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HP耍大刀 第40章

作者:徐丘骆 标签: 女强 奇幻魔幻 BG同人

  这山壁垂直,被龙炎烧得和玻璃一样平滑,女巫用铁爪奋力勾在山壁上,却仍一刻不停地往下滑去,铁爪和石壁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擦出一串串火花。

  奈诺骇然尖叫,心道今天死定了。

  好在龙炎不过烧化了一块山壁,他们往下滑了几十米,女巫就钩住了一块突出的岩石,晃晃悠悠地止住了身形。

  “我说您要是没我过不来吧?”她还好整以暇地笑着说,“不是我自夸,除了我别人还真未必有办法。”

  “你快上去!快上去!”奈诺看见自己和她脚下空空荡荡,黑乎乎不知有多深,吓得手脚冰凉,紧紧箍住她的肩膀不住催促。

  女巫绕过被龙炎烧平的山壁,挑着山岩凹凸之处落脚,像是壁虎一样一点一点往上爬。十几分钟后,他们终于攀上了对面的山崖。奈诺从她背上滚下来,坐在地上不停擦着冷汗。

  女巫没有嘲笑他的失态,反而也坐了下来,递过一个小酒壶,“威士忌,来一点?”

  奈诺抖着手接过酒壶凑到唇边。一口烈酒下肚,他脸上有了些血色,手脚也慢慢暖和起来了。女巫十分耐心地坐在一旁,也不催促,自顾自喝着水。力气重新回到了老妖精的身上,奈诺站起来,主动说:“咱们走吧。”

  妖精王和女巫钻过最后几重险恶的陷阱,来到了一个大厅之中。奈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就是他,也不得不被眼前的奇景所震撼。

  他们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殿堂,仿佛是掏空了一个小山丘所筑成。大厅中有八扇门,通往八个不同的房间,而厅里小山一样堆着巨量的黄金,秘银,宝石,珍珠,更有巧夺天工的诸多宝物——宝剑匕首,盾牌盔甲,头冠戒指,奇门机关——但凡是妖精能做出来的东西,这里都有。

  在这山一样的财宝上,卧着一条巨龙的遗骨。

  这龙如此巨大,他们只能勉强看它的头颅。显然,这条龙与巫师们驯养的龙不同:这是一条真正的古龙,已经数百年无人见过了。古龙虽大,可这洞窟宽广,一条数百米的龙在里面不过像是卧在大床上的一只猫咪,而女巫和妖精王和它一比,就只能说是两只甲虫了。

  奈诺激动得全身颤抖,直奔左手边的房间,那里正是妲努的藏书室,里面无数直抵天花板的高大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皮面的书籍和堆成山的卷轴。他疯狂地扑到书桌上找到图书索引,喃喃自语地看下去,看着看着他热泪盈眶,继而哈哈大笑,喜得几乎要疯了。

  女巫并没有进去,只是倚在门边,见他欣喜若狂的样子,微微一笑。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奈诺才从藏书室里出来。女巫靠坐在一根柱子下,正闭目养神,听见他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睛,笑道,“怎么样?和我这单生意做得不亏吧?”

  饶是以贪婪狡诈著称的妖精王也不得不承认,何止不亏,简直血赚。

  “你在这里挑一样东西带走吧。”奈诺一脸心疼地说,“这不在我们的交易范畴。妖精的传统是,发现宝藏的人,无论是不是被我们所雇佣,都可以挑一样东西。”

  女巫挑了挑眉,拍拍手站起来。她走了两步,俯身从堆了一地的宝物里随手捡起一把巴掌长短的小匕首,“就这个好了。”

  奈诺脸上闪过一丝狂喜:“选定了就不能更改了。”

  女巫好气好笑地看他一眼:“陛下,您别把我当作不识货之人。我也不是不知道,那边那根法杖……那一个头冠……那一枚在巨龙爪尖的戒指……那一柄宝剑……”她修长的手指天南地北地点了几下。她每指一下,妖精王脸色就难看一分。

  “……还有那个房间里的一条项链,都是好东西。”她一双蓝眼睛里闪着慧黠的光,“可我要挑了那些,您岂不是要心痛死?”

