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爹日常:佛系少女在古代 第335章

作者:绾绾小公举 标签: 长篇言情

  那也是个左右逢源的男子。在李牛二党的争斗之中,李商隐身为李党的人,却娶了牛党头头的女儿,因此得以左右逢源。

  可是好景不长,随着斗争越来越激烈,李商隐逐渐为二党所不容,在官场之中也步履维艰,最终郁郁不得志而终。

  阮笛打了个寒噤,那长云莫非便是预料到了这样的后果,才主动退出朝政,搬出皇宫来居住?

  几人又说了许久,外面已经是红霞满天,在北方的天空中显得有些悲壮。

  祁霄贤携带着阮笛祁玉一起出门来,告别了麻子三,一同慢慢朝客栈回去。

  “笛儿,”祁霄贤尽力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柔和一些,“今日为何去天香楼?”

  阮笛撒开祁玉的小手,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脚步轻快,一蹦一跳地走,“夫君不肯告诉我,我只有亲自去看看啦!”

  阳光忽然在她的脸上慢慢滑落下去,最后隐身在一片阴影之中。

  祁玉觉得惊奇,转头去看,原来是太阳被一栋楼给遮盖住了,她再抬头一看,是自己居住的客栈。

  “爹爹,娘亲,咱们到啦!”

  祁霄贤一肚子话咽回肚子里,一言不发地拉着祁玉上楼去了。阮笛见他这副模样,一时也莫名其妙,只得跟着上楼去。

  她不知道,身后那一双三角眼此刻已经露出了愤怒而又淫-荡猥-琐的神情,目光灼灼地盯在她的背上,直目送着阮笛进入客栈。

  她进门去,一边将门关上,一边柔声道:“玉儿,今天太累了,早些歇息好不好?”

  祁玉看了看一言不发,坐在桌子边的祁霄贤,又看看转身朝她走来的阮笛,眼眸之中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担忧和心疼,“娘亲可是有什么话要和爹爹说?”

  阮笛和祁霄贤都心中一惊,却面不改色,她假装生气道:“玉儿!你小孩子,就不要操心大人的事情啦。快点上床歇息吧,明日娘亲再带你出去玩耍。”

  祁玉却不答应,她将眼睛瞪的老大,看看阮笛,又看看祁霄贤,“娘亲若是要说,那就说吧。玉儿也不会多嘴多问的。我也看出来了,爹爹也有话要和娘亲说。”

  说完,她不再理会阮笛和祁霄贤,自顾自走开,到一旁的小床上去躺下了,也不知能不能睡着。

  阮笛轻轻走过去,替祁玉盖上被子。祁玉却忽然翻身,让她拿着被子的双手尴尬的悬挂在半空中,来不得,去不得。

  眼泪忽然间夺眶而出,阮笛忽然抱着被子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般的号啕大哭起来。

  祁玉一时受不得刺激,她忽然听到阮笛的哭声,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

第727章 飞来横祸

  “娘亲,你别哭。”她眼中出现丝毫不加掩饰的迷茫,似乎不明白为何阮笛忽然便号啕大哭,也不明白为何祁霄贤看到阮笛痛哭,却兀自坐在一边,不管不顾,恍若未闻。

  不仅仅是她这样,这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是一样的崩溃,一样的疑惑。

  祁霄贤也在疑惑,他在扪心自问,自己为什么看见阮笛哭而无动于衷。

  阮笛哭了片刻,见祁霄贤仍然像是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也不动,顿时也寒了心,一边哭一边将祁玉抱在怀中,说不出话来。

  她恨不得哭的断了气,就此死在这里才好,那样就不用见到祁霄贤这个负心人了。

  一轮金色的明月从东方遥遥升起,将清亮的光辉从天边撒下来,整座凤还城笼罩在一片黑暗和光明和谐并存的区域里。

  显然,一些黑暗的像是幽灵一般的影子和这干净的月光格格不入,直让人心生恐惧。

  那一缕影子从客栈房顶飘过,轻轻揭开一片瓦片。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静止不动,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也不说话。祁霄贤眼皮一跳,正好落在那一片忽然出现的月光之上,顿时一阵清喝:“谁在外面?出来!”

  片刻过去,仍旧没有声息,定然是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祁霄贤不敢大意,因此也没有追出去,只暗自提高了警惕,在房中等候敌人的到来。

  祁玉忽然感受到一阵困意袭来,她经历了这一日的无数新鲜和伤心,何况这时候已经过了亥时,感受到困倦也并不奇怪。

  阮笛抱着她,忽然感觉怀中一沉,祁玉一歪头,便睡了过去。

  她没有常年习武,感官并不像是祁霄贤和祁玉一般灵敏,此刻却也觉得昏昏欲睡。

  祁霄贤忽然道:“笛儿,这房中有人用了迷药,咱们得赶紧走!”

