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第476章

作者:一个女人 标签: 种田 长篇言情

香草表面上却越发的惊惧,全身上下抖成一团、面上也没有了血色——这不是装的,不过是香草被魏太姨娘气的;香草连连叩头:“求奶奶救我,求奶奶救救我!”

魏太姨娘依然还是长叹:“香草啊,府外的人还好说些,我们不说他们八成也不会知道;可是你一颗心放到那么一个男人身上,差事办砸了,死得科不就是你一个人了。”

香草猛的抬起头,已经是一脸的泪痕,她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没想过会连累到奶奶,请奶奶责罚奴婢。”

魏太姨娘终于伸手把香草拉了起来:“你真知道错才好;那些人的手段你也知道的,你我的性命还不是在人家手上?我们能不小心一些嘛。”

香草哭有些上汽不接下气的样子:自赵俊杰被送官她便想哭的,只是,没有实际罢了;现在正可以借“悔过”的机会,好好的发泄一下心中的对赵俊杰的担心与痛惜。

魏太姨娘指了指脚踏,示意香草坐下去:“再说这个赵俊杰吧,我并认为他和你合适呢;他比小了何止几岁,只这一点便不是良配了!我知道你那夫原也配不上你,我呢也不认为你应该守着你那夫过一辈子,但你也要睁大了眼睛好好找一个人啊——赵俊杰,他啊,根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魏太姨娘有几分怜惜的看向香草:“原来我不知道你和他的事情,所以没有同你提过,这个,真真不是一个好人。”然后魏太姨娘便把赵俊杰同府中两个婢女的私情,还有他和青楼女子相好的事情,一一说给了香草听;这些,她早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了。

如果魏太姨娘在赵俊杰出事之前说这些话,香草至少会半信半疑去查对,最终会相信了她,并会远离赵俊杰,一心一意为魏太姨娘做事儿;但是现在,香草哪里肯信魏太姨娘半句话?

魏太姨娘虽然小心谨慎惯了,可是她这些年来谋算人也已经习惯了,哪里曾真正的与人推心置腹过?所以她发现了香草和赵俊杰的私情后,想到的第一个法子便是除去这两个人。

眼下,她当然不能除去香草,怕会引起红裳等人的注意;而除去香草,她也要找个理由对府外的人有个交待;现在,她也不能没有香草在身边。

香草听完魏太姨娘的话,呆了呆然后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如此对我!”

魏太姨娘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香草终于大哭着扑倒在地上:“奴婢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奴婢对不起奶奶,更是让那该死的男人骗了身子又骗了心!还连累了奶奶,让奴婢去死吧,去死吧。”

魏太姨娘静默了半刻,才起身拉起了香草来:“赵俊杰那人一定不会得好报,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魏太姨娘倒是好生劝慰了香草一番。

香草哭了好一阵子后,又一次跪倒在地下请罪:这一次如果不是她只顾着和赵俊杰亲热,也不会让赵俊杰选错了人坏了魏太姨娘的事情——就算她好好交代了赵俊杰,赵俊杰怕也不会放在心上;在赵俊杰看来,魏太姨娘和香草不过时女子,她们的看法当然太过妇人之见。

魏太姨娘这一次没有拉起香草来,她静默了很久后才道:“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毁在你和赵俊杰的手上,原本可以奏功的事情,现在已经无望了;此时的关系大小,你是知道的,那些人催了我们多少次了?”

香草只是哭泣着叩头,却并没有辩驳:她已经认定魏太姨娘一心要害赵俊杰和她自己,哪里会认真去听魏太姨娘的说辞?

魏太姨娘又道:“现在府中的情形你也知道,我们每多动一次手就多一分危险;原本我认为依着这次的计策,至少可以除去一两人,对府外的人也就有了交待;然后我们便有时间,可以慢慢的从长计议了;但是现在——,唉!”

香草根本没有把魏太姨娘的话放在心上,她原本也是有这些担心的,但现在已经不同以往了:如果她能和魏太姨娘同归于尽,她是半分迟疑也不会有的。

眼下,她还不能置生死于度外,是因为她还牵挂一件事情:赵俊杰还有没有生机?只要确定了此事,香草便会同魏太姨娘拼个鱼死网破!

