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第477章

作者:一个女人 标签: 种田 长篇言情

赵一鸣待赵子平兄弟坐下后,便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看你们兄弟也太郑重其事了,倒真是把你们婶娘和我吓了一跳”

赵子书兄弟相识一眼,由赵子书起身回的话:“我们兄弟原本不敢在叔叔面前提及,也知道不能提及此事的;只是眼下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兄弟拼着被叔叔责骂,也要说出来了”

这话说的更加严重了,赵一鸣和红裳交换了一下眼神:难道他们知道什么内情?

红裳轻轻一笑:“能多大的事情?你们兄弟向来是明理知礼的人,我信得过你们!有什么话你们尽管说,说得在情在理的,你们叔叔要责罚你们,也要问问你们婶娘我同意不同意呢;说吧,有你们婶娘在,你们只管大着胆子说就是。”

红裳这话等于是把赵子书兄弟的嘴巴封起了一半儿:如果是无情无理无礼的事情,你们就不要说了——再说,经红裳这么一说,他们兄弟真是为这种事情有所求,他们也说不出扣了。

赵一鸣看着红裳只是一笑,却没有反驳红裳的话:他听到红裳如此说话,倒是有着十二分的亲切感。

赵子书和赵子平兄弟又对视了一眼,然后赵子书发了发狠便把事情说了出来,听得赵一鸣和红裳吃惊的几乎张大了嘴巴。

赵子平和赵子书都为庶出,而嫡母因无所出,所以一直把他们带在身边教养,带他们兄弟极为不错;他们的姨娘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思,因为儿子得了正室妻房的欢心,为了儿子的将来,他们的姨娘刻意疏远了他们的父亲;因此,嫡母带他们母子极好。

只是好景不长,他们的姨娘早逝,死因却不明;赵子平兄弟虽然伤心,但是有嫡母的爱护,日子也就平静的过了下去;但是这样的日子赵子平兄弟也没有过几年,他们的嫡母也无缘无故的失足跌到了井里淹死了!

父亲不久后又新迎娶了填房——府中一位姨娘的妹妹;原来这位姨娘家的生计不好,现在不但有了银钱,而且儿子也考中功名出仕为官,已经算是官宦之家了;又因为只是填房,且女子长得极有姿色,赵子平他们的父亲便没有另找门当户对的人家。

只是这位新继母待他们兄弟极为不好,且后来她自己又生了儿子出来,看赵子平兄弟越发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赵子平兄弟这时年纪已经不是很小了,他们怎么也接受不了生母死因不明后,嫡母有死因不明的事情;所以悄悄的、小心的在府中探查起来,居然发现他们继母姐妹与人有jian情!

原本赵子平兄弟想同父亲说继母与人通jian的事情,可是看到父亲对继母还有那位姨娘千依百顺的样子,最后他们什么也没有说——他们想找到真凭实据,然后再揭穿此事。

因为赵子平兄弟怀疑继母和他那位姨娘姐姐,就是害死他们生母和嫡母的凶手!

赵一鸣和红裳听到这里,看着已经落泪的赵子平兄弟都是长长一叹;赵一鸣轻轻的道:“虽然此事的确是可悯,只是这样的事情,我却不好插手的;那是你们的家事啊,且你们所说为实的话,我更不能说什么,不然你父亲脸面上便会十分的不好看。”

赵子书抬起头,看向赵一鸣道:“叔叔,我们来到府中托庇,的确是有借老太爷和叔叔之威,逃过那jian人毒手的意思;可是更重要的就是,我们有一次发现那个jian夫的车子居然出现在叔叔府外不远的地方!”

赵子书说完后,悄悄扫了一眼赵一鸣,连连叩了几个头:“侄儿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言语无状是真,还请叔叔重重责罚,侄儿绝无怨言!”

