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变了 第9章

作者:手丁子 标签: 天作之和 虐恋情深 穿越重生

  “程嘉禾。”沈云亭叫了她一声。

  嘉禾一吓。

  他还没睡?是被她吵醒了吗?是不是她离得还不够远?

  嘉禾又往床角挪了挪,几乎已经缩在床角了。

  沈云亭冰冷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你一个人卷走了整床被子。”

  “啊!”嘉禾怔了怔,朝沈云亭看了眼,才发现她挪得离沈云亭太远了又怕冷,不知不觉把被窝全带了过来。

  嘉禾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从被窝里爬出来,给沈云亭重新把被子盖好压实,然后默默地回到原处躺好。

  床很大很宽,被子却不够长,嘉禾半个身子露在外边,虽然屋子里燃了炭,但整个人还是冷飕飕的。

  只不过前一刻嘉禾还觉得冷,下一刻她整个人被锦被罩住了。

  沈云亭翻了个身,把被子带了过来。

  嘉禾身上不冷了,她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眼睛闭着却怎么也睡不着,方才沈云亭翻了个身,被子是被带过来了,他整个人也跟着过来了。

  他离得很近,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好像她一转身就能碰到他的薄唇。她已经挪到了床的最角落,再挪就要被挤出床了。

  嘉禾轻轻叹了口气,觉得沈云亭是不想和她睡同一张床,她记得他曾说过,她睡熟了会打微鼾,想了想默默从被子里爬出来。

  嘉禾刚从被子里出来,脚踝忽然被人从身后拽住,低沉的声音传来:“去哪?”

  “我去别处睡,这样不会吵到你。”

  嘉禾温声回完话,乖巧地抱着枕头下了床。

  沈云亭:“回来。”

  “啊?”嘉禾还没反应过来,手被人一拽,整个人被带回了帐中。

  室外禅灯透过纸窗洒下一圈莹白光晕,朦胧帐中,嘉禾娇小玲珑的身躯被罩在沈云亭身之下。

  恍惚间,沈云亭想起适才抽中的三次“情根深种”,眉头深锁闭了闭眼。

  嘉禾被压得动弹不得,挣扎着扭了扭躯体。

  “别动。”

  “啊?唔……”嘉禾懵懵的还没反应过来,唇被沈云亭堵上。

  “程嘉禾。”他抵着她道,“我没有打算吃素。”

  嘉禾被迫张嘴,惊得睁大了眼。

  沈云亭盯着嘉禾,对上她那双大而圆的眼睛,那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永远都是纯澈的温柔。

  不对,那双眼睛也曾经灰败过。

  “沈云亭,我不要你了。”

  “我肚子里……嗯,与你无关。”

  ……

第10章 记忆

  寒意涌上心头驱散燥热,沈云亭松开嘉禾。

  “对不起。”他顿了很久低声道,“睡吧。”

  嘉禾愣了愣不明所以,双颊悄然爬上一片红云,抿了抿被他咬得红肿的唇,唇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他都那样做了,让人怎么睡得着。

  嘉禾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悄悄往沈云亭那挪了挪。一点点地靠近,碰了碰他同样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又握了上去。

  他极配合,不躲她也不动,就这么随她握着。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嘉禾心间微喜,扬着唇道:“我有些冷呢。”

  “盖被子。”身旁传来沈云亭淡淡的回应。

  “噢。”嘉禾应了声,眼珠子滴溜一转,娇小的身子整个钻进被窝里。

  沈云亭闭着眼休息,忽然被子里有个软乎乎的东西贴了上来,圈住他的腰,扒着他不放。

  他闷哼了一声:“程嘉禾!”

