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芊之羽
所以在这桩生意中，如何保证隐蔽性并处理好这其中复杂的国际关系，是一个难点，而且还只是其中的一个难点。
另一个更头痛的问题则是，壕沙无疑是阿拉伯联盟中实力最强的国家、事实上的领袖，与之建立良好的国际关系，其实是华夏一向以来的愿望——可有一样，因为米国人的原因，壕沙目前在两岸关系中，可是站在湾岛那一边的，双方还没有正式的外交关系，比之当初阿连酋两不相交的态度还要更恶劣一些，那么，卖战略导弹给他们，这算不算资敌？
谭振华这个不省心的小子，还真是带来了一个不省心的难题啊！
第964章 谭振华的觉悟
仿佛看出了老将军脸上的表情变化代表了什么，谭振华开口了：“詹老将军，不如我先说说我对这桩生意的看法吧，其实要我说，这桩生意啊，大可做得，要不我也不会特意从中东飞回来折腾这么一下子了，而且啊，做了这桩生意，对我们华夏来说，有百益而无一害。”
“哦？”詹老将军神情微动，还真想听听这位的高见——别的不说，就现在的华夏大陆，要是谭振华说他做生意排第二，就没谁敢排第一，这可一点都没替他吹。
“说说看？”
“嗯，咱们先将挣钱这事儿放在一边，首先，应该是我们面临的最棘手的问题，就是与壕沙的国际关系问题。大家都知道，壕沙，虽然已经将石油资源收归了国有，但是，因为“石油-美元”体系的确立，米国人对其内政外交都有相当的影响力，事实上，米国人一直将自己当成是壕沙的太上皇，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不要忘记了，王爷们也是有追求的，由于米国人在中东问题上对以萨的一味偏袒，导致了壕沙其实一直对米国人的指手画脚和偏向性明显的中东政策极度不满，只是因为被人捏住了要害不能挺起腰杆罢了——不过，最近，这一情况有了些改变。”
“哦？什么样的改变？”
“因为一桩小事，詹将军应该知道去年在米国爆发的“波斯门”事件吧？那起事件证明了，在米国内部，居然还有一部人为了利益，能违反国家制定的政策，向阿拉伯联盟的敌人——伊波斯出口先进装备的重要配件，他们才不会相信，这件事只是那两家公司私下里进行的，他们认为，这就是米国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惯用伎俩，那两家公司只不过是背黑锅的替罪羊。”
詹诺竹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心说这事明明就是你小子搞的鬼，特么的现在居然能以这种旁观的身份说得冠冕堂皇好像与你没一毛钱关系似的，他不由得偷眼看向了对此事了如指掌的父亲，却发现他完全不动声色。
“嗯？然后呢？”
“再加上壕沙企图向米国购买先进武器的申请一再被拒绝，其中最离谱的是，因为以萨的游说活动，米国居然不同意向壕沙出口F-15战机的副油箱，而理由则是，加挂了副油箱的F-15战机因为作战半径的扩大而有可能对以萨国家产生威胁……这显然让壕沙方面非常恼火，所以，据我所知，壕沙现在的武器采购政策发生了重大转向——不再以米制装备为主，而是从国家利益出发，尽量争取装备来源的多样性，我就听说，壕沙目前正在与不列颠进行一桩巨额军购的谈判，涉及产品包括了战机、教练机、导弹、雷达等多方面，而总金额很可能将超过150亿美元！”
这个数字说出来，别说詹诺竹直抽冷气，就连詹老将军都微微动容，不由得追问道：“当真？这消息的来源准确吗？”
谭振华点头道：“非常准确，是由壕沙国家防空军司令苏尔坦亲王亲口告诉我的，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完全没有骗我的必要。”
其实谭振华这就是在忽悠，这么绝密的军购大单，苏尔坦亲王怎么可能告诉他？那是来自前世的记忆告诉他的，这笔壕沙与不列颠之间将于1986年最终达成的军售合同，其总金额高达180亿美元，这笔交易的完成也代表着壕沙军备采购多元化的开始。
詹老将军点了点头，示意这事他已经知道了，谭振华便继续道：“基于刚才所说的事实，对于壕沙来说，从我们华夏购买军事装备，其实已经扫清了很多障碍，剩下的，只是需要面对唯一的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那个问题——如何处理与那座岛的关系。”
