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谭振华这一耸肩膀道：“霍克先生，这本资料当然是我们经过了辛苦收集整理而来的，哦，对了我得向您先道个歉，我忘了介绍我投资的另一家公司了，也就是“红旗资本”，我的这家公司内部有一个专门的部门，负责收集整理各行各业有价值的商业信息并寻找合适的投资机会，而刚才白天的那些信息，其实都是公开资料对么？我们很注意保护商业秘密的，包括我们自己的和对手的。”
好吧，小霍克听完这话明显手上切牛排的动作就是一僵，特么的你们华夏人都这么损的么？赢了就赢了，还非得再嘚瑟一下……
胡克爵士一看气氛不好连忙出来转圜：“吴，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们，你们购买了“BAC”的生产线以后，配套的发动机打算怎么处理？一直向我们罗罗公司订购吗？”
吴达观悄悄瞥了谭振华一眼，见他微微摇头，便答道：“胡克爵士，鉴于发动机制造的复杂程度以及巨大的投资成本，我们可能还是倾向于购买现成的产品，唉，说起来也是遗憾，当初，要是购买了你推荐的“斯贝MK512”发动机，那么今天我们就可以自己解决这些问题了。”
胡克的眼中露出了缅怀的神色，稍稍沉默了一下才答道：“是啊，那还是1972年的事，这一晃都过去十年了，那个时候，我带领了一个包括我在内只有4人的小团队，悄悄访问了华夏，想要打开我们不列颠与华夏之间的贸易坚冰。”
谭振华插嘴道：“那么，我得恭喜你，胡克爵士，你成功了。”
胡克却摇头道：“不，其实并不算成功，那一次我带去的东西可不仅仅是“斯贝MK512”发动机，还有鹞式战斗机、最新的驱逐舰……仅仅就航空发动机而言，就还包括协和超音速客机用的奥林巴斯593发动机、威派尔Viper蝮蛇发动机及达特涡桨发动机，而最终的成果只有一项，也就是原本不在计划当中的MK202。”
谭振华继续追问道：“胡克爵士，恕我直言，有一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也没有得出答案，MK202，放在十年之前，得算一款领先的发动机，而航空发动机是你们罗罗公司立身之本，你们当时怎么会同意出售技术许可的？”
胡克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埃里克，你真的问了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
不过，随后他还是答道：“我们罗罗，原先是一家非常成功的私人企业，产业之中除了航空发动机以外，还包括著名的劳斯莱斯汽车，这点你知道么？”
谭振华点头，胡克继续说道：“可是，在60年代末期，我们罗罗陷入了严重的经营危机，为了解决这个危机，1971年，公司被拆分成罗罗发动机和劳斯莱斯汽车两个部分，其中经营情况较好的汽车和通用发动机部分仍旧是私营性质，只是更换了一些股东，而我们罗罗发动机则被收归国有。”
“这么说来，应该是你们罗罗发动机经营不善罗？”谭振华不怀好意地明知故问道。
这事的原委他其实非常清楚，当初在魔都与师昌旭见面聊碳纤维的时候，师昌旭对此的形容就是“罗罗掉进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巨坑。”
胡克爵士的脸明显红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借着言辞掩饰了过去：“是的，当时我们在某些新技术上投入了过多的资金，而订单又出现了问题，所以，公司陷入了非常困难的局面，负债累累，以至于政府不得不将我们收归国有以保证技术人员不至于很快流失，吴、邵爵士还有埃里克，你们应当明白罗罗发动机在不列颠国防中的重要性，所以，政府当时这么做其实也是无可奈何。”
谭振华点头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虽然你们被收归了国有，但欠下的债务还是要还的，只不过因为政府的托管而增加了信用抵押罢了，从金融角度来说，也就是获得了延期偿还债务的宽限期。”
胡克叹了口气道：“是啊，埃里克，虽然你的话听起来不怎么顺耳，不过，这的确是事实。”