  嘉禾“噌”地从被子里窜了出来,扑在他身上,甜丝丝地一笑:“在。”

  “下去。”沈云亭别过脸道。

  嘉禾红着脸奋力摇了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眸光潋滟,微一低头贴上他两片薄而软的唇瓣。

  沈云亭怔住。

  两辈子她第一次对他做出这样“猖狂”之举。人影交叠,十指相扣,她生疏莽撞不得要领胡乱亲了一通。

  沈云亭睁开眼,嘉禾的脸近在咫尺,她卷翘的眼睫不停颤着。

  程嘉禾很美,不是那种张扬艳丽的美,她的美更像山涧清泉纯澈沁人,脉脉流长。经年累月,那汪清泉在心间汇聚成潭,流不尽散不开。

  思绪飘然间,沈云亭忽觉唇上一痛。

  “嘶”……

  程嘉禾是属狗的吗?她这跟啃骨头有什么区别?

  沈云亭略一皱眉,轻松挣开了嘉禾,微一用力将她摁在下方。她嘴唇通红微微呼着气,含着水光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心火“噌”一下复燃,难以抑制,蔓延至全身。

  深冬寒夜,沈云亭只着了一件薄透寝衣,额前渗着层薄汗,嗓音隐忍低声轻叱了她一句:“只会乱来。”

  烂。

  “我教你。”他倾身,抢过主导权。

  ……

  嘉禾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于一叶扁舟之上,随波逐流晃晃荡荡。忽然,小舟不动了……

  嘉禾蓦地睁眼,不明所以地看向沈云亭。沈云亭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你不知道吗?”

  嘉禾:“啊?”知道什么?

  沈云亭揉了揉眉心:“你月信来了。”

  嘉禾:“……”

  *

  半芹拿了新被褥来换下了被她染脏的被褥。

  他们成亲匆忙毫无准备,丞相府里几乎没有几件嘉禾的东西。

  来了月信,别说月事带,就是衣服也是问人借的。

  幸好半芹那有多余的月事带。

  嘉禾清洗干净身体,换上月事带,重新躺回了沈云亭身边。

  方才之事着实尴尬,嘉禾红着脸侧过身背对着沈云亭,刚闭上眼,忽听见沈云亭道:“你既为丞相府的夫人,该有的体面不会少。明日你出去置办些衣服首饰回来。”

  说完又补了句:“库房的钥匙放在原处,要多少银两你自己取。”

  之前沈云亭忙于公务,嘉禾自觉作为他的未婚妻子,该为他分担,丞相府的庶务都是她在处理。

  后来她决意退婚,便把库房的钥匙退还给了沈云亭。

  那日她跌跌撞撞离府,走得匆忙便把库房的钥匙塞在了前厅门口的盆栽底下。

  沈云亭他一直没动过钥匙。

  “哦,还有。”沈云亭道,“你既为丞相府的夫人,在其位谋其事,库房的钥匙今后你管。”

  “丞相府不养吃白饭的人。”

  嘉禾躲在被子里扬了扬唇应了声:“噢。”

  他说了两遍,她是他的夫人。

  嘉禾也不甘示弱,大着胆子钻进他的臂弯:“你既成了我夫君,就得这样。”

  沈云亭闭着眼由着她。

  京郊山寺钟鸣声在此刻响起,子时了。嘉禾小声道了句:“正月十五到了。”她的生辰到了。

  “嗯。”沈云亭缓缓开口,“是个好日子。”

  “祝你快乐。”

  倏然间,嘉禾睁大了眼,他、他头一回记得她的生辰,心间“噼啪”绽开了朵朵灿烂礼花。

  沈云亭问:“想要什么?”

  “你、你这是要送我生辰礼?”嘉禾张了张嘴怀疑自己听错了,沈云亭不仅记得她的生辰,还要送她生辰礼。

  沈云亭默了默:“不要算了。”

  “要、要的。”嘉禾兴奋地扑到他身边道。

  沈云亭抬手将她摁了回去,别过脸:“要什么?”

  嘉禾想了想,小声试探着问:“能不能替我画张小像?”

  沈云亭沉默,闭上眼年少时嘉禾趴在他桌前笑盈盈着看他作画的样子浮现在脑海,耳畔恍惚间听见她年少青涩的声音。

  “你画得可真好看,天下第一好看!”

  “你懂这画的布局?”

  “我……我不太懂。”

  “那就闭嘴。”

  “那、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一定一定好好学,下回我就懂了。”

  “你懂也好不懂也好,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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