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第353章

作者:一个女人 标签: 种田 长篇言情

所以于老太太看着红裳冷冷的道:“女儿,你真是好大的威风!长久不见父母了,居然一见就要拿父母贴身的人做伐子;不知道女儿你还识不识得一个孝字!父母房里的人,也是你们女想打就能打得7!”

一番话说了下来,倒全成了红裳的错儿!

这个时代本就是如此,不然怎么说一个孝字压死人呢?!孝,不只是指你待父母如何,就算是父母身边儿的人、动物等等,你也要高看上几眼才成,不然一样也是不孝。

老太太却没有不高兴:她不止是知道个孝字,还知道孝字前面还有一个忠字呢,忠君爱国啊!于家的人不知道,可是老太太知道红裳身上有着朝廷封赏的诰命,岂是一个婢子能教训的人?如果红裳不问这个芙蓉的罪,他日被人知道今日之事,朝廷是会拿赵府问罪的————赵家把朝廷的体面置于何地了?

所以老太太的脸子也冷了下来,没有让红裳开口,她把于老太太的话接了过来:“孝?孝道是不能论的不过,亲家母,我们在说‘孝’字以前,还是先说说‘忠’字的好,忠君爱国的忠。我家媳妇前不久得了朝廷的封赏,被皇上亲封为五品宜人,太后还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这份荣宠在京中也是没有几个人有的!贵府的家婢指着诰命宜人责骂侮辱,不是对你们家大姑娘的侮辱,而是对朝廷的侮辱!不知道亲家母现在还有何高见呢7”

不要说于老太太的脸白了,几乎所有于家的女眷脸色都白了,她们一介吃惊的看向了红裳:她,她居然成了诰命夫人!我的天,为什么这样的好事儿会落在她的身上!

于老太太和于家一些女眷把一肚子的肠子都悔青了:当初万万不应该让红裳嫁出来啊,于家这么多的女儿,哪个嫁过来不好呢?为什么偏偏嫁了她?!不然,她哪里会成什么诰命夫人,成诰命夫人就应该是另外的人了!

红裳冷冷的看向于老太太:“老太太,您看芙蓉这事儿是您处置好呢,还是我处置好呢?”话听着虽然是问话,可是红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没有一丝询问的意思:今天我打芙蓉打定了!

于老太太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红裳,咬牙道:“眼中无主子、无上下尊卑的奴婢,拖下去重重的打!”她实在是低不下这个头,说此事由红裳处置一一但也不能说由她处置;所以她干脆不理会红裳的话,直接把处置芙蓉的话说了出来。

红裳看着于老太太微微一笑:岂能如此便宜了这个芙蓉,当初她可是没有少给本尊吃苦头,今儿她要连木带利为本尊讨个公道!

第七十章 只打你?哪有这般便宜

于老太太说完话后又恨恨的瞄了一眼红裳,可是就算她再不甘心,眼下也不敢再说个“不”字,不然一句蔑视朝廷就可以把她送到衙门里问罪了。

两个婆子是赵府的人,自然不会听于家老太太的吩咐行事,所—于老太太的话虽然说了,两个婆子也应了一声儿,但是她们脚下却并没有动一动。

于老太太倒没有为此而生气:她说那句处置芙蓉的话,也不过是为了不在红裳面前低头罢了。

红裳不再理会于老太太,她茴—向两个婆子平平静静的道:“把芙蓉给我拖出去,重责十杖,然后叫了人牙子来发卖出去吧,免得遗祸一家人。”

两个婆子响亮的答应了一声儿,对老太太和红裳欠了欠身子,拖着芙蓉就向外走去。

芙蓉听到红裳的话后真得急了,一面使尽力气挣扎,一面连连告饶,希望主子能放过她这一次,可是她却求错了对像,她不求红裳,反而去求于老太太相救,她不知道是吓糊涂了,还是自小就欺负红裳现在也不能转换过脑筋来,反正她依然没有把红裳放在于家老太太之前。