第九章 赵一鸣的反应

赵一鸣听完赵子书的话脸色大变,阴晴不定起来,一时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赵子书这样说,几乎等于直说赵一鸣的妻妾中,有人红杏出墙了;换成了任何一个男人听了以后,不发作不骂人已经是不错的了。

而红裳闻言后一下子恍然:看来孙氏是真的有jian夫,并且这个jian夫还不是祸害了赵府一家人!让红裳不解的只有一样:为什么这个jian夫要祸害的都是赵氏的族人呢?

只是,他祸害的还不同;红裳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赵子书他们府中可是有子嗣的——不但有他们兄弟,他们还有一个弟弟呢;看起来,那人对赵府的谋算难道更大?还是,那人谋害赵子书兄弟的生母、嫡母只是偶然为之?

偶然的可能性当然不高:一个如此隐忍心性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偶然的事情?红裳知道一定有什么原因,只是她还没有想到而已。

红裳的疑虑又一次浮上了心头:虽然赵府比赵子书他们府上要有权有势一些,但放在赵氏一族并不是特别出众的人家,那jian夫为什么单单挑中了赵府呢?

红裳一面思索着赵子书的话,一面扫了一眼赵一鸣:赵子书的话事关一个男人的脸面,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男人们也忌讳被人当面说起这种事情,更何况眼下还是在这个古代呢?

这也是她一直不曾把孙氏的事情告诉赵一鸣的原因,红裳原来可是没有把握,赵一鸣会相信她而不会相信孙氏;现在嘛,红裳唇角动了动:现在赵一鸣当然不会相信孙氏了,不过不是因为红裳自己一个人,而是因为老太爷等人的中毒,以及赵一鸣所有妾室的事情加一起,才让赵一鸣开始理智的看待他身边的女子。

赵子平也跪下给赵一鸣赔罪。赵子书兄弟知道他们所说,事关一个男人的脸面尊严,只是他们兄弟为了报母仇,不得不借助赵府的力量,所以得罪赵一鸣,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就算赵一鸣今日要大打他们一顿,他们也要说服赵一鸣相信那奸夫已经盯上了赵府的姨娘。

赵一鸣的确是有些难堪,也因此生出了一些恼火:赵子书和赵子平如此说话,还不如直接说孙氏已经红杏出墙,同那个奸夫有染了比较好呢——虽然他是更难堪一些,但此事已经被他们指了出来,自己难堪是一定的了;像他们如此说话,根本不指明是那奸夫来府中寻谁,不是连裳儿也包括了进去?

这可是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这兄弟二人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今日居然做事根本没有章法;赵一鸣忍不住瞪了一眼赵子书,把赵子书瞪得心头一哆嗦,认为赵一鸣要护自己的脸面,拿他们兄弟二人出气呢。

只是赵子书担心了一会儿,可是赵一鸣还是坐在椅子上恼火,却没有要发作的迹象。

赵一鸣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孙氏呢?他的心思也是七窍十八弯的,只不过原来他不曾注意过内宅,也没有怀疑过他的女人们;当然,大男人主义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所以才会让宋氏等人认为他好骗。

赵子书兄弟二人话中所指的女子,很容易就能猜出来:二弟的妾室这几年根本就没有在府中,所以一定是自己的妾室了;宋氏与小陈氏现在不在府中了,如果赵子书所指的是她们,这兄弟两人就不会等到现在才提及此事了;裳儿他是极信得过的人——以他对裳儿的了解,如果裳儿真有了外心,一定会先求去,再同另外的人成亲,绝不会偷偷摸摸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而陈氏是个极老实的人,如果是她的话,不会瞒得了自己这么久;所以,只有孙氏有可能了。

赵一鸣看向赵子书二人,冷冷的一哼:“你们发现了那个jian夫的马车,停在了我们府的附近?于是,你们就来到了我们府上帮忙,还一帮就是这么多年,对嘛?”