“所以，当时你们急需一大笔钱，来缓解你们严重的债务危机对吗？至少，也能让你们稍稍舒服地喘上一口气，胡克爵士，不得不说，您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谭振华说话的时候看似满脸的钦佩，可听在胡克和吴达观的耳中，却别有意味。
胡克想的是：“还好，当初谈判的对手不是面前的这个少年，哦，那时候他的年纪应该还小吧，应该不会有现在这么妖孽……这要是当初有这小子参与，那价格和条件还不知道会谈成啥样呢！看看今天小霍克被折腾的结果就知道了……仁慈的上帝啊，感谢你让这小子晚出生了几年，阿门。”
吴达观想的却是：特么的当初怎么没这样一个妖孽的小子帮着谈“斯贝”啊？不说能省下多少外汇吧，就今天拿着那本资料一步步将对手逼到墙角的感觉就不知道有多爽了。
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第536章 打铁要趁热
今天其实没邵老爷子什么正经事，说的那些技术词语他也听不懂，他在场是代表了其余所有参予了“港龙航空”及“香江航空科技公司”投资的股东。
不过，现在是在一起吃晚饭，聊的话题也相对轻松，是罗罗公司过往的历史，于是他也好奇地插了一句道：“那么胡克爵士，你们罗罗公司现在摆脱困境了吗？”
他的这一句捧哏，让谭振华都暗暗挑了大拇指，老人家看似完全从关心朋友的角度问出的问题，正好给了谭振华将话题继续向他想要的方向牵引的机会。
而且他的身份地位年纪，让他的这句问话显得就是纯粹出于关心而不是有其他目的，由不得谭振华不点赞。
胡克苦笑地摇摇头道：“应该说是有不少好转，但还没有彻底解决问题，我们当年为新型的三转子发动机花费了太多的资金，虽然产品最终获得了成功，但是，我们唯一的客户却陷入了巨大的麻烦，为这事已经搭进去一个倭国首相，眼看着他们的飞机就要停产，所以啊，看来我们罗罗公司又要过一段艰苦的日子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胡克的这一段语焉不详的吐槽却让谭振华心头突然闪过了一阵明悟，接着便是一阵狂喜，看来，机会来了！
前段时间谭振华去魔都与师昌旭聊碳纤维的时候，师昌旭曾经详细介绍过罗罗当年破产的直接原因，也就是在竞标洛克希德公司历史上唯一的喷气式客机项目——三星L-1011客机的发动机中标后，为了达到设计指标，而非常激进地采用了大量的新技术，包括大涵道比、全新的三转子体制以及碳纤维风扇叶片。
为了研发这款全新的发动机，罗罗耗尽了所有的资金并且负债累累，最后不得不吞下了破产重组的苦果，如果不是不列颠政府及时出手，罗罗早就不复存在。
可是，政府的救济虽然让罗罗公司渡过了最黑暗艰难的时刻，新体制的发动机也在经过了一系列的性能妥协后最终交付了客户，但并没有将罗罗彻底拯救出泥潭，因为啊，这款划时代的发动机，此时的用户只有一个，洛克希德的三星L-1011客机。
很可惜，从技术上来说非常优秀的三星L-1011客机在市场上并没有得到普遍的认同，毕竟，它还是一款三发的飞机，而对于民航来说，经济性能一向是他们考虑的重要因素，所以，三星L-1011在与波音、麦道的竞争中，一直处于劣势。
于是，不甘失败的洛克希德便在某次的商业竞争中，使出了惯用的大杀招。
嗯，这招其实一点也不新鲜，小谭谭也曾经熟练地使用过，对象是某位CIA的现役特工。
不过，你洛克希德敢用这招赢得订单，那也不能怪对手下黑手整你，而且啊，对手可是强大的波音哦！
波音公司在得知自己竞标失败的原因后，当场就发飙了，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干了一件所有守法公民都应该做的本份事——向米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跨国公司小组进行了举报。
1976年2月4日，米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跨国公司小组委员会主席邱比奇在听证会上，揭露了洛克希德公司为向国外推销飞机而以各种名义行贿外国政要的不正当竞争行为。该公司副董事长在听证会上无奈地承认了通过倭国的代理公司——丸红公司就全日空公司进口三星L-1011客机向倭国政界有关人物曾经行贿巨款的事实。
