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菜
只是在错身而过之后,修行回来之后各方面都强了不少的金发付丧脚步微微一顿,在思忖了片刻之后蓦地开口,“等等。”
听到山姥切国广的声音,山姥切长义的脚步一顿,随即输人不输阵的转头,一脸居高临下的表情看向山姥切长义,“哟,赝品君?”
金发短发的打刀有一把低沉好听的嗓音,现在略微压低了声音说话,更显得沉稳,“是仿品,不是赝品。”
他不是赝品,他虽然是山姥切本科刀剑的仿品,也是为了主人而存在的杰作,到了现在,他绝对不会弄混这一点。
山姥切长义似乎并不想和山姥切国广争论这个问题,“你叫住我,就是想说这个吗?”
山姥切国广没有回答山姥切长义的话,而是直入主题,“我有话和你说。”
山姥切长义闻言整个人都转了回来,他略微抬了抬下颚,“你想和我说什么,又是你那一套想当然的理论?”
他可不会忘记,这个赝品君修行回来之后对他说的那些话,什么名字不重要,什么更重要的事,话还只说了一半。
比起山姥切长义,山姥切国广看起来整个刃稳定得多,“你到本丸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也清楚主人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山姥切长义脸色微微一变,“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平时也是聪明自持的刀剑,只是一遇上山姥切这个名字相关的事,就无法完全冷静下来处理。
对于山姥切长义怎么都算不上好听的话,山姥切国广似乎完全没有受到挑衅而动摇。
看着对面的本科刀剑,山姥切国广的声音依旧稳定,“我们是刀剑,天生就是为了保护主人而存在的,如果连主人都保护不了,那刀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瞬间,山姥切长义的脸色蓦地难看起来,却强撑着没有泄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山姥切国广看了眼明显神色不对的山姥切长义,“之前,我也曾这么想过。”不能保护主人的刀剑,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不等有些吃惊的山姥切长义说什么,山姥切国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次,是我没有保护好主人。”
说到这里,山姥切国广稳定的声音也是微起波澜。作为刀剑,他不但没有保护好主人,反而要让主人来保护,躺在血泊里的主人是他大概永远无法忘记的梦魇。
山姥切长义脸色难看,“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莫名其妙!”
山姥切国广抬起头来,他的目光在片刻的动摇又重新坚定起来,“如果我一直沉溺于这个错误的话,下一次,再下一次,我仍旧没办法做到。”
所以,他才要去修行,他才想要变得更强,他想要好好的保护主人,不,他会好好的保护主人。作为刀剑只有不断的变强,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山姥切长义像是明白了什么,这次他们跟着主人出阵,但是回来之后主人就变成了那般模样。
虽然不管是主人还是本丸里的刀剑们都没有说什么,但是心底未必不清楚是他们没有保护好主人。
银色头发的打刀有些狼狈的转过头,“发生过的事,难道还能当做没发生过吗?”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他不肯回头,恰好打破了时间圆环……不,更还有如果他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他向来自负于自己是山姥切的本科刀剑,然而却连一起出阵的主人都保护不好。
“不是当做没有发生,”山姥切国广看山姥切长义的样子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而是比起自责,更应该做什么,”略微顿了顿,他加重了语气,“我们是刀,是刀,就要有刃。”
山姥切长义猛地转过头来看向山姥切国广,金色短发的打刀目光非常坚定,坚定得几近不可动摇,他是作为主人的刀剑,才想要变得更强的。
两振同样以山姥切为名,相似又不同的刀剑四目相对,山姥切国广几乎是一字一顿,“作为刀剑,只有变强,才是我们的道路。”
片刻之后,山姥切长义狠狠的偏过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虽然,他心底未必是这么认为,但是自己狼狈的模样,却都被眼前这个赝品君看到,是他最不愿意的事。
“不是,”山姥切国广答得也很干脆,“那次出阵之后,你没有和主人谈过这件事吧。”
“……”山姥切长义沉默,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曾经有那么一次,他是想去找找主人,但在门口看到和泉守兼定之后,他就默默的退了开去。
再之后或许是没有机会,或许是心底有着什么顾虑,山姥切长义再也没有试图去和审神者说过什么。
“去和主人谈谈吧,”山姥切国广看山姥切长义的样子就知道果然不出他所料,“你是她的刀,她会担心你的。”
说完之后,山姥切国广也不再说什么,微微颔首示意之后转身就走,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山姥切长义要想好好地做主人的刀的话,应该会知道怎么去做的。
