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早逝未婚妻 第89章

作者:清越流歌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这里的茶案配的是蒲团而不是矮椅,坐下确实需要大幅度动作,颜芝仪很享受陆时寒的细心体贴,坐下后在他的注视下乖乖喝了好多杯茶,又吃了些水果,才终于被放行,开始享受温泉沐浴。

  温泉池子面积也很大,快比得上儿童泳池了,若只有一两个成年人,倒也能勉强戏水一阵。

  颜芝仪就是这么个童心未泯的成年人,在池子来来回回的扑腾。好在泡温泉本就容易消耗体力,她那战五渣体质很快就觉得累了,终于不再像在池子里肆意翻滚的小泥鳅,慢吞吞从池子的另一头挪到陆时寒身边。

  陆时寒一直靠在池壁含笑看着她扑腾,为了给她让出更多的空间,一双大长腿都特意退到了角落里。

  见她闹完便自觉得回他身边,陆时寒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两分,轻轻擦拭着她额角沁出的薄汗,“累了?”

  颜芝仪一脸乖巧:“我回来陪寒哥。”

  陆时寒也不戳破,揽着她道:“那便陪我多坐一会儿。”

  乖巧点头的人坚持不到十分钟又开始上蹿下跳了,一会儿要跟陆时寒比谁的腿更长更白更直,一会儿爬上岸喝茶吃水果,就这样泡泡停停,直到管家让人来门口问他们想在哪里开饭。

  颜芝仪陆时寒跟荣太医混的时间长了,如今也算是大齐养生达人,饭后不能立即泡汤这种常识还是很清楚的,当即让管家安排在外面,他们换过衣服出去吃饭,完了还可以四处逛逛消消食。

  齐王世子名下的庄子可不是只有温泉,能工巧匠都快把苏州园林搬进来了,哪怕是在百花凋敝、梅花还未开的初冬,这里依然有令人观赏的美丽景致。

  吃跑喝足,又在园子里呼吸了足够多的新鲜空气,颜芝仪兴致勃勃拉着陆时寒又回温泉池子。

  不知道是饱暖思淫/欲,还是在慵懒的午后,小夫妻关起门来泡温泉的行为本就容易让人想入非非,陆时寒看着娇妻在热气氤氲下越发白里透红、惹人采撷的小脸,眼神不由得直了,原本很正经搂着香肩的手也一路往下滑,在盈盈一握的腰间摩挲流连,摸得本就满脑子黄色废物的颜芝仪一下子就软了,大半个身子都滑进了他怀里。

  沐浴穿的明衣质地轻薄柔软,被水浸湿后更是毫无存在感,跟皇帝的新衣也差不多,陆时寒能感受到肌肤相贴的触感,几乎是刚搂住她柔弱无骨的身体,他的头就不受控制低了下去,精准噙住了那张让自己无数次流连忘返的甜蜜小嘴。

  而颜芝仪的反应也很迅速,像演练了无数遍般,看似不胜柔弱,却在他低头瞬间,默契的伸长玉臂勾住他修长的脖颈,稳稳的接住了扑面而来的热情。

  对于感情甜蜜的爱侣而言,亲吻这种事情多少次都犹显不够,从贴在一起那刻起,除了再深一点,恨不得永远融为一体,大脑再也想不起其他东西。

  更何况颜芝仪和陆时寒虽然名义上结婚几年了,直到最近几个月才真正过上夫妻生活,深刻明白新婚燕尔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如今对彼此都毫无抵抗力,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停下,就像草原上的星火,一经点燃立刻成席卷之势,不把一切矜持理智燃烧殆尽不罢休。

  吻着吻着,毫无存在感的衣物就真的不见了踪影,还是陆时寒用最后一丝理智想起来,这是在朋友的温泉池而不是自己家中的浴桶,在池子里多有不便,才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强行让自己压抑下来,打横将人抱起准备去该去的地方。

  陆大人想的很好,怀中的人却不配合,她一秒也不想分开,立刻抬头去寻找他的唇,一找到便如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住,撩得陆时寒好不容易恢复的那点理智又一次消失殆尽,再顾不上去床榻,直接把人压在了地板上。

  房间里铺着玉石地板,被勤劳的下人擦拭得光可鉴人,可能是地下热脉的缘故,在寒冷的冬日地板也是温热的,颜芝仪他们自从换衣服后,便一直是光脚踩在上面的,干净又舒适,可颜芝仪被放下却不满的嘤咛一声,“地板好硬……”

  陆时寒这会儿忍得眼睛都红了,不可能重新把她抱去床上,在她耳边用嘶哑性感的气音轻声问:“那仪儿在上面可好?”

