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痒痒鼠
“五胡乱华、南北乱世……”
唐高祖:“!!!”
徐景珩待要继续,一众鬼鬼吓得都跑到红石头里,不敢吱声。约摸着徐景珩睡着了,偷偷摸摸地探头看一眼,一起捂着胸口,算是回魂。
面对暗爽爽的大明太~祖,一句“老朱啊,你那兄弟徐达,怎么有这么一个后人?”硬憋回去。
“老朱啊,朱载垣要徐景珩这么教导,能行吗?”
大明太~祖瞪大鬼眼,在一伙儿等着看他笑话的鬼魂面前,岂能丢了面子?
大明太~祖端得老成持重:“你们也发现,这时代变了,那治理国家的法子,当然要变。老刘你看看你,都没有吃过豆腐,天天盐巴煮豆子,你看现在人吃的?你还笑话蒙古人为了铁锅打仗。”
汉太~祖鬼眼一翻白:“我没用过铁锅,没吃过豆腐,你吃过红薯?那什么臭烘烘的榴莲,你跪过?”
唐高祖说句大实话:“秦始皇没有吃过葡萄和茄子。这不能争执。老朱说时代变了,这是事实。我们那时候,哪有这样的大船出海?”
各个鬼魂一时都哑然,他们被困在这个名叫“系统”的红石头里,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满以为就这样疯癫吧,哪知道系统出事,他们差点魂飞魄散,又落到徐景珩的手里,再被送给大明皇帝·朱载垣……
朱载垣,很可能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孟婆汤,转世投胎,就在眼前,可他们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一时间,红石头里又是鬼哭狼嚎,鬼影飘飘。
第二天,七月初十,辰时正,朝阳初升,红霞染红天边和海边,旗帜满天,军乐声声、礼炮声声中,唢呐和炮声一起响彻云霄,海风把所有的披风吹得呼呼作响。
皇上一身甲胄在身,金色的团龙鱼鳞甲,和太阳一样灿烂耀眼,胖嘟嘟的小身形显出几分稚气,几分可爱。
皇上看着跪在面前的六个人,面容安静。
从张佐手里接过来尚方宝剑,看向汪直,只有一句:“汪直领命。”
“汪直领命!”汪直双手接过尚方宝剑,眼前浮现收到章怀秀信件的激动,来到北京后挥刀而下的决绝,海上训练的死里逃生……最终都化为一腔豪情。
汪直注视皇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奉上所有的忠诚,发出心底深处的呐喊。
“皇上,汪直领命,此一去,为皇上为大明,荣耀归来!”
汪直领着人,三跪九叩,跪着退下,起身,上来指挥舰,再次三跪九叩,起身,眼泪咽下,略尖细的嗓子高声响起:“起锚!”
“起锚!”
“起锚!”
一声声尖细的高喊响起,大海翻涌,一艘艘战舰慢慢起航,一艘一艘又一艘……
六十六艘战舰,成前后左右方位,浩浩荡荡,遮天蔽日,一根根桅杆,一面面大明出洋舰队的蓝天碧海大旗,高高飞扬在蓝天碧海中。
此一去,碧血丹心,荣耀归来。
皇上站着,一动不动,一直到六十六艘战舰全部进入航道,一直到一艘艘战舰都变成一个个小黑点……
徐景珩和他的两个朋友,站在龙船一侧无人的甲板上。
徐景珩的面容严肃,那是一种肃穆。
他们是朋友。
朋友之间,不需要说一些话。
朋友之间,需要做一些事情。
落拓的青衫客,看向徐景珩,朗声一笑:“有红衣侠在你身边,安全方面不用担心。我和绯衣门主此一去,就当是游历。”
绯衣门主闻言,瞅着徐景珩,大大的笑容露出来:“你倒是应该担心你自己,你天天说欧洲文化奇异,我们出去一趟看看,很应该。”
青衫客接着:“你可不能因为我们不在,就不按时吃药。我可告诉你,最多一年,等我们回来。”
徐景珩微笑:“且放心。我保证惜命。欧洲基督教教廷骑士,各国骑士团……都要小心。”
绯衣门主郑重点头:“‘他们’要是出来正好,正要会一会他们。而且我担心,‘有人’留在欧洲。走这一趟,是必须。”
徐景珩重重拍拍两位朋友的肩膀,三位好友相视而笑,一起捧起酒坛,喝酒。
皇上小跑过来,一眼看到仰脖子喝酒的徐景珩,一二三,皇上一个蛟龙出海快如闪电,奈何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青衫客夺下来徐景珩手里的酒坛子,绯衣门主带着青衫客轻轻一掠,人就如同两团柳絮,落在龙船旁边的一艘大船上。大船上没有水手,青衫客轻喝一声“起”,大船离弦之箭一般飞射出去……
眨眼间变成一个大海里的一个黑点,直到看不见……皇上挂在徐景珩的身上,保持着“夺酒坛”的动作,眼睛瞪得溜儿圆。
这就是,不是普通人的功夫?
