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酩酊小醉
“你是这么想到在中间弄条幼鲸进去的？”
这样一个问题来得突然，唐小晏也不知道为啥对方会忽然这么问，但她还是老实回答道了。
“没有为什么，这可能只是咱们玉雕手艺人的一些老毛病罢了。”
“老毛病？”
“对，就是老毛病，你看看，我们这门手艺人是靠雕刻为生的，所以，我们这些手艺人在设计作品时，总会习惯赋予它一点的含义，说得夸张一点，便是给手下的玉石赐予新生命。我们在雕刻作品时，会忍不住去思考我们作为雕刻者所想表达、所想展示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所以，在看到量设计师你作品里上下呼应的两条座头鲸时，便忍不住想这么做了，在中间加了那么一条幼鲸。”
唐小晏说到这里，梁一峰便猛地反应过来，并瞬间明白他们这些珠宝设计师，与玉雕设计师，设计概念的不同来了，他们这些珠宝设计师，更倾向于宝石的美丽和璀璨通过展示出来，而玉雕设计师们，这是将设计本身也当作了玉石展示的一部分了。
但唐小晏说的那一番，还真让梁一峰感觉有意思起来了，这会儿竟是一点也不生气了，在看到自己从没见过、完全超乎自己想象的玉雕成品后，反而忍不住想问唐小晏他们这些手艺人一个问题来了。
“那……你们雕刻的这门手艺，除了能在玉石上雕刻之外，能在宝石上进行雕刻吗？”
在宝石上进行雕刻？这话的意思是……？
然而，还没等唐小晏张口回答，就在这个时候，却是有个设计师急匆匆地跑来了，脸上的神色竟是难看至极，一进来便是极为焦急地朝着梁一峰大喊道：
“不好了，老大，出事了，阿飞得罪了客户，现在客户闹上咱们工作室来了，还是那个极为难搞的高小姐，以前就为难过我们好几次了！！以前都是小顾总出马才将人解决的，但现在小顾总还没到公司，我们该怎么办啊？！老大，你要不先过去看看情况？！”
听到‘高小姐’这个称呼，梁一峰脸上的神色忍不住也是一变，当即便是连连往二楼珠宝设计部的工作室那边赶去了，看样子事情还不是一般的棘手。
唐小晏见此，也有点被吓住了，忍不住就和身后的陈三等人对视了一眼，就开口道：
“我们……要不也过去看看？”
“过去看看，要是情况不对，我们也能及时通知到顾修。”
于是，唐小晏等人，也跟在后面赶去了，只是当他们抵达了二楼工作室这边，饶是有做心理准备，还是被现场的情形给吓了一大跳。
第56章 首笔珠宝设计单子
只见在整个二楼工作室里, 乌泱泱地站了一大群珠宝设计师，几乎将整个工作室门口都给围了，至少有二十多人围在这里。
但明明围了那么多人, 这里却是没有多少人敢开声, 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一个尖锐又愤怒的女声给压下去，尖锐得连其他办公室的人都听见了, 就更别说正往二楼这边工作室走来的唐小晏他们了。
还没走近, 唐小晏便已听见了好几个其他部门的职员边摇头，便边窃窃私语着, 都在纷纷说珠宝设计部的人简直是太惨了。
“太惨了, 真是太惨了，遇见这么个客户, 珠宝设计部的人还真是纯倒霉，小顾总他还没来公司吗？要不去请示一下小顾总吧，听说上回小顾总亲自出马，也是弄了很久才将事情给平息下来的, 最后还是高先生亲自过来，才将高小姐给接了回去。”
“但问题是谁敢去请示啊，听说这次的情况还有些复杂, 似乎还真是咱们顾氏的设计师出错，搞错设计款式了, 原本是该设计成男款的，现在却搞成女款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戒指用的材料还是高小姐提供的, 是一块很特殊的双色宝石，价值虽不算特别高，但目前全球好像还找不出第二块一模一样的来，高家是宝石经销商，既然高小姐说没第二块，自然也就没第二块了。”
“我的天啊，那这次该怎么办？高家可是咱们‘顾氏珠宝’重要的合作对象啊，而且听说高先生最近好像还不在国内，这哪怕让咱们的小顾总出马，也有点困难吧……？”
