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说且白
“恩。”沈菱,“我怜惜你,我已经派人去请静妃来了,你有什么话还是和她说吧。”
江婕妤,“......”
沈菱又不需要江婕妤来发展阵营势力,再说江婕妤这样一个能够把静妃用过就丢的人,沈菱还怕有一天她也会被反咬。
在后宫搞七搞八的,还不如把谢元珣给哄好。
江婕妤抿唇,她不想就这么放弃,她使出激将法,“娘娘,你不想带我,是怕我到时候抢了你的风光吗?”
沈菱,“什么风光?”
江婕妤矜持的说,“当然是射箭打猎的风光,到时候猎场中一定会有不少的官员和夫人,他们要是看到我比你射得好,猎到的动物多,你肯定会不舒服,于是为了排除异己,你就让我留下。”
沈菱看着江婕妤,“看来你是真的想跟我一起去。”
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要是能够发头条,沈菱绝壁会立刻发一个#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话题。
江婕妤,“娘娘,你敢来跟我比一比吗?”
沈菱咂摸着嘴,“行吧,我们来比。”
江婕妤见沈菱同意得这么快,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她看到那支掉到地上的箭,她又安心了,不会有问题的,沈菱不会在射箭上赢过她,她会赢的。
沈菱一共有两副袖箭,袖箭的箭都是特制的,有好多支,她让流珠给江婕妤带上一副,“好了吗?”
江婕妤,“好了。”
江婕妤微笑,她已经想好沈菱输掉的画面了。
“刷——”
江婕妤射出箭,箭头射在兔子的脖颈处。
沈菱在她之后射,同样有射到兔子,只不过是射到额心那个地方。
江婕妤的眼睛睁大,沈菱竟然射中了兔子的额心?额心比脖子要难得多,江婕妤双眼涣散,她输了?
她简直要怀疑人生。
沈菱心情好的说,“再来一次?这次是你没有舒展开,来来来,继续。”
江婕妤点头,是的,她确实是本事没有表现出来,她也要对着兔子额头射。
“刷——”
沈菱这次依旧是射中了兔子的额心,江婕妤的箭反倒是射空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箭法?”沈菱拍了拍江婕妤的肩膀,“你这样的箭法,再勉强努力一下,大概还能追上我,不过希望很渺小。”
江婕妤,“......”
不,不会的,她怎么会输?还输得这么彻底!
沈菱诚恳的说,“其实我平时射箭也不会射得这么准,陛下他还嫌弃过,我想可能是有你和我比试,你激发我的潜力,所以我才会射得这么准,有竞争才有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江婕妤,你帮到我了,你是个好人。”
江婕妤听了沈菱的话,差点没被她气得吐血。
她是想要赢沈菱,不是想输啊!沈菱不是射歪过吗?为什么她不继续射歪了?
江婕妤难受的离开,她真的没有脸再留下来。
沈菱看着她的背影,叹息,“怎么不再多留一会儿,你是个不错的陪练。”
事实证明,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来装逼的,就算是要装逼,也得有实力支撑才行,要不然就会像江婕妤这样,装逼不成反被打脸。
沈菱再继续射箭,她练箭又不是白练习了,要是换了以前,江婕妤来和她比,沈菱可能会输,但她都被谢元珣亲自压着练习,她怎么还会没有长进。
江婕妤怀疑人生的走在路上,然后就撞上被沈菱派人请过来的静妃,静妃原本是很生气,江婕妤想去找沈菱当靠山,江婕妤这行为就是在背叛她!不过在见到江婕妤这恍惚的模样,静妃就笑了。
静妃说,“江婕妤,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白眼狼,我待你也不亏,结果你倒好,背着我去给她投诚,呵,结果人家还不要你。”
江婕妤难色难看,“娘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想求她,能够让你这次一起随驾出宫去木兰猎场,去了那里,你就能够见到杨左相,你们有多久没有见了?我这都是在为你做打算。”
静妃有片刻的出神,她确实是好久都没有见过杨左相,不,或者准确的来说是自从她进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外臣不得入后宫。
江婕妤舒了一口气,幸好静妃还是这么容易被忽悠。
不过这次她失策了,静妃很快就把回过神,嘲讽的说,“行了,你就别在我面前耍小心眼了,什么叫想让我去木兰猎场,明明是你自己想去,想求宝妃把你带去,不知廉耻!”
江婕妤说,“难道娘娘你就不想去吗?以往是陛下一个人去,现在多了宝妃,她能去,你为什么不能去,你们同样都是妃位。”
静妃强撑着面子说,“我不爱打打杀杀,见到血腥。”要不然让她说她确实是不能去吗?哪怕她想去,就像江婕妤说的那样,去了能够见到杨左相。
可她能不能去,她说了不管用,得谢元珣点头才行。
静妃敢去找谢元珣吗?她当然不敢,她现在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周嬷嬷死的那几天,她晚上做梦总会梦到她,梦到她和周嬷嬷交换位置被活生生打死,静妃以前是有赐死过一些宫人,可她都是让周嬷嬷去解决,她哪里见到人死在面前的场景。可以说静妃对谢元珣的恐惧真的已经达到最高点,对沈菱也不再是想着压服她,谁让陛下要护着她,静妃酸酸的想。
想到谢元珣,静妃的脸就变得惨白一片,她瞪着江婕妤,“你就给我跪在这里跪上四个时辰,没有跪满时辰不准起来。”
江婕妤只能憋屈的跪下来。
......
