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第394章

作者:一个女人 标签: 种田 长篇言情

众人想想赵—鸣所说,嗯,有道理。

于老太太背向赵一鸣,真想狠狠的啐他:只是想到赵一鸣也是个官,只得忍下了。

“魏屠夫,你就是小人!是不是你的儿子只凭空口白牙就能做数?你们做官的不是讲人证物证嘛,无凭无证怎么就断定我儿子不是魏屠夫你的儿子?!魏屠夫,你说你受伤不能有后,可有凭证?现在的将军夫人已经有了喜,就证明你一直就没有伤,不然哪里能好的如此之快?找个大夫来证实,你现在有权有势,不要说找一个大夫来作证,就是打十个八个我相信你也能找到,可是这样的人证我不相信,大家伙儿也不会相信的,鹏儿他们两个就是你的儿子。魏屠夫,你有子不认,对得起天理良心嘛?”

于老太太口口声声的叫骂起来,左一句天理,右一句良心,句句都是诛心的话。她的思骂还真有了一定的作用,大家看到魏将军就是坚决不答应,再听听于老太太的话也有些道理:会不会于鹏二人真是魏将军的儿子呢?

不过这种怀疑就是有也并不多:因为于家人的话众人已经不太相信了,再加上于鹏二人同魏将军长得也并不仿佛;不过有了怀疑就是有了怀疑,今日不能让他们释怀,他日说不定就是隐患。

众人都在想:反正不是自己的孩子,滴血认亲就滴血认亲——有什么好怕的?

金侍郎也看出众人有了疑问,不禁轻轻一叹,刚想说什么时,魏将军已经看向于老太太开口道:“你一定要滴血认亲才能心服口服,是不是?”

于老太太知道事情有门儿了,当下便点头道:“对,我就是要滴血认亲!是与不是,都有凭有证,不是空口说白话;如果是你的儿子,你就要认下带他们回府,如果不是你的儿子,我就甘心认罪,要打要杀随便你们,绝无一句怨言。”魏将军扫了一眼厅外的贺客们,一拍桌阜道:“好!”金侍郎一个阻拦不及,将军已经答应了下来。

“将军,你的血是为国为朝廷为皇上而流,岂能为了一名百姓的话就空流呢?”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朗朗的声音。

众人定睛看过去,原耒是红裳带着丫头们到了。

红裳由侍书和宵儿扶着,画儿手中棒着红裳的诰命服色:红裳现在肚子已经太大了,根木穿不下去诰命的衣服;但为了表示对将军和金侍即的尊重,她还是命人把衣服带了来。

红裳进了花厅,对着将军和金侍郎拜了下去;看到红裳大腹便便的样子,将军和金侍郎都急忙站了起耒说道:“不要多礼,快快坐下,快快坐下;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用多礼的。”

金侍郎说完还回头瞪了赵一鸣兄弟一眼:看赵府大太太的肚子大得惊人,应该就要生了,居然还让她出来凑热闹,如果有个万一可怎么办7赵府一直子嗣艰难,到时看他们如何向赵府的老太爷、老太太交待;真是年轻人,什么事也不考虑周全。

赵一鸣兄弟二人那个冤啊:他们可是千叮万嘱不让红裳来的-一怕就怕于府人多,万一碰倒红裳有个危险怎么办?为此,他们还特意向老太爷和老太太说明了,有他们二老看着红裳,应该不会让她出府的。

杨守德也瞪了于钧一眼:今天的事情不必裳儿出面就成,而且她一看就快要生的人了,怎么还安排她出现在于府呢?不过杨守德看到红裳后心情十分激荡,眼圈都发红了。于钧也被瞪的很冤,他也不明白:老太爷和老太太怎么可能会放妹妹出府的呢?

魏将军也是极不赞同红裳出现在于府,他同样瞪向了于钧和赵一鸣;然后吩咐人又是搬圈椅,又是取褥垫的忙活起来。魏将军现如今可是极感激于钧和赵一鸣夫妇的,不是他们,现在他哪里会有儿女?

