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乔且中路
兄弟俩如今坐在那灯火通明,满是暖意的大厅中,窗轩半掩,大家的笑声一阵又一阵地传了进来。
夏侯瑜不免想起往昔过年时,这王府里一派清冷,那时候大家连这吃穿都是问题,哪怕是这新年里也是十分拮据,如何舍得点这么多灯火,浪费这么多炭火?
可今年不一样了,只短短的半年时间,城里城外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他现在看着这些明亮璀璨的灯火,仍旧觉得有些不真实,“王兄,你说明年咱们还能过这样的好年么?”
“明年会比今年好,往后一年也会比一年好。”夏侯瑾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的自信,大抵是因为沈羡之所给浔州城打下的这一切基础吧。
他所担心的水利问题,她在让人修筑田埂的时候,已经将各处的水渠都修好,而且大力支持农耕生产、与商家无息借款重新开业,看起来是王府下了血本,可是这所得到的收益,已经完全超越了付出的成本。
而且随着莫家的铺子在此处开设起来,也引来了一部份外商。
商人们的眼光总是最毒辣,如今的浔州城甚至是整个西南城,于他们眼中其实就是一块没有开发出来的黄金图,所以只要王府得力,就会让这些商贾们不计成本地在这里投入。
他们投入得多了,引来的人自然也就更多,加上此处的农耕生产和商业上的发展也能跟得上脚步。
所以等年后这路修好了,到时候四通八达,这西南只会越来越好。
“你的城墙什么时候能修好?”夏侯瑾忽然问道。
夏侯瑜顿时一脸兴奋,“原计划是要几年的时间,可是现在台山坞和陈家烧砖坊都能无限支持,照着这样的情形,今年的年底,就能竣工了。”
此刻已经是大年初一了,也就是说再有十二个月,这浔州城将拥有前所未有,最为坚固,且还具备最强攻防的城墙。
“好,加油!”除了这浔州城,其他的县城也需要修筑,到时候就让阿瑜去。
夏侯瑾是这样想的。
他们兄弟俩这里守岁,聊着些民生,沈家这边就不一样了,四个姐妹正好围了一桌,欢喜地打着雀牌。
沈羡之今日有如神助一般,一捆三连赢了五把,让其他几位姐妹很是着急,沈灵之握着手里的三饼,犹豫了半晌,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堂中,“这个,没人要吧?”
“怎么会没有人要,我这里已经有三个三饼,清一色龙七对,加上你这个正好。”沈羡之猛地将桌前的牌一推倒,一把抢过沈灵之还舍不得放下的三饼,“拿来吧你。”
沈灵之脑子里飞速地赚了一圈,感觉自己口袋已经空空了,“不玩了,还不如直接把银子送给二姐姐你,还能得给人情呢。”
说着,也推到了牌,不甘不愿地给了银子,然后是真不打算玩了。
她不玩,三人也只能作罢。主要是沈羡之一个人赢,沈芸之和沈梨之也感觉不到乐趣,于是只能收起来。
于是围着桌子聊天,不知那话题怎么就扯到了铁猫儿身上去,于是沈梨之好奇地看着沈羡之,“二姐夫的身体不会真的不行吧?二姐姐你们成亲半年有余了。”这肚子也没见动静。
这个话题沈灵之那是相当地感兴趣,想当初她手里写出来的小黄文多精彩啊,也是自认为翻遍了各类画本子的,于是立即将脑袋凑上来,“二姐姐,二姐夫是不是不行啊?还是你们这床榻之间不和谐?要不要妹妹教教你。”
沈芸之不知道沈灵之和柳照凤的那些事情,更不知道她曾经还给柳照凤怀过孩子,但是却知道这个妹妹最不正经,房间里就藏有不少那种画本子。
以前是十分气恼这个妹妹的,但是如今却觉得这是好事情,母亲不在了,没人给妹妹们说这些事情,自己又不懂,所以如今倒觉得是好事情,也跟着道:“是啊,二妹妹,要不让灵之拿几个画本子给你看看?”
