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135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爽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她便抗议地低哼了声。

  沈烈轻笑,俯首,故意问道:“这是不是瞎想了?”

  冬麦咬唇辩解:“才没有呢,我就是纳闷!好好的,你干嘛看她。”

  确实只是纳闷。

  她觉得沈烈还不至于随便看到一个姑娘就特意要多打量一眼,就算苏宛如挺好看的,也不至于,用他自己的话说“我又不是没见过好看的女人”。

  所以她更觉得,总有点别的原因。

  沈烈收了笑,这才认真地道:“你是不是觉得苏宛如有点面善?”

  冬麦点头:“是啊,我看到她,就觉得挺喜欢的,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她长得好看?”

  苏宛如确实长得不错,出身好,打扮各方面都洋气得体,让人看了就喜欢。

  沈烈却道:“你仔细想想,她是不是哪里长得和你有点像?”

  冬麦听了这话,微怔了下,努力回想着苏宛如的样子。

  好像是有一点点,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有些熟悉?

  沈烈:“鼻子的弧度差不多,还有眉毛那里,都有些像。”

  冬麦恍然,当恍然之后,却是更加疑惑:“她长得和我像?”

  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冬麦便猛地意识到沈烈的意思了。

  陵城人,长得和自己像的一个姑娘,这意味着什么?

  她陡然想起来,当最初的最初,她来到陵城时,也曾经想起,自己的亲生母亲就在这么一个城市,她觉得那样的人距离她很遥远和陌生,即使遇到,她也不会生出任何喜欢来,因为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可是现在,她竟然在陵城遇到了一个长得和她有些像,她又一见如故的姑娘?

  沈烈自然明白冬麦的心思,他安抚地握住了她的手指:“冬麦,没什么,你不想去想,就别去想。”

  冬麦咬了咬唇,脸紧贴着他的胸膛,低声说:“你觉得,她们和我有关系,是吧?”

  沈烈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叹:“我觉得他们对我们过于上心了,依苏闻州那个位置,他犯不着。”

  冬麦点头:“好像确实是,苏宛如今天对我说话也很亲热,我其实有些受宠若惊,觉得人家那身份,对我们这么好,还有点感动。”

  苏宛如恰好和孟雪柔认识,对比之下,这两个还有点像,但是冬麦觉得,苏宛如让人舒服多了,没有孟雪柔那种距离感。

  孟雪柔其实对人也不错,但是和孟雪柔相处,自己会随时随地感到,自己和人家不是一种人,自己没法和人家比,可是苏宛如并不会给她这种感觉。

  她其实隐隐有些疑惑,现在被沈烈这么一提醒就懂了。

  她回忆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苏闻州,苏闻州好像就有些想打探自己的意思,现在想想,可能自己长得像他的亲人?

  冬麦忍不住胡思乱想:“所以我像他们家里谁?”

  沈烈:“据说你的生身母亲是一位年轻女知青,未婚生子,所以才不能把你带走,但是南方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所以我猜着,可能苏闻州的父亲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而苏闻州的父亲虽然并没下乡当过知青,但是他吃公家饭的,有可能下去视察,这样大致能说得通。

  冬麦点头:“很有可能,也许他们知道自己父亲曾经抛弃过一个女儿,见到我后,觉得我眼熟,便开始怀疑了?”

  沈烈:“也只是瞎想,也许是你父母和他们有什么瓜葛,不过当年这件事,知道的人应该并不多,能怀疑你和他们有关系的,应该都是很亲近的人了。”

  冬麦想起苏宛如来:“她和我长得太像了。”

  她的下意识里,已经接受了那种可能,也许苏宛如就是她的妹妹,同父异母吗?

  沈烈:“这也是我推测的,未必是真的,没准人家就是平易近人呢?或者他们也是找错人了呢?一切都有可能。”

  冬麦:“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沈烈:“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想进一步知道吗?”

  冬麦两手揽着沈烈的腰,躺在那里想了一番,终于道:“对我来说,我的爹娘就是亲生的爹娘,哥哥也都是亲生的哥哥,我并不太想知道以前的事。”

  沈烈:“那苏闻州和苏宛如那里呢?”

