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完成你的执念 第306章

作者:淇泮 标签: 快穿 无限流 BG同人

  靖安侯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敲在桌上。

第336章 宅院深深7 剧情终结者

  靖安侯轻描淡写,刘氏心中不平, 靖安侯发怒了, 刘氏此时倒反过来安慰他:“说不定因祸得福, 庭轩反而找了一个好妻子。我看这个萧青萦条理分明,胸有城府, 能在妹妹手底下出落得如此好, 必然有一番本事。以后我多看着点,只要人不走偏, 是当家主母的料。”刘氏内心对青萦不见得多看好, 但她对萧贺氏母女更厌烦,因此,明着夸青萦暗着贬损萧贺氏,这样的好话, 她半点不介意多说。

  靖安侯怒道:“我是为这个?我怒的是萧重!好大的胆子, 敢如此糊弄我贺家!要是萧青萦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你看他会不会犹豫?即便如今这庶女看着有点脑子,但终究出身低微,眼界格局如何与官家嫡女相比?难保他日不会出问题!萧重这忘恩负义之辈, 竟是害我贺家!”

  刘氏心中十分畅快, 多年的郁气今日一朝出了,多亏萧贺氏这个泼妇自毁长城。但是口中依旧劝着:“萧青萦的话也不能全信,侯爷还是要去南城调查一番。”

  “这还用你说?不过依这两夫妻的性子,十之八、九是真!”

  刘氏暗暗撇嘴,还不是你过于自信, 以为萧重不会把私心用到侯府来?结果呢,阴沟翻船,害了儿子!

  “我过去就说过,妹妹表面看上去把萧家管得死死的,大事上却一直跟着萧重转,今天这事,她但凡对庶女好点,亦或萧重想出这阴险主意时极力反对,就不会有这场面!”

  靖安侯重重地吐气,怪谁?他那好妹妹是怀疑他们舅家不顾情面要退亲!这是把他们往最坏想!

  其实萧重夫妻的顾虑是人之常情,靖安侯此时觉得妹妹妹夫是小人之心,要是时间倒流萧家让侯府选择,还真难保侯府不会退亲。可路已经走到如今这步,靖安侯绝不承认侯府会这般薄情,自然恼怒萧家无耻。

  “这事你就当不知道,我会派人打听,无论萧家什么态度,府里的萧氏就是萧家嫡长女,二房主母!”

  刘氏自然爽快应下。贺庭轩娶什么样的妻子她并不上心,至少不像亲生儿子那般事事挂念。原本她就厌恶萧文萦,如今阴差阳错来了一个敌人的敌人,一想到萧贺氏白替庶女做了嫁妆,她心中就畅快不已。再想到从此后,丈夫、次子都将对萧家离心,她都快觉得,萧青萦简直是她的福星!

  这边靖安侯夫妇或怒或喜,这边,青萦和贺庭轩一路无话地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进屋,两人分坐在案几两边,气氛尴尬。

  原本喜盈盈想要来行礼讨彩头的丫鬟们,未踏进门,就僵了脸色暗暗退了回去,心中惊疑不定,不知这新婚夫妻是怎么了。尤其是青萦带来的陪嫁,被男方的丫头各种打量,心中惴惴。

  青萦沉吟许久后,率先出声:“贺二哥,抱歉……我不知向侯爷坦诚后会如此结果。”

  贺庭轩紧张得连连摇头:“是我不好意思,父亲在家中甚是威严,我不敢力争,恐怕无法满足表妹的心愿了。”

  青萦听着这话音不太对,怎么完全不为娶不到心上人而伤心的模样?反倒对她说抱歉。慢慢侧脸看过去,见他果然一副愧疚尴尬的模样,却不见丝毫失落。

  她忍不住问:“你从此不能娶嫡姐,不伤心么?”

  贺庭轩看着黄花梨木的桌脚,盯着那上面的纹路叹了一口气:“是我同她没缘分吧,但愿她能恢复健康,日后嫁一个好夫君,也不枉我们折腾这一场。”

  青萦自言自语:“你倒是爱得宽容。”

  贺庭轩看过来:“什么?”

  青萦摇头,问:“那我们呢?日后之事你心中可有想法?”