  话音刚落,阮笛顿时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她努力保持着全身上下最后的一丝理智,红着眼睛道:“夫君,你带上玉儿快走。”

  也不知她哪里生出来一股蛮力,忽然将祁玉往祁霄贤怀中狠狠一塞,便昏睡过去。

  祁霄贤哪里想到这迷药如此剧烈,当下一边用阮笛身旁的手绢捂住了口鼻,一边想要抱起阮笛,却苦于没有三只手,若是顾了祁玉,便顾不上阮笛。

  要看情况危机,只能打开窗户,让这屋子里的迷药都散开。这种药物一般人是不能长时间处于其中的,若是时间长了,可能就全身筋脉堵塞,成为一个废人。

  祁玉虽然从小练功习武,但是她年纪尚小,阮笛又是个全然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更加不能拖延。

  想到这里,祁霄贤不再犹豫,他将阮笛和祁玉二人一同放在了榻上,又三步并作两步,过去开了窗户。

  这样一来,相当于来者不拒,只要祁霄贤一个分神,阮笛祁玉二人的性命立刻便岌岌可危。

  他不假思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两扇门也一并打开了。

  屋中本来烟雾笼罩,自从祁霄贤开窗之后,便很快散去了。

  祁霄贤回到床榻边,守着上面两个女郎,一言不发,双目却盯着门口。

  待到房中烟雾散去了很多,祁玉悠悠醒来,还不明情况,正要说话,便有一阴阳怪气的声音先抢过了话头:“真是难为你二人,真情实意的夫妻竟然假扮兄妹来骗老子!”

  一个又矮又瘦的人从大门口进来,一边手掌翻飞,将桌上的烛台点亮了。

  屋子瞬间大亮,祁玉猛然间见到来人,又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话语,不由得又惊又怒,咽不下这口气,“你是白天那个麻子三罢!我爹爹娘亲骗你又怎么样?你这样丑陋,脸上全都是雀斑……”

  小姑娘喋喋不休的说下去,一张樱桃小嘴不饶人,一直将那麻子三气的面红耳赤,却又口舌不如她那般凌厉,竟然吃了个哑巴亏。

  他一时失去理智,满眼中只有那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将旁边的祁霄贤和阮笛都忽视了,旋风一般的冲上去,自然是有恃无恐。

  祁霄贤大怒,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却不妨麻子三身后忽然又冲出两人来,屋顶上的瓦片哗啦啦掉了一地,祁霄贤一时双拳难敌四手,加上那二人出其不意。便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正打得火热,麻子三却忽然迎面给祁霄贤劈过来一掌,祁霄贤一闪身避开了,却忽然间见人影一晃,麻子三已经从他让出来的那一片空隙窜了过去。

  他暗自后悔,这才明白自己中计,竟然放走了麻子三这个贱人,让他有机可乘。

  此刻要脱身去相救已经来不及,何况后来那两人还在纠缠着祁霄贤。他心胆俱裂,要看麻子三已经旋风一般冲到祁玉身前,祁玉还兀自没反应过来。

  “玉儿!”祁霄贤出声提醒,却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痛苦呻吟,随后“哗啦”一声,一条鲜红色的血箭从众人眼前一闪而过。

  下一秒,阮笛已经像是狂风巨浪之间飘荡的小船;阴云雷雨天气里纸糊的风筝一般,咚一声径直倒在了床榻上。

  祁玉兀自还没反应过来,双目无神,整个人却已经扑到了阮笛的身前,“娘亲!”

  原来是麻子三见祁玉口出狂言,骂他是“满脸的雀斑”,“生的丑陋无比”,这是麻子三这一辈子时常被人嘲笑的地方。

  他最讨厌别人说自己的脸上有雀斑,祁玉故意这样挑衅,当即就惹怒了他,正要上前给这小丫头点儿颜色看看之时,冷不防阮笛忽然醒来,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替祁玉挡下了这一掌。

  这一掌虽然简单,麻子三本意只是为了好好教训这丫头,下手并不重。可是阮笛这几日心中思虑太多,本来就气血亏空,再受了这一掌飞来横祸,只怕是有些危险。

  “笛儿!”祁霄贤立刻红了眼,三下五除二将那纠缠的二人抛在身后,朝这边冲过来。拳头带起一阵疾风,朝麻子三的脸上招呼过去。

  麻子三心中后悔,他哪想自己一出手便将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给毙了?