于老太太看了一眼芙蓉,说实话她是真不舍得这个婢女:芙蓉可是在她眼前最得力的第一人,但堤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凡事只要扯上了朝廷,不死已经是幸事了,现如今红裳有诰命加身,她也有些不敢乱说话了。

当然,于老太太认定自己怕得是朝廷而不是红裳:她会怕红裳?红裳可是在她手里十几年,从来没有敢大口喘过气儿的人。

红裳扫了一眼不停挣扎的芙蓉,轻轻嗫了一口茶看向于老太太:“老太太你也不要心疼芙蓉,或是认为我是在公报私仇,同芙蓉过不去;”红裳在心底轻轻加了一句:我就是在公报私仇!

“我这么做可全是为了于家好啊!这么一个目无尊卑上下,开口就辱了朝廷的婢子留在于家,万一被人知道了,于家可是免不了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儿。”

红裳说完轻轻一笑:“你说是不是,老太太?”

于老太太一肚子的火气,可偏生是发作不得半点,只是僵硬的答了一句:大姑娘费心了。”

于老太太不敢说哪里会有人知道?红裳知道啊!她相信只要她敢留下芙蓉,明儿京城就有人知道她们于家留了一个辱及朝廷的婢女,这个险她是不敢冒的,所以这口气她只能咽了。

红裳还是轻笑着:“老太太怎么倒同我客气了?我虽然嫁作人妇可怎么也是于家的大姑奶奶,怎么能不如于家打算一二呢?这有什么好谢的。”

于老太太听得眉头跳了好几跳:如果不是红裳诰命加身,她现在一定会上前狠狠甩红裳两个耳光!赵府?赵家怎么看于家她半点也不在乎,反正赵家最大的气是要出在红裳身上,而不是自己身上。

关着姻亲二字,赵家再大的气又能拿她如何?休了红裳,那她可真是巴不得呢;只是诰命夫人不是那么轻易能休得吧?

最重要的是,她做为嫡母教训女儿,赵家就算是有气也不便太过发作的。

芙蓉已经被拖到了门边儿上,她是手脚并用、即勾又抓的,把住了门框哭着向于家的众女眷求起了饶来;干家的众女眷都低着头,没有哪个人抬头看芙蓉一眼,对她的哭求充耳不闻。

芙蓉这才想起了正主子红裳,可是她看向红裳时,眼中还是闪过了恨意:她欺辱了十几年的小女孩,现在居然对她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她心里的恼恨就不要提了,所以,她心里不但没有生出惧意,反而生出了十足的不甘心。

只是时势比人强,芙蓉终究低了头:“大姑娘,大姑娘,婢子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红裳看向芙蓉笑了笑:现在才想起了我来?还真是不容易呢。只是芙蓉眼中的恨意,红裳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个婢女罢了,红裳不想多费口舌,她只是哼了一声道:“外面的人都是死得不成?还不快快拖下去,嚷得我头都疼了。

头疼?这可是大事儿!红裳的头痛脑热在赵府来说,那可比天快要堆了;于是门外的婆子们再也顾不得厅上坐着姻亲一起拥了上来,众婆子一面用力往外拖人,一面掏出帕子把芙蓉的嘴给堵上了。刚刚是两个婆子,所以才让芙蓉挣扎了这么久,人一多芙蓉哪里还能挣得动?立时便被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芙蓉的惨叫声儿便隐隐的传来,听得一干于家人心惊肉跳,人人看红裳的目光都有变化:大姑娘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好吓人啊!