  奈诺愕然。老妖精打量了她一番,“你这个女巫和别人不同,不知道说你是笨还是聪明好。好吧,我们的交易成立,回去我给你打那一剑一盾。”

  “成交。您看看这么多宝物,宝剑盾牌不知道有多少,怎么想都是我亏了啊陛下,”女巫笑嘻嘻地说,“我也不是不知道,我一死您就要把东西拿回去了。”

  “哼,不用拿话激我,我们妖精和巫师不同,我们做交易最为公道。你付出的代价足够,我铸造的剑和盾,我做主给你了,允许你传给你的血脉后代。”妖精王哼了一声,想一想,又狡诈地补充说,“可你要是血脉断绝了,我还是要拿回来的。答应的话,就握手为誓吧。”

  “成。” 女巫不甚在意地回答,伸出纤手和老妖精握了握。

  妖精王在心中暗笑。

  此时若有年纪大些,或是对妖精王有所了解的巫师在此,他就会提醒这年轻女巫,这一代的妖王奈诺非但是妖精中手艺最为精湛的,更是最为道貌岸然,老奸巨猾的一个。

  奈诺心里想的是,像是这种冒险者,有几个能活到结婚生子?这个女巫不过二十出头,就有这样的身手,还长得美貌,眼光肯定奇高。漂泊,挑剔,再加上命短,要留下血脉后代,哼哼怕是难。

  妖精王没料到的是,这女巫最后不但结了婚,还生了一儿一女。那女儿又嫁了人,也生了一儿一女——这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那个儿子,竟娶了娘家姓韦斯莱的一个女巫,足足生了三儿一女,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奈诺竟然直到寿命耗尽都没有等到她血脉断绝。

  不过奈诺在垂垂老矣之时,想起那满满一石窟的宝藏和无尽的藏书,想起妖精们得了妲努手札后越发精湛的手艺,还是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个交易实在是他平生所做的第一划算。

  这么一想,那一剑一盾,送给那女巫也无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交代一下玛爷是怎么弄到她那奇门兵器的。

第45章 44

  1995年8月

  斯内普走进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时,发现凤凰社的人都已经到了,闹闹嚷嚷地挤在布莱克老宅最大的客厅里。

  不止如此,客厅里简直是人满为患,连哈利、赫敏和韦斯莱家的孩子们也在。桌子已经移到了墙边,上面放满了各种吃食饮料。此刻众人正簇拥着玛西娅娜起哄,她满面通红,笑着直摇头。

  他走近厅门,只听见穆迪粗哑的嗓音道,“丫头别扭扭捏捏的了!我可有好几年没见你跳过舞啦!”卢平则是微笑着说,“玛莎你看,你连鞋子都穿得正合适,不跳多可惜。”

  玛西娅娜又笑又恼地瞪了那两人一眼,斯内普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双红色粗跟的玛丽珍皮鞋。她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忽地抬起眼来看向门外,客厅里的人们也随着她的视线望去。

  斯内普一下被二三十人看住,顿时觉得自己和这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他板着脸说:“我恐怕是记错时间了。我以为今天是要开会的。”

  “啊西弗勒斯,你没有记错时间。”邓布利多和蔼地说,“我们本来是开会的,但是为了西里斯和哈利无罪开释,我们打算小小庆祝一下。”

  “很好。”斯内普冰冷地说,“告辞。”

  “噢请务必加入我们!”邓布利多热情地说,“我们正要说服玛莎跳舞呢!她从小就是一个很有天分的舞者。 ”

  斯内普和站着人群中的女巫对视了片刻,对方突然抢先开口。玛西娅娜仰起下巴,十分任性地叉着腰,“他若留下来,我就跳。”

  斯内普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她脸颊绯红,明亮的目光挑衅地看着他,“你不是忙吗,快走吧。”

  他气笑了,返身走进大厅,一撩袍子坐下来。克利切格外迅速地给他安排上茶点,斯内普端起茶喝了一口,冷笑一声,“你还在等什么?”

  玛西娅娜切了一声,解开外袍站起身来。她抽出魔杖在连衣裙下摆点了点,下摆就变得宽大蓬松。她又凭空变出一对响板,一手一个,昂首走到了客厅中间的空地。

  “啊,还缺一点什么。”邓布利多说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一捏,一茎盛开的大红玫瑰就出现在他指间。老巫师微笑着把花递向玛西娅娜,她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哎呀阿不思。”

  她接过那花,掐短花茎簪在发髻上。

  西里斯用手肘捅了捅坐在他身旁的哈利,“哈利,学着点。”

  哈利少年满脸通红,惊恐万状地看看教父,又看看若无其事的老校长。斯内普嗤笑一声,心道姜还是老的辣,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样的人物,哪里是波特学得来的。

