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通缉令:傻妃,哪里逃 第305章

作者:凌如隐 标签: 长篇言情

危机重重,生死一线,没想到苏槿夕竟然还有闲心如此悠闲地与人闲谈,吴尊急得都快要火烧眉毛了。

但忽然,他听见苏槿夕语声悠悠,对慕容风道:“王爷可还记得之前小的跟王爷提过的赌注?若小的输了,便将药王谷拱手于王爷;若小的赢了,王爷您也有赏赐。”

“记得!”

慕容风语声悠长。

苏槿夕嘴角始终淡笑:“那么眼下,对于小人刨出的结果,王爷可还满意?”

慕容风的目光精锐,盯着苏槿夕瞧了半晌,道:“你是想与本王求什么?”

苏槿夕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放下手中的杯盏站起身来,朝慕容风拱手道:“小的孑然一身,别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也没什么好求的,只想活得更长久一些。活过了今日还有明日。”

慕容风的眼底忽然划过一抹凛冽的气息,双眸渐渐眯起,盯着苏槿夕瞧着。

只瞧的四周的气息随之压抑暗沉下来,吴尊和慕容祁都开始担心起苏槿夕,正要替苏槿夕解围的时候,他忽然仰头:“哈哈”大笑了两声,起身,道了一声:“你道是个聪明的!”便朝门外而去。

随他而来的侍从和护卫连忙跟着一并往外走。

苏槿夕忙拱手行礼:“小的谢过王爷!”

慕容祁和吴尊只觉得一头的雾水,都没有听明白苏槿夕和慕容风到底说了些什么,更没有看明白苏槿夕到底在谢慕容风什么。

半晌,直到慕容风一行人的身影出了大将军府,忽然一名身穿铠甲,属于摄政王府的护卫捧着一个红漆盒子走了进来,给了苏槿夕。

“苏郎中,这是我家王爷赏给你的!”

苏槿夕接过盒子,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瞧了瞧,脸上的笑容顿时更深。

“小的谢过王爷大恩,王爷的恩情,小的定会铭记在心,一生难忘。”

待那护卫离开,吴尊走到苏槿夕的身边,好奇地瞅着苏槿夕手中的盒子:“小毒物,给尊哥哥瞧瞧,那慕容风到底赏了你什么?”

苏槿夕只是淡淡地笑着,没有说话,也没给吴尊瞧。

宗聂冷哼一声:“都是快要去见阎王的人了,赏了什么好东西你也无福消受。来呀,绑了!”

那些手持刀剑的护卫目光凛冽,再次逼近,吴尊手中长鞭豁然挥出,和他们纠缠打斗在了一起。

“慢着!”苏槿夕扬长一声,忽然打开那盒子,从盒子中拿出一枚金碧辉煌的令牌来,高高举起:“宗聂,你戎马一生,宗家军浴血沙场出生入死,这东西你们总记得吧?”

宗聂瞧着苏槿夕手中的令牌,脸色顿时大变,呆愣的当场,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和吴尊纠缠打斗在一起的护卫,以及外面围墙上的弓箭手,瞧见苏槿夕手中的令牌,纷纷丢下了手中的兵器,臣服地跪倒在了地上。

慕容祁瞧见苏槿夕手中的令牌,嘴角忽然缓缓扬起一抹赞赏的笑容,一撩袍子,跪地,道:“见金羽令如见先皇亲临,孙儿见过皇爷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祁的声音犹如一道噩梦一般,忽然劈醒了愣怔在原地的宗聂,宗聂眯了眯双眼,但就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是真的。

苏槿夕将手中的令牌朝着宗聂的眼前晃了晃:“大将军权势滔天,不会位高昏聩得连先皇的金羽令牌都不认得了吧?”