于老太太看着红裳她除了恼怒、不甘等等b外还十分的不解:这还是那个于家的大姑娘嘛?为什么短短不到一年的时候,她居然变得如此厉害、如此有心计、手段了呢?!就这么三两句话,就把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丫头给打了卖了,自己还要谢谢她才成。

只这一份口舌之利,就让于老太太恨得牙痒。

红裳查觉利于老太太探究的目光,她一分也不怕:她可是有了木尊所有的记忆;她对着于老太太的目光就看了过去。

于老太太不防红裳看过来心下不知.办什么就是一惊,再看着红裳似笑非笑的脸,她后背忽然升起了一股凉意:眼前坐着的于家大姑娘,让她在心中平白生起了一缕惧意来。

红裳扫向了一旁坐着的于家人:没有哪个人再敢直视红裳。

红裳看于家人眼中对自己的轻蔑消失了,对自己的惧意倒是多了一些,知迸杀鸡的戏码已经有了作用,不过,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做得太过,所以红裳没有再找于家人的麻烦,这才让于老太太一干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于家的人差一点认为,今天红裳安心就是要把在于府十几年受得气、吃得苦,一股脑都发作回她们身上;现在看红裳和颜悦色的同她们说话,她们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她们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眼前一脸欢快亲热的红裳,人人都心里凉了半截。

于家的大姑娘脱胎换骨,再也不是那个任由于家人搓圆捏扁的那个于家大姑娘了。

于家的人都明白,如果一言不合,于家的大姑娘现今翻脸就像翻书一样容易:那是一点儿也不会给她们留体面的。

于家老太太也后悔不迭:早知道红裳变成了这个样子,原不该贪这么一点子便宜的,自己实在应该带着众人去住客栈,而不是送上门来让红裳侮辱。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所以于老太太就算悔得吐血,也只能一忍再忍,不过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快快买下院子,然后立时就搬过去——搬过去再收拾虽然住得不舒坦,可是也强过住在赵府。

所,当红裳问起于老太是不是全家人都来了京城,于家老太爷是不是有意要迁到京中长住的时候;于老太太赶紧顺便说明了:她们只是暂时在赵府打扰几天,因为年节刚过,客栈现在并不好找。

于老太太还顺便恳请赵家的人帮忙,给她们找处宅子:她们刚来京中,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京中的情形,不知道哪里的宅子不错、价钱是否公迸,赵府帮忙找到合适的宅子,她们也好买下收拾收拾尽快搬过去,免得过多打扰亲家。

红裳和老太太都笑着应了下来,两个人心头都去了一块石头;红裳当然不希望于家人在赵府住得太久————眼下赵府正是多事之秋,于家人在赵府住得久了,同赵府的人熟识起来,不知道会出什么妖蛾子呢,不管是被人利用,还是同那隐在暗处的人联手,都不是红裳希望看到的。

而老太太是不喜于老太太的,所以不想她们在家中多住,越早走越好啊。

终于用过了饭,打发了于家的人到各处院子歇下:只能将就挤—挤了,勉强可以住得下。

于家的人都走了,金氏要忙着安置于家的人也告退出去了,并向老太太道了乏,安置好于家的人她就直接回房了,老太太看金氏也忙了一天,便点头同意了,并嘱咐她早些回去歇着。金氏一直在房里看到嫂嫂发作于家的人,她自然也看出了于家人对嫂嫂的不甘,心下便积了一肚子的火气:如果换作是自己,现在就把于家的人统统用扫把赶了出去!

给他们留了体面,他们也不知道感恩,只会怪人如今不能再给地们欺负了。

所以金氏自然没有尽心尽力的给于家人安排:她就是要替嫂嫂出一口气——这样的娘家人,不要也罢!反正嫂嫂还有一位兄长呢,不算没有娘家人。

老太太让红裳在榻上歪一会儿再回去,怕她累了许久再坐车子万一动了胎气;婆媳二人开始闲话家掌,老太太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而向红裳问道:“媳妇,我记得你过了年也就十九岁,没有记错吧”

红裳笑着点头:“老太太怎么想起了问这个?”