消息传回倭国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倭国最高检察厅、东京高等检察厅和东京地方检察厅会同国税厅召开了联席会议。2月24日，检察厅、警视厅、国税厅联手行动，对丸红公司及其有关涉案人员的住宅等多处场所进行了同步搜查。
3月24日，在倭国的强烈要求下，根据两国之间签订的《司法协助协定》，米国同意向倭国提供洛克西德案的相关材料。倭国检察官在仔细阅读了这些材料后，从中发现了一个极为劲爆的猛料！
一张领受人为田中角荣的5亿日元的收据！
7月27日，东京地方检察厅正式逮捕了曾两任倭国首相，并曾在任职期间代表倭国政府首度访问华夏，打破了倭华之间坚冰的前首相田中角荣，宣布他涉嫌在1973年8月至1974年2月任首相期间，通过丸红公司4次收受洛克西德公司的贿赂款共5亿日元，决定以违反外汇法嫌疑予以逮捕。
尽管这事已经过去了6年，但这桩惊天大案的牵连面实在太广，导致时至今日尚未审理结束，华夏人民的老朋友，前倭国首相田中角荣先生到底有没有涉嫌犯罪，法院到现在也没能给出一个说法。
不过，这么大的事情谭振华还是知道结果的，在他前世的历史上，经过三审，最后的判决终于在1995年才做出，倭国最高法院作出的终审判决是：田中角荣有罪，判处其四年徒刑，罚金5亿日元。
可惜，那时候，田中角荣已经逝去两年了。
不过么，田中角荣有没有犯罪什么的，小谭谭根本就不关心，他关心的是，随着洛克希德的三星客机陷入了巨大的麻烦，罗罗公司又陷入了资金困难的窘境，而据他所知，由于当前最主要的民用客机制造商基本都在米国，所以北美的两大飞机发动机制造商——普惠和通用，具备天然的竞争优势，而且就算是纯粹欧洲血统的空客A-300，现在采用的也是通用的发动机！
这个挖罗罗墙角的机会，实在太好了，甚至可以说是对其下手的最后机会！
谭振华可是知道，当罗罗缓过了这口气，并以三转子的“瑞达”发动机逐步打开了民用市场，成长为巨无霸的全球第二大航空发动机制造商以后，要想再从它手里扣出点宝贝，会有多么的困难！
他望向了吴达观，然后就发现了此老也正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显然，这位华夏航发界的元老，也从胡克爵士不经意的吐槽中，发现了其中所蕴含的巨大机会！
打铁要趁热！
第537章 生意难做
“胡克先生，我对于罗罗公司的处境深表同情。”开口的是胡克的老朋友和对手吴达观。
“虽然当初与华夏的“MK202”发动机合作项目为罗罗公司摆脱困境帮上了一点小忙，不过，想来你也知道，再来一次的机会十分的渺茫，毕竟，就算是当初已经非常接近完成的“MK202”在华夏的境遇也不算太好，到现在也没落实最终的装机对象，所以啊，想要再来一次的可能性实在不大。”吴达观半真半假地叹息道。
胡克也跟着叹息道：“是啊，我还记得，当初在你们三机部的项目验收会上，我们罗罗的商务董事杰克逊先生曾经说过，“技术是装在人们头脑里的，如果不在生产中反复实践，过一些日子就不复存在了”。而现在已经又过去了1年多，吴，我真担心你们的技术人员和工人已经忘记了怎么制造一台合格的飞机发动机。”
吴达观接着说道：“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当初的选择还是有一些问题，毕竟军用的发动机更多时候与型号是紧密挂钩的，型号飞机的成功与否直接决定了飞机发动机的生存能力，要是当初我们按照你的推荐，直接购买“MK512”就好了，那样的话，至少现在还有民航“三叉戟”机队的发动机维护生产任务可以维持，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胡克爵士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随即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刷”地亮了。
“吴，我突然有个想法想和你探讨一下。”
“哦？你说？”
“你们既然已经决定购买“BAC”客机的生产线，那么配套的发动机显然也是需要的，与其将来一台台地向我们罗罗购买，不如你们自己来生产这个发动机，那样的话，你们就可以自行解决后续一系列的问题了。”