山姥切国广的脚步并不快,却也没有迟疑,就在他走到回廊尽头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有刀剑的声音响起,“等一等。”
金发的打刀脚步自然停了下来,他有些不解的回头,“还有什么事吗?”嗯,一般而言,山姥切长义叫住他,多半都是挑衅。虽然他现在并不惧怕挑衅,但总来总来也不会让刃高兴。
山姥切国广也没想到的是,山姥切长义竟然咬着牙来了句,“这一次,是我输了。”
大概是对方突如其来的话太让人震惊了,连山姥切国广极都没忍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山姥切长义,那个骄傲得不允许其他任何人使用山姥切这个名字的山姥切本科刀剑,竟然会低头认输。
“你那是什么表情,”山姥切国广的表情毫无掩饰,山姥切长义一见就炸了,“我还没堕落到连认输都不会的地步吧。”输了就堂堂正正的认输。
山姥切国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很惊讶,对方比他想象的要坦率得多。
山姥切长义缓过一口气,“我不管你什么意思,”他还是不喜欢这个赝品君,不过他承认,他现在比他强,不过,“但是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输给你了。”
这次是他输了,不是输在实力上,而是输在了作为刀剑的直觉,和作为主人的刀对她的心意上。
山姥切长义知道山姥切国广完全可以不和他说这些话的,毕竟他们两人的关系哪怕不是势同水火,也差不了多少了。
如果是山姥切长义,他是不会愿意把自己不堪的过去展露在人前的。
但是山姥切国广还是对他说了,不是因为他是山姥切长义这振刀,而是因为山姥切长义是这个本丸的刀剑,是主人的刀剑。
山姥切国广是为了这个本丸,为了主人才对他说这些话的。
这一次,对于山姥切长义的放话,山姥切国广却是点下头去,“我拭目以待。”
都是山姥切,他多多少少也明白对方的意思,如果是其他事,或许山姥切国广还不是那么在意,但如果事关主人的话,他半步都不会退让的。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虽然都是主人的刀剑,但就因为这样,谁都想在主人心目中占据更重要的位置。
这一点,谁都不会因为任何事退让。
不过除此之外,如果山姥切长义能够坦率那么一点的话,他就会承认其实到了现在,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眼前这个赝品君了。
虽然对方仍旧顶着山姥切的名字招摇过市,这一点让他实在很不爽。
当然这件事虽然重要,在当下好像也没那么重要,现在更重要的是,按照山姥切国广的话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在这件事上,山姥切长义总要去面对审神者的。
倒不是说山姥切长义不敢面对宁宁,只是如果他都能做到想什么说什么,还说得很好的话,他也不至于之前到本丸来了不短的时间,还让烛台切光忠一直担心他和自家主人相处的问题了。
那句报告完成了吗,可是让长船派的太刀差点原地跌倒下去的。
所以嘛,傲娇这种事,还真不是想改就能改得好的,更何况这件事还不仅仅只是因为傲娇。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山姥切站两边,你到底选谁,噗!
求个回帖呀,在这寒冷的冬天,只有你们的热情能温暖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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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就在本丸里两振山姥切对峙的时候,在现世的东大,宁宁还在抽搐着嘴角,认真思考到底是谁不对劲的问题。
而风荷显然并没有让她思考多久,就在下一刻,这个有着水色短发的青年再次开口道,“不过,”他看向宁宁,神色里有几分认真,“这个问题,我觉得可以留到你成年之后再考虑。”
宁宁这次是真的愣了下,随即才笑出声来,哎呀,虽然说话是和她不相上下的放飞自我,不过这位是真的是认真又温柔的人呢。
风荷被宁宁笑得有些不明所以,“我有说什么好笑的话吗?”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玩笑,但是他的话却是认真的。在他眼底,对方还是太年少了点。
“没有,”宁宁强忍住笑意,“不过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未成年人,如果你是大学生的话,我实际年龄比你还要大,”她笑着朝风荷眨了眨眼睛,“毕竟时之政府是不会招收未成年的审神者的。”她可不想被人误会成未成年啊,虽然这种误会是心底有点暗爽啦,但她还是不要在外给时之政府抹黑了,她给时政工作,在外还是要维护时政的形象的。
风荷闻言又看了看笑吟吟的审神者,随即认真的道歉,“抱歉,我还以为……”所以,只是看起来年纪小吗?
“没事没事,”宁宁笑掩住嘴,“要知道这是对女人最大的赞赏啊。不过实在很可惜,我还真的不是因为脸嫩,而是因为出了点意外,才变成这个样子,应该不久之后就会恢复了。”
哪个女人不想永葆青春呢,在实在做不到的时候,顺势时光的同时,当个有钱的老女人也不错。
“原来如此。”风荷这才知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不过他自己经历过的奇异事件也太多了,所以也不是那么惊讶。
见风荷并没有因此露出吃惊的表情,仍旧是淡定到稍显冷漠的神色,宁宁却笑得更开心了点,“风帅哥,等会儿没事的话,请我喝杯茶?”