宗聂一咬牙,满眼的不甘,但还是跪在了地上:“先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离国的金羽令,相传承自大秦帝国,一直在南离第一任皇帝的手上。

当年开国皇帝在建国的时候曾和手下的各方势力一同深陷南岭三天三夜,受北方族人围攻险些全军覆没,就在生死一线之极,是当年年仅九岁的慕容风重新鼓舞士气,带领众将领杀出重围,并且救了开国皇帝的命,所以开国皇帝才将那金羽令赐给慕容风。

见金羽令如见先皇亲临,犹如生死令牌,免生死;可决断一切除影响南离国脉之外的事。

这是当年重获新生之后,开过皇帝当着所有众将领的面将金羽令赐给慕容风的时候所许下的承诺。

也因此,这些年宗聂虽手握重拳,虽有野心,却迟迟不敢有异动的原因。

那不仅仅是一枚普通的令牌,那是当年跟随先皇一起出生入死的南离国诸位将领心中永远都无法代替的,崇高的信仰。

在他们心中,金羽令便代表着已逝的先皇。

这些年来,金羽令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宗聂几度怀疑慕容风是不是将金羽令给丢了,却没想到今日它竟然就这样突如其来,毫无预兆地又出现了,而且慕容风还是将金羽令交到了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子手上。

他是想做什么?

这意味着什么?

宗聂思绪纷乱,正暗自腹诽着,苏槿夕已然高高举着手中的金羽令,与吴尊和慕容祁大摇大摆地出了大将军府。

一路上所遇护卫和士兵,皆被那金光闪闪的光芒震慑的低垂着头,都不敢抬起头来多看一眼,就更别说提起手中兵器阻拦他们了。

待苏槿夕众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大将军府门口,宗聂才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更加阴冷。

“啪”一声,身旁一张上等的檀木雕花红漆桌被他一掌生生劈断。

“慕容风,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半晌,一名护卫队长走到宗聂的身边,殷勤道:“大将军,要不属下带几个人去,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悄莫声息地将那两个小子给”

说着,做了一个手掌向下切的方式。

宗聂的神情更加阴鹜。

“哼,你以为你的这点小伎俩本将想不到吗?那小子手中无尽有金羽令,是众人所有目共赌的。慕容风既给了他金羽令,便定然会散步消息出去,金羽令在那小子的手上。不到半日的时间,那小子便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如今谁不知道我与他有仇?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即便不是本将命人做的,别人也会怀疑到本将的头上。”

那护卫这才恍然,愁眉道:“是是是!是属下愚笨,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那么大将军,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宗聂的眉头皱的更深。

半晌:“如今就是无法捉摸慕容风将那金羽令给了那小子到底意欲何为。”

第四百五十五章 吴谷主,不要自荐枕席

离开大将军府之后,苏槿夕也没有别的去处,在慕容祁的建议下便去了慕容祁的祁王府。

慕容祁让管家给苏槿夕和吴尊安排了住处,并且亲自挑了伺候的人。

午饭过后,苏槿夕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便独自一人在屋中琢磨身体里的那一股内力,并练习吴尊所教的一些简单的招式。

祁王府后院的荷塘是整个邺临出了名的盛景。

才过初夏,便已荷叶田田,硕大的荷叶之间矗立着一株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欲开未开的模样在明媚的阳光之下瞧上去竟比盛开的芙蓉更加夺目美丽。

偶尔有几只蜻蜓立在上头,静谧悄然,为这一池的景色增添了光彩。

荷塘边上,一身月白色衣衫,眉目如画的慕容祁静坐在一座假山旁边,与自己对弈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

假山顶上,吴尊枕着双手仰躺着,脸上盖着一本书,睡得沉静。

半晌,一只蜻蜓飞掠到吴尊鬓角啄了啄,吴尊的身形一颤,脸上的书从假山上滑落下来,砸进了静谧的荷塘中,荡起一波波涟漪。

“靠,睡个觉都不让人睡安生。”

说着,便一咕噜翻身起来,原本是想大张旗鼓地让慕容祁去捉了那一池的蜻蜓,但见慕容祁沉静的身影和肃穆的面容,便又神情恹恹下来。

别人或许瞧不明白,但他却是清楚的很。

自打回了祁王府,慕容祁面儿上虽瞧着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但是心底却是截然相反。

遂瞅着慕容祁眯了眯眼睛,一个纵跃跳到了慕容祁的身边,随手抓了一颗棋子往棋盘上一丢:“靠,还下呢?自己和自己打架有什么好玩的?要不老子陪你来场真的?刚好练练身手,看看这么长时间,是你的身手长进了,还是老子的身手长进了?”

