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第206章

作者:一个女人 标签: 种田 长篇言情

说完赵一鸣气得又饮了一杯茶:好在侍书心细,看他气成这个样子,怕他烫到让人送上来的茶是温的。

赵一鸣放下茶钟儿后看向红裳:“裳儿,此事儿你不好出面说什么或是做什么——也不知道父亲打得什么主意,现在你如果说句不同意或是什么,怕老太爷和老太太会认为你容不得人;如果再被那厚颜的女子在你的话儿上做文章,到老太太跟前哭上几声儿,你反倒会落一身不是。”

红裳看着赵一鸣,只微笑还是没有答话:既然赵一鸣想得同自己不谋而合,她当然不会表示反对,便来了一个默认。

赵一鸣看红裳只笑不答,便想左了:“裳儿,你相信我。我说过,我不会纳妾的。此事儿自有我去处置——就算是老太爷和老太太再生气,我也是他们的儿子,不会真得恼了我,你却不一样的。信我,好不好,裳儿?”

红裳微笑着嗔了赵一鸣一眼:“哪个说不相信你了?偏你自己多心,却怨得了哪个。

赵一鸣闻言更是放下了心来,不过他还是抬眼仔细看了一下红裳:“你不是故意勾我说刚刚那番话吧?”

红裳笑道:“故意的又如何?”不过红裳的确不是故意,只是没有想到赵一鸣自上次踢了她以后,陪小心陪出了习惯。

赵一鸣本来是一肚子的气儿回来的,红裳虽然没有开解他,可是他却在红裳淡定的微笑中消了大半儿的气。看到红裳还在笑,赵一鸣斜了她一眼:“就知道你是故意的,现在先不同你算帐,晚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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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章 借的第一股力

二百零六章 借的第一股力 类别:美文散文 作者:一个女人 书名:妾大不如妻

一鸣话音刚落,红裳的脸上便有了一丝儿红晕,赵心情更是好了三分。不过正事儿要紧啊,所以赵一鸣没有再和红裳调笑,而是正色说道:“裳儿,如果老太爷和老太太就薛家表妹的事情要你做主,你只管推到我这儿来;如果问到你同意我纳妾与否,你不要说不同意,但也不要说同意两个字来,知道吗?”

红裳点了点头,她看着赵一鸣心中只有一点惑:赵一鸣一向是奉孝道为上的,他知道不知道现在所说所为,是在联同自己和他的父母做对呢?

红裳便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赵一鸣愣了一下,然后瞪了红裳一眼:“同你说正事儿,你却胡乱想些什么?你认为我们现在这样做,就是对老太爷和老太太不孝吗?”

红裳反问了回去:“那夫君认为这样做还算是遵守孝道吗?”

赵一鸣把刚刚取到手中的茶钟儿又放了回去:“当然不是不孝了。先说说什么叫做不孝好了——不孝者三,一曰阿意曲丛,陷亲不义;二曰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三曰不娶无后,绝其袒祀。”

红裳瞪赵一鸣,赵一鸣大笑,然后解释道:“这三句话的意思是说,父母想干不仁不义的事,子女不加劝阻是一不孝。父母失去劳动能力,家里又穷,子女不想办法挣钱,是二不孝。如果没有了父母,但儿子不愿娶妻生子担负起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是最大的不孝。”

红裳想了想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只这一条儿,便要压死你了。

赵一鸣看了红裳一眼:“我现今已经娶妻了,且不过七八个月而已,怎么可以说是我不娶无后呢?这是极不对的。”

红裳点了点头:“父母亲做了不对的事情,做儿女的要好好的劝解和阻止也是尽孝?”

赵一鸣点头:“当然。”

红裳歪着头想了想:她在二十一世纪时。感觉古人只是愚孝——不管父母对不对。儿女都要听从。原来却不是这个样子。

赵一鸣看红裳似乎有困惑。便笑道:“裳儿。你是识字并会写字地。为什么却又好似没有读过很多书一样?”赵一鸣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忍住笑意道:“裳儿。你不是自帐本上学识字地吧?”

红裳听到赵一鸣地玩笑话。瞪他一眼。不过赵一鸣这样一说。红裳也就放心了:她怕赵一鸣半途变卦。来个父有命子不得不从——她就要真得恼死了。

红裳道:“如此说来。尽孝也并不只是一味地顺从父母啊。”

赵一鸣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儿一样。忽然一叹道:“其实事情并不好说。前两年。有一位同僚。因为他地继母告他不孝忤逆而丢了官职——虽然他并没有虐待他地继母。只是没有同意他继母地话。让他继母所出地儿子出仕罢了。”

红裳听得一愣:这、这还有公理吗?