香草好好的认了一番错,魏太姨娘这才让她起来。

其实,魏太姨娘又哪里肯相信了香草,她当然不相信香草现在对她还有忠诚,但她偏生要做出十分相信香草的样子来。

第八章 赵氏jian情

魏太姨娘主仆的嫌隙已经不是普通的大,现在两个人都在各自谋算着对方,却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了一副亲热的样子。

打发了香草出去后,魏太姨娘便开始思索起来:她最烦心的事情便是两件:如何同府外的人交待,再就是到哪里找一个十分可靠的人代替香草。

谋算赵府当然不会停,只是眼下魏太姨娘更加不敢亲自动手了:就连在老太太面前搬弄是非,她现在也不敢再做了——老爷和太太都盯上了她,她当然要老实一段时间,并且还要设个计策引开老爷和太太的注意才成。

魏太姨娘想来想去,她的心思便转到了孙氏的身上。

赵子书兄弟并不是傻子,也不是对于赵府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见到赵一鸣和红裳的时候,兄弟二人齐齐跪倒在地上行起了大礼。

赵一鸣急急命人扶他们二人起来:“两位侄儿这是为何?今日唤你们前来也不过是闲话两句,你们莫要多心,听了府中一些小人的嚼舌根;府中的事情想来你们也听说了一些,不过我们已经知道同侄儿们无关,你们放心就是。”

赵子书躬下身去,眼睛微红:“小侄二人就是在谢过叔叔和婶婶的大恩!”

红裳一笑:“两位侄儿言重了,真的便是真的,假的当然只能是假的;你们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算没有你们叔叔,也一样会真相大白的。”

赵子书平抱拳行礼:“婶娘如此说倒真让小侄二人心下更过意不去,小侄兄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今日的事情当承叔叔和婶娘大恩。”一礼之后,赵子平又道:“叔叔和婶娘不召侄儿们,侄儿们也想来给叔叔和婶娘请安的;并且还有一件事情,求叔叔和婶娘为小侄们做主——!”

话说到后面的时候,赵子平的声音一件哽咽,连同赵子书一起又一次跪倒在地上。

赵一鸣和红裳原本只是想唤赵子平兄弟来把事情说一说,然后想再叮嘱他们一些事情去做:赵俊杰那边的事情,赵一鸣和赵府其它的人都不方便出面,只有赵子平兄弟最合适。

可是红裳夫妇没有想到赵子平兄弟居然直来直去,一见面便给他们夫妇行大礼拜谢,根本不用他们夫妇开口说什么:虽然他们也知道,这次事情闹得有些大,府中上上下下的人,没有不知道老太爷等人中毒了;后来查问根底的时候,也不可能瞒得过人,所以赵子平兄弟不可能不知道的;只是一般情形下,他们会假作不知,然后等自己说破后,他们再行拜谢

今日,赵子平兄弟的所为,不太像他们往日里那么油滑了呢?红裳夫妇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赵子平兄弟

红裳看了一眼赵一鸣:她早就感觉赵子平兄弟在赵府住着是有什么事情——倒不像是为了谋赵府的家业;因为自她进府后,赵子书兄弟不止一次示好并试探过她了,只是他们兄弟为了什么事情,红裳一直猜不到

赵子书兄弟平日里极为小心、油滑,哪里会被套得出话来?

赵一鸣又一次让人把赵子平兄弟扶起来,可是这一次赵子平兄弟无论如何就是不自地上起来

赵一鸣看着他们兄弟沉吟起来:看来他们所求非小啊;只是自己是他们的叔叔,又是男人不好直接听也不听就说出拒绝的话来——而且,他还真想听听赵子平兄弟有什么事情。

赵一鸣之所以想知道,就是因为赵子平兄弟提出此事的时机:居然是在这么个时候,那就是说此事应该不是现在才有的,只是他们现在才决定说出来。

赵一鸣想着,便看了一眼红裳:裳儿倒是极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

红裳嗔了赵一鸣一眼,然后才轻轻一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商量着办,怎么也能想到法子的不是?你们兄弟这样长跪不起,是不是要威胁你们叔叔和我啊——如果不答应我们所求,我们就不起来了!”说完,红裳笑了起来。

不过赵子书兄弟被红裳说破了心事,不好再继续跪下去,只得起来后又施了一礼:“婶娘教训的是,侄儿们知错了。”红裳虽然开了玩笑,不过牵头也说会帮忙的话,所以他们兄弟倒没有冷了心。

不过赵子书兄弟被红裳说破了心事,不好再继续跪下去,只得起来后又施了一礼:“婶娘教训的是,侄儿们知错了。”红裳虽然开了玩笑,不过前头也说会帮忙的话,所以他们兄弟倒没有冷了心。

红裳摆手笑道:“我刚刚只是说了几句玩笑,不想你们兄弟在冰凉的地上呆着罢了;哪里有什么教训不教训的?好了,你们兄弟也不要拘着,自家人还用让嘛,坐吧,自管随便坐就好。”

然后红裳又看向侍书:“把我们的好茶、好点心取来,让你们侄少爷尝一尝;他们也是忙人,我和你们老爷也是忙人,他们轻易没有机会在我们这里好好坐一坐呢。”

赵子平兄弟急忙谢过了红裳,这才坐下

经红裳这么一说一笑,屋里的气氛便轻松多了;赵子书兄弟也就不再象刚刚来时那么郑重其事,而赵一鸣也就不再端着长辈的架子一脸严肃了

红裳看赵一鸣他们都放松了,便不再说话,只是一旁坐着吃茶:男人猫说话,她听着就好;小女子嘛,能逃懒的时候就要逃懒,不能万事都拦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