原来是来头这样大的客户，也怪不得梁总设计师一听到‘高小姐’这个名头，脸色顿时就变了。
不过，家里做宝石生意的高小姐？这背景怎么听起来好像感觉有点熟悉的，好像在她的老客户里，也有这么一位任性的高小姐？就算那位高小姐与其说是任性，还不如说高要求，只要能达到她想象中的期待值，就什么都好说，要是达不到就比较麻烦了。
那个时候，偏偏还是唐小晏比较缺钱的那会儿，高小姐虽各种挑剔，但出手大方，为了钱，唐小晏愣是将这麻烦的单子给接下来了，也是后来与高小姐熟悉了之后，单子才出快了一点而已。
到了后来，唐小晏不再接玉雕单的时候，对方还抱怨了很久，但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会时不时来找她画稿单，算是有五六年交情的老客户了，所以，唐小晏对那位高小姐的印象还蛮深刻的。
现在周围人这么一说，唐小晏就不禁有点联想起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个高小姐和那个高小姐有没关系。
然而，不等唐小晏细想，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工作室却是传来了‘呼啦——’两声，像是什么东西打碎了的声音，一下子就将唐小晏的注意力给拉过来了，连忙就往前跑了过去，就只见着刚走进工作室的梁一峰脚下，不知道什么多了一小块已经被砸碎、开裂成了两半的宝石，而在梁一峰的面前，还站着一个妆容精致，却是满脸怒容的年轻女子，看来这女子就是大家口中难对付的高小姐了。
没一会，梁一峰向高小姐道歉声便已传来了。
“对不起，高小姐，这次确实是我们的人疏忽了，我们的人没想到这是高小姐为高先生订制的礼物了，还以为按照惯例，就下意识按照高小姐平时的偏好来订制，但要是给我们一点时间的话，我们未必不能挽救，高小姐又何必将那么珍贵宝石给打碎呢？”
“你们未必不能拯救？”
听到这里，高小姐更是冷笑起来了，连连就指着边上站的几个设计师，开口地直道：
“在梁总设计师还没来之前，你部门的这些人可不是这样说的，我高慧琳的脾气虽不好，但也不是完全不理的人，我今日也不是特意来闹事的，而是来解决问题的，所以我进来的第一句问的就是能不能将这戒指给改回来，改成板指，但你们的人确实一口气否决了我，连问三次，次次都说无法，那我还能说什么，既然不是我想期望所要的东西，我砸碎了是我的事！你们现在才来和我未必不能拯救？！呵，梁设计师，这几年你的设计没怎么见长，官威倒是见长了！”
对面高小姐这么一番话下来，梁一峰的脸色更是变白了几分看，连连摆手说“不敢、不敢”，视线就连连扫向了几个被点名的设计师，就低声喝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几个设计师这会儿都有点被吓哭了，脸色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有多焦急就有多焦急，其中还有一个资历较深的设计师，连连就朝着梁一峰摇头道：
“老大，不是我们惹事，刚刚阿飞他们将那戒指给我看过了，因为一开始就是往着女款戒指去设计的，再加上高小姐的偏好我们都知道，偏好比较精致的东西，也过高小姐可以浪费掉材料都没关系，所以我们便将那不同的部分宝石打磨成了珠子，让高小姐挑选最喜欢的，但没曾想我们从最根源的部分就搞错，现在那块双色宝色已成一颗颗不同过渡色的珠子，材料不够，确实是无法再设计成男款扳指。”
这名资深设计师，算是珠宝设计部的二把手，他能这么说，也就基本能确实是不太可能的了，但问题是现在该要收场？梁一峰只觉得自己后背一会儿便全湿透，就连声音也忍不住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了。
“那个，高小姐，要不你另选别的更昂贵宝石送给高先生，超出部分我会向小顾总申请的……”