  玛西娅娜站着众人中央,雨打树叶般清脆的节奏从她掌中传出。她微微提起裙摆,双脚踢踏,一连串更加明快的节奏自她脚下响起。众人摒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的手腕柔婉地转动,纤长的手指像是绽放的花瓣,细软的腰肢微微扭动,好似被风吹得摇荡的一枝花儿。没有音乐也没有伴奏,她足下的舞步就是鼓点。舞者忽地旋转起来,高举的双臂也随着身体旋舞,裙摆展开来,正像发间怒放的鲜红花瓣。她转了一圈又一圈,众人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在这火红的漩涡里,舞者却是不笑的。生手要做高难度动作时,难免紧张得咬牙切齿;高手知道自己做得到,就可以从容地微笑着勾引观众,又或是做出悲喜愤怒的神态。玛西娅娜却好像早就忘了这一屋子的观众,思绪飘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她也不必做任何表情,她的肢体,手指,脚尖,腰肢已经诉说了一切。

  也幸好她看起来这样心不在焉,斯内普想着,不然这舞蹈未免太热烈了。他努力地保持着距离,不让自己和别的观众一样被吸进那红色的漩涡里,但玛西娅娜突然看了他一眼,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他觉得视网膜被灼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撇开眼。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回过脸去,发现玛西娅娜已经停止了旋转,裙摆落下重新覆盖住优美纤细的小腿。

  玛西娅娜露出了一个孩童般狡狯的笑容,摘下发间的玫瑰,轻巧地抛向观众。花朵不偏不倚地落在尼法朵拉·唐克斯的怀里。

  “唐克斯,给我伴奏!”

  众人喝起彩来,卢平笑着双手下按,好不容易止住了众人的笑闹。唐克斯兴致勃勃地挪到了沙发边,双手放在茶几上,敲出了一连串脆响。

  玛西娅娜笑着看了唐克斯一眼,像天鹅展翅般举起双臂。她足下踢踏,脚跟极灵敏地磕出一串节奏,不偏不倚正是唐克斯方才敲出的。

  “好!”唐克斯玩心大起,加快速度,敲出了一大段更长更复杂的鼓点。玛西娅娜毫不退让,一挥裙摆,嘀嘀哒哒地又跳起来,舞步明朗欢悦,竟然比唐克斯敲出的节奏还快了半分。跳完一段,她好整以暇地原地转了一圈,鼓掌声口哨声纷纷响起。

  “这个有意思!”唐克斯兴奋地说,“可我没办法敲得更快啦。嘿西里斯,给你也玩玩看!”说着,她就把花往西里斯·布莱克的方向扔去。不料唐克斯力气不小,准头却差得离谱,那花儿划出一条长长的抛物线,竟落到了离西里斯十万八千里的斯内普腿上。

  客厅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唐克斯懊恼地哎呀一声,西里斯·布莱克皱起眉头,看样子想要开口讨回红花却又很不愿意和斯内普说话。

  全身黑袍的男巫拈起膝上那朵鲜艳夺目的花,面无表情地抬起眼来,正正看到一双蓝莹莹的眼睛。它们的主人因为运动而脸颊嫣红,没有丝毫畏缩地看着他。

  斯内普瞬间作出了决定。他把手里的茶杯放回托碟,右手轻轻搭在了木制的茶几面上,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玛西娅娜转向他,下巴微微抬起。

  斯内普施施然坐在沙发里,一连串清脆的节奏从他右手手指下传来,快得像暴雨敲窗,又像众马奔腾。他的手指修长,又比唐克斯灵巧得多,到最后快得几乎难以听清。

  玛西娅娜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唐克斯小声地抗议“哎呀不是这么玩的”,而不少人或是愤怒或是为难地瞪着他,大约认为他是故意要让对方丢脸。

  玛西娅娜双眼睁开,十分平静。她走回自己的座位,端起半杯冷茶一饮而尽。随后她回到客厅中央,深深吸了一口气,提起裙摆,双手掐腰。

  穆迪的笑了一声,侧头向邓布利多耳语,“这丫头要拿出看家本事了。”

  斯内普发现她的舞步变了。哪怕他不甚精通舞蹈,也看得出她方才跳的是弗拉明戈,而现在却是爱尔兰踢踏舞。她的上半身纹丝不动,双腿却惊人地敏捷有力,双脚灵巧地舞动着,动作快得眼睛几乎难以捕捉,只听见一连串节奏从足下传来,比响板敲出的还快。

  玛西娅娜脸颊绯红,额角鼻尖微微渗出一层薄汗,在阳光下显出极美丽的金色光泽。她的嘴唇比平时更红艳,眼睛比星子更明亮,她没有低头看自己的舞步,反而毫不羞怯地看着斯内普,目光像正午的阳光一样坦荡荡。他似乎能感觉到自她身上扑来的热浪,好像她是一把跳动的火焰。

  她最后挑衅地一踢裙摆,停下了舞步,胸脯起伏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眼里带着胜利的光。

  一丝不错。

  斯内普的记忆力非常好,听力也出众,他知道她真的一个拍子也没跳错。看着玛西娅娜少有地露出了得意骄傲的模样,一丝微笑掠过了他的嘴唇。

  “我不跳了,轮到你们了!”玛西娅娜倒在自己的座位上,恨恨地指着西里斯·布莱克,“布莱克!你!今天不是庆祝你开释吗?你跳!”