皇上看看龙船上的水手等等人,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们,或者说,根本没有看到他们的动作。
皇上转头看向徐景珩。徐景珩眼神儿宠溺:“皇上这身盔甲,据说有五十斤?”
身穿五十斤盔甲·皇上,飞速从徐景珩身上下来,余庆机灵地搬来一个躺椅,皇上扶着徐景珩在躺椅上躺下来,脑袋仰着,眼睛还盯着徐景珩的眼睛——
那功夫,就是,不是普通人的功夫?
徐景珩示意余庆带着人退下,伸手,握住皇上的手,示意皇上看清楚——
徐景珩的手带着皇上的右手动作,一个很优雅轻柔的动作,好似是一个莲花的图案,皇上心里震动,呆呆的。徐景珩示意皇上看他的脖子,皇上大眼睛一亮,伸手按住脖子上的红石头。
徐景珩握住皇上的手,皇上运起来内力,按照刚刚的动作做一遍,画一朵莲花,再一看,果然红石头的光芒没有了。
刚刚那些鬼鬼因为是出洋的日子,生怕他们露面影响阳气,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如果可以封印,皇上就有了更多的控制权。
皇上看着徐景珩,嘴巴张大:“???”“……!!!”
徐景珩示意皇上不要说话,看天空。
皇上抬头,天空开始变化,万里无云,变成乌云聚集,但没有雷声下来。皇上心里那股气起来,硬生生地忍住。
是因为,他是皇帝?还只是因为,他是他?皇上也不知道。皇上转头看向徐景珩,只想知道,这件事情,对徐景珩有没有影响。
徐景珩无声地笑:“皇上,臣已经没有内力。”
皇上不听。
皇上知道,徐景珩在借着他自己没有内力,普通人的时候,“瞒天过海”教导他封印红石头的方法,但是皇上不听。
徐景珩要好好的,不光是活的好好的,还要重新修炼。
见识到绯衣门主和青衫客的功夫,皇上可以想象,当年徐景珩的功夫如何的出神入化,行走几界如何的潇洒,皇上坚决不要,徐景珩折断翅膀活着。
大明舰队出洋,北京城的老百姓杀猪宰羊地庆贺,大户人家在街上搭起来彩棚,流水宴席一轮接一轮。
皇上当天晚上回来北京豹房,刘成学和皇上提醒,明天要召见楚王,皇上表示明白。
皇上快速看完政务,惦记徐景珩,出来豹房赶到徐景珩这里,徐景珩正在看书,看到皇上急匆匆的模样,只宠爱地笑。
沐浴休息,皇上解开红石头的封印,太~祖皇帝鬼脸铁青,他杀气腾腾。太~祖皇帝的眼里,满满都是欣慰和满意。
如果朱载垣一直没有这个意识,太~祖皇帝才要担心。
七月十一,皇上早朝结束,用完一碗蛋羹、一碗奶汤,在豹房后殿,见到楚王。大明宗室一桩轰轰烈烈的丑闻,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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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海的蓝色作为底部颜色,图案是日月环抱着大明国号“元和”,太阳设红色,射出十二道光芒,寓意着一年的十二个月,东西南北四道长光芒代表着正确的方向,也寓意着照耀大地。
大明的蓝天碧海大旗飘扬海面,沿海百姓都来围观高声欢呼,海上的大小海盗自动躲避……
大明,一百年后,再次出洋。
楚王朱显榕,不得不承认,他没有看到那场面,他听着,他也激动。
楚王三天前来到北京,亲眼目睹北京城人的热情,亲耳听到说书先生描述壮观的出洋画面,大街上儿童们“嘿哈嘿哈”的小童谣,男女娃娃头顶上用纸张做的六甲神盔甲……一直都是这样目不暇接地激动。
发现有年轻人身上穿着“飞鱼服”——上面的纹路是缺了龙首,只有鱼身、二翼的四不像纹路,又忍不住摇头地笑。
茶馆里,说书先生绘声绘色、惟妙惟肖。
“大明锦衣卫、大内太监朝日、夕月、耕耤、视牲所穿的赐服,由云锦中的妆花罗、妆花纱、妆花绢制作,腰佩绣春刀,只有蒙皇帝恩赐才可穿着,在大明,这是类似蟒服的一种赐服。
飞鱼服好看啊,真好看。勋贵子弟、皇亲国戚,都以一身御赐的飞鱼服为荣。武将自参将、游击以上,才能穿飞鱼服,一定品级的六部大臣及出镇视师大帅,才有赏赐飞鱼服……
可是,说起飞鱼服,我们的第一印象,就是正经的锦衣卫,这是为什么?!”