吴达观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犹豫半天才说道：“这样好是好，可是，胡克爵士，当初购买你们“斯贝MK202”发动机技术，我们花了7千多万英镑，后来为了满足生产的需求，又购买了超过1亿英镑的设备，两两相加，1亿7千多万英镑的投资，还没有包括西京航发工厂的基建改造及人员投入，这前后算下来，没有2亿英镑根本就搞不成，2亿英镑啊，你们现在的“MK512”卖多少钱一台？100万英镑有没有？这要折算下来，光这个固定的投资都可以买上200台发动机了，够装上100架“BAC”飞机，而我们这个飞机能不能卖出100价可还是一个未知数，这毕竟是一款较老的飞机了……”
胡克摇着头打断了吴达观的话，急急解释道：“不，吴，你不能这样算这笔账，其实，如果你们想购买“斯贝”发动机的民用版本的生产授权，根本不需要再花那么多的钱，因为有相当多的设备都是通用的，而核心机也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
“哦？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至少可以让厂里的设备用起来，工人们也不至于因为长时间不运用技术而生疏了，胡克，你确认可以吗？”吴达观笑眯眯地问道。
“吴，当然可以，你应该相信我的人品。”胡克爵士不满地答道，同时嘟囔起来：“让我想想，哪一款发动机最适合你们……嗯，有了。”
吴达观追问道：“那么，胡克爵士想向我们推荐哪一款呢？事先说明啊，“MK512”不行，它太老了。”
胡克答道：“不，吴，我向你郑重推荐的当然是我们“罗罗”的最新科技成果之一——“MK606”，这款发动机其实是基于“MK512”发展而来，所以与你们购买的“MK202”共用核心机且有非常多的承袭关系，其安装方式与“MK512”几乎相同，如果用在“三叉戟”上的话，几乎可以无缝更换，而如果应用在“BAC1-11-700上面的话，航程和载客能力可以得到进一步的提高，因为它在将推力提高到7.7吨的情况下，油耗和噪音反而得到了进一步的改善，完全符合最新的米国和欧洲标准。”
“好吧，胡克，在技术方面我是相信你的，不过，这个费用方面却是我们需要重点考虑的因素，胡克，你要知道，这次的洽谈完全是商业性质的，所以，所有的原则也必然基于商业基准，与上回的情形可有很多的不同，所以啊，恐怕你得制定一个相当具有诱惑力的报价和其他的商务条款，才有可能帮助我说服我的领导们——哦，按照你们不列颠的习惯，应该称之为董事会成员。”
胡克刚想答话，却听见谭振华在一旁不满地说道：“不，吴老，你这个决定是不是太仓促了一点？我们之前说好的，罗罗最先进的民航发动机其实是他们的“瑞达”RB211，就是他们花了大价钱才搞出来的三转子的那个，咱们有钱，要不就不买，要买就买最好的……”
吴达观闻言，脸上顿时就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转脸冲着胡克摊手道：“胡克，你看这……”
原来你们爷俩早就串通好了在演戏，目标竟然是我们罗罗的心头肉——RB211！
胡克终于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一提到发动机，这爷俩就左一个赞美右一个同情的，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瑞达”RB211，那可是罗罗旗下的当家花旦，未来几十年的饭碗，怎么可能拿来卖？公司冒着破产的风险——好吧其实已经破产了，花费了巨资开发了这款划时代的发动机，就是为了与通用、普惠进行竞争，虽然现在看来成果还不显著，不过，胡克坚信，不久之后，这款既省油、又环保，推重比突出且维护简单、寿命悠长的发动机必将得到市场的青睐！
“MK606”，说到底还是上一代的产物，能拿来换点应急的小钱钱当然可以，但是，RB211，那代表的可是未来，所以，绝对不行！
可是啊，当初开口说要吴达观购买发动机生产线的可是自己，好吧现在傻子也知道了，这就是对面的爷俩下的套，好让自己主动提出这件事情，可，话头的确是自己挑出来的，那，怎么才能礼貌地回绝对方的这个要求，又能成功地将“MK606”生产线推销出去呢？
