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爹日常:佛系少女在古代 第289章

作者:绾绾小公举 标签: 长篇言情

  祁风快要发疯了,他在心底狂吼道:“不!我没有死!我只是迷了路到了云州去!为什么你们不找我!”

  他心中的楠楠脸上绽开一个春花般的笑容,顿时让他神魂颠倒:“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啊……”

  那女子叹息一声,从他眼前慢慢消失了。

  祁风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抹单薄的身影,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喊起来:“楠楠!你为什么不等我?你做了皇后,你开心吗?”

  “够了!祁风。与其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早点想办法把人给弄过来!”

  孟砚一声大喝,将祁风从幻想之中拉回了现实来。

  他畏惧于刚才孟砚展现出的实力,不敢反抗他,只好乖乖听话,任劳任怨了。

  这日阮笛在家,祁霄贤自在清吏司去了。

  忽然管家来通报,说有一粉衣女子前来找寻她。

  阮笛一怔,脑海中便浮现出朝颜的模样来,心下大喜,连忙亲自到了府门口去迎接,果然便是朝颜!

  两人自从东吴分别之后,已有月余未见。此刻相见,便是亲如姐妹一般,手挽着手进了屋。

  阮笛问起朝颜这一个月以来的事,朝颜只是含糊其辞,只说是到处游历,仍然觉得没意思。想起阮笛在京中,便来寻她。

  朝颜又问起阮笛。阮笛知朝颜虽然亦正亦邪,却不会加害自己,当下便将东吴有关的案子都告诉她了。

  又问道:“下月月初可是牡丹教中什么日子?”

  朝颜思索片刻,笑道:“下月月初便是九月一日,以往是牡丹教中教众和教主狂欢的日子。江湖中约定俗成的规矩,几乎每个教派都是如此。”

  阮笛眼前一亮,来不及欣喜,又听朝颜幽幽叹气道:“只可惜我们教主不喜欢在众人面前露面,我从未见过他。他行踪变换莫测,哪里又是我们一般教徒能够预料的?何况我只是教中客卿长老,更加见不到他了。”

  语气中竟然颇为惆怅,似乎对碎夜很是憧憬。

  阮笛见朝颜此刻竟然是一副小女儿心事的样子,顿时大喜;似乎窥探到了她的秘密一般,又觉得惭愧。

  便怂恿道:“你们教主我倒是见过好几回。他此时就在京中。你且不要走,在这府中住下来,便能够相见。”

  朝颜大喜,当下便同意了。阮笛自然让人打扫房间不提。

  那知话音刚落,便听外头一个男子笑道:“久仰朝颜姑娘大名,今日终于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阮笛朝颜回头间,那人脚步好快,竟已经到了二人面前,却正是碎夜。

  原来他刚才便是携了言澄要来找阮笛,却听见阮笛同一个女子说起自己的事。当下便忍不住偷听了一番,才知那女子名叫朝颜。

  这瞬息之间,他已经打量了一遍朝颜,只见她一双妙目顾盼神飞,鼻腻鹅脂,粉色长裙曳地,登时便惊为天人,出来同她相见。

  朝颜也觉碎夜眉眼深邃,风流倜傥,一眼便心动不已。

  这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二人便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倒是冷落了阮笛了。

  自此朝颜便在祁府住下了,碎夜由于是家喻户晓的牡丹教教主,住在祁府不妥当,便住在客栈中。两人没日牛皮糖一般粘在一起,阮笛也不便提醒他二人。

  这日晚间,阮笛和朝颜二人正自吃饭,忽然两个血迹斑斑的人影冲进房中来,登时便晕了过去。

  阮笛大骇。虽然经历了这么多次生死只见的转化,可是知英和明玉的死给她造成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阮笛一见到血淋淋的场面,便不由得心慌气短。

  朝颜抢上前去,却惊呼一声,回头冲阮笛道:“是祁霄贤和邓文超!”

