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福女 第656章

作者:郁雨竹 标签: 长篇言情

  刘焕不走,“不行,你们得告诉我那陈福林是谁,怎么跟你们有仇了?嘿嘿嘿,你们有没有想套他麻袋,要不要我帮忙?”

  白善看了他一眼,拒绝道:“我们不做这等违法之事。”

  “骗鬼呢,张敬豪不就是你们揍的吗?”

  白二郎抬头,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刘焕也一脸惊讶,“还真是你们啊。”

  殷或:……

  满宝和白善没忍住,转身按住白二郎便一人打了他好几下。

  刘焕看着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听见人私底下说的,说张敬豪先前脸上带伤,多半是被你们揍的,张敬豪也说是你们。”

  满宝一本正经的道:“瞎说,他有证据吗?”

  白善指了殷或道:“那天我们可是有人证的,我们一起回城了。”

  殷或点头,“没错,我们当时在一起,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提起这事?”

  “他近来常跑到我们国子学里来,为的是什么你们还不知道吗?”刘焕惋惜道:“可惜你们找他算账时我不知,不然我一定跟着去凑热闹,我长这么大,还没套过人麻袋呢。”

  几人:……

  白善严肃的道:“我们也不套人麻袋的,尤其是陈福林这样的官儿,殴官可是要判刑的。”

  刘焕很坚持不懈,“陈福林到底是谁呀?”

  白善便冷哼了一声道:“一个小人和伪君子罢了。”

  “又是小人,又是伪君子,这得多坏呀,”刘焕问:“是小人多一些,还是伪君子多一些?”

  三人回想了一下,一想到陈福林笑容满满,自以为温和的说话声音便有些想作呕,三人异口同声道:“伪君子多一些。”

  “那更坏了,他做什么坏事了?”

  满宝看了一眼白善,见他没拦着,便道:“他二十多年前就占了我们先生入国子监的名额,然后为不让我们先生考学和考官,还偷了我们先生做的诗,先我们先生一步往外传了。”

  “让我们先生背了一辈子的黑锅,”白善冷着脸道:“上次见面还一脸虚伪的和我们先生说,当年的事都是误会,哼,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别说刘焕了,就是殷或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是知道他们和陈福林有矛盾的,也叫人查过陈福林,但只查到陈福林偶尔会在外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不太能听明白。

  但这会儿结合他们说的话,他一下就听明白了,陈福林这是想要倒打一耙呢。

  殷或连忙告诉他们。

  白善挥手道:“这事先生早猜到了,但先生不许我们插手此事,说他还在试探,不敢做得太过,我们要是反驳了,反而会助长这流言,对我们要做的事儿反而不利。”

  刘焕摸了一块点心,一边吃一边好奇的问:“你们要做什么事儿?”

  三人同时一僵,满宝轻咳一声道:“扬名?我们没有当年的证据,这事要是传开了,我们就不好名扬京城了。”

  “哦~~”刘焕意味深长的道:“我想起来了,你现在可是名扬京城的小神医呢,说,你的名气是不是也花钱请人了?”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我可没少帮我大哥干这种事,不过你这是花了多少钱呀,竟然一夜间就名扬京城了。”

  白善伸出两根手指。

  刘焕瞪大了眼睛,“两千两?你,你这么有钱?”

  白善没好气的道:“不对,再猜,我又不傻,谁会花两千两去扬名?”

  满宝:“那名气也就听着好听,两千两都能买个铺子了。”

  刘焕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原来是二百两呀,其实也不是很多呀,你找的谁,能把人介绍给我吗?”

  白善就收回了手指,疑惑的看着他,“二百两,你愿意?”

  刘焕一脸莫名,“我愿意啊,二百两就能一夜间名扬京城,我为什么不愿意?我大哥每每比赛拿了好的名次,或是做出了好的诗文,我都要花钱给他扬名,前前后后也花了有二百两了,但也没见我大哥名扬京城啊。”

  白善就盯着自己的两根手指看,低声道:“原来我们还占了便宜吗?”

  刘焕问:“什么便宜?”

  “没什么,不过我不是花的二百两,我是花的二十两。”

  刘焕呆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那人是谁,介绍我认识认识。”

  白善爽快的应下,“没问题,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下车吧。”

  刘焕迷迷糊糊的被忽悠着下了马车,都快忘了他最先问的问题了。

  殷或却没忘,不过他也没多问,跟着一起下了车后和满宝点了点头,“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也小心些。”

  他道:“读书人最好名,尤其是陈福林这样的人,小心他狗急跳墙。”

  满宝和白善表示明白,挥手和他们告别。

第1118章 剥

  帘子一放下,车一走,俩人便一起回头看向白二郎。

  白二郎就把两只手挡在身前,叫道:“你们敢打我,我就敢回去和先生告状。”

  还没上自家车,正好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刘焕和殷或:……

  殷或回家去了,他自然不会把这些事和家里人说,但刘焕不一样,他只答应白善说不告诉别人,可家人在他这里不是别人啊。

  他大哥一定是又出去应酬去了,所以刘焕转身便跑去找他祖父。

  刘会也刚从衙门里回来,正在书房里皱着眉头写东西呢,一见到小孙子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便问道:“何事?”