明天就要出发去木兰猎场,沈菱就该收拾行李,当然不是她收拾,是以流珠为首的宫人收拾,她好歹是个主子娘娘,就算是收拾东西也轮不到她来收拾。
由于离宫时间久,这次需要收拾装到行李箱中的东西有不少,沈菱看流珠吩咐指挥的嘴就没有停下来过。
沈菱看到宫人在搬屏风,说道,“流珠,这屏风就不用带了吧。”
流珠的额头冒着细汗,“对,扇子也要带上,换洗的衣裳都带全了吗......”听到沈菱的声音,流珠眼睛盯着搬东西的宫人,抽空回道,“娘娘,你不如去找陛下,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东西落下的,毕竟这是娘娘你第一次去木兰猎场......哎呀,小心点抬,别撞到了,这里面是装着口脂,要是散出来还怎么用......”
沈菱,“......”好吧,她和流珠是各讲各的。
没办法,她这个被空出来的闲人只好去找谢元珣,她就不留在这里打扰流珠收拾了。
沈菱串门一样的串到太极殿,太极殿和她的长乐宫完全就是两个世界,一个闹腾,一个安静。
这么安静,谢元珣都不让宫人收拾行李的吗?
谢元珣闭着眼睛躺在榻上,沈菱下意识的放轻着脚步,提起裙摆,像做贼一样的轻轻走过去。
他看着像是在睡觉哎。
沈菱叫道,“陛下?”
谢元珣没动静。
沈菱鼻子动了动,“有酒味。”她找到他喝过的酒壶,晃荡一下,里面还有水声,“是喝醉了啊,闻着好香,我也喝一口。”
沈菱把酒倒在杯子里喝,尝了一口,眼睛刷的就亮了,好喝!
沈菱会喝酒,她记得她还没有上学的时候,她爸每次要喝茅台,她就眼巴巴的看着,他就用筷子沾着酒放她的嘴里让她嘬,等她稍微大一点,她就和爸成为了忘年交的酒友。
现在沈菱喝的这口酒,香味醇正悠远,舌头都快跳起来起舞了。
沈菱越喝越多,喝到最后她雪白的脸蛋都变得通红,念念叨叨的说,“干......”
“再干!”
谢元珣没有喝醉,更没有睡着,他有听到沈菱来的脚步声,只是他没有想到沈菱看到酒壶会拿着咚咚咚的喝。
谢元珣盯着她看。
沈菱醉醺醺的说,“干......”
谢元珣伸手,把酒壶从她手里拿走,“这么快就喝醉了,还敢喝酒。”
沈菱咕哝,“我没醉。”
谢元珣,“......”
沈菱,“我没醉我没醉,我就是没醉!”
谢元珣:完全就是一个醉鬼了。
没有听到谢元珣的回应,沈菱说着说着就生气了,她巴掌小手打在地上啪啪作响,“我没醉!”
谢元珣扶住她软得没有筋骨要滑到地上的身体,“好,你没醉。”
沈菱嘻嘻的满意笑了,扬起头看着谢元珣,她的眼睛亮晶晶,眉眼含笑,璀璨剔透,“你真乖......”
沈菱哼哧哼哧的爬起来,扑到谢元珣的怀里,谢元珣的目光凝视着她,他想看看她想干什么。
沈菱捧着谢元珣的脸,把脸贴到他的脸上,依赖的蹭了蹭,小嘴吧嗒吧嗒一下咬住他的薄唇,撬开和唇舌纠缠,然后她就‘咚’的一下彻底醉倒下了。
谢元珣把她抱好,手指摩挲她的唇瓣,笑了一瞬,“还说你没喝醉。”
第35章 你嘴破皮了,干我何事
沈菱醒来后, 发现身体在轻微的摇动,她起来才发现她已经在出行的马车上了,一旁的谢元珣拿着书在看......等等!他拿、着、书、在、看?!
想想上次她碰到谢元珣在看书, 那时候他看的是什么书?特么是避火图啊!
沈菱的眼睛在此时如同是佩带镭射激光的外挂,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脸都要裂开了。
——卧槽你看的果然不是正经书!
沈菱蹭蹭蹭的离谢元珣远一点。
谢元珣头也不抬,“你醒了,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坐近点。”
沈菱不好意思的说,“陛下,我昨天喝醉了,我怕离你近了,身上留有的酒味会熏到你。”
——我是个好孩子, 我不跟不正经的人来往,尤其是你这种当着我的面就看小黄书的人。
谢元珣看过来, 挑眉问,“你还记得你昨天喝醉了?”
沈菱心虚, “不是很记得了, 我没有发酒疯吧?”
谢元珣, “你觉得呢。”
沈菱拿不准谢元珣的话, 她从前不说是千杯不醉,那怎么也是能够喝倒下一干人, 昨天一碰到谢元珣的好酒,她二话不说就拎起来喝, 结果她高估了现在这幅身体的酒量,喝着喝着她就没有意识,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 她的脑袋跟断了片似的啥也想不起来。
谢元珣提示她,“我的嘴唇破了一点皮。”
沈菱目光落到他的嘴唇,她果然在上面看到有一道破了皮的地方,面积不大。
——哦,所以咧?你嘴唇破了皮就叫御医来给你开药方啊。
——我又不是御医,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没用的。
谢元珣似笑非笑道,“这就是被你给咬破的。”
“......”沈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