人生有三喜,他乡遇故知能和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相提并论,当然是因为其难见和让人高兴。
虽然宁宁和风荷之前并不认识,更谈不上故知,但在异国他乡能见到来自同个国家,说着同一种语言的人,而且似乎有着某种很相合的相性(?),她还是很愿意和对方相处的。
“喝茶可以,”风荷等会儿也没什么要事,同为中国人,他也愿意坐下来和宁宁喝杯茶,只是,“叫我名字就好。”
听对方这么严肃的纠正称呼,宁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顿了顿又有些好奇,“是哪个荷字?风和日丽的和?”这个名字读出来还有些味道。
风荷做了个手势示意宁宁跟他过来,“从这边可以绕上去。”接着又回答宁宁的问题,“不,是荷叶的荷。”
宁宁跟上风荷的步伐,“唔,一一风荷举?”比她想象的还要风雅得多的名字嘛。
风荷也不知道他名字的由来,“或许是吧,到日本来了之后,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这样的问题。”
“正常,”宁宁笑嘻嘻的背着手走路,“日本人精通汉语的人非常少,在古代或许还有些人通汉学,现代就是凤毛麟角,就更别提诗歌了。”
她说着又想到什么似的笑出声来,“他们能把你的名字读音读对就不错了。”她还好,她是审神者,刀剑们都不会直呼她的名字,风荷的话估计就难逃厄运了。
日本人的外语发音……嗯,真的不是宁宁要叹息哪位日本人,而是百分之九十的日本人外语发音都相当的……独特。
风荷闻言果然就是摇头,“是的,只一个风字就没人读对过。”开始他还想纠正来着,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随他们叫吧。
“真惨。”宁宁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幸灾乐祸,只不过看到风荷这么清冷的气质,却被人连名字都喊不清楚,怎么都让人觉得好好笑。
风荷看了眼根本就没掩饰自己表情的宁宁,“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同情。”
“怎么会呢,”宁宁能笑不能认啊,坦白从宽还牢底坐穿呢,“至少我会叫对啊。”
对于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女孩子,又是难得的同乡,风荷也只能无奈的摇头,随即转移了话题,“你稍等我一下,我刚过来的时候把东西扔在那边的树下了。”
“好的,”宁宁立刻停下脚步点头,“我就在这里等你。”刚才那种情况紧急,也难怪风荷把东西扔下。
等风荷转身去拿东西的时候,刚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狐之助眼睛转了转,“主人大人,您和那位大人刚才在说什么啊?”
“在说我们都是中国人,”宁宁也没隐瞒,这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很久没听到中文了,真有些怀念。”
狐之助晃了晃大尾巴,看起来颇有些委屈兮兮,“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它只能看着主人大人和对方的表情来猜测他们说了什么。
“正常,”宁宁笑了笑,“你是时之政府的辅助式神嘛。”时之政府是日本这边的机构,估计也没想过要给自家辅助式神加载多种语言。
“中文太难了,”狐之助小爪子挥了挥,“全部都是汉字。”日文里也有汉字,但毕竟不多,而且是从中国古代繁体字演化过去,各个都很难。
“哈哈,确实有点,”宁宁安慰的顺手揉自家狐之助的耳朵,“不过习惯也还好。”像莺丸就认识不少汉字,其他刀剑付丧神像是歌仙这种文化刃,虽然没有印证过,但想来也是个中高手。
“果然还是主人大人厉害呢。”狐之助被自家主人揉舒服了就顺势拍了个响亮的马屁,“中文日文都很流利。”
宁宁被拍笑了,“为了生存,没办法啊。”她被突然丢进这样的语言环境,听不懂就没法活,只能拼命努力了啊。
风荷回来得很快,在宁宁和狐之助说话的功夫就提着东西过来,“让你久等了。”
“没有啦,”宁宁目光看向风荷手里提着的东西,“这是……网球包?你会打网球吗?”
“嗯,之前中学的时候是学校网球部的,”风荷把网球包背到背上,“我们学校的网球部不错,是日本最强的网球社团。”
“哇,厉害!”宁宁听得眼睛也是一亮,“日本最强呢。”真的很厉害,运动这么好还能考上东大这种世界顶尖大学。
“我们学校网球部确实很好,只是日本的网球基础在世界水平上来看还是差了些,”看得出风荷很为自己曾经的学校骄傲,只是仍旧是实事求是,“想要更强的话,就必须走出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