说到了最敏感的问题，詹老将军的脸色凝重起来，詹诺竹也竖起了耳朵，想知道这位胆大包天的少爷对这么敏感问题的看法。
谭振华清了清嗓子道：“而我认为，这正好是我们解决这个问题的契机。”
“哦？怎么说？”
“这事儿还得从我们的老朋友巴铁身上说起，我们都知道，壕沙，一直是巴铁背后最大的援助国，而基于从60年代以来我们与巴铁之间不断发展的牢固友谊，其实壕沙一直也希望能与我们华夏邦交正常化，唯一导致到今天为止这件事还没有实施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米国人的阻挠。但是现在，机会来了，在我看来，随着米国人拒绝了壕沙提出的，向其购买“长矛”地对地导弹的要求，以及我刚才说的那件小事，壕沙与米国之间的关系已经降到了法赫德国王登基以来的最低点，这其实是解决我们华夏与壕沙之间国家关系问题的最佳契机——因为据我所知，他们目前正感受到了极大的安全威胁，想要购买这类武器的愿望是极其强烈和迫切的，而在米国人对他们关上了大门之后，能帮助他们实现这个愿望的，在这颗蓝星之上，有且只有我们华夏一家了，我们大可以以此做一篇好文章，我想，当交易达成的时刻，也就是我们两国之间关系开始谱写新篇章的时刻。”
谭振华一席话顿时解开了刚才萦绕在詹老将军心头的结，让他豁然开朗，不禁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更加高看了一眼，难怪他能在复杂的国际金融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就已经身价斐然，就凭这份政治智慧和手腕，就非常人可及，如果不是看到他年轻的面容，光听他的分析，肯定会以为这是一位浸淫政坛许久的老狐狸。
这让他在看向谭振华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份赞赏，想了想，老将军开口说道：“振华，你也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我能说了算了，因为牵涉到了太多方方面面的事情，所以必须要我们华夏最高级别的领导人才有资格定夺——不过你放心，你刚才说的那些意见，我都会将其作为我报告的一部分向上汇报，至于结果，恐怕就不是我能预料和左右的了。”
谭振华应道：“詹老将军，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你也放心，不论上面的决定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都会完全站在华夏这一边，而且，只要国家需要，我将尽我所能，更不会要一毛钱的好处，这桩生意，将来还是要交给两国之间来协商完成。”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詹老将军看向谭振华的目光中越发透出喜爱，“不过振华，还有一个小问题，我们现在与壕沙，并没有稳妥的沟通渠道，而这件事太敏感，通过巴铁那里中转信息显然是不合适的，因为你也应该知道，巴铁内部并不是铁板一块，米国人在他们内部那里也有很强的影响力，而我们与壕沙的接触，显然都需要避开米国人的视线，对这一点，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嗯，这点我已经考虑过了，不过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已，詹将军您尽管放心，这事交给我就行。”
第965章 老伎俩
“喂，小子，从实招来，拉成了这笔生意，对你有什么好处？”
双双从詹老将军处告辞，一出门，詹诺竹就揪住了谭振华低声喝问道。
他才不相信谭振华刚才在他父亲面前的那通大义凛然的表态呢——至少不是完全相信，“只要国家需要，我将尽我所能，更不会要一毛钱的好处。”这句话，前面两段倒有可能是他的真心话，可这最后一段，以他对这小子多年来的跟踪和研究，那是谁信谁傻X。
这可是这小子的老伎俩了，一句话里面有真有假、半真半假、前真后假，忽悠起人来，特别好使。
谭振华则两眼一翻道：“他们准备给我一笔大大的回扣，怎么，你眼红啊？”
“……”
詹诺竹又被噎得无语，这才想起来，这小子身份自由，就算吃了壕沙给他的大笔回扣，也能吃得理直气壮、无所顾忌。