说到底，还是吴达观你变坏了啊？你明明是一个钻研技术工作的老学究好不好，上次和你打交道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的花花肠子，怎么一退休，换了个地方工作，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连下套都学会了，今后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唉，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了啊，连华夏人都不好忽悠了……
第538章 简单逻辑
当胡克爵士开动了脑筋拼命想着如何忽悠对面这几位将自己的“MK606”发动机生产线打包买下，好再狠狠地赚上一笔——就像1975年他曾经做到过的那样，在一边的小霍克却显得轻松愉快。
毕竟他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了，属于决策者之间的框架勾勒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是公司的法务和技术部门的差事，他们需要组织一个庞大的团队，来将今天的框架协议落到实处，变成白纸黑字的合同以及真金白银的英镑。
于是他开始和邵毅夫等人悠闲地聊天，在得知面前的邵爵士竟然是香江的娱乐大亨，且曾经风靡欧美的华人功夫巨星布鲁斯·李也曾是其旗下一员的时候，顿时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甚至还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站起来表演了一个经典的扎着马步摇手指的动作，引得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当他回到餐桌上的时候，还笑着问道：“我很好奇，你们华夏人都是会功夫的吗？”
邵毅夫遗憾地答道：“以前会功夫的人多，但现在练习的人越来越少了，他们只喜欢在电影院里看别人打架，而自己最好是搂着漂亮的女朋友吃爆米花。”
小霍克转向在座唯一的一位年轻人谭振华问道：“是这样的吗？”
谭振华笑着答道：“其实喜欢的人还是很多，只不过，练习功夫需要吃很多苦来打熬筋骨，而现在的生活越来越安逸，肯这样磨炼自己的年轻人当然越来越少了。”
霍克一耸肩膀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觉得你们华夏的功夫打起来特别潇洒好看，比我们传统的拳击要好看太多了，要是失传就太可惜了。”
谭振华答道：“这个啊，霍克先生尽管放心，尽管功夫已经基本丧失了它最原始的功能，不过，做为一种传统和非常好的体育运动，我觉得还是有非常强大的生命力的。”
“那么你说的最原始的功能是什么？”小霍克不由好奇问道。
“当然就是打架，说好听点就是进攻和防御。”谭振华答道。
小霍克想了想应道：“没错，所有的搏击术，最初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可惜现在已经是热武器时代了，所以这些搏击术的最原始功能正在逐步丧失。”
“是啊，其实依照我的观点，人类是一种竞争意识非常强烈的生物，他们一向会把最先进的科技首先用在军事方面，从古至今，无一例外，而所有这些科技成果所追求的，无非也就是遵循“我能看到你，而你看不到我；我能打到你，而你打不到我”这样的简单逻辑。”
小霍克听了这话，稍微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我们不列颠宇航公司可是不列颠最大的防务承包商，我得承认，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听见你的观点有点不以为然，可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非常有道理。”
是啊，要不然你们公司玩命地发展什么最新雷达？搞什么“天空闪光”？还不就是为了这个最简单朴素的道理？谭振华撇嘴道。
“哦？谭先生居然也知道我们公司的“天空闪光”中距空空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