于老太太听到红裳的话后,气得半死:魏将军已经被她说服了,却被这个死丫头打断!可是看到红裳身后画儿捧着的诰命服,她就要出口的谩骂又都咽了回去。

不过,于老太太嘴巴也没有闲着,先是指责了一番红裳,又对魏将军讲起了天理良心的大道理;只是眼下厅上的众人都在忙着安置红裳,没有一个人理会她的话。

终于,红裳坐了下来。

她十二分的不好意思,一再的向将军和金侍郎致歉。将军和金侍郎都摇头道无妨,他们不过是出于担心她母子的安危罢了。

于老太太还在不死心的叫喊着,她就是缠得魏将军答应和于鹏二人滴血认亲不可:你不滴血认亲就是心虚,就是明知道于鹏二人是你的儿子却就是不想认下。

红裳听到这里,扭头看向于老太太轻轻一笑:“您也不必如此叫喊,不就是滴血认亲嘛。”

于老太太瞪向红裳:“这同你没有关系,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红裳不理会于老太太,只管说了下去:“将军的确是千金贵体,又是铁血男儿,他的血可不是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儿就能流的!不过,滴血认亲这主意不错,是与不是的确要讲凭证,不能空口白牙就能做准儿。”

厅上已经有几人明白了红裳的意思,都扫向了于老太爷。

于老太太却没有听懂红裳的意思:她怎么说得话前后予盾呢,不让将军滴血认亲,还赞成滴血认亲的法子——她倒底想做什么?

红裳笑着看向了于老太爷:“将军是不能流血的,不然就是对国对朝廷对皇上不敬了;”她故意把事惜牵扯到朝廷上面去。众人想想红裳说得也有道理:武将流血应该在战场上为国尽忠的时候,的确不应该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就弄伤自己一一虽然只是一点点。

红裳看贺客们被自己说动了,笑着说了下去:“不过,此事的确是要有凭有据,大家都能心服口服,免得日后再有麻烦;只是滴血认亲也不必非要将军不可,就麻烦父亲同于鹏二位滴血认亲吧,如此是一样的。”

众人听完都连连声.头:就是就是,将军现在尊贵无比,倒是让干老太爷同于鹏二位滴血认亲比较好,结果也是一样的:如果是于老太爷的儿子,自然就不是魏将军的儿子了。

于老太太听到这里却大声尖叫起来:“不行,不行,我不同意!魏屠夫,你不敢了?!你怕了嘛7!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不敢滴认亲。”

于老太太如此反应,倒让众人很是不解:现如今的法子很好啊,她发得什么疯?于鹏他们同谁滴血不亲不是一样的?干嘛非要将军不可呢。

红裳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于老太太:她自然知道于老太太发得什么疯!滴血认亲?这个根本就做不得准儿,只是古人十分相信,她呢,正好来个顺水推舟了。

于老太太看到红裳脸上的笑意,终于破口大骂起来。

赵一鸣听得大怒:“来人,掌嘴!”敢骂他的裳儿,真是找死!

不过现如今没有人再把于老太太再当作是赵一鸣的岳母:这样一个狠毒的妇人,被官府判罪是一定的了;经她这么一闹,她也同于家没有关系了,于老太爷怎么也以休妻了。

而且,众人在看到红裳时,忽然明白了于老太太为什么要赖上魏将军了:如果于鹏二人不是魏将军的儿子一那于老太太就是通奸的大罪,她不得好死。

听到赵一鸣的话,自有差人过来,于老太太脸上的伤又重了三分后不敢再辱骂红裳了;不过差人不放心又把她的嘴巴堵了。

于老太爷倒是没有反对和于鹏二人滴血认亲,他也被于老太太的话弄得糊涂了,看于老太太如此坚持,也不禁怀疑:难道于鹏这两个人真得不是自己的儿子?

于鹏二人也没有反对:他们是相信滴血认亲的,书上早就记载;他们也确信自己不会是于老太爷的儿子。

二十七章 意料之内

于老太太嘴巴被堵上了根本说不出话来,而其他的人都表示同意,没有人反对;滴血认亲的人便决定好了。

金侍郎便安排人去准备滴血认亲的东西:如此做倒真是不错,将军就算是屠夫出身,但现在不比原来,身份尊贵岂能同小民做什么滴血认产的事情——除非是有什么凭证可以证实于鹏二人是魏将军的儿子,他才有必要那样。

金侍郎看到魏将军现在依然十分的沉稳,便消掉了心中的担心;不过,他更加不太明白了,于老太太凭什么相信滴血认亲,可以证实于鹏兄弟是魏将军的儿子呢?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

但是滴血认亲的东西都是由自己来准备,她能做什么手脚?而且滴血认亲一事,在断案时也极少极少会用到的——虽然大家都相信这个法子,只是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能轻损,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用这种法子来确认父子血亲的。

于老太太急得头上都冒出了汗,她不停的挣扎着却就是不能开口说话,她所想也不过是阻止于鹏兄弟同于老太爷的滴血认亲;但是她人被绑着,嘴也被堵上了,只能干着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红裳看于老太太如此着急,轻轻的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不过她的声音极小,不要说于老太太,除了几个丫头,厅上无人听到她说了什么。