  颜芝仪还没有做出回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姿势都换好了。

  再温润尔雅的男人到关键时刻也会充满侵略性,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时寒早已长驱直入、攻城掠地,颜芝仪很快就顾不上思考,只感觉自己如同大海上的一叶木舟,浮浮沉沉靠不了岸。

第一百一十章 大结局。

  是夜,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陆家小院门口,堪堪停稳就有人开了门迎出来,已经等候多时的众人跟着忙碌起来,点灯的点灯,烧水的烧水,杨妈一马当先准备上前问问姑娘姑爷在外面吃饱了没,要不要用些宵夜。

  不过车帘一掀开,他们全都默默止住了话头,安静看着陆时寒把睡得正酣的颜芝仪抱下马车。

  都知道他在这方面从来不假人手,也没有人再问要不要帮忙的无聊问题,大家都很默契的给他让开了路,倒是小六儿机灵的提了灯过来,帮忙照亮些脚下的路。

  陆时寒就这么抱着人,畅通无阻的进了自家大门,在要正屋的台阶上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家的大舅兄,他才脚步一顿,轻声打了下招呼,“大哥过来了?”

  他担心一时招待不周,颜大哥还怕他不小心把自己妹妹摔了,哪里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寒暄,一句话没说便连连催促,“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快别管我了,先把小妹安顿好吧。”

  “那大哥稍等片刻。”陆时寒这才径直进了里屋。

  哪怕考虑到大舅兄过来是有正事,他也坚持亲自帮颜芝仪换了睡衣,用热水擦拭过脸和手脚,只是动作显得比平时麻利了些,倒也没让颜大哥等太久。

  见他出来,颜大哥一脸紧张的上前问,“这是怎么了?”

  等待的片刻功夫,颜大哥也没闲着,问了秦海路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秦海一脸茫然的表示回来时少夫人一切安好,可能就是长时间坐马车,被晃得睡着了。

  他们回程时天就黑了,因此放慢了速度,不但延长了路程时间,马车晃呀晃也确实挺助眠。

  颜大哥却觉得他妹不可能睡成猪,下车进屋这么折腾都没把她闹醒,这不科学,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结果连陆时寒都说她就是累了,睡得比较香,他才不得不信,心中确实松了口气,嘴上还忍不住嘀咕道,“能睡得这么熟,泡池子很累吗?”

  颜大哥长这么大从没泡过温泉,以前看妹妹那么喜欢的样子他还有些期待,现在只觉得得不偿失,泡那么远泡汤还不如在家睡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时寒一张俊脸已经红透了,泡温泉当然没这么累,加上夫妻运动就不一样了,这个下午他们基本没怎么闲着,关着门在屋子里胡闹了大半天,白日宣淫已经很挑战他的三观了,妻子还被他折腾得不轻,上车的时候腿都软得提不起劲,要不是他扶着恐怕就要从马车滚下地了。

  想到这里,陆时寒的脸更是红得要滴血,连忙转移了话题,“大哥这么晚过来可是遇到了什么?”

  颜大哥也回神,摆手道:“没事,今天店里不忙,就过来瞧瞧,到了得知你们还没回,就想等看到你们回来再走。”

  颜大哥今天不但闲,还很开心,媳妇又怀上了,在这个讲究多子多孙多福气的时代可是大喜事,虽然知道昨天妻子就跟妹妹分享了这个好消息,他还是想过来亲自分享一遍,如果能旁敲侧击催一催他们就更好了。

  爹娘写给妹妹的信他不知道语气如何,反正给他的信就差没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了,他们老说他只顾着自己生孩子,半点不管自己妹妹,他总要试一试。

  可惜来得不巧,等来了妹妹人却睡得不省人事,颜大哥无奈起身,“看你们安顿好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

  陆时寒倒也没过多挽留,只是让秦海还车前送一送大舅子。

  颜芝仪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从马车一路睡到家里,好梦到天明。

  ===

  大概怀孕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因为颜大嫂怀的这胎就很从容淡定。

  怀小胖子的时候哪怕大夫也说过胎儿不应过大之类的话,颜大嫂也小心翼翼不敢真饿着肚子里的小祖宗,各种营养的、安胎的汤汤水水没少喝,吃得肚子滚圆,以至于小胖子出生的时候体重就有些超标。

  虽然还是顺利生产,过程中颜大嫂却没少受罪。

  因此二胎颜大嫂吸取了教训,大夫让补才补,说控制体重她就严格控制了,绝对不私下偷偷补身子。白天依然去店里帮帮忙,傍晚散步到颜芝仪家接儿子回家,几乎每天步行上万步,几个月后顺利生了个女儿。