  贺庭轩觑了她一眼,只见她侧脸莹润无暇,睫毛纤长动人,唇不点而朱,即便此刻微微蹙眉,也有一番楚楚动人之美,心头又跳了一下,脸刷地红了,赶紧低头:“我……我……也不知道……你……你呢?”

  青萦如何说呢?正妻的位置她已经占了,占便宜的人是她,她说什么也没法给他补一个萧文萦。

  思索良久,她说:“你若信我,日后家中诸事我替你打理妥当。虽无奈占了你心仪之人的位子,但他日你若又喜欢谁了,我可以帮你张罗,到时也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这话她说的都觉得不好意思,有她在这里杵着,贺庭轩别想再找到门当户对的良缘了,只可能纳妾。

  贺庭轩低落地“哦”了一声。他听出来了,青萦没打算同他做真夫妻,刚才的羞涩眨眼就被扑灭。后边的话根本没听进心里去。

  青萦只当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才失落不已,心中反而觉得这才是正常反应。如何会像之前那样,没了心上人反而傻乐的?看来这人只是反应迟钝了些。这不,终于明白过来了。

  屋里两人说的小声,外头等着道喜的下人越来越慌张,纷纷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时,贺庭轩的乳母步伐矫健的进来,一见到一群丫头凑在主子门前嘀嘀咕咕,立刻眉梢一立,怒道:“一个个杵在门口干什么?欺负二少夫人脸皮嫩,无法无天了吗!”

  一个大丫头打扮的瓜子脸姑娘率先走出人群,满脸笑意地去搀夏嬷嬷:“嬷嬷,您可算来了,我们正等着进门给二少爷二少夫人道喜呢!可是瞧着里头动静不太……嬷嬷您来的正好!二少爷最听您的话了,您帮我们去瞧瞧,要是不是那一回事,我们好见见主子,拿个彩头呀!”

  夏嬷嬷斜眼看她,一脸狐疑地走上前,侧耳听了听,里头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她扯了笑脸,扬高了声音:“二少爷,奴婢来给您道喜啦!”

  里头立刻传来贺庭轩的回应:“是乳母么?快进来!”半点不见不高兴的样子。

  夏嬷嬷瞪了这群小蹄子一眼,笑盈盈地跨进门槛。一进门,就见二少爷身边坐着一个身姿窈窕的新妇,明眸善睐,神色亲和,不但不像闹不愉快的模样,反而一见就让人心生好感。

  “年纪大不中用了,今日儿来晚了,老奴给二少爷二少夫人贺喜,祝二位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说着,恭恭敬敬地给两人行礼。

  贺庭轩连忙上前扶她:“嬷嬷你前几日累坏了,在家好好歇着就是,何必如此多礼!”

  听到里头的动静,外头的丫头们立刻笑嘻嘻地纷纷进门来,欢声笑语地给两位主人贺喜。

  青萦笑了笑,唤了小绿给众人赏。难为她们,等了这半天,就为了道一声喜,赚一份彩头。

  新夫人什么性格众人不知,也不敢表现太过率先得罪了人,赚了赏,年纪不大的丫头们又是好一番奉承,完了便各自下去干活了。

  青萦问贺庭轩:“哪几个是你身边丫头?”

  贺庭轩说:“橙衣服的是澄心,黄衣服的是金粟,碧色衣裳的是白鹿,蓝色衣裳的是水纹。”

  青萦晕了:“这么多人,我如何记得谁穿了什么颜色的衣裳,而且也有重复的吧?”她是根本没观察丫头们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贺庭轩却非常肯定地说:“不会,这四色就她们穿,不然我也会分不清这许多人。”

  “哈?”青萦惊讶,世上还有这种分不清人的毛病?“你是只分不清丫鬟,还是所有人都分不清?”

  “打扮相似的不容易分清。寻常人都能记得。”

  “她们伺候你多久了,你现在还是分不清么?”

  贺庭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莫笑我,这四人已经伺候我五年了,只是看似时间久,实际真的不多见,丫鬟们又打扮相似,我便分不清谁是谁,所以定下了她们衣服的颜色,一见衣服我就知道了。”

  “澄心、金粟、白鹿、水纹……莫不是澄心堂纸、金粟纸、白鹿纸、水纹纸?”

  贺庭轩击掌:“是了!这么一联系是不是觉得记人又快又方便?”

  青萦好笑地摇头:“那不一定,白鹿纸也有黄色,我万一同金粟搞错了呢?它还有白色,我哪天认错哪个白衣丫鬟了呢?”