  冬麦默了一会,才道:“他们人挺不错的,但你这一说,我突然明白了,他们对我的友善,可能都是因为他们自己的猜想,也许是,也许不是,但即使是,我也不会怎么样。我爹娘养我这么多年,是把我当亲生的养着,我觉得自己就是江家的女儿,现在非折腾着再去添这么一桩事,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真得是自己猜的那样,那对知青能抛弃自己,对自己不管不顾,自己长大了,辛辛苦苦地打拼,也终于活出一个人样了,只怕当年的母亲也结婚了,两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就算认了,其实也有些尴尬。

  再说,她如果真得和城里的父母相认,又把养大自己的父母放在什么位置?

  冬麦觉得自己没办法做到,对于抛弃自己的父母,她从未有过怨恨,没怨恨,也就谈不上不满,只是淡漠罢了,会觉得,即使见了,那也应该是陌生人。

  这么回头一想,苏闻州和苏宛如对自己的好,也谈不上觉得亲近了。

  沈烈:“我原本想着,你如果想进一步,那就和他们谈谈,既然你没那想法,那就装作没这回事,只不过咱们既然存着这个心思,就得注意,也不是说要远着人家,但凡事行得正,人家帮了咱们,记得想法还了这人情,免得有别的牵扯。”

  冬麦自然明白沈烈的意思,忙道:“我知道的,不过彭姐那里呢?她应该和这个没关系吧?”

  她回想了这件事:“她人本来就不错,之前她也不知道我和苏闻州见过。”

  沈烈便笑了:“你也别多想了,其实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比如彭天铭那里,她对我们不错,但她家的梳绒机,哪一个我没帮着调过?我们如今走到这一步,和他们能在饭店里一起吃饭说话,并不只是因为一些别的,而是因为至少现在的我们,人家还能‘看在眼里’。”

  冬麦听着,心里便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动还是什么。

  如果不是有别的人情关系,其实人和人的交道,也就是互相帮衬,才能打交道,你身上有人家想要的,也许是关系,也许是技术,甚至可能是钱,别人才能高看你一眼,不然的话,凭什么呢?

  而沈烈之前埋在梳绒机里,一研究就是好几天,他曾经苦啃过的那些技术,都成了他安身立命的本钱,也让自己能够挺直腰板和这些城里的人相处,并不会觉得自己弱了那里去。

  夫妻一体,这是他的底气,也是她的底气,认不认亲,他们都能活得很好,不指望谁帮忙,也不巴望着哪个。

  沈烈抚着她的头发:“别瞎想了,睡吧,明天咱还得参加人家婚礼去呢。”

  窗外秋风细雨,夜色深浓,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听着男人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话,冬麦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泡在甜丝丝的蜜水里。

  人这辈子走来,有那么多的苦楚和烦恼,但是那又怎么样,听着外面雨水拍打着窗户的声音,她想,风雨交加的夜晚,和他这么搂着,就这么傻傻地躺在被窝里,仿佛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上涉及人物太多了,孟家父子,孟雪柔,陆靖安以及陆靖安六个姐姐,林家兄弟,冬麦的同学,苏闻州,苏宛如,江春耕,王书记,派出所路人甲乙丙……总之人物太多,关系复杂,所以没法一章更完,大家着急的可以囤一两章,这样看起来会更合适。

第117章 六个姐姐

  江春耕到了工厂的时候,彭天铭自然不在,估计吃完饭后直接就回家了,江春耕松了口气。

  他来到彭天铭这里后,是踏踏实实想干活,挣点钱,好歹还了妹妹,也想学点本事,算是磨砺自己。

  刚开始的时候,彭天铭对他很苛刻,这都没什么,他接受,他就该被人家苛刻,所以彭天铭再严厉再苛刻,他都踏踏实实地干,吃苦受罪二话没说。

  但是时候一长,大家一起干活,一起吃饭,有时候会出去聚餐喝酒,有一次他跟着彭天铭去邮局,竟然见到了彭天铭的混账丈夫,也见到了彭天铭脆弱的一面。

  那天刮着大风,她喝得烂醉,趴在他怀里哭了。

  这到底是一个女人,一个优秀的女人,他感激这个女人,也欣赏这个女人,说没有一点想法不可能。

  但他心里更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和人家简直是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两个人绝对不可能的。