赵一鸣看红裳愣了,便苦笑道:“这是继母,而且后来查知还是继母理亏,但是朝廷以孝治天下,认为那位同僚没有找到好法子平息母亲地怒火也是不孝,所以才会免了他的官儿——当然,此事闹得也极大,可能朝廷也是因为体面着想吧?不过,如果换成是亲生之母相告,你想想会是什么下场吧。”

红裳听得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再三的在心底警告自己:这里是封建礼教的社会,不会讲究什么人权、什么平等。那老太爷和老太太,还真是不能太逆了他们的意思,只是—,那也只能设法,不然日后就不要想有日子过了。

红裳还有着一层担心,她看向赵一鸣:“夫君如果总是不同意纳妾,老太爷和老太太一恼如果也——”

赵一鸣看向红裳大笑:“你是被吓到了吧?那样的事情也不是常常都发生的,亲生的爹娘有几个会对自己地儿女做那样的事情?只是我们那个同僚倒霉吧,遇上那么一个不通透的继母——也不想想,她的继子丢了官儿,她的亲生儿子还能有什么好?她们家还能有什么好?后来也是后悔了,可是朝廷的旨意是玩的吗?她是不闹了,可是朝廷还是让我们那个同僚回乡了。”

红裳终于松了一口气儿,不过却并没有撤掉心中的警惕:人家不会告儿子,可是告儿媳应该不算什么吧?所以,她决意行事还是小心再小心方可。

随后,红裳夫妻二人没有再议此事儿,让人摆饭两个人用饭去了。

而小陈氏却在屋子里正咬牙,而她骂得人正是薛家地姑娘:薛倩芊。

小陈氏没有想到大家出身的表姑娘居然想要做妾!小陈氏暗暗骂了几声儿后,便招手让喜心走到近前问道:“你说得这话儿准不准?是不是又有哪个烂舌头的在那里乱嚼呢,你却听了当成事儿一样回了我?”

喜心今日本来心里就不高兴,男家那边又来信催着定日子,可是自己一个奴婢说了能算吗?成亲,成亲,她不想吗?可是也要主子同意不是——现

定不下来什么时候能放出去呢,日子能定下来嘛,只的催。

喜心嘟起嘴来:“我的奶奶,婢子哪里敢把那些着三不着两地话儿回给您?这可婢子去送衣服洗的时候,听桨洗房地婆子们说的。”

小陈氏地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喜心,一指点到她的头上:“你还不高兴了,听听,几个婆子乱嚼蛆,你也当成事儿来回我!”

喜心地嘴巴嘟得更高起来:“姨奶奶,您听婢子把话说完嘛。婢子开始听的时候,也和姨奶奶一样是当那几个婆子嚼蛆了,所以就随便搭了两句话,;可是听到后来却真像有那么一回事儿,婢子便激了那几个婆子几句;不想,那几个婆子回了婢子一句‘不信?这可老太太屋里的人送衣服时与一个小丫头闲聊时说的话,我们听到的,你说是不是真的’,您听,这是没有影儿的事儿嘛!”

小陈氏听了以后沉思了一会儿,不过让她相信一个大家的姑娘甘心做妾,还真是有些难。小陈氏想来想去,便吩咐喜心拿她做好的抹额及几个荷包儿去老太太屋里走一趟,和那些丫头婆子们多闲聊几句,探探此事是不是真地。

喜心依然嘟着嘴儿,在那里站着只管玩手上的帕子,就是不应小陈氏的话。

小陈氏看喜心的样儿,心里明白便伸手拍了她一下:“怎么,还同我生气了?真是把你宠得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居然同我耍开了脾气。”

喜心扁嘴:“婢子哪里敢。婢子只是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想想,婢子一个奴婢,也只是盼着姨奶奶能得老爷地欢心,那么我们这些伺候的也跟着有些体面,在府里也不至于让人看不起;可是婢子一心为了姨奶奶着想,不想姨奶奶不知道婢子的心也就罢了,还错怪婢子,真是——”

小陈氏笑着一掌把喜心地身子推歪了:“你个小蹄子,越说越上劲了是不是?还不快去!你的心思,我有个不知道吗?不要说这屋里,就是满院子、满府里,在我眼里,除了你喜心还有第二个嘛。只是她一个大家姑娘,你说她有这个心思,不要说我,你自己就十足十的相信吗?还不快去,皮痒了是不是?”

喜心抬头仰脸,带着几分玩笑的意思:“姨奶奶舍得,你就打!”

小陈氏一掌拍在她头上:“还贫嘴,快去吧。回来到屋里挑块料子做身衣服去——你家大哥不是过十几日就要成亲了嘛,再选两块给你爹娘送回家去做身体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