他还是有火气的,只是不好意思对这两个小辈儿说其他的,只能寻了他们这样一个错处说两句。

赵子书听到赵一鸣的话有些不善,急急低下头认错赔礼之外,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在他们来赵府“帮忙”的事情上,此事他们做得是不光明磊落,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做过对不起赵府的事情;而且他也明白,赵一鸣也根本不是真的要问他们的错处,只是借这个说他们两句罢了。

赵子书赔过罪之后,直接又说了下去:“叔叔,小侄二人瞒了叔叔这么久,是我们的不对;只是老太爷的中毒让小侄们知道,不能再不把实情说出来——我们姨娘去世之前,同太姨娘现在的病情是差不多的;只是当时,我们府上没有请到好的大夫,所以我们姨娘才会一病不起。”

话说完后,赵子书和赵子平便复伏在地上不动了,他们在等赵一鸣的话:他们相信,以赵一鸣的阅历,一定会明白这里面的关键,也一定会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因为他们兄弟二人知道,赵一鸣和老太爷的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不是死要面子的那种人。

赵一鸣听到赵子书最后一句话时,果然是惊得坐直了一些:居然已经有人被这种毒害死过了!他想到自己的父亲,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把中衣都湿透了。

再想到孙氏的手中也是有着同样的毒,赵一鸣心中翻起了滔天的巨浪,哪里还能平静的下来。

红裳看了看赵一鸣,再看了看赵子书二人,在心中轻轻一叹,便想帮他们兄弟一把:他们兄弟二人虽然来赵府的目的有些不纯,可是一直以来对赵府无害不说,而且这些年还真是多亏了他们的周旋,才让魏太姨娘和孙氏宋氏几个姨娘的手没有伸到铺子、庄子里去。

红裳轻轻开口问道:“你们在府中多年,可是有了怀疑的人?”

赵子书和赵子平都是很机灵的人,闻言而知意,急忙对赵一鸣叩了一个头说道:“小侄原来不知道那jian人来府中要做什么,但是当初小侄们守在叔叔府外多日,发现他隔些日子便会以婆子的装扮出现,如同、如同在我们府上一样,便知道他来府中,一定、一定是进了内宅,所以小侄们才托词来了叔叔的府中;虽然小侄来到府中多年,可是却只发现了那人来寻的人是孙氏姨娘,其他的知道的并不多。”

说完,赵子书和赵子平都低下了头,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们也着急啊,已经几年了,可是他们却连仇人是谁还没有查到。

不过赵子书兄弟也不是纯粹莽撞的人,他们没有把孙氏姨娘同那奸夫有染的话直接说出来,而是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从而带出了孙氏姨娘和那人的jian情来:如此说话多少比直接说,让赵一鸣的脸面上能好看一些。

红裳听完后轻轻一叹:幸亏侍书几个人伶俐,一开始听到赵子书有事相求时,便发觉不对把小丫头什么的都赶了出去,不然依着赵子书兄弟所说的话,赵一鸣难说不发作他们兄弟。

红裳想到此处,眼睛忽然微微一眯看向了赵子书:嗯,赵子书兄弟平日里三不五时的便来给自己和赵一鸣请安,虽然并不久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是这么久了,他们对侍书几个人应该有些印象才对——那他们也是算准了侍书几个人会把闲杂人都赶出去,所以才一开始就直入正题吧?

红裳看着赵子书二人,眼中有了几丝笑意;发现到红裳的笑意后,赵子书兄弟不自在起来:就是他们刚刚要被赵一鸣责罚时,他们也是极坦然的。

不过,红裳没有说什么,可是却没有让赵子书兄弟放下心来,他们知道婶娘一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的。

赵一鸣沉默了好久,他一直在想赵子书二人的话,然后又一次想起了孙姨娘那里有老太爷他们所中的那种毒药——而孙氏手中有毒的事情,红裳一直没有同他细说,当然,也是因为没有机会好好说一说。

可是赵一鸣已经断定:孙氏姨娘可能与人通jian的事情,红裳一定有发觉,但,她却没有同自己说;他眯起了眼睛,有些危险的看向了红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