“更昂贵的宝石，梁设计师，你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你们顾氏珠宝的宝石六成以上都是我们高家的，还和我说宝石？！还超出部分？你觉得我会差那么一点钱？你们顾氏珠宝太让我失望了……算了，我知道这事儿你们已经解决不了，我就坐在这里等顾总来吧！看你们还能出什么解决的方案来！”
说罢，这位高小姐还真就这么直接在设计部这边坐下来了，看得梁一峰最终承受不住了，连连就联系了罗秘书，将这边的情况说明了，就只能等着顾修出场救急了。
这确实是他们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当然，珠宝设计部这边的情况，和唐小晏他们这些手艺人并没多大关系，就是看着禁不住就是好一阵唏嘘，感觉在甲方爸爸这方面，大家的遭遇恐怖都差不多，他们现在先走开，不要再惹事生非比较好了。
唐小晏和陈三等人都是这么想的，然而，就在唐小晏快要走出工作室的时候，脚下却是一个不小心踢到了些什么，发出‘咯啦啦’在地上滚动好一阵声响，低头一看，才发生这就是刚才被高小姐打碎的双色宝石一小部分滚到她脚边这边来了。
唐小晏见着，下意识便弯腰捡起来了，而就在她正打算将这块宝石还给设计部的时候，手上却禁不住一顿，忍不住多看了手上的宝石块几眼，眼里就闪过了好几分惊艳来了，这是她第一个见到这么美、这么适合雕刻的宝石。
没错，唐小晏之前虽不是没见过宝石，但对宝石并没有太多的研究，在她的潜意识里，宝石都是统一的纯色居多，竟没想到还有这种色彩这么丰富的宝石，它是蓝色和棕色的双色宝石，但又不是纯蓝色和纯棕色，而是在这两种颜色之间，带着一种天然地渐变过度色，显得十分好看的，就像是翡翠的玉白和翠绿之间的过渡色一般。
可宝石和玉石又有点不同，没玉石那么温厚、那么仙，是显得更亮眼的那种，在阳光的折射下，竟还带着了好些星星点点，看起来竟有几分星河一般璀璨感和神秘感，忍不住翻来覆去从几个不同的角度欣赏它颜色的渐变。
不得不说，唐小晏还真有个坏毛病，就是雕刻瘾犯了时候，尤其是看到自己很喜欢、很有创作欲望的玉石，她就有点走不动路，会想尽办法将那块玉石给拿下来了，满足她的创作欲。
现在的唐小晏，就是处于这种‘犯病’的状态，越是看这块宝石，越是有点爱不释手，恨不得现在就拿着打碎了这些宝石料子坐到座位上去进行画图设计。
忍了忍，唐小晏最终还是忍不住了，还是决定试试，既然这剩宝石料子那位高小姐不要了，她花钱买下来总成了吧？
于是，就在一工作室的人都在焦急等小顾总到来时，一个有点疑迟的女声就这么在人群里开口了，而且还是朝着那个极为难搞的高小姐去的，只听那个女声是这么开口朝高小姐说道：
“那个……你好，高小姐，我是唐小晏，请问你手上的双色宝石能卖给我吗？你尽管开价，我会以最合理的价格买下它的。”
嗯？这是什么情况？现在不是僵持在设计部门设计出差错的事儿吗？怎么忽然有人没头没尾地冒出来要花钱买下那块双色宝石？要是那块双色宝石是完好的，他们还能理解，但现在不是依旧支零破碎了，做不成什么好的饰物了吗？怎么还有人要花钱买？
唐小晏这么的一句问话，实在是太突如其来了，听得这会儿正上头、怒气冲冲的高慧琳，脑子就差点儿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些什么，直至过了好一会儿，等她看到了唐小晏手上拿着宝石碎块才反应过来，可反应过来了，她脸上的表情就更诡异、更奇怪了，忍不住就瞧着唐小晏重复了那么一遍。
“你说的被我砸碎这玩儿意？你想花钱买？”
“是的，没错，就是高小姐你砸碎的这些玩儿意。”
“为什么？现在这玩儿意碎得厉害，买来也没多少价值。”
“没关系，高小姐，我更喜欢重新赋予它新的价值，它在别人眼里或者一文不值，但在我眼里却是无价之宝。”
听到这里，高慧琳不由得就是一愣，连生气都有点忘记了，忍不住皱着眉抬头仔细打量了唐小晏两眼，这才再次开口道：“你是谁？你也是这‘顾氏珠宝’培养的珠宝设计师？”