  这一刺激之下,阮笛顾不得别的,也冲上去看,两个人皆是满身是血,祁霄贤的肚腹上被人划开了一道;邓文超左胸处也是一道长长的刀口。

  阮笛忽然想起来自己从来福客栈那掌柜处得到的还有些药,急忙去翻箱倒柜。

第631章 夜探神秘府邸

  待回来时,朝颜已经给二人清理干净伤口了。两人七手八脚,终于将那二人收拾好。

  又备了马车,将邓文超送回府中去。阮笛又让管家送去书信,告诉阮涛二人受伤的消息。

  一番忙完,已经是深夜了。

  阮笛打发了朝颜前去歇息,自己仍坐在旁边陪着祁霄贤。这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祁霄贤却还是没有醒来,阮笛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烫得吓人。

  当下又让人去请大夫。猛地听见祁霄贤大叫道:“是祁风!祁风他真的在京中!”

  阮笛不禁纳闷。

  京中姓祁的很少,就祁霄贤一家,这祁风却不知是什么来历。

  正自沉思间,又听前厅吵吵嚷嚷之声,阮笛此时几乎站着都要睡着,只得强打起精神,出去查看。

  却见是宫中的御医,前来看望祁霄贤的病情。

  阮笛只得避嫌。出了卧室,便去找朝颜,见她却也没睡,正坐在灯下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阮笛叫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阮笛心中挂念祁霄贤,便直言不讳道:“朝颜姑娘,你知不知一个叫祁风的人?”

  “祁风?”朝颜面色凝重,一边思索,一边默念这个名字。忽然间瞳孔瞪大,厉声喝道:“你问他干什么?祁霄贤的伤是他打的?”

  阮笛见她神情这般凝重惊恐,顿时心就沉到了谷底。刚要开口,又听得朝颜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是他打的。那便是阎王。啧啧啧……”

  阮笛有些摸不着头脑,忽然听见“阎王”二字,想起那日碎夜告诉自己的话——他上头的人正是阎王,他都忌惮三分的狠角色。

  她心中突突跳了两下,虽然心中有预感自己迟早会遇上阎王这样强大的人,却没想到遇到的如此突然,这一下便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朝颜忽然道:“阮笛,若祁霄贤这是遇上了阎王,那真的难办了。碎夜和我的功力都在他之下,若非一门宋朝时期传下来的功法,我们都奈何他不得。”

  一边又默默叹息道:“没想到阎王行事如此心狠手辣……”

  阮笛恍惚间只听到有方法,便道:“什么功法?”

  朝颜笑道:“那功法已经失传很久了,不说也罢!可能以后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战胜他们的。阮笛,你去看看你夫君伤势如何了罢!”

  阮笛强忍心中的担忧郁闷,出门来到卧室,那些太医都已经走了。

  祁霄贤却仍然神志不清,高烧不退。

  阮笛忧心如焚,在床上辗转反侧,便起来陪着祁霄贤,枯坐到天亮。

  又是好几日过去,祁霄贤终于醒来,身体却仍然虚弱。

  这时候邓文超家中打发人送信过来,讲了那日他和祁霄贤遇到的事情。

  原来那日傍晚,祁霄贤自清吏司回家,便偶遇到了那从云州柳河县回来的邓文超,他从那边没找到祁风,心中正自沮丧。

  祁霄贤便提议二人去那京城东北角看看。那东北角一路上都是村落,并没什么稀奇之处,只是有一座府邸,看起来死气沉沉,不像是寻常人家居住的。

  那时候是戌时,正是华灯初上,那府邸中没点灯,四四方方地,更加看不清楚。

  谁知二人刚推门进去,迎面便是数根银针暗器,两人尽数躲过了,有惊无险。

  只听一个少年的声音冷笑道:“何方宵小,也敢来你爷爷的领地查看偷盗?”