“别闹!”

慕容祁淡然,随手执起吴尊放到棋盘上的那枚棋子,丢到了一边。

吴尊也不生气,索性懒散地往慕容祁的对面一坐。

“话说,老祁,那宗贵妃肚子里的种到底是不是你的?”

慕容祁正要往棋盘上落子的手忽然一顿,抬眸瞧了吴尊一眼,然后才将棋子落下,并没有说话。

“不说话,那就是承认了?”吴尊脸上的神情一副贼兮兮的样子:“话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又搞到一起的?”

吴尊的话音刚落,慕容祁忽然一扬手,一枚云子便朝着吴尊的脸上飞了过去。

“嘴巴放干净一点。”

吴尊的身形猛然掠起,一扬宽大的衣袖,稳稳地接住了那枚棋子,然后身形轻巧如雨燕一般缓缓地从半空中飘落下来,又懒散地仰躺在了原地。

脸上又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不说便不说嘛,这么生气干嘛?老子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这么多年了,别人不知道,老子还不知道吗?你压根就没有放下过那么女人。”

慕容祁抬眼看了一眼吴尊,一脸的肃然:“放下放不下是一回事,如何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无论如何,她都已是父皇的女人,本王又岂会做那等非人之事?”

说到最后,慕容祁的语气甚至都有些生气,一把丢掉手中的棋子,豁然起身。

吴尊见慕容祁是真的生气,连忙起身拦在了慕容祁的身前:“瞧你小气的,老子也不过是随口说说,你犯得着吗?”

慕容祁依旧一脸严肃地瞧着吴尊:“是本王交友不慎,你若嫌这祁王府住得不舒服,大可以回你的药王谷去。我祁王府潭小水浅,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说着,一把掀开吴尊,豁然要走。

“靠,这是逐客令啊!”吴尊狠狠一阵皱眉想了想又改口:“不对,丫的这分明就是卸磨杀驴。当初要老子留在中宁保护小毒物的时候,你丫的怎么不说这话。”

只可惜,慕容祁已经走远了,压根就没有搭理吴尊。

吴尊气得跺脚,愿地转了三个圈。

“靠,用完了老子就想赶老子走,门儿都没有!老子就是不走,老子就是不走!老子就是要留在小毒物的身边,你以为老子稀罕留在你这破祁王府?若不是看在小毒物的面子上,老子才懒得留在这破地方!”

说着,一踢脚下的棋盘,纵身飞起,朝着苏槿夕住处的方向而去。

远远侍候着的祁王府下人瞧见这一幕,皆眉头微微皱起。

这吴谷主和王爷又吵架了,真是一对活冤家啊!

但他们也清楚得很,吴谷主和祁王殿下吵架,看着架势大得很,但也不过是一阵风的事情。

过不了几个时辰,吴谷主在这府上还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横行的还是横行,该祸害的还是接着祸害。

殿下却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果然,这不,都还没过几个时辰,吴尊和慕容祁又凑到一起了。

夜幕降临,用过晚膳之后,慕容祁回到自己的寝殿内,持着本书,静静地瞧着。

吴尊闲来无事,在府上瞎转悠,转悠来转悠去,也不知道怎的,就转悠到了慕容祁的寝殿内。

闻声,慕容祁狠狠一阵蹙眉,转了个方向,继续看书,不搭理吴尊。

吴尊嘿嘿的一笑,好看的眉眼蹙成了一朵明媚的花,一跃身,竟然直接从窗户而入,纵入了慕容祁的寝殿内。

以一种极其魅惑又妖娆的姿态斜卧在寝殿内的大床上。

若不是本身就知道吴尊是位男子,那姿势,那身段,那模样,那一身明艳动人的红衣,任谁都会以为是一名我见尤怜的姑娘。

“老祁,瞧什么呢?咱俩聊聊呗!”

慕容祁微微抬眸,只瞧了吴尊一眼,原本蹙着的眉头便皱得更深了。

他又转了个方向,背对着吴尊,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