“不是。”
唐小晏摇摇头，这么说道：“我叫唐小晏，但我不是珠宝设计师，真要说的话，应该说是一名玉雕设计师吧，现在是托顾修的关照，我们这些玩玉雕的，才能在这里学习罢了。”
“不是珠宝设计师，而是玉雕设计师？那么说来，你买下这玩儿意的意思是……你想用来做雕刻设计？”
“是的，没错，我正有这个意思。”
用来做雕刻设计？这怎么可能，这双色宝石现在都变成了一堆很小的珠子了啊，最大也不过是直径0.7cm左右的小珠子而已，这么小的珠子，又怎么可能雕刻出东西啊？！
但唐小晏现在脸上的表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高小姐高慧琳这么看着，竟还真提起了几分兴趣来了，也没有说这碎掉的双色宝石究竟是卖还是不卖，而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顿了顿，就这么开口道：
“那你想好设计些什么了吗？如果还没想到要雕刻设计些什么的话……不如这样，就由你来帮我设计吧，能做出适合我哥的生日礼物来，我满意了，我不仅不收你钱，还会再付一大笔辛苦费给你；但相反，要是最后设计不出来，或许设计出来的东西我不喜欢，你就得付我这宝石原价三倍的价格！！”
“我高慧琳虽不差钱，但我不要的东西，也不是这么随便来个人就能花钱买下来的，你看我这要求如何？小玉雕设计师。”
要是换作是一般人，估计早就知难而退了。
但这对于唐小晏来说，还真不是什么事儿，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些什么太难的事儿。
最难的，还是从收藏家手中夺玉石，这才是真的难，以前的唐小晏就没少折腾，现在这么一比起来，高慧琳的要求虽有几分刁难的意味，但也没有特别过分，而这双色宝石原价三倍的价钱，也在唐小晏能接受的范围内，完全没问题，真搞砸了，付钱就是了。
倒是对方提出的设计要求，还真让唐小晏提起了那么几分兴趣来了。
这算是珠宝设计类的订单了吧？玩玉雕设计那么多年，这还是唐小晏第一次接到像这个样子的珠宝设计订单。
而且，这订单，不是正好合了他们在第三轮比拼里要攻破的主题吗？这是早晚都要去尝试的事儿，那怎么就不能现在大胆去试试呢？
想到这里，唐小晏就禁不住笑了起来，点点头就答应了。
“成，可以。”
“就是我也有一个要求，请问高小姐，你能配合我参与到设计当中来吗？我想我需要清楚地知道高小姐你的偏好，以及高先生究竟是个怎么的样人、有怎么样的偏好之类，可以吗？”
第57章 突破点
等顾修接到罗秘书的消息, 紧急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和谐的一幕，看得他脸上的表情禁不住就是一懵, 下意识就转头往身边的罗秘书望去, 谁料，罗秘书现在的表情比他还要懵，整张脸上就差没直接写上：
嗯？？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高小姐一大早就杀到珠宝设计部这边大吵大闹吗？怎么这会儿这么安静, 从他这个角度望去, 隐隐还见到高小姐好像在和谁在说说笑笑，一脸愉悦的模样, 看上去不像是要大吵大闹、砸场子的样子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幸好, 梁一峰这会儿的反应还算快，连忙走了上来, 便是一边紧张，一边又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结结巴巴地就将之前发生的事儿给说，听到这里, 顾修的双眼忍不住就是一亮，下意识就这么开口说道：
“你的意思，现在高小姐是在和晏晏……不是, 是在和唐小姐聊得正高兴吗？她接受了唐小姐提供的方案？”
晏晏？他刚刚怎么好像听到了他们的小顾总好像说了一个不得了的称呼，但在这会儿, 梁一峰心里更记挂的是高小姐那边的事儿，这样的疑问只在梁一峰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了，而是连连点点头，接上了顾修的发问。
