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穿进武侠世界后 第93章

作者:永岁飘零 标签: 三教九流 天作之和 快穿 甜文 穿越重生

  “你们不像是回纥人,让我想想,你们是谁?”取了一人性命,况曼长鞭轻收,将杀手的头颅卷到脚底。

  她伸出单脚,轻轻踩着那颗头颅,抬眸,傲然笑睨着剩下的三个杀手。

  她的笑很烂漫,仿佛盛开的鲜花。

  可偏她的脚下,却躺着一颗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头颅。

  这干净利索,仿佛勾魂使者,笑谈间取人性命的姿态,让活着的另三个杀手胆寒至极。

  况曼:“你们是赤阳堡的人吧,赤阳堡这么明目张胆地和回纥人一起围剿我,传到江湖上,可是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哦。”

  三日前,在树林中出现的那个四个杀手,况曼很确定他们是回纥人,而眼前这五个……

  这几人可不是回纥人,南北有异,回纥人身高比姜鲁人要高壮,而且,他们身上体味较重,较好分辨。

  眼前这五个,不管从哪里看,他们都是中原人,而且还属于南方人。

  中原人视她为敌的,甚至是想暗杀她的,除了赤阳堡,况曼想不出第二个势力。

  所以,他们的身份不难猜测。

  女杀手从震惊中回过神,掀掉头上的巾帕:“呵呵,是与不是,你到地府去问阎王,阎王会告诉你。”

  女人话落,挥手冷声道:“上。”

  另外两个男人一听令,当即也顾不上害怕不害怕,提刀就往况曼攻去。

  刚才是他们大意,才会被她打个措手不及。

  一个不会内力的人,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能长时间战斗,只要拖住她,消耗掉她的体力,她便必死无疑。

  “啧啧,本来是想留下你们一命,问你们点东西,既然你们非要送死,那姑奶奶成全你们。”

  放肆的话出口,况曼腿猛地一踢,将脚下的人头踢向杀手,脚腂轻旋避开袭来的大刀,回手,眼都没抬一下,连续三鞭挥了出去。

  三道鞭影,鞭鞭直袭杀手的头颅。

  这几个杀手虽然来时已被交待过,不能小瞧况曼的鞭,但毕竟只是耳闻,他们对况曼不熟悉,都以为她刚才一鞭取下同伴首级只是巧合。

  这不,不当回事的结果便是三人齐齐掉了脑袋。

  五个杀手,交手不过短短半盏茶的功夫,四死一伤。

  况曼取了四条人命,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冷淡的仿佛她只是捏死了四只苍蝇般。

  况曼看了一眼地上的四个头颅,手轻轻一抖,用木系异能独有的功能,将鞭子上的血迹抹去,抬步,沉沉走到最后一个杀手身边。

  这杀手因胳膊断掉,流血过多,脸已经开始变得苍白。

  他咬着牙,奋力按住肩膀,希望能缓解肩膀流血的速度。

  其实这会儿,他肩上的血,往外流的已经不多,习武之人多少都会一些点穴手法,显然,这人封了自己的穴。

  况曼居高临下地看着受伤的杀手,傲然道:“我知道你们是赤阳堡的人,回去告诉沈镇远,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会用他的血,慰藉八年前,死在他们手里的人。”

  从许良山出来,况曼心中便有了冲动,一股正面和沈镇远为敌的冲动。她不知道这股冲动是来自于她,还是傻女。

  反正她就是想找点事,发泄自己的情绪。

  如今阴谋者已逐渐浮出台面,都这样子,她为什么要隐忍。

  仇不过夜,才是最让人爽快的。

  没错,她现在就是想让自己爽快一点,早前在许良山上时,心中萦绕的淡淡烦郁,差点没憋死她。

  受憋屈,不是她的性格。甭管那情绪是她的,还是傻女的,反正不舒服的都是她。

  别人让她不舒服,那她也要让别人不舒服。

  况曼丢下话,转身出了茶寮,将马槽边的马绳解下,回身,冷冷看了眼这座茶寮,然后卸下鞭子,猛地一下,往茶寮屋顶抽了去。

  五级异能全释放,一鞭子下去,硬生生将偌大的竹棚茶寮给劈成了两半。

  “——轰隆!”一声巨响。

  况曼跨上马背,催马而去。

  她此趟离开东义县,一是看看许良山,二是想去凤凰寨,做一笔悬赏,但是现在……

  先进城,找书肆买份舆图瞅瞅,然后找人打听打听赤阳堡在哪里。

  也不知这陇西境内,有没有孟九重的势力在,要是有的话就方便了,到时候,让他们去给她打听消息,将陇西赤阳堡的势力分布给她。

  这陇西的赤阳堡势力被伦山蛊后洗过一次,可当时因为兴远府传出凝血剑和孟寻的消息,让伦山蛊后暂停了手。

  她没干完的事,她来给她扫尾,这一趟陇西之行,定要将陇西赤阳堡的人,收拾得干干净净。

  两次暗杀,彻底将况曼弑杀之性给引了出来。

  能在末世活那么久,况曼可不是个小白兔,她之凶性比之饿狼也不遑多让。

  有了决定,况曼不再进小镇补给,看了下舆图上距离曲河湖最近的城市,然后催马,往城里奔去。

  离曲河湖最近的城是赤兰县,快马加鞭也得走大半天才能抵达。

  在日落西山之际,况曼终于抵达了赤兰县。

  入了县城,况曼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入住,准备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城里看看,这里有没有孟九重的势力。