  西里斯·布莱克大叫,“我可没有你这本事,你要我跳什么?”他低头想了想,“有伴奏和舞伴的话,我倒会跳些交际舞。”

  “我给你伴奏,今天非要你跳不可。”玛西娅娜咬牙,“你那把吉他还留着吗?不用抵赖,当年你那可怕的演奏我还记得一清二楚。”

  “扔倒是没有扔的,应该还收在我房间里。”西里斯挠挠脑袋,高声唤着克利切。

  没等他喊几声,克利切就拖着一把木吉他回到了客厅。小精灵一边把吉他递给玛西娅娜,一边嘟嘟哝哝地说,“玛西娅娜小姐吩咐克利切去取,克利切就会去拿给小姐。”

  玛西娅娜笑眯眯地谢过小精灵,一边慢慢地调起弦,一边问,“探戈,你会吗?”

  “会呀。”西里斯转过身去问一个一头长卷发,十分文静优雅的女巫:“爱米琳,我记得你也是会的,做我搭档怎么样? ”爱米琳·万斯略微吃惊地看着他,却仍是点了点头。唐克斯高兴起来,一把捉住卢平,“我们也跳一支吧!我探戈可是一把好手——玛莎教的呢!”玛西娅娜悚然一惊,想起教唐克斯时的悲惨经历,在她身后不住地摇头摆手。卢平则是微微红了脸,低声解释,“……我不怎么会跳舞,真的……”

  玛西娅娜调好了音,朝西里斯点点头。

  西里斯牵着爱米琳·万斯的手走到场地中央。

  玛西娅娜抱着吉他,弹出流水般的和弦,一段前奏之后,她放声歌唱起来。

  卢平终于还是被唐克斯拖进了舞池,亚瑟也抱着莫莉翩翩起舞,双胞胎拉着手怪模怪样地跳了起来,金斯莱邀请了海丝佳·琼斯,罗恩紧张地不断瞟着赫敏,赫敏脸儿红红地捏着手指,客厅里渐渐站满了男巫女巫,少年少女。

  斯内普坐在一旁,专注地听着那首歌。玛西娅娜用的是他听不懂的一种语言,但她的声音是这样柔媚缠绵,充满激情,让人毫不怀疑这是一首关于爱情的赞歌。玛西娅娜算不得技巧纯熟,但是她天生一把清亮悠扬的好嗓子,唱得怡然自得,格外令人愉快。

  他想起考文特花园,灵机一动,垂下眼专心致志地感受起房间里的魔力来。

  果然,以玛西娅娜为中心,一道涟漪般的魔力从客厅诸人身上扫过。当那荡漾的魔力冲刷过斯内普的身体时,他仿佛在耳边听见了情人的叹息,一股喜悦之情无由升起,胸腔里的一根琴弦似乎被极轻地拨动了一下。他睁开双眼,客厅里的巫师们脸上都带着愉快的笑容,说不好有没有受到影响。他把目光投向客厅那一端歌唱着的女巫。此时正好一曲终了,她直起身来,看见他的眼光,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把一只食指竖起放在双唇上。

  和金妮跳着舞的哈利正好经过斯内普面前,他在眼角仿佛看见斯内普微笑了一下。哈利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因为他从未见过魔药教授这样放松的表情,哪怕这只是一个极浅淡的微笑。

  许多年之后,哈利还记得这一个笑容,也记得这一个下午。

  那时他已经长大成人,经历了死亡、失去,当年众人也有许多不在他身边了。当时他不甚明白,凤凰社众人怎么能在战争阴云笼罩下还唱歌跳舞——明明昨天晚上韦斯莱夫人才跪在变成自己孩子尸体的博格特面前痛哭流涕,穆迪才指着照片一个个告诉他那些牺牲的凤凰社社员的名字。

  但如今他明白了。死亡的阴影越是逼近,生命的力量就越是顽强。痛苦,折磨,甚至死亡都并不能使他们忘记他们战斗的目的——自由和正义是多么抽象的词汇啊,然而这个下午并不抽象,这样活泼的笑声,搏动的心脏,奔流的血液,温暖的肌肤,都是实实在在的。归根结底,他们为之甘心赴死的,不过是这些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bgm=Alcoba Azul, from Frida 这首歌超有感觉,求大家去听!

  本场最会撩的mvp是邓布利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