  小胖子出生的时候颜芝仪没有全程看着,因为颜大嫂从早上发动,却生生捱到了凌晨三四点才下来,在旁边陪了一整天的颜芝仪那时候已经被颜大哥和陆时寒联手劝回家休息了。

  她虽然觉得年轻熬个夜没关系,亲眼看着大嫂生孩子更重要,可陆时寒第二天还要上班,还是那种在皇帝身边当秘书、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的重要工作,熬通宵怕是吃不消,他还一副坚持要陪她熬到底的架势,颜芝仪没办法,熬到差不多十二点,还是认命跟陆时寒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再赶到颜大哥家,就只看到一个在悠车里呼呼大睡的小胖子。

  颜大嫂这一次生产,比上次发动的时间还晚了几个小时,颜芝仪自然是严阵以待,做好了又要熬到半夜的准备,却没有想到,几乎是太阳刚落山,产房里就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因为这个,小家伙的乳名也从原定的二宝变成了晚晚。

  毕竟是女孩子,无论大名小名,都要好听又特别,就像颜芝仪,她的名字跟大哥弟弟们的画风就格外不同。

  颜芝仪都羡慕坏了,觉得稳婆他们说得没错,女儿果然是贴心的小棉袄,还没出生就知道不折腾娘亲。

  等十几天后,小家伙身上的黄气褪去,露出白嫩的婴儿皮肤,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也睁开,可爱的小模样挡都挡不住,颜芝仪就更加爱不释手,开始每天都往颜大哥家跑,看着小侄女的小鼻子小眼睛长得一天比一天精致。

  沉迷吸娃,无法自拔!

  在吸娃的过程中,颜芝仪的姨母心也日渐爆棚,这天回家,终于忍不住跟陆时寒吐露了心声,“我们也要个孩子怎么样?最好也生个女儿。”

  说起这话,颜芝仪内心还有点忐忑和心虚,因为经过她长达几年孜孜不倦的洗脑,灌输生娃这种事三十岁不晚四十岁不亏,晚生晚育还不需要给他们带孙子曾孙等不靠谱观念,成功把陆时寒忽悠瘸了,让这么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一心一意跟她过二人世界,几乎不考虑生儿育女、延绵子嗣的重要问题。

  现在二人世界才过了没两年,她突然改变主意想要孩子了,像极了说翻脸就翻脸的那种渣女,鼓起勇气吐露心声后,就一眨不眨注视着陆时寒的反应。

  陆时寒面上却不是失望或者不解,他同样双眼灼灼发亮的看着她,像是等这句话等待了千百年一样,“你想好了吗?”

  颜芝仪不禁怀疑的问,“寒哥是不是早有这个念头了?”

  “没有的事。”陆时寒耐心解释道,“只是这我们成亲三年有余,爹娘又不知前两年仪儿一直在调养身子,因此颇为心急,这几个月,他们的信越来越有些心急如焚的样子。”

  颜芝仪懂了,“所以寒哥是觉得顶不住压力了?”

  陆时寒无奈笑道,“我是怕仪儿会被殃及池鱼,老家每隔几个月总要运一批货进京,镖队和路都是走熟了,爹娘近日的信里便透露出了也想跟着镖队进京的意思,再有,倘若爹娘觉得他们二人进京路上孤单,邀上岳父岳母一起,我恐怕也无法阻挡他们。”

  颜芝仪知道问题确实很严重了,她爹娘就够让她无法招架,还有天然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公公婆婆,这几个人要是站在统一战线,联手进京来催生,那画面想想都令人窒息,她吓得都打了个寒战,“他们居然有这么危险的想法,太可怕了,寒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情势如此危急了?”

  话到最后颜芝仪不禁带了些小小的埋怨,陆时寒却没在意,还伸手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她拥进怀里安抚道,“倒也不至于,爹娘如今也只是起了个念头,并未做出决定,再者,下一次送货是十月出头,爹娘若是进京恐怕顾不上置办年货,想是放不开家中一摊子事,真要坐不住,也总得等到开年后再出发。”

  颜芝仪掰着手指算了算,至少还有四五个月时间?她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乖巧懂事的小娇妻又回来了,窝在他怀里卖乖,“那寒哥也没必要瞒着我,夫妻之间讨论要孩子的问题天经地义,就算那时我还没有想法,既然寒哥想要了,难道就不能商量了?”