  贺庭轩一愣,竟觉得有道理,他记得住,青萦刚来,必然会搞混,思虑再三:“那要不改了,改成……”

  “别别别!”青萦连忙喊住,“我多见见便能认得出了,万一改了一个不好看的颜色,从绣娘到白鹿,全都得恨上我了!”

  贺庭轩不以为然,但是青萦说认得出,他就不费心了,他更怕改了他自己认不出……

  事后青萦仔细回忆刚才所见,又出房门见侯府的下人见多了,这才明白贺庭轩的“分不清”情有可原。

  侯府规矩森严,下人也分几等,每个等级,衣服除了色彩,其余一模一样。连妆容也是,不允许丫鬟浓妆艳抹,发型、配饰没有分别。青萦这辈子只见过萧家的内院,规矩并非如此,她不清楚,这是侯府特例,还是高门大院才如此规矩俨然。

  萧家远在南城,新婚三日的回门便被省去了,好在也是路远,不然更加尴尬。

  贺庭轩还在读书,他去年中了举人,正在为下一届科考奋发图强。青萦也明白了他说的不常见丫鬟们是何原因。贺庭轩在京郊书院念书,七日回一次家,据说未婚时,半旬才回一次,说是贴身丫鬟,其实不过一个月见两次而已。

  家里男人不在家,青萦闲着没事就把他们院子的事情理了理。前头也说了,侯府规矩严格,大事基本没有,就是一些侯夫人注意不到的小事,她来了,就把陈弊慢慢去除。

  她不知道,在她循序渐进整顿贺庭轩的院子时,靖安侯和刘氏也在观察她。见她管家刚柔并济,心有章法,为人不卑不亢,从容不迫,心中的大石便慢慢放下来,安稳了。不管怎样,万幸,这个庶女不是上不了台面的。

  于是,有一日,青萦请安后突然被刘氏留了下来。

  一同留下的还有大嫂张氏。张氏生完孩子不久,身上还微微带着丰腴,她对青萦的态度亲而不近,再加上刘氏,三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但是心却隔得远远的。

  青萦对侯府的人并不熟悉,自不会贸然贴上去套近乎,同样是面上可亲,心中淡定如水。

  靖安侯往上数三代的祖母是皇家公主,与皇室有沾亲带故的关系。这一辈的靖安侯同皇帝一起长大,两人政见一致,出了名的君臣相和。大嫂张氏的父亲是御史大夫,从一品官员,名门世家。哪怕青萦是正宗的嫡女,在这个家里,也是出身最低底蕴最浅的。

  但是青萦不觉自卑,人的出身是注定的,就像一个未煅烧的花瓶,有人出生就被加工好了,琉璃珐琅花团锦簇,有人只是个白坯。前者自己再加工的心血少一点就能精美绝伦,后者只要花了功夫一样能变成上品工艺。哪怕变不成,你是花瓶,我也是花瓶,配上合适的花,各有各的美,有何高下?

第337章 宅院深深8 剧情终结者

  刘氏正和大嫂张氏谈起女儿:“前儿好像先生教茶艺, 回来嚷着做花茶, 想出一出是一出, 这学上的,到她那儿就歪了!”看似埋怨实则都是疼爱。

  大少夫人听得心里酸酸的, 这样的母爱, 丈夫这辈子估计都没体会过, 嘴上说:“正是有新鲜感的时候呢!不过我们这样的人家,其实她打小就品茶了,什么好茶没见过?如今只是先生帮忙归纳归纳让她知道所以然,等她慢慢回神知道原来不过是自己日常所见的东西,就过了这个兴头了!”

  刘氏笑着点头:“我也这么说,如今没办法, 只能可着她折腾!”

  青萦轻笑:“妹妹这样也能理解,想我当初学诗, 学到‘一饮涤昏寐, 情来朗爽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我便总觉得自己喝的茶不是茶,或者是什么品质不好的茶,不然我如何没有古人那般感受?于是便心心念念想着什么时候品品极品好茶,体会体会三饮得道是怎样的体验,不知可会七魂出窍飞升上天?”

