺候着，也不用你陪着我了。”
贾政也是解释的说道，“今日我已经派人去工部请了假，也是有好久没有好好的陪着老太太说话了，索性公务也是忙不完得，假也请了，也就不赶过去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陪陪老太太。”
老太太也是笑了笑，“那就一起走吧，剩下的事情就有劳各位族老了，我们就先告退了。”
贾政这会儿倒是聪明了一回，只要各位族老都在，就不能让他吃亏，大部分也都是讲清楚的了，明面上也是他这个做弟弟吃了亏的，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就算他不在这边盯着，其他的地方，族老也不会让贾赦乱来的。
贾赦也是慢了一步，看着老太太和贾政离开，也只能留在这里看着了，不过一想到那么多的铺子都是自己的，而且还有一个古玩的铺子，他最喜欢那些古扇了，自然要好好看着，别被二房拿走了。
贾政送老太太回了荣庆堂也是待了一会儿，也是才回了自己的地方，王夫人一早也是等着了，看贾政回来也是先上了茶，看贾政喝了，这才问道，“怎么样，可是说好如何分的？”
说起这事，贾政也是不想多提的，“作为不承爵位的，还能多分多少，左不过也就那些罢了。”
王夫人看他那个脸色，也就知道情况可能不好，她也就更不敢和贾政说那些事情还有庶福晋插手了，贾政对于孩子本身就多有不管的时候，若是知道是元春造成他这个局面，只怕不会思量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去掌管铺子。反而怪元春损失了他的利益，虽然先前老太太有提及这个事情是和庶福晋通过气的，不过在贾政看来是老太太如此决定的，庶福晋只不过是顺了老太太的意，若是知道这事是元春起头，只怕就算是不能恼了庶福晋，也是会迁怒她和孩子们的。
“如今也已经分家了，老爷也该拿出来个章程，老太太可是有提起来什么时候搬家？”
“总也要过了这个年的，你到时候收拾收拾，准备一下吧，得在珠儿参加春闱之前搬家，别耽误了珠儿的大事。”
王夫人自然是知道的，下午分完，单子就送了过来，王夫人之前也是整理过库房的，也是大体知道都有些什么东西，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认了。
王府里，元春和四阿哥的新衣服针线房那边也是已经准备妥当了的，而且也是送了过来，元春和四阿哥试一试，也是正好儿的，只元春这边稍微放了一指宽的，也是怕这几天肚子再长了一些。
“庶福晋穿这身也是真好看了，奴婢倒是发现庶福晋最近气色好了很多呢。”
元春也是笑了笑，说道，“人家都说女儿养颜，我看这一胎说不得是个格格了，若是这样倒也好，我这也算是儿女双全了呢。”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就是觉得最近庶福晋比孕吐的时候气色好一些了。”主子们总是期待生阿哥的，石秀不知道元春现在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发自内心的，总要顾忌点庶福晋的心情的。
元春看到石秀如此的小心，也是觉得好笑，说道，“如今我有了四阿哥了，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五那天，元春带着四阿哥提早的吃了早膳，一起去了正院给福晋请安，之后也是要和福晋一起去坐马车，今天四爷也是一起出发的，元春带着四阿哥给四爷请安。
四爷也是点了点头，说道，“进了宫里跟紧福晋，有什么事情也要及早和福晋说。额娘性子温和，必也不会为难你的，你也不用太过紧张了，如今你的规矩也是好的，出不了什么大的差错。”
元春自然的又福了一礼，说道，“谨遵爷的教诲，必不会给四爷和福晋丢脸的。”
四爷点了点头，看了看时辰，说道，“时间不早了，出发吧。”然后扶着福晋一起上了马车，元春也是和四阿哥一起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不和福晋他们一辆马车，这也让元春更为自在一些，天有些冷了。虽然元春也是对外面有些兴致，不过想着四阿哥，还是忍着没有打开窗帘，也是怕孩子见了风，容易生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也是停了下来，福晋和四爷都是下了马车，元春这边也是得到消息，自然将四阿哥包的紧实一些，奶娘们抱着四阿哥下了车，元春也是下了车。带着四阿哥到福晋的身边福了福身子，便没再说什么，此时也是在宫里了，不得不谨慎一些了。
福晋看着人到齐了，也是发话，“走吧。”
这从这边到永和宫还有一段路要走的，宫道狭长，路上也没有碰到其他人，也有几个宫女，站立在一边请安，很快到了永和宫，德妃娘娘也是已经起了，正等着她们呢，一入了永和宫，没等通传，永和宫的嬷嬷就等着了，“福晋可算是来了，娘娘已经在殿里等着了呢，请福晋随奴婢来。”
“有劳嬷嬷带路。”福晋也是客气了一句，便带着元春一行人跟着嬷嬷进了殿里。
元春也是跟着福晋一起给德妃娘娘请安，“给德妃娘娘（额娘）请安。”
奶娘也是抱着四阿哥给德妃娘娘请安，小奶音也是萌萌的，“给玛嬷请安。”
德妃娘娘也是笑容满面的微微抬起手来，“老四家的，贾氏你们都快起来吧，都坐吧，这便是四阿哥了，快到玛嬷这边来，玛嬷给我们四阿哥准备了好吃的点心呢。”说着德妃娘娘冲着四阿哥招招手。
四阿哥也不认生，挣开了奶娘的怀抱，小步跑到德妃娘娘跟前，拉住德妃娘娘的手，仰着脸，一脸天真的问道，“真的吗？那可有奶糕，可有红豆糕，额娘总是不让我多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