画儿听到后眼珠一转,伸乎拉起鱼儿嘀咕了几声;两个丫头便牵着手贴着墙走到了于老太太跟前,把红裳的那一句话伏耳说给了她听,把于老太太气得直翻白眼:她的确是弄巧成拙了,可是被红裳的丫头如此讥讽,哪里能忍得下?可是不想忍又能怎么样呢?想骂也是骂不出来的,想打人却又动弹不得。

除了气得她自己难受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画儿两个丫头看于老太太气得脸色发青,又伏耳道:“您啊,好好生气,一会儿滴血认完亲,你可要看仔细哪个才是您儿子的生父——再弄错了,就不是被人笑话,而是要————;”画儿拖了长长的音后,才极轻极轻的说道:“要沉塘的。”

说完,画儿两人才笑着又贴墙走回了红裳的身旁。红裳回顾画二人:调皮。”却并没有真的着恼。

于老太太气得几乎吐血,不过她听完画儿的话心下也是一惊:沉塘?她看了一眼魏将军,只要他不说什么,应该不会有人追究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才对吧?

自红裳进来后,杨守德便一直十分的激动,虽然勉强探制住自己没有奔过去同红裳说话,可是一双眼睛却总也离不开红裳了:失了复得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能自已。

红裳一进来时便认出了杨守德,只是看乱自己的表兄如此激动很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他们表兄妹的感情一直不错,但是一个男人怎么也不会把感情外高到如此地步吧?难道是因愧疚?但那也是因为杨家出了大事儿,所以才会好多年没有顾得上自己兄妹;这本也怪不了表兄,他自己几乎就是九死一生,差点儿就被人害死了;古人可是讲究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表哥这个样子十分古怪,应该有什么内情才对。

红裳心下起疑,可是厅上有许多的人,她只能和杨守德点头为礼,根本没有机会说得上话;她最终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惑,等回府后再问表兄了。

差人们终于把准备好的碗与针放在锦盘中端了上来。

于老太爷和于鹏于彬二人上前把中指刺破,各滴了一滴血进碗中。

当然没有什么意外,三滴血自然是融到了一起。

于老太爷亲眼看到那血相融了,终千大大的吁出了一气:于鹏二人就是自己的儿子,于老太太那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认定他们是魏将军的孩子。

只是随之而起的是更大的怒气:自己的儿子非要闹着认他人为父!自己可是养了他们十几年啊!于老太爷狠狠的瞪向了于鹏二人,心下想着,如果今日于家能逃过此难,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这两个逆子。

于老太爷又想起自己另外的两个儿子,扫过于钧时他心里有些不自在,看向于煊时倒是心里平和了不少:还好,自己还有一个听话的儿子。

只是于煊现在想什么,于老太爷并不知道。

于煊已经决定以后跟着他大哥于钧走了:就算是给哥哥看门守院,也比在于家住下去要好。

于鹏二人看到血水相融后立时便面色如上,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们、他们原来是于家的儿子,根本就和魏将军没有半点关系,他们茫然的看向于老太太,母亲为什么要骗他们,为什么?

现在,还有以后,他们要如何做人?!于鹏兄弟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了,他们感觉众人的目光如同针一样,刺得他们全身都难受的要命

差人把碗先给魏将军、金侍郎等厅上的众人过目,然后又棒给众贺客们看了看。这结果早在仁裳的意料之中,她对那碗中血水并没有什么兴趣。众人再无半点怀疑,都因为刚刚自己心中对魏将军生出的疑心而感觉到有愧。:将军的为人光明磊落,自己就不应该因为疯妇的话而疑将军的。

经此一次,不管于家的人再说出什么来,众人也不会再有一丝动摇了。魏将军和金侍郎都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红裳:她的这个法子替将军解了围,只是他们怎么都感觉又事儿不是如此简单————她不像是认定了于鹏二人是于家的儿子,才让于老太爷同他们滴血认亲的;不然也不必阻止魏将军同于鹏二人认亲。

朝廷、皇上?这些当然是她的借口:但,她倒底是为什么要阻止魏将军滴认亲呢?魏将军和金侍郎对视一眼,都猜想不透。

于老太太的嘴巴又一次得了自由,因为将军和金侍郎等人要问她服不服。

于老太太却不理会众人的询问,只管大声喊叫起来:“滴血认亲根本就做不得准儿,根本就不能信!随便两个人的血都能融到一起去的,只要是血都能融到一起去;我儿子不是于家的,就是魏将军的!”

红裳并不反驳的,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事情到了现在,还有人能信她才怪……

厅里厅外的人也无人再理会于老太太的话:这就是一个疯妇!

