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爹日常:佛系少女在古代 第279章

作者:绾绾小公举 标签: 长篇言情

  那十余人见他如此,心下皆是骇然,然而却知自己处于上风,当下心中惧意稍减,又迎上前去。

  忽然听得空中一阵悦耳箫声传来,众人都是一惊。

  但听得那箫声悦耳动听至极,如泉水泠泠淙淙,使人心平气和。祁霄贤和那十余人心中都是杀意减退,手上动作也慢下来,都转头去看是何方人士。

  阮笛正自浑浑噩噩,听得这箫声,忽然觉得心中明亮,普通春风拂面般,竟然清醒过来。

  一个紫色身影踩着张府的飞檐,飘飘然落下地来,却是朝颜!

  那身法轻盈无比,众人心中都喝彩。祁霄贤却是一怔,想起那日在光州,她却是一袭粉色衣衫,清艳绝俗,和今日的霸道凌厉却大相径庭。

  张义拱手道:“朝颜姑娘大驾光临,寒舍当真蓬荜生辉!还请姑娘随我进府中去,免得这血腥污了姑娘双眼。”

  说着便向朝颜微微一笑,走了过来。

  那朝颜轻轻一笑,冷艳霸道之中又添一抹妩媚,当下众人都是惊为天人,恨不得为朝颜鞍前马后,便是她要他们去死,那也值得了!

  正自神魂颠倒,却听得她口中传出冷冰冰的声音道:“大驾光临本姑娘自然担当不起。我与这位公子颇有眼缘,还望殿下卖我几分薄面,让他走罢!”

  她话是对那张义说,眼睛却是分秒不离开那被围困在黑袍人之中的祁霄贤。

  那些黑袍人见她提起祁霄贤时眼中柔光似水,似乎对他颇有情意,当下眼红不已,看向祁霄贤的目光如炬,更加不肯放过他。

  心中均想这小子不过是长的好看些罢了,瞧他今日这血染衣衫的狼狈模样,又有何德何能能够消瘦朝颜姑娘这等绝代佳人?都巴不得张义不给朝颜面子,下令把这小子快刀斩乱麻。

  想到此处,便齐齐看向张义,只待他口中吐出一个“不”字,便首当其冲上前去,将情敌碎尸万段。

  张义面上罕见地出现为难之色,却很快又归于平静。他思虑片刻,便向朝颜作揖道:“那便依姑娘所言,放他离去便是。只希望姑娘和我只间不要伤了和气,因为这区区小事生分有了隔阂才好。”

  语气神色竟然颇为恭敬,那些属下见他如此,心中均是大感失望,面上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朝颜心中暗道:“我什么时候和你关系如此好了?竟然言语上占老娘便宜!”

  面上却是笑嘻嘻的道:“那是自然。这位似乎是这位公子的朋友?”

第611章 紫衣朝颜

  说话间美目流盼,如明月清风般灵动,霎时间又倾倒一众汉子。

  那张义道:“这位便是那祁统领的夫人。姑娘若是喜欢,便一并带去就是!”

  口中是如此说,眉目间却流露出惋惜的神色,丝毫不加以掩饰。

  那朝颜只是走过去,携了阮笛,飞身便走。祁霄贤见阮笛无碍,也跟着去了,只是左腿疼痛,不便施展轻功,便用剑作了临时拐杖,一步步回了城西。

  那些黑袍人也不敢阻拦。

  待他回到来福客栈中,刚推开门,朝颜早已经和阮笛等在房中。祁霄贤心下又惊又喜,见阮笛毫发无伤,一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忽然“啊哟”一声,才意识到自己左腿伤势严峻。阮笛连忙抢上前去,从包袱中翻找一阵,找出了那金疮药膏,收拾了好一番,才替他包扎好了。此时三人才有时间说话。

  阮笛心下感激朝颜,心知若非她及时赶到,自己和祁霄贤恐怕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因此说话也十分客气尊敬:“鄙人是东吴刺史阮某,这位是夫君祁霄贤。姑娘侠义之举,自当没齿难忘。却不知尊姓大名?”

  阮笛本知道那朝颜出手相救自己夫妇二人是由于祁霄贤的缘故,心中便吃起了飞醋。见祁霄贤手上却也不好发落他,便刻意在向那朝颜介绍之际,不露痕迹地强调二人关系。

  那朝颜是何等聪明的女子,怎能听不出阮笛话中的意思,当下便笑道:“这原本也没什么。我也只是和那昌平王有些渊源,举手之劳而已。你们叫我朝颜便好。”

  她在江湖上行走一向用真名。提起摄魂术,江湖中何人不知她朝颜的大名?只是面前这二人并没有常年在江湖上走动,因此倒也不知道。

  阮笛和祁霄贤心下感激,又连声道谢。

  那朝颜摆摆手,笑问道:“如此说来,你夫妇二人皆是朝廷中人咯?”