难怪当初我拉着这小子进体制内的时候，这小子死活也不答应，原来，他是早就算计到了会有今天啊！
想到了这里，心中不免一阵不忿，一拉谭振华道：“你吃多少回扣我管不着，不过，今天我帮了你的大忙，不宰你一顿我心里不舒坦！”
“好说好说。”谭二笑眯眯地自动爬上了瘸子的212吉普，拍着车门叫到：“快点快点，小爷我肚子饿了，金陵饭店走起！”
建成于1983年的金陵饭店不但是宁都城内当下最高的建筑，也是宁都市目前唯一的五星级宾馆，更有在37层大楼顶上可以鸟瞰全宁都风景的旋转餐厅，自建成之日起，就成为了全体宁都人心中最高档豪华的消费场所。能去这么拉风的地方吃上一顿，实在是每个宁都人心中的梦想，但鉴于其高达相当于普通宁都人两月工资的消费门槛，这也只能是一个梦想。
所以当詹诺竹听说二少爷今天打算请他在金陵饭店潇洒一番之后，那是将212开得无比的飞快，就好像到得晚了，会错过了饭点一般。
……
中断了原本的行程到中东绕了一圈的谭振华终于还是回到了他位于圣何塞市的家，不过比原先预计的时间推迟了整整三周，而当他来到自家门前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正如大管家凯文所说的，在他的家门口，有人支起了一顶帐篷。
他本来还以为那是凯文的一句调侃玩笑呢。
不过当他路过那顶帐篷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并有人。
凯文开门迎接他进门，同时告诉他，那位在帐篷里住了不少时间的客人，三天前迎来了一位访客，他们交谈了一番，然后，就一起走了，倒是把帐篷留了下来。
“我对那位访客的身份也有些好奇，所以找人对他进行了一些调查，埃里克，你想看看那些调查结果吗？”
“看来，比尔先生找到了新的盟友”。谭振华笑着对凯文说道，“等我有空的时候会看的，不过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忙碌了起来，很快就将这件小事抛诸了脑后。
和他一样繁忙的，还有壕沙驻米国大使，班达尔·本·苏尔坦·本·阿卜杜勒-阿齐兹·阿勒壕沙亲王殿下，他正在紧张地筹备一场盛大的晚宴，在这份他预备邀请参加晚宴名单中，几乎囊括了所有他认识的米国社会名流，其中尤以金融界的上层人士为主，而举办这场晚宴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一件对壕沙及米国的金融界都影响深远的大事——“壕沙公共投资基金”，将要正式登陆华尔街！
众所周知，自从1975年壕沙与米国确立了“石油-美元”体系以来，壕沙手里的美元，就以几何级数增长——米国人用廉价的印刷绿纸换成了实实在在的石油不断流入米国，支撑起了其庞大工业基础和能源消费市场需求。
看起来，米国人和壕沙人各取所需，都赚了，但这就有了一个问题，壕沙人手里的美元越来越多，这不但刺激起了他们消费的欲望，随之而来的，当然还有其中一些精明的王爷考虑得更加长远，觉得这些钱，需要进行投资。
毕竟谁都知道，钱生钱，才是一桩好生意，世仇犹太人最擅长的不就是做这种生意么？
米国人也看到了这一点，同时为了吸引壕沙手中的大量美元回流米国以刺激本国的经济发展，除了需要创造一系列看起来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商品让王爷们“买买买”之外，也拉着壕沙疯狂购买米国的国债——话说，用支付的一点点利息就把这些钱又从别人的口袋里拿回来自己花用，岂不是美滋滋？
什么？同学你说这钱是借来的，要还——我大米利坚武德充沛称霸蓝星，哪个不开眼的敢催着我还钱？能每年给你点利息就不错了，你难道不知道，这年头，欠债的才是大爷……
但是国债虽然收益安稳但利息毕竟不高，壕沙的有识之士认为，光购买米国的这些国债，只不过是从一张纸换成了另一张纸，满足不了他们对收益的渴望和对利润的追求，于是，在经过了长时间的谈判之后，米国终于同意做出适当的妥协，向其开放一部分金融投资领域，嗯，这也算是对壕沙未能购买米国某些先进武器装备的一种补偿吧？
而横空出世的“壕沙公共投资基金”，就是这个妥协的产物，米国人为其限定了投资的领域，也给出了第一笔投资允许金额的上限——100亿美元。