  这话说的刘氏婆媳都笑了,尤其是大嫂张氏, 她不知道青萦幼时真的吃不上什么好茶,只以为她天真可爱,笑得不行。

  青萦又说:“母亲便让妹妹折腾吧,自己折腾的花茶,恐怕真的是仙琼蕊浆,也是将来一说惹得婆婆嫂子大笑的好故事。”

  刚停下来的刘氏和张氏又笑,指着青萦:“想不到你闷不吭声的,原来如此口齿伶俐!”

  三人正说得兴起,有丫头通报:“薛姨娘来了。”

  刘氏脸上的笑淡了淡。

  大少夫人起身:“母亲事忙,儿媳就不耽误您时间了,下次等母亲空了,咱们娘仨再一起喝茶聊天。”

  青萦也跟着起身道别。

  刘氏点头,在她们走之前也没让那薛姨娘进来。

  青萦跟在大嫂身后一起出去,路过候在门外的几人。只见打头这位三十来岁,身穿月白绣折枝堆花襦裙,头微微低着,余光瞟去只觉得谦恭柔顺,再细看,却见她背挺得直直的,与脸上的神色违和。青萦想着,这位薛姨娘恐怕不好相处。

  妯娌两人走了一段路,远远地离了主院,分开前,大少夫人低声同她说了一句:“有空陪母亲说说话挺好,只是正房里的事,弟妹初来乍到莫要太关心。”

  青萦领会,虽然她本就对正房不感兴趣,但是张氏说给她听,便是一份心意:“多谢嫂子好心提点。”

  大少夫人见她不是那种愚笨的,微微笑了笑,转身往自己院子去了。

  青萦带着小绿继续往前走,小绿问:“大少夫人真的是为小姐好吗?”

  青萦看着一路的景色,走得缓慢,口中说:“小绿,有点戒心是好的,但也要分析情况,你若分不清,就保持沉默且看着。”

  小绿偷偷看她脸色,不知道她是否生气自己多嘴了,想到小姐让自己保持沉默,那不就是闭嘴吗?立刻低头抿紧了嘴不敢说话了。

  原主在萧家几番折腾,出嫁唯一带的贴身人就是这个小绿,这也不是没有缘故的。小绿忠心,虽然人有些愚笨,但是又胜在听话。

  第二日,主院传来话,说刘氏身体不适,让他们小辈不用去请安了。青萦又听说薛姨娘所出的三小姐要去二小姐的学堂了,那侧院正折腾着笔墨纸砚,上课穿的新衣裳,好不热闹。

  贺家不同萧家,庶女七岁还没开蒙。贺家的庶女,三四岁就有人教着识字了。只是刘氏所出的二小姐作为嫡女,刘氏培养得更加精心,特意单独找了女先生教导。

  说到这女先生,青萦听说是谁后,一阵感叹,真是好险,幸亏她早早说出了实情。

  教导刘氏亲女的先生不是别人,正是她当日在萧府的老师。贺庭轩的乳母夏嬷嬷说:“这位先生从少夫人家出来后,刚好府里二小姐的先生因病辞了,夫人说当初这位先生也是千幸万苦找的,不如再聘来教导二小姐。别说,听二小姐说起,比前头那位先生还好呢!”

  青萦心中明白了,当日萧贺氏见庶女被教导得比嫡女还出挑,就觉得先生有外心,当即把她辞了自己找了新的。恐怕刘氏得知后心中恼怒,特意留给自己的女儿来证明清白,也打萧贺氏的脸。

  今日她倘若隐瞒了身份,府里有这样一位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先生在,恐怕她要夜不能寐了。

  夏嬷嬷还在夸赞先生果然高明,教出的二少夫人气度、学识都顶顶好!

  青萦笑听着不说话,她的记忆里,这位先生面目模糊,原主似乎根本不在意她,她走后,原主又整日与嫡母争斗,没有半点留念。所以她原本都忘记这个人了。今日猛地提起,这才想起来。

  再去回忆上学的那些日子,青萦却觉得,先生的确是好的,真正的腹有诗书之人,而且心肠柔软,虽然拿着正房的酬劳,不能明面上关照原主,但私底下或不被人发现之处,一直在认真教导原主,暗自点拨。

  青萦让厨房做了几样先生爱吃的点心,叫另外一个陪嫁的丫鬟给送去学堂。

  马上就是中秋,薛姨娘闹的事情被掩盖在看似平静的后院里,刘氏重新打起精神,准备里里外外的中秋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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