  显然是将他们当成是梁上君子了。二人听那少年说话毫无正气,听起来倒是歪风邪气的,便想看看是谁在这里聚众密谋。

  两人便杀了进去,却不想屋中三人都善于使用暗器,当时光线太暗,他们看不清楚,躲避不及,两人后悔不迭,逃脱之时又被追上,拼死抵抗了一阵,才勉强支持到家中。

  期间祁霄贤听到那少年似乎念了一声“楠楠”,顿时心头大震,确定他就是祁风。

  转眼便到了下月月初,祁霄贤身体已经利索了。

  便要去找朝颜和碎夜同去那东北方向的宅邸,阮笛虽然心中不愿意,上次祁霄贤已经让她心疼不已,现如今又要去冒险,她害怕祁霄贤重蹈知英和明玉的覆辙。

  祁霄贤却坚持要去,阮笛便也跟着去了。

  二人本想邀请朝颜和碎夜同去,却又想起他二人是牡丹教中人,数次帮助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又想起他二人似乎正是浓情蜜意之时,阮笛二人也不方便去打扰,便作罢了。

  那邓文超因为去了东吴找寻张林刘若茗二人,吴尚书阮涛又不是武将,因此也不便同行。

  祁霄贤带了两个暗卫,剩下的便留在家中保护两个孩儿,二人趁着夜色掩护,朝那座府邸飞快掠去。

  祁霄贤这次吸取了教训,不敢再直接胡冲乱撞。二人先在四周观察一圈,见那府邸东屋上有一小阁楼,刚好可以看到院中全景。祁霄贤携了阮笛,三两步飞身上楼去。

  院子中似乎没有人,二人躲在那狭小的楼阁中,大气也不敢出。

  祁霄贤忽然闻到鼻尖传来一阵幽幽的香气,顿时心头警铃大作。

  当时在东吴,他便数次中了朝颜的法术而不自知。那朝颜善于将法术混进香味之中,让人神不知鬼不觉便中计。

  想到这里,祁霄贤轻轻拉起一片衣衫,挡住了自己的口鼻,却见到阮笛鄙夷的目光。

  祁霄贤一愣:“你瞪我做什么?”

  阮笛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闻我身上的香味!你好讨厌啊!”

  祁霄贤顿时无语,心中暗骂自己,竟然不认识自己夫人身上的气味,要是被阮笛知道,他肯定要被一顿暴打。

  两人正低声调笑,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进入二人视线之中,祁霄贤和阮笛顿时噤声。

  心中均道:“这人竟然如此张狂,明明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在半夜穿白衣出门。难道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了?”

  阮笛忽然打了个寒噤,一个念头冒出来:“难道这便是碎夜害怕的那个狠角色阎王吗?”

  这般想着,越发觉得那个身影可怖。阮笛死死盯着那身影,只见他身量颀长,头发高高束在脑后,似乎是个翩翩公子。

第632章 欲擒故纵

  阮笛不由得神飞天外。心道:“他这般一个翩翩少年公子,为何会起阎王这种凶神恶煞的名字?”

  一时间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只直勾勾盯着那个白衣少年,却觉得有些眼熟。

  阮笛暗中猝啐了一口,埋怨自己都到了性命交关的生死关头了,自己却还在想敌人和自己认识的人长得像。便凝神观察那人。

  那白衣少年一边走,一边说道:“祁风,都通知好了罢!”

  阁楼上祁霄贤阮笛二人心中大震,没想到寻找这么多年的祁风竟然就在这里!这也太突然了。祁霄贤的心砰砰跳起来,更加睁大眼睛看那白衣人身边的叫做祁风的少年。

  一边又暗自想道:“那日是祁风卑鄙,使用银针偷袭。若是他们不用暗器,我定可以擒住他们,一雪前耻。”

  阮笛也是心中好奇,不知那祁风是个怎生模样;也隐隐担忧祁霄贤和自己的安危起来。

  顿时又有几人鱼贯而入,一个少年声音道:“这么黑,怎么不点灯?”阮笛大惊,那正是言澄的声音!

  只见他说着摸索一阵,忽然便有火光照亮了全场,阮笛和祁霄贤这才看清楚了场中诸人的相貌。

  心中又是一震,朝颜和碎夜赫然在列;还有那白衣少年和祁风,以及张林刘若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