第七十一章 八卦,男女都宜啊

老太太听到江裳的话后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感觉同大媳妇可以有什么说什么的,当下直言道:“媳妇,不是我多事儿啊,但我实在是太奇怪了,你们家的三位公子,怎么看上去都不比你小多少的样子,尤其是嫡出的那两位,怎么看着倒比你还大些,他们母亲不是填房嘛。填房就是后娶的,那她生得孩子怎么也要比红裳小才对。

红裳脸上一红,她看了看老太太长长叹了一口气:“继母冯氏是和离过的,那两位兄长不是、不是”虽然话没有说完整,不过她相信老太太听得明白。

老太太恍然,她也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只是女人的天性就是八卦啊她强按下了心中的好奇,可是最终也没有敌得过天性中的八卦,她在闲话了一阵子后还是问了出来:“你父亲就让你继母的两个儿子入了于氏的族谱?”不入族谱怎么可能改姓,而且还让他们以嫡子的身份同自家的人见礼,可是于家老太爷如此做,与人之常情不符啊。

红裳轻轻点了点头,她对于本尊的这位父亲,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幼吾助以及人之幼,于家老太爷做得多好,是吧?

老太太却听大恼,她一拍手掌道:“你父亲虽然不比我和老太爷年纪大,却真是有些老糊涂了!虽然说不能外待了他们,可是哪有认外人做嫡子的道理!你们于家不是有你兄长这个正经的嫡长子嘛,真真是岂不此理啊。”

老太太还真有些看不过眼去,如果于父待于钧和红裳十分的亲厚,然后又待继妻的儿女不错,老太太只会认为于父这人实在是大大的好人

但事实正好相反,让老太太怎么也不敢相信,天下还有这样的人:自家的孩子不亲不认,反倒把同自己没有血脉关系的人当成亲儿相待!

红裳尴尬的一笑没有说话:她的记忆中也不太清楚,只是记得好似冯氏同父亲原来就极要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亲;后来自己的母亲亡故,而冯氏也“正好’和离了,所以父亲就把她娶了过来做填房。

并且,不只是这两个兄长,红裳还有一位妹妹,是冯氏嫁到于家八个月生出来的:也说不清楚是不是于家的血脉,可是于老太爷却根木没有怀疑过的样子,把红裳的这位妹妹视若掌上明珠: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棒在手里怕惊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红裳不好同老太太提起,只得乱以他语混了过去。

红裳以天色以晚为借口,几乎是用逃的心惜离开了老太太的屋子:这个时代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可用作消遣的,所以八卦的能力比现代的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红裳深深的体会刷了这一点,所以她决定以后绝对不再给人八卦她的机会。

红裳回房后,看到赵一鸣并没有回来,猜想是前院的家宴并没有散,便吩咐侍书等人烧水,自己想先洗洗躺下等赵一鸣回耒也是一样的: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前院的席上和后院的热闹不同,但也另有一番光景,让老太爷父子三人看得那是目不暇接啊,自一开始入席便风波不断。

老太爷请于家父子入席,他自然是坐了主位;但是于家父子四人的坐次却让赵家父子三人面面相觑:于父下首应该坐于钧的位置,却端端正正坐着现今填房的大儿子!

赵一鸣兄弟二人看向了于钧:那他应该坐在哪里?他不是于府的嫡长子嘛?

于老太爷因为赵家父子的面色有异,才警醒过来;他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想开口说话时,于钧已经坐到了赵一飞的下首。

于钧实在是没有想到父亲居然一点儿也没有把自己这个儿子放在心中,既然他不怕丢脸,那自己也不用给他留脸面了。

赵一飞和赵一鸣虽然都比于钧大些,但是于钧却是赵一鸣的舅兄,所以兄弟二人立时起身,请于钧坐到了父亲身侧。

赵一飞和赵一鸣如此做本没有错,可是于钧坐下后,他们才发现席上的坐位更尴尬起来:于钧同他父亲几乎可以算是平起平坐了!因为于钧不是主家,却和他父亲一左一右坐到了老太爷两侧,这一般不是平辈儿,就是职司差不多才会如此坐。

赵家父子的脸上更是怪异,相互间看了看都有些哭笑不得:他们父子坐过无数次的席面,可是座次如此混乱的却是第一次,而且还在他们家。

可是就连老太爷也不能说刚刚儿子让错了:总不能让于钧坐在儿子的下首。

不过因为于家远来是客,又是第一次见面的姻亲,所以老太爷怎么也不能任席上的气氛继续尴尬下去;老太爷咳了两声后,打圆场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在意这些俗礼了,随意坐、随意坐就好;您说是不是,亲家公?”