对于华尔街来说，100亿美元当然不是一个太大的数字，要接纳并消化它，也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但这是一个明显的信号，一个表明了米国将逐渐对壕沙开放部分金融投资领域的信号，也是一个资金量极为庞大的巨兽将插足米国经济的信号。
尤其是后一种信号，让华尔街所有的金融机构都摩拳擦掌起来，毕竟，能取得，哪怕只是部分取得这笔资金的代理运作操盘权，对于任何一家金融机构来说，都是一桩不可忽视的业务，获得一笔不可忽视的利润。
更何况这还意味着将来更大的金额和更广阔的的合作空间？
所以，几乎华尔街的每一家金融机构都在为了能挤进班达尔亲王的邀请名单而绞尽脑汁。
当然，谭振华肯定是不用为此操心的，需要他操心的是另一件事——“埃里克，你快帮我看看，这两件礼服，我穿哪一件更漂亮，更合适？”
第966章 财富盛宴
“欢迎，埃里克先生，欢迎您的光临，这位一定是薇薇安小姐了，真是一位光彩照人的美丽女士，埃里克，请允许我为你介绍我身边的这位兄弟，阿卜杜拉·塞勒姆·马哈穆德亲王，他是我们壕沙国家商业银行的行长，也是“壕沙公共投资基金”的掌控者，我想，你们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语言的。”
班达尔亲王比苏尔坦亲王年龄稍长，面貌也有四五分相似，而站在他身边的马哈穆德亲王则要稍显年轻，两人今天都穿着西装，不过其典型的阿拉伯面孔和标志性的胡须还是让他们显得与众不同——比如，满手指五颜六色的戒指就不断向外发送着“我是壕快来跪舔”的信息。
初次见面，双方都保持着社交场上的基本礼貌，体面地互相问候致意，在说了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场面话之后，各自忙碌——两位亲王需要接待络绎不绝来到的嘉宾，而谭振华也在客人中看到了好些熟悉的面孔，这也是帮薇薇安CEO扩大人脉的好机会，于是，他挽着她，随手从路过的侍者那里拿过了一杯香槟，高高举起，冲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唤道：“嗨，林奇，好久不见……”
老实讲，谭振华对这种场合其实并不喜欢，不过他也知道，既然身在米国，又是华尔街金融圈中的知名人物，他有时候也不得不在这种场合里逢场作戏，倒是薇薇安因为第一次出席这种层次的聚会，对一切都难免充满了好奇，特别是谭振华带着她并帮她引荐了一位又一位过去只能出现在她幻想中的“大人物”的时候，她刚开始的神态是有些紧张与拘谨的。
好在，一向大大咧咧的性格又一次拯救了她，她很快适应了这种环境并融入了进去，开始与他们谈笑风生——因为她不但年轻美丽，是埃里克的女伴，更因为她是斯坦福商学院的高材生，而不仅仅是那种只能成为成功男性附属品的花瓶，这让她很快就成为了这场聚会中一颗闪耀的明星，走到哪里，都吸引着众多或艳羡、或贪婪或嫉妒的目光。
薇薇安成为了这场聚会的焦点，这让谭振华心中又是得意又不免有些小小的吃醋，这丫头，看来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啊！
当然，让薇薇安成为这场聚会的明星可不是谭振华的主要目的，他将目光投向了两位亲王所在的方向，非常巧合的是，两位亲王也正向他的方向望来，他微微一笑，遥遥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向他们致意，两位亲王殿下也颔首还礼……
这场盛大的聚会一直进行到凌晨，客人们才逐渐告辞离去，他们有的带着丰硕的成果，有些却只能无奈地空手而归，而在这场聚会尚未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对这场盛宴的结果进行了总结：
最大的赢家毫无疑问是德克萨斯财团，以石油及军火工业为核心业务的德克萨斯财团获得壕沙的青睐早就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因此，达拉斯第一国民银行拿到了这100亿中的五分之二，也就是40亿美元，这笔钱将存放在“壕沙公共投资基金”开设在这家银行的账户中，并用来对各种石油设备制造企业、原油精炼企业进行投资，对于一个以石油出口为生命线的国家来说，这么做，几乎是下意识的本能，至于为什么没有选择另一个以石油业务为核心的，米国事实上最大的财团洛克菲勒么——谁叫这家财团的掌控者是犹太人的？