  他更明白自己真得没什么力气再结婚了,当时和谢红妮出事,之后离婚,就算以前关系再一般,也是几年的夫妻,离了后,伤筋动骨,况且他还有一个孩子要养,他不可能再婚,没能力再婚了。

  所以他反而是躲着彭天铭,该干的干了,但凡和彭天铭会多接触的,尽量躲着。

  彭天铭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那态度也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离开彭天铭这里,过去沈烈那里帮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免得万一有什么牵扯。

  现在过来彭天铭工厂里睡一宿,没遇上,倒是好。

  这个时候厂子里的工人除了个别在值班的,其它都陆续回来准备休息了,大家从木板床底下拿出来脸盆牙具,准备刷牙洗脸,还有的拿出来小收音机开始放评书听,整个大宿舍里乱糟糟的。

  外面的朦胧细雨便变成了大雨点子,哗啦啦地打在屋檐上,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淌。

  有几个和江春耕熟的,就随口和他聊起来,问他离开后去哪儿干了,知道沈烈是他妹夫,都有些意外。

  “烈哥人挺好的,人家技术牛,咱都是人家教的。”

  “原来烈嫂就是你妹,你以前没说啊!”

  江春耕也就是笑笑,没多说。

  正说话的时候,就听到工厂里的小胡跑进来,擦了一把额头的雨水,喘着气大声喊:“都起来吧,马上有两辆车的货要过来,不能被雨淋着,必须马上卸货,全都搬进仓库里来!”

  小胡这一喊,大家都只好起身,不过也有人抱怨,不明白下着大雨,怎么突然有一批货来。

  江春耕自然也起来,打算帮着大家一起干。

  很快就听到外面货车的声音,两辆货车冒着雨往里面开,雨水四溅,车前灯照得地面上水洼反射出斑驳的光来。

  大家全都披着塑料油布赶出去,等货车停稳了,开始卸货。

  车上是羊毛,禁不起这样的雨,在车上时盖着油布,但也不可能一直这么停着,得尽快卸货。

  大家被大晚上叫起来的怨气没了,一拥而上,开始爬上货车扛袋子,江春耕也过去了。

  这么扛了几个,大家就发现带着油布难受,干脆扔掉了,大家伙一起干,也不觉得冷,更不觉得累。

  正忙活着,那边彭天铭来了,彭天铭从车子里下来就开始干,还大声喊道:“各位同志,好好干,等干完了我请大家痛痛快快喝一顿!”

  她这一说的,大家干劲更足了,纷纷叫好,一群男人的声音在下雨的夜晚响亮又热情。

  这时候彭天铭正好看到了江春耕,江春耕正将一袋子羊毛往肩膀上扛,那羊毛袋子死沉死沉的,一个人杠着一般比较费劲。

  彭天铭忙上前,帮他托了一把。

  江春耕感觉到了,抹了一把脸,抬眼看她。

  四目相对,彭天铭说:“辛苦了。”

  雨在下着,她声音不大,不过江春耕听到了。

  江春耕没说话,扛着羊毛袋子往仓库里去。

  一群人热火朝天地干,总算羊毛袋子都扛进仓库里了,那袋子上面有些潮,但是好在问题不大,彭天铭在仓库里转了一圈:“等明天放晴了,搬出来晒晒,晒两天就好了。”

  就怕的是天一直下,这么闷着,就麻烦了。

  江春耕便道:“如果明天还下雨,就打开羊毛袋子,在仓库里晾着,这样至少不发霉。”

  彭天铭点了点头,之后又让大家伙都先休息去:“明天上午放半天假,大家多休息,明天晚上咱们去吃大餐。”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自然高兴,也都准备回去了。

  江春耕没走。

  彭天铭看了眼江春耕,江春耕还是穿着今天吃饭的白衬衫,白衬衫已经湿透了,紧贴在健壮的胸膛上,他身材精壮,一身腱子肉甚至带着棱角。

  之前衣服没湿不觉得,现在衣服湿了,便觉得这文雅的白衬衫和他一点不搭界,他这个人生得就野,又野又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