  那次抓周政明时,郁战给她提过,说好些城市都有他们的人,特别是平顺布匹店。不管是哪座城,只要城里有叫平顺的布匹店,那这个店里的掌柜,就肯定是他们的人。

  陇西民风开放,生活在这里的人比之中原腹地要彪悍许多。

  许是接近漠北的原因,习武的人也比较多,况曼入城后,看到不少人打马从大街上疾飞而过,期间,还有几个俏皮女儿,英姿飒爽骑马飞过。

  入了客栈,况曼在大堂里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开了一间上房,并交待了一声店小二,将马匹照顾好,就进了厢房。

  *

  夜垂八荒,寒星点缀天空。

  “——嘎,嘎!”

  两声乌鸦啼鸣在夜里响起,打破黑夜宁静。

  随即,几道扑腾声响起,停在屋顶休息的乌鸦,似受了惊吓般,匆匆飞上了天空。

  "——咔嚓!”瓦片被踩断的声音,轻轻传响。

  深手不见五指漆黑厢房里。躺平身子,睡觉时手依旧放在鞭子的况曼,似乎受到了这道声音的惊扰。

  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随即又归于了平静。只是,那轻搁在鞭子上的手,已改成了攥。

  客栈阁楼外,几道如鬼魅般的身影,展臂飞梭上了房顶。

  这些人,目测有十五六个,个个都黑巾蒙面,身形彪悍。在这群人中,有一个人的肩膀上,还停着一只褐色的老鹰。

  如果况曼这会儿也在客栈外,便能清晰认出,这只老鹰便是那只尾随了她三天的老鹰。

  这群人,行动一致,一飞上屋顶,便趴到了黑瓦之上,与黑夜完全融成了一体,只那个肩上停鹰的男子,还肃立着。

  男子黑目环顾四周地形,片刻后,等同伴们都隐藏好,他拍了拍肩上的老鹰。

  老鹰似乎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展翅,无声无息飞上了天空。

  而男人则蹑手蹑脚走到屋顶的一处,弯身,没弄出任何动静,掀开了黑瓦。

  他垂首,往下方的房间看了一眼,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些白色粉末下去。

  房间纱帐内,闭着眼睛等着这伙不速之客行动的况曼,突感一股异香传入鼻端。

  这香味很淡,淡得几乎嗅不到。

  况曼额头轻蹙,异能运转,当即摒气敛息,身体也赫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刚坐起,她的身体就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攀附到了床顶上。

  与此同时,房顶的蒙面人洒完药粉,站起身,往黑暗中挥了挥手。

  他手势刚落,客栈院落的一棵树上,一个黑影轻轻一纵,攀附到况曼所休息的房间窗户上,然后极为利索地撬开了窗户的木闩。

  木闩松动,他轻轻推开窗户,麻利地从窗户里爬了进去。脚着地,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手扣在腰间大刀上,目标明确地往床边走去。

  旋即,大刀一举,极快地往床上砍了过去。

  就在他刀快落下刹那,一道疾风突兀在他耳畔吹过,一只冰冷的手,犹如地狱恶鬼般,咻地一下扣在他的脖子之上。

  蒙面人一惊,刀势一转,便欲往回攻击。

  但是——晚了!

  “——咔嚓!”

  一道诡异的脆响,突兀响起,蒙面人动作戛然而止,一双暴露在外的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

  蒙面人颈椎断裂,脑袋无力垂下,顿时失去了呼吸,不可置信永远停留在了他的眼睛里。

  他身体一软,往地上倒去。

  况曼眸若寒星,一把接住他手上掉下的刀,然后拽住他软下去的身体,没弄出任何响动地将人放到了床上。

  乌鸦啼鸣再次响起,黑暗房顶上,等着房内讯号的人,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声响。

  他眸子一紧,侧头,看了眼脚下,旋即,他又打了一个手势。

  手势一落,三条人影迅速从黑暗中出来,再次通过窗户攀进了厢房里的人。

  三人入屋,警惕地环视房间。

  夜太黑,只有窗口处有淡淡月光泻入,房间里,依旧伸手不见五指。

  观察一眼,其中一个蒙面人小心谨慎地往床边靠过去,另两人则依旧警惕着。

  那人蹑手蹑脚靠近床,伸手,猛地一下拉开纱帐。

  就在他掀开纱帐刹那,暗处人影微晃,两道咔嚓声突然响起,两个警戒的人顿时失力倒在了地上。

  况曼的速度太快,快得让人捉捕不到。

  且她用的是异能,一种对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完全陌生的力量,就算屋内的三人想凭内力波动防备她,都难以做到。

  所以,短暂交锋,况曼又无声无息收割了两个夜袭者。

  这种没有声音的收割,在这两个人倒地的霎那间结束。

  两道砰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那个已掀开纱帐的蒙面人听到声响,赫然转头,往后看去。

  眼神看去的同时,刀毅然出鞘,并往声音响起的地方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