第728章 逃出凤还城

  眼下正在后悔,祁霄贤的拳头却已经招呼到了家门口来,麻子三又惊又怒,一边抬起双手格挡,一边解释道:“兄弟,我并不是故意要杀……”

  “你去和阎王解释!”祁霄贤丝毫不给机会,那拳头丝毫没有停留,一下子便撞到了麻子三的手臂上。

  麻子三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手臂处传来一阵酸痛感。

  祁霄贤不管那许多,回身便朝阮笛身边扑过去,美人此刻已经气若游丝,面颊苍白,看起来一副就要驾鹤西去的模样。

  祁霄贤三两下替阮笛顺了顺气血,这才注意到一旁怔怔的祁玉。

  “玉儿,你让开。”他将祁玉轻轻推开,以防止麻子三几人冲上来误伤到她。

  祁玉却力气大得惊人,她推开祁霄贤的手,一张小脸因为使劲而变得通红。

  “娘亲,你如何了?”少女十分冷静,说话不急不缓,像是无数次经历过这种场面一般,祁霄贤不由得十分惊奇。

  “玉儿……”

  “爹,你看好麻子三那几个人。别让他们伤到娘亲,我和娘亲在……”

  她忽然将阮笛抱起,一瞬间像是旋风一般从祁霄贤的身边掠过去,祁霄贤只听到她似有若无的声音道:“城门口的空地上。”

  他始终觉得不妥,祁玉毕竟只是个小姑娘,从来不曾独自出门历练,如今更加不能独当一面的。

  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祁玉已经带着阮笛一阵风一般地去了,速度快的惊人。

  麻子三几人这才回过神来,待要出手阻止,却已经晚了。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只是碍于面子,才放弃今天晚上难得的花天酒地,来到这客栈之中找祁霄贤的麻烦,心中也巴不得趁早了结了这点儿破事才好。

  此刻见已经逃走了二人,想必麻子三也必定不能善罢甘休,饶了祁霄贤。一时都有些为祁霄贤叫苦,同时也为自己叫苦,看来今晚的春月楼是不能去啦。

  几人都一起看麻子三,麻子三瞪着一双小眼睛道:“都看我干什么?”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请这几人来帮忙,万万不可待罪了他们,又软了些语气下来,“咱们一起上,将这小子抓住,不怕抓不住他那两个姘头和女儿!”

  祁霄贤并不给他们商量计策的机会,立时便已经握拳冲上来。

  却忽然听到麻子三说阮笛是自己姘头,顿时更加怒不可遏,恨不得将眼前这汉子当场给毙了碎尸万段,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麻子三眼看这一拳已经逼近过来,无论如何也是躲避不来的了,只能硬着头皮接上去。

  之前他已经吃过祁霄贤的亏。他虽然比祁霄贤还要年长十来岁,可是内力却远远不如祁霄贤深厚,只有力气比祁霄贤稍微有些优势。

  眼看这一拳头带起一阵疾风,似乎里面蕴含的力道和内力都不会小,一时心中都有些不安。

  两人对抗,那周围几人都插不上手,只能在边上干看着。麻子三不济,只片刻过去,他面上便有些潮红之色,呼吸也急促起来。

  祁霄贤也有些气喘吁吁,只是看起来比麻子三好多了。那同行的几人都看不下去,若是麻子三一死了,他们更加不是这祁霄贤的对手,那时候便已经来不及了。

  只是眼下开口求饶,祁霄贤处于上方,肯定不能饶了他们。

  又过了片刻,麻子三忽然“噗”一声。吐出来一口老多的鲜血,那几人纷纷跳开,知道麻子三不济,这下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都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四下里逃开了去。

  祁霄贤也感到有些不支,他强忍着想要吐血的冲动,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麻子三终于向后退开数十步,直接撞到了客栈那一边的墙上才停下来。

  “麻子三,你本来是好人,我先前也曾经和你打听过消息,今日本也不是什么难以了断的大事,可是既然你已经动了杀心,我定然是留你不住了。”

  祁霄贤从袖子间掏出一把短剑,那是阮笛偷偷放在他袖子里的,她总是担心他。他一步步朝麻子三走过去,后者通红的面庞上赫然间涌现出因为恐惧而产生苍白,他大声地求饶起来,“兄弟……你……不要!饶了我吧!”

  祁霄贤不曾停下脚步,只一眨眼也不眨地盯着麻子三丑陋的面庞,轻声道:“对不住了。”

  随后是轻微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刀锋划过了衣裳,再次划破脆弱的皮肤,刺进了他的皮肤,麻子三一口气再也喘不上来,便死了。

  祁霄贤脸黑的似乎像是要滴出墨水来,他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抖,似乎想要将那把刀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