“具体的，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但高小姐似乎对唐小姐提出的‘试试’很感兴趣，现在她们还在里面的房间里聊着，已经聊了好一会儿，但现在高小姐的心情似乎已比之前好转很多了，看样子，应该还能聊下去，但更加详细地，估计得要等唐小姐出来才知道了……对不起，顾总，这次是我们设计部出了大纰漏了。”
“无碍，我顾氏珠宝既然培养得了你们，就能承担得起你们的失误，但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出现第二次，男女款式都能搞错，这不止是属于某位设计师一人的错误，而是属于整个珠宝设计部的错误。我记得我要求过，每个客户的订单，必须经过三层以上的审核和核对，而最后一层把关的，是你，梁经理。要是你不愿意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那我随时可以换更加合适的人顶上。”
“还有，最近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听说你们珠宝设计部，好像和我带来几位客人不对付。我虽从不插手你们珠宝设计师和玉雕设计师间的关系，但你们可别忘记了，你们现在是拿着谁发的工资过活的？似乎我带来的客人，比我花钱请来的员工还要厉害，整个珠宝设计部都搞不掂一位高小姐，还需要到通知我的程度，而你们看不顺眼的那位唐小姐，现在这会儿却和高小姐相聊甚欢。梁经理，到现在，你还没发现问题吗？”
顾修说的这一番话，语气不轻不重，看似漫不经心的，但却让梁一峰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这是小顾总真动了想要辞退他的念头了。不仅因为他失责，恐怕更是因为他们珠宝设计部最近对那些手艺人不客气的事儿被他知道了。
看样子，那些手艺人对于他们小顾总来说，远远不是一般客人那么简单。也是，从不久前看到玉雕版‘深蓝之海’，他便已经感觉到这些手艺人恐怕不是手艺人那么简单。
至少，他梁一峰与隔壁的玉雕设计部打交道打了那么十几二十年，惊艳的玉雕作品见过不少，但却是从没遇到过像那样让他难以挪开眼，忍不住想将此类风格加入他的设计里的玉雕作品。
说实话，其实在看到那个玉雕作品后，梁一峰就隐隐地有点后悔了，觉得是不是他们做到太过分了，他们虽与他们不同行，一开始的时候也很没礼貌、很不懂规矩，但那说不定不是故意的，就从昨晚在公司里待了一整夜和对设计画图的专注度看起来了，就能看出他们对待自己作品的专业程度并不比他们差。
现在，还被小顾总直接点出来，梁一峰脸上更是惭愧了，连连便正式道歉表示确实是他们珠宝设计部做错了，是他们的不好，希望小顾总能给他们珠宝设计部一个机会，他们会尽力改错的。
“这一番话，你不该跟我说，你更应该和唐小姐他们说，高小姐现在能心情气和起来，究竟是多亏了谁，就不用我说了。”
“是，顾总你说得对。”
梁一峰连连点头应道，就在他这边话音才刚落的时候，那边的唐小晏和高小姐高慧琳也正好聊完，打开门出来了，一出来就看见顾修和罗秘书都在这里，愣是吓了一跳，倒是唐小晏边上的高小姐说话倒是干脆，见到顾修就是不满地轻‘哼’了一声，直接就开口说道：
“姓顾的，我这回可是有理在先，你可别再想着向我哥告状，就算你向我告状，也是我占理在先！不过，这会也算你运气好，竟然认识这么有意思的人，这单子算从顾氏珠宝撤了，改为从唐小晏那边私人下单，也不要你们赔偿了，姓顾的，你没意见吧！”
高慧琳虽挑剔难对付，但每次给的酬劳都价值不菲，并且能被高慧琳看上的作品，大部分都能引起好一阵潮流，给顾氏珠宝带来不少的客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