  阮笛不作声,祁霄贤接话:“嗯。我夫人原来是因为东吴水坝之事前来查案,却不想查案不成,却牵扯出这么多的大案子来。”

  却见朝颜顿了顿,面上却是若有所思的神色道:“你们这几日可有见到徐安?”

  闻言祁霄贤和阮笛均是面露惊讶之色。

  祁霄贤所惊的是那朝颜和徐安都是他结识不就的人,来历身份一概不知,除了姓名。

  阮笛心道:“那徐安本是牡丹教中人,却不想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朝颜却也认识徐安,那么她很有可能是牡丹教的人……如此厉害的人物,还好不是张义那边的人,不然相当棘手!”

  朝颜本来是试探一问,一见二人脸上惊讶之色,当即了然,知道徐安果然在此处。

  阮笛思虑片刻,心想反正事情已经败露,全部告诉她也无妨。

  当下便将自己和徐安如何计划,自己混入张府中去,在张府所见所闻都告诉和朝颜和祁霄贤。朝颜不见徐安,复又问祁霄贤道:“祁公子,你可见到徐安了?”

  却见祁霄贤面上颇有愧疚之色道:“我那日刚到东吴,语气不善,和他起了争执,他便赌气离去了。那时正是戌时,我便以为他是去买吃食了,却不想今日还没回来。”

  朝颜听完,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似乎是和徐安关系匪浅。

  却不想那徐安昨日跑出去之后,心中怒气早已经消散了。却又碍于面子不想回去,便到那风月场所逍遥快活一番,又遇见之前那伙牡丹教属下。当下狐朋狗友,酩酊大醉。

  第二天醒来,见那牡丹教人物都已经离去,他恍惚之下,不由自主地回到来福客栈来,刚才便在门外把那朝颜三人的话都给听了去,听得祁霄贤也是愧疚不已,朝颜阮笛也挂念自己,大为感动,便推门而入。

  屋中三人正各自心怀鬼胎,却不想忽然有人推门进来,都吓了一跳,祁霄贤早已经“呛啷”一声把剑拔了出来。

  徐安面上讪讪地,笑道:“祁兄,昨天真是对不住了。这厢向你道歉了!”

  说完便朝祁霄贤作揖,又向阮笛二人看了一眼。四人又重归于好,阮笛又去隔壁将邓文超请了过来,要一起商议抓捕李大人的事宜。

  那邓文超刚推门进来,便奇怪道:“你们几人找了我过来,却不去请灯火部的人?到时候他们又要编排阮大人了……”

  正说着,便看到朝颜的背影,又好奇道:“这位是——”

  话音未落,那朝颜已经转过头来嫣然一笑,邓文超顿时惊为天人,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阮笛却似恍然大悟一般,一拍脑门:“还好邓将军你提醒了,否则都将那灯火部十个大活人都给忘啦!”

  说着便要让店小二去请,却见祁霄贤和朝颜同时惊呼出声:“灯火部!”

  阮笛白了祁霄贤一眼道:“你如此大惊小怪什么?不就是当今圣上亲卫队吗?东吴都犯上作乱了,派他们来一趟那又如何?”

  祁霄贤被阮笛连珠炮似的反问给噎住,却故意道:“你这有一点不对。那灯火部自十八年前新帝上任之后,便不是直属亲卫队了。现在由一个官员统领,皇上却并未在朝堂上指派过。”

  阮笛假装怒道:“那又和直属亲卫队有什么不一样?”

  两人正自争论,朝颜脸色却有些凝重。

  “不仅如此,我却在牡丹教中听说过灯火部的消息。”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立时噤了声,若是灯火部是牡丹教中人,那朝廷中有多少牡丹教的势力渗透,可见一般。

  “大胆妖女,竟然是牡丹教中人!”

  阮笛几人回头向声源处看去,却是那邓文超。他不知何时已经离朝颜几人离得远远地,此刻由于出离愤怒,脸涨的通红。

  朝颜叹了口气,却不理会他。严肃道:“我在李大人门下位居客卿长老一职,是以相对自由。那灯火部便是李大人门下主力,若是那灯火部众人已来到东吴,我如何却一点不知?”

  阮笛忽然道:“那李大人在牡丹教中是何身份?”