同理，摩根家族也被顺理成章地排除在外，被洛克菲勒、摩根及其他犹太财团渗透成了筛子的第一花旗、加利福尼亚财团也只能空手而归。
第二大赢家被两家分享，分别是梅隆财团旗下的梅隆银行以及波士顿财团旗下的波士顿第一国民银行，两家各获得了20亿美元的存款额度，用来投资这两大财团旗下的优势产业，比如冶金、橡胶、电子、光学等领域。
芝加哥财团也收获斐然，旗下的米国银行得到了9.5亿美元的额度，用以投资其旗下优势的农产品生产及二次加工行业、农业机械、商业零售业等行业，哦，还有一个新兴行业也被提及，生物制药。
唯一令人感觉跌破眼镜的赢家恐怕就是不属于任何一个财团的“双曲线投资公司”了，这家新成立不久的小投资公司，居然也得到了“壕沙公共投资基金”的青睐，获得了5千万美元的投资——相比于之前那些上亿上十亿的大手笔，5千万美元当然只是个小数字，在场的这些金融精英们也不会真的看在眼里，不过，这其中代表的含义却能让人浮想联翩，“双曲线”也因为这笔投资一举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投资公司变得家喻户晓，其风头就像它的美女CEO一样，一时无两。
不过大家在想到了那位年轻美丽的CEO背后站着的那个人的时候，却又觉得，这事儿其实也挺正常的，埃里克·谭，在现在的米国金融界和科技界，又有谁不知道他的名字？听说不久之前，他旗下的“红旗基金”还帮着另一位中东的王子很是赚了一大笔，而那位中东王子与壕沙也是关系匪浅……
恐怕壕沙之所以未直接投资“红旗基金”，还是因为壕沙与华夏之间悬而未决的外交关系的原因吧？或者，“壕沙公共投资基金”投资表面上由米国籍人士掌控的“双曲线”，就是壕沙方面对这位埃里克做出的一次试探？
这么说来，壕沙也在郑重地重新考虑与华夏的关系了？
这是一个大新闻啊！
任何一个资深的，高明的金融界人士的目光，都不会仅仅盯住股票、期货、汇率这些表面的东西，他们深刻地知道，政局的变幻才是影响这些金融资产涨跌的内在因素，所以，在做出了这种判断和预期之后，他们都不由得紧紧盯住了埃里克及壕沙两位亲王的下一步动作。
而他们很快就得出了结论——看来，被他们猜测的那件事，很可能是真的！
因为就在这场排排坐分果果的财富盛宴结束之后，班达尔亲王当众宣布，鉴于前段时间为筹备这场晚宴太忙碌了，所以事情办完之后，他需要好好休一个假期来犒劳自己，他将接受埃里克的盛情邀请，遵从先知“学问虽远在中国亦当求之”的教诲，选择一个所有阿拉伯人都向往已久的渡假地点——华夏京城。
第967章 本订单纯属虚构
一个国家的驻米国大使跑到另一个国家去旅游渡假，这种事情其实真算不上什么新闻，毕竟，外交官也是人么，也需要休息、调剂、享受生活，可关键的问题在于，这位外交官去的这个国家，并不在其本国的已建交国家名录上，这就让人玩味了——以至于，米国的外交部都跑来或明或暗地询问班达尔亲王的真实目地——米国虽然自己已经与华夏建交，可不代表着，他希望所有别的国家都和他一样，事实上，大洋洲、非洲、南美洲包括亚洲那些尚未与华夏建交的国家，都是在其或明或暗地指使之下这么做的。
这种典型的双标政策，米国人一向玩得可溜了，比如，一边喊着扫毒禁毒，一边暗中纵容CIA向包括其自身在内的全世界大肆走私毒品；再比如，一边高喊反对暴力及恐怖主义行径的口号，一边暗中资助各国的反政府武装或分裂组织，输出思想和武器弹药，并担任其总后台……
也许是因为班达尔亲王原本的亲米立场，也许是因为壕沙不敢在这种大事上对米国有所隐瞒，最后，无奈的班达尔对前来探听消息并一再向其施压的米国外交官吐露了实情——鉴于华夏不断向伊波斯出口各类先进武器，而这些武器又在战场上展示了其优越的性能和威力，导致以壕沙为首的阿拉伯联盟非常焦虑，为此，他们打算采取一些应对措施，具体的方案则是：由壕沙出面，向华夏订购一大批武器，采购意向包括战斗机、坦克、装甲车、各类轻武器及弹药，以此换取华夏不再向伊波斯出口先进装备的承诺。
鉴于壕沙与华夏之间尚未正式建交以及没有直接沟通商谈渠道的事实，所以这件事，壕沙交给了外交经验丰富的班达尔亲王来亲自执行。
华盛顿瑞根总统当局在经过了仔细的研判后认为，班达尔亲王说的应该是实话。
虽然这个实话让米国人不太高兴——有军火订单，也应该首先满足咱们大米利坚的军火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