  刘焕便笑嘻嘻的跑进去给他磨墨,然后问道:“祖父,你知道陈福林吗?”

  刘会一听,掀起眼皮看了孙子一眼,落下笔,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刘焕摇头,“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

  “好奇祖父是不是特别讨厌他。”

  “无缘无故的,我为何要讨厌他?”

  “因为他不是好人,是个伪君子呀,”刘焕可不会像大人们想那么多,还想着看证据什么的,一个连听都没听说过的陌生人,他当然是相信他的朋友们的了。

  没错,他就是这么偏听偏信。

  所以刘会一问,他就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白善他们和陈福林的恩怨说了。

  刘会目光微凝,问道:“二十多年前的事,这些都是你同窗说的?”

  “是呀,祖父,那陈福林是什么人啊,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刘会瞥了他一眼道:“他是我底下的郎中,你那同窗是哪里人,这次打落折子的事儿是他们的手笔?”

  刘焕一愣,摇头,摇到一半又点头。

  刘会见他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就没好气的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又摇头,又点头的是什么意思?”

  刘焕挠了挠脑袋,干脆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主要是,他不觉得满宝可以影响皇帝,但这事又的确与她有些关系。

  刘会若有所思起来,刘焕还在一旁兴致勃勃的问:“祖父,这样的小人你们户部怎么还要啊?”

  刘会便掀起眼皮来看他一眼道:“小人怎么了,这世上能有几个君子?”

  刘焕一怔,“所以祖父,您还觉得他做得对吗?”

  “屁话,当然不对了,”刘会道:“不过这种事不能听一家之言,你不要管了。”

  他顿了顿后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和那小神医做了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

  刘焕便笑哼哼的道:“您不知道的可太多了。”

  刘会就用书敲了一下他脑袋,道:“行了,少在这儿吹牛,过不了几日就是太后千秋了,到时候你大哥他们要上场骑马射箭,我呢,也不指望你武争文斗了,你就好好的待着别给我闯祸就行。”

  “祖父,我什么时候给您闯过祸呀?”

  “嗯,”刘会哼笑道:“那还少吗,来,你与祖父说一说,你是怎么在国子监里见到周小神医的?”

  刘焕眨眨眼。

  刘会盯着他看,点了点下巴道:“仔细的想一想,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好理由来。”

  刘焕嘿嘿一笑,转身便跑了。

  刘会就哼了一声,“臭小子。”

  刘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正在写的折子,将它拿起直接撕了丢到一旁的火盆里,他叹息一声。

  若果真如此,那就没必要替他争取了。

  刘会想了想,招来一个下人,“你去打听一下,近日从陈福林家里传出来的话,有没有关于他们家老爷二十多年故人的消息。”

  下人应声而去。

  陈福林今日突然收到这样的打击,一时还有些恍惚,回到家时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所以并没有惊觉到家门外添了许多人。

  但庄先生却是第一时间警觉了起来,一听满宝回家绘声绘色的说了这么一通,他便道:“这几日你们出门谨慎小心些,连说话都要多谨慎两分。”

  白善问:“难道他还真想狗急跳墙吗?”

  庄先生摇了摇头道:“防的却不是他,而是如今盯着他的那些人。”

  三个弟子都一脸迷惑。

  庄先生便道:“若是往常,陈福林暴出这样的丑闻没什么,最多御史台弹劾他一顿,不是当年他做的事被查实,便是我再落一身不是出京去,可这会儿他正值升迁的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

  庄先生也是给人当过师爷,参谋过政事的,因此道:“这时候,他不论是往上一步,还是原地不动,或是往下走一步,都挡了人的道儿。”

  “有人想他升迁,也有人想他站在原地,可能还有人想把他拉下来,”庄先生道:“这么多人盯着他,而我们是目前唯一与他有最大矛盾的人,你们小心被人当成了刀使。”

  三人一听,连连点头,乖巧的不行。

  庄先生就盯着满宝道:“尤其是你。”

  满宝缩了缩脖子,“怎么又是我?”

  “不是你是谁?如今你出入皇宫,一言一行都不能出了差错,你倒好,还主动挑起事儿来,”庄先生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小心为师打你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