听客们大笑:“为什么?!”说书先生一派醒木,目露精光:“飞鱼类蟒,头有二角。作蟒形而加鱼鳍鱼尾,为稍异飞鱼类蟒,非真作飞鱼形。飞鱼纹的曳撒、直身、贴里都是制作精良,隆重贵气、简洁大方。
可是啊诸位,这衣服穿人,人穿衣服,那真不一样。锦衣卫的仪仗队,御前侍卫,我们就不说了,即使最普通的锦衣卫校尉,一身黑色劲装,走在大街上,我们也能一眼认出,那是锦衣卫,为什么?!”
听客们更是笑,齐声高呼:“因为‘飞鱼服~~绣春刀~~猿背蜂腰螳螂腿~~’”
有穿飞鱼服的年轻人使劲儿吸吸小肚子,说书先生一抱拳:“都对,都对。还有吗诸位?”
“还有一颗赤胆忠心~~~”
有穿飞鱼服的年轻人又昂首挺胸,说书先生豪迈大笑:“都对,都对。北京城第一美人,飞鱼服,锦衣冷玉……是谁?”
听客们大声呐喊:“指挥使~~~~”说书先生“刷”地起身,手上扇子“刷”地打开。
“对!那就是我们的指挥使。我们的指挥使不带刀,公子如玉,貌比潘安……”
指挥使锦衣冷玉,要锦衣卫在身形和杀气之外,更多一份雅气,一份风采,要大明人仰望之,敬佩之,向往之。
说书先生大讲锦衣卫出京的传说,听客们听得兴起纷纷给他扔铜板碎银子……楚王听着听着,似乎也醉了,随手扔一枚玉佩。
听完锦衣卫的故事,接着是大街小巷孩童们穿的盔甲服,说书先生大讲特讲,皇上一身黄金鱼鳞甲,脚踏七星的传奇,楚王听得热血,跟着大声喝彩,大力鼓掌。
楚王知道指挥使的身体根本没有康复,也知道五岁的皇上一身黄金鱼鳞甲,六瓣真武大帝头盔,只显得胖嘟嘟的可爱。可是楚王面对北京城人的热情,克制不住胸腔鼓动,血液沸腾。
元和二年,父亲的去世,两个弟弟和他争夺王位的历练,楚王还只是一个年轻人,却对当年兴王诱导他参与皇位竞争一事,有了一丝丝明悟,午夜时分,他每每从噩梦中惊醒,都是浑身冷汗。
父亲无端自尽一事,楚王知道皇家一定是知道内情,甚至就是北京的惩罚,楚王如何能心安?那都是他犯下的错误。
兴王悄咪咪地,主动退回去两千顷土地——他更恨兴王,恨不得兴王也收到北京的一根白绫,可他要先自保。
边镇土地改革,宗室手里多出来的土地都被收回,即使是代王,也差点被降成郡王,代王一系的郡王、将军……基本都降一级,他开始害怕。
蜀王退回都江堰土地,庆成王接受妻妾制度……一项一项,都要他更害怕,怕的日不能安夜不能眠。
他害怕徐景珩的下一步计划。
他恨兴王那张阴森森的鬼脸,看透人心的阴冷。
可他没有兴王的谋算,他知道,自己斗不过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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