第612章 李堂主

  朝颜轻笑道:“自然是本教堂主。”

  阮笛“啊”了一声,脸上尽是疑惑之色。且不说她从来不涉足江湖,即便是穿越到这世界来两三年之久,也还是搞不太清楚这些等级分配。

  朝颜见她迷茫的样子,便暂时按下了接着说灯火部的话头,继续为阮笛介绍常识:“本教中教主之下便是堂主,教中仅此一个,为总堂主李大人;之下又是香主,因为上次在南方牡丹教损失了三个不中用的家伙,这便只剩下一个来,就是朱香主;再之下便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啦。我也没兴趣去了解他们叫什么。”

  她说话语气温和,竟然没有半分不耐烦之色。

  提到朱香主时,又向徐安望了望。

  在场的几人除了阮笛都不想听这宛若白痴一般的常识,心中担忧,只待朝颜一说完,便齐声催促:“那灯火部又是如何?”

  朝颜不紧不慢道:“灯火部自然是李大人手下亲卫队,这事儿不光是你们朝廷不知,牡丹教中知道的人怕是也少的很!”

  徐安连连点头道:“是了是了!我这将近十年来从未听说过牡丹教中还有这么个灯火部。”

  邓文超见没人理他,又暗自没趣,便又凑了过来。站在徐安身后;此时忽然听得徐安吐露自己是牡丹教中人,心中难免又惊又怒,却不再远远躲开,气愤道:“徐安!你竟然也欺骗我!”

  语气中自带三分愤怒,气愤委屈。

  在场几人都是一愣,阮笛顿时觉得一阵了愧疚。

  她这几日总是思索着搜集证据的事情,也无暇把那徐安的事情和邓文超好好分解叙说,害得邓文超似乎以为徐安也是朝廷中人。却不想两人之间造成如此大的误会,当真是她的罪过了。

  便面上笑道:“邓将军稍安勿躁,徐安并不是牡丹教中人,只是江湖人士罢了,也是我的朋友。”

  邓文超等众人都是一愣。

  徐安听到阮笛替自己开解,说自己是她的朋友,心下感动至极,当下两人间嫌隙尽在这寥寥数语中烟消云散了。

  朝颜是何等冰雪聪明的女子,自知道徐安兄长被朱香主杀气之后,她便猜测徐安已经不是牡丹教中人,此刻听得阮笛说起,面上便是一副了然之色。

  邓文超好没意思,当下赌气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坐在一旁生闷气。

  阮笛欲要去解释,却见祁霄贤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眼光如炬,似乎包含着些许醋意,当下也不愿意惹他生气,便仍旧是坐下了。

  屋中气氛一时有些僵硬,在场五个人中有四人各自心怀鬼胎,只有朝颜早已经将几人看的通透,加之她大仇得报,心情自然是畅快至极,也理会不得这些个小吵小闹,笑问道:“你们几人且说说,那灯火部有什么特征?”

  四人之中便只有祁霄贤一人没见过灯火部,因此缄默不语。

  阮笛看看徐安,又看看邓文超,见二人均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只好自己亲自说了。

  “他们前几日才来,只告诉我们是朝廷派来相助查案的。却也不多说话,也不曾见过他们使用什么兵器。只记得有十余人,每个人都是黑袍,左袖上绣着用金线绣着一朵小小火焰。”

  朝颜拍手道:“这便是了。那李大人手下却也是有一亲卫队,左袖上也是绣着金色火焰的。昨日在张府围攻你二人的不正是?”

  祁霄贤和阮笛都是一惊。昨日二人均是太过于担心对方,眼睛也没空去到处乱看,只心系对方安慰,却错过这份重要细节。若非朝颜提醒,怕是要费好一番功夫了。当下心中对于朝颜更是感激。

  “这个李大人是谁?却不见你提他的姓名,对他倒是恭敬得紧!”

  却是邓文超远远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道。

  他因为和徐安赌气,兀自坐的远离四人。众人故意忽视他,他却自己想通了,一时却找不到台阶下,好不容易逮到个接话的机会,偏偏又难为情,说得阴阳怪气。

  阮笛几人又如何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当下想笑,却又怕惹恼了他,只好尽力憋着。

  心想这邓文超虽是个带兵打仗的热血男儿,却不知为何如此小性儿,别人常常不知为何就惹他生气了。这次他几次三番出言嘲讽朝颜,也不知朝颜要如何?

  正想着,却见朝颜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轻声笑道:“我在教中时日也算久了,七八年来,却也不知那李大人姓甚名甚。他虽然极为护短,却也疑心深重,总不会告诉我他的旧事。我也没兴趣去探究他的个人私隐。”

  这显然不是个好消息,却见朝颜话音刚落,那阮笛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是有什么非常开心的事情一般。

  朝颜自然是知道他们在嘲笑邓文超,禁不住也抬头朝邓文超看过去。他正不明所以地看着捧腹大笑的三人,脸上疑惑之色渐浓。

  说到李大人,她却也想起昔日他对她的种种好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