  “女子十月怀胎生产极为不易,我希望仪儿自己想清楚再要。”陆时寒抚着她的后背柔声说,“再想清楚之前,我不想给你任何压力。”

  若是正常女人,听到丈夫说这样温柔体贴的情话,大概早就感动到泪眼汪汪了,奈何颜芝仪不走寻常路,她只听清楚了开头那句,然后毫不客气的借题发挥起来,“对呀,怀孕生产特别艰难,寒哥也要有心理准备,我到时可能因为身体原因导致性情大变,会提出一些匪夷所思、不可理喻的要求,你可千万不要嫌我麻烦,我也不想的。”

  陆时寒:欲言又止.jpg

  他想说一直就挺“不可理喻”的,他还不是跪着把她宠下去了?但是对上怀中人仰起脸、楚楚可怜看着他的眼神,虽然明知道都是演技,陆时寒还是郑重的给出了承诺,“好,不管仪儿到时有什么特殊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的。”

  就等着他这句的颜芝仪顿时眉开眼笑,勾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寒哥你真好,那记得写信告诉爹娘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咱们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好。”

  达成共识的两人开始了早睡早起多运动造小人的活动。

  年轻的小夫妻或许技巧还不够娴熟,但是热情足够弥补一切,如此夜夜笙歌了两个月,果然就有了好消息。

  消息传到江州,两家父母长辈简直喜极而泣,差点激动当场收拾包袱进京了,但冷静下来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进京一趟还是不容易的,路途遥远,他们的身子骨也经不起来来回回的颠簸,与其现在急着进京,等不到宝贝孙子/外孙出世就得遗憾回程,还不如等小家伙出世后,他们去抱热乎的!

  得知他们想法的颜芝仪又是狠狠松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这胎来得有多“艰难”,相应的就有多么被重视,自己顶着这个肚子绝对可以无法无天、挟天子以令诸侯,无论是她爹娘还是陆时寒父母,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惹她不高兴的。

  但是颜芝仪就像是放了线的风筝,早就习惯了我行我素、当家做主的自由生活,亲爹亲妈公公婆婆一下子都冒出来,哪怕他们都会卯着劲对她好,颜芝仪也会不习惯的。

  她还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某些生活习性绝对是连她亲爹娘都看不惯了,与其大着肚子还要被长辈以各种为她好的名义指手画脚,颜芝仪宁愿他们坐享其成,等她生完了再来,正好有人抢着帮她带孩子,完美。

  现在嘛,没有长辈在跟前限制发挥,陆时寒就成了被颜芝仪各种折腾的受害者了,半夜突然想吃某种夜宵,把人吵醒跑遍大半个京城去买回来她却已经呼呼大睡的事迹,都只是小意思,陆大人这么个坚信君子远庖厨的读书人,都被她逼得进厨房给她洗手作羹汤了。

  但这也是陆大人自己承诺的,他也只能甘之如饴了。

  怀胎十月,颜芝仪严格控制体重,到生产时也只胖了十六七斤,照顾孕妇的陆时寒都瘦了足足十几斤,不过气色非但不憔悴,反而越看越有飘逸出尘的意味了。

  因为颜芝仪虽然折腾他时毫不手软,投喂的时候也很舍得,她这个孕妇吃什么,陆时寒就跟着补什么,补得俊脸越发红润白皙,忽略一路暴瘦的体重,依然还是那个意气风发、春风满面的状元郎。

  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在越临近妻子的预产期,脸上也终于开始露出了焦虑神情。

  预产期这么时髦的玩意儿,当然也是颜芝仪弄出来的,确诊怀孕的当天下午,她就拉着陆时寒在书房里算预产期,很简单,从她最后一天例假起,总共280天。

  就这么小学生都会的加减题,夫妻俩算了四五遍才圈出确切的日期。

  陆时寒对此仍将信将疑,又去问了荣太医,他们太医对这个也有一套自己算法,只是会给一个确切的范围而不是准确数字,而他们算出来的日期就在荣太医给的范围内,于是陆时寒把这个日期写在宣纸上,并贴在书房最显眼的地方,每天都要看上好几遍。

  再然后,眼看着预产期临近,妻子却始终没有要发动的迹象,向来从容不迫的陆大人也不受控制的焦虑起来了。

  最近,陆时寒几乎每天都要或亲自,或让秦海去荣太医府上询问,妻子今天还没有生,会不会有什么意外,荣太医每次都斩钉截铁表示正常现象,也安抚不了陆大人那颗焦虑的心。

  如果可以,他都想把荣太医绑架到家里,不等孩子出生不放人。

  当然也只是想想,陆大人甚至不敢让妻子知道他的这份焦虑,因为当事人目前情绪稳定,吃好睡好,陆时寒也怕自己的情绪感染到对方,惹得她吃不香睡不着,那就真要不好了。

  因此,陆大人焦虑时逮着荣太医祸害,也都发生在颜芝仪不知道的时候,比如下班前后。

  这天下午,他一边在衙门工作,一边心神不宁的朝外张望,便是在等秦海从荣府带来的消息。

  今天这么沉不住气,都等不到下班再去打听,一方面是刚好荣太医轮休在家,另一方面,颜芝仪已经超过预产期三天!

  第一次当爹就遇到这种状况,向来爱岗敬业的陆时寒都觉得这个班没法上了,就想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她,以免出现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