就连于鹏兄弟二人也难以置信的看向于老太太:自己的母亲不会是真疯了吧?滴血认亲当然再准不过了。

对于古人来讲,书上的东西当然是真得不能再真了:所以滴血认亲作不得准儿?真真是笑话了!而且刚刚还是于老太太非要滴血认亲的,现在结果同她要的不一样,便又反口了一——这样的疯子,理她才真是自找麻烦。

于老太太继续叫喊:这可是她唯一的生机,她如何能放过呢?但是她叫得太烦人了,又一次被差人给堵上了嘴巴。

蒋姑娘服药以后,终于在于老太太的声嘶力竭中醒了过来。

雀儿扑过去把她晕过去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蒋姑娘的眼睛变得空空洞洞的,没有什么反应:她依然存着求死的心。

蒋姑娘心中是一片灰色的伤,: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活她?让活过来看她在世人眼中变得污垢不堪嘛?真慈悲些就应该让她一死了之,至少眼下的这些事情她不会知道,不用面对。

不,她不要面对!她还是死了的好,死了的干净!

蒋姑娘又一次合上了眼睛,任凭雀儿如何呼唤就是半点儿反应也没有。

红裳听说后,叫画儿过来伏耳对她说了一番话,让她去劝蒋姑娘;蒋姑娘虽然不是好人,但比起那些于家人来说,还算不得太坏;而且她也算是被于家所害的人之一:a她父母给她留下的家产,都被于老太太侵吞了;而她却因为没有人可以为她做主,只能假作不知。她寄人篱下的日子,怎么说也是有些可怜之处的。

蒋姑娘听完画儿的话后,眼皮颤动了一阵子,慢慢的重新睁开了,泪水也随之掉了下来。

其实画儿也没有说什么劝慰的话,只是问她:舍得让孩子就这样死掉,她可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了,是蒋家要延续下去的血脉;女人虽弱,但为母就应该变强的,你实在是不配为人母;就算不为孩子着想,你也不为蒋家着想吗?蒋家只有你这么一点脉了,你死了,可对得起蒋家的列祖列宗,有面目去见你的父母嘛?而且于家的人如此待你,先夺你的家产,后夺你的清白,陷你于如此境地,你一点不气不怨嘛?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你的父母、蒋家的祖先们争口气吧,不能让于家的人如此辱你,辱蒋家吧7难道你死也要为蒋家抹上这道黑色?

蒋姑娘的泪由一滴一滴变成了往下淌,继而轻声哭泣了出来;画儿看她哭了出来,便知道她不会再求死了。

二十八章 红裳死了!

蒋姑娘一面哭,一面问了画儿一句:“这些话是哪个教你的?于钧于大公子,还是于红裳于大姑娘?”她倒是知机了,而且显然还不是很愚笨的人。

画儿轻轻一笑:“我们家太太的名讳,蒋姑娘说得,我们做婢子的却是说不得。”

蒋姑娘轻轻一个叹息:“倒真是对不起她啊,不,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偏生却是她要救我,点醒我!这恩情,这笔帐,要我怎么还?”

画儿不明白将姑娘的意思,不过听她话似有内情,便笑道:“只要你活着,想怎么还都成啊。”

蒋姑娘抬泪眼看向画儿:“怕就怕日后,你们太太会后悔今日救了我;我虽然已经知错、已经后悔往日所为,却也深知道自己的罪过是不可饶恕的;只是为了蒋家我却要忍辱、忍羞、忍愧的活下去了——一对不起你们太太之处,还请你们太太多多原谅了;如果有来生、来生我一定为牛为马,在你们太太跟前赎这一世的罪过;一世赎不清,我就赎三世!”

画儿不好接话,只能默不作声;这话蒋姑娘说得就极重,画儿猜想是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并且和太太切身相关的:她不能代主子做主。

蒋姑娘说完后又一次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她只是累了想好好的养养神;她知道有些事情,外面的那些大人们,还是要问一问她的;她要养好精神,以便能应对过去。

画儿退了出来,把蒋姑娘的话说给了红裳听;红裳微微皱了皱眉头:是为了欺辱过她和哥哥心生愧疚了嘛?比起于家人的欺辱来,她的所为也就算不上什么了;难道一一!

红裳心下一颤:难道同本尊灭在花轿上有关?

红裳有了本尊几乎所有的记忆,可是却独独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死在花轿上!成亲前的两日是一片空白,什么记忆也没有。

红裳看向新房:如果真同本尊的死有关,那么蒋姑娘应该不会是主谋,不过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才对。

这个人,她是一定要保下了,不能让她被浸了猪笼或是流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