于老太爷略微有些尴尬的一笑:“亲家公说得极是,说得极是,大家随意坐、随意坐就好。”

座次就这样决定了。而于家的三位公子却因为于钧做到了赵老太爷身侧有两位面露不忿,似乎于钧冒犯了他们什么。

可是于钧冷冷看过去,他们却又不敢接触于钧的目光,都低下了头:于钧可不是红裳,他们小的时候,可没有少挨于钧的打,虽然他们的母亲每次让人打于钧更重一些,可是干钧挨打后只要能起床了,第一件事情绝对就是再打他们一顿!他们自小就怕了于钧,现在看到于钧后,发现他比离家时更可怕了。

只有那位庶出的于公子,对于钧轻轻点了点头,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安慰与一丝希望。

于家的三位公子,依嫡庶年纪来排,名字分别是:于鹏,于彬,于轩。

于鹏和于彬不是于家的骨血,但于轩是。

不管如何尴尬,座次总算是有了,虽然不太合理。老太爷为了缓和气氛,举箸相邀:“因为事先不知道亲公公要来,所以府中没有多做准备,只得以粗茶淡饭、薄酒几杯相待,还望亲家公不要见怪。”

桌上当然不是真得粗茶淡饭,老太爷不过是谦虚几句。

于家的人笑着谢过并客气了几句,桌上终于有了几句欢言。

于老太爷敬过了酒以后,看了一眼于鹏略略犹豫了一下,扫过赵家父子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对于钧道:“钧儿,应该你给亲家公敬酒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于钧在他之后向人敬酒:这就是嫡长子的待遇了。

于钧淡淡的看了一眼于老太爷:“父亲,您是不是叫错了人?”于钧不是没有看到父亲的犹豫,所以他根本不领情:自己的父亲就是为了面子,还在自己和于鹏之间犹豫,这让于钧如何能心平气和?

于老太爷被于钧的话气到了,狠狠的瞪了一眼于钧:虽然他在于府中,向来是以于鹏为长,真正的嫡长子千钧根本不会出现在于家待客的家宴上;而外出走访,更没有于钧什么事儿了;但今日被于钧如此当着亲家的面儿叫破,他还真是老脸上有些桂不住。

于老太爷扫了一眼老太爷:“钧儿,快些敬酒谢过亲家公对我们一家人的款待。”一面说着话,于老太爷一面拿眼狠狠叮着于钧,示意他不要在赵家人面前丢于家人的脸。

于钧冷冷看了于老太爷一眼,他根本对于老太爷的怒火视而不见,平平淡淡的答道:“老太爷这里我早已经谢过了,老太爷对我一直很照顾,我岂能不表示感谢;至于其他嘛,与我何干?”

赵家父子闻言都低下了头,取了茶来吃;赵一飞的镇定功夫不如父兄,他吃茶时太急便被呛到了,一连咳了好几声儿;赵一飞这一咳,倒让于家父子:不包括于钧,更加尴尬起来。

于鹏兄弟也怒了:于钩不过就是当了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官儿,居然就想让自己兄弟出丑!真当他出息了,切,不过是个七品官儿一一明儿就让父亲去买个六品的虚衔回来!不给于钧些厉害看看,他真不知迸他是谁了!

于鹏向来不是一个成器的,又不是一个有城府的人,一气之下他便端起酒杯对着老太爷道:“内侄借花献佛,敬老太爷一杯酒,我们一行人实在是多有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