沈羡之连连摆手,心说姐妹们怎么如此都变得这样不单纯美好了?那些画本子她用得着么?她前世看过好多的。“不用,真的不用。”
“二姐姐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哪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一遭的。”沈灵之说的时候还不忘朝沈芸之看过去,“年后大姐姐你也要议亲了,不是我说那杜大哥好一个正经人,只怕与这闺房乐事是一点不开窍的,我回头给姐姐也找几本,大姐姐你想法子给杜大哥看去。”
沈芸之顿时就闹了个大红脸,“你这丫头胡闹。”她怎么可能给杜司风看?还要不要脸了?
沈梨之在一旁托着腮帮子,“我想看,给我看看呗。”
“你看什么,你又没男人。”沈灵之直接给她拒绝了。
然后十分热情地给沈芸之和沈羡之大说这闺房乐事,沈梨之也旁听一些。
沈羡之听着听着,似乎去试试也行,于是朝沈灵之问道:“话本子哪里呢?”
“现在就要看么?”沈灵之问着,可这不是在守岁么?守岁看那种画本子,是不是不太好?
虽然现在屋子里就她们四姐妹,但好歹是厅里,于是便摇头,“要不天亮了拜年过后,去我房间休息,大家一起看?”
沈芸之点点头,这个提议不错,她也不好意思把那种画本子拿到自己房间里去,在四妹妹屋子里看看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天晓得沈羡之这边和姐妹们都讨论了什么,天亮后大家相互拜年。而她作为一府王妃,必然是最忙的,而且还有日月神教那边也少不了她。
所以白天也没得空睡,一直到了晚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只见丁香一脸紧张地守在门口,见了她一把给拉过来,行为有些鬼鬼祟祟的,“二小姐,四小姐交代有东西给您。”
沈羡之已经完全将昨晚约好今天白天一起看小黄书的事情给忘记了,听到她的话不以为然道:“什么东西需要这样神神秘秘的,直接放在桌上不就好了。”
丁香原先看着崖香送来,还以为是账本,只是为何拿个绢子包着,甚是好奇,就打开来瞧了一眼,这可了不得,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当场就给吓蒙了,连忙给包起来塞进怀里,但是总觉得还是被人给看到了这一幕。
这一个晚上她都心惊胆颤的,总觉得大家都知道她身上藏了这么一本画本子。
如今终于见到主子了,连忙将书塞给沈羡之,红着脸垂头说道:“二小姐自己瞧吧。”
她这话也没说错,这种书难道还要招呼着瑾王爷跟着一起看么?肯定是沈羡之偷偷一个人自己看啊。
但是沈羡之这会儿满身疲惫,又忘记了昨晚的相约,这会儿又没看到书皮,接了手里进去,随口问了一句:“洗澡水备好了么?”
“好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哦。”丁香忐忑不安,虽然书已经拿出去了,却总觉得还在怀里一样,说完拔腿就跑。
沈羡之还以为是这过年,她也忙着抓紧玩,也就没多管,进去直将这书本丢到桌上就去洗漱了。
正洗着夏侯瑾就回来了,看到桌上用绢子包着的书,同样以为是账本,不过以为用绢布包裹,想是因为重要些,所以混不在意,也没去翻看。
只是听到里间的沐浴声,想起昨天山上的事情,不免是有些心猿意马,他也非那圣人之身,心说也能勉强算是两情相悦,所以自己要是有什么逾越的举动,应该她也不会排斥的吧?
沈羡之洗完澡出来,只觉得终于有了些许精神,擦着头发出来,见夏侯瑾坐在桌前发呆,很是疑惑:“怎么了?”
她人还未到,这声音和那一身沐浴过后的梨花香已是先至了,夏侯瑾抬起头恍然回过神来,“没事。”一面缓缓起身,走到沈羡之身后,拿过她手里的毛巾,默不作声地替她擦着头发。
那一头鸦青色的长发犹如丝绸一般从他修长的指尖划过,阵阵清香不停地蹿入鼻尖。
沈羡之很自然地拿起那本包在绢帕里的书本正要打开,忽听得夏侯瑾的关忧的声音响起,“明日再看吧,今时已晚,早些休息,我也去沐浴。”
“也好。”沈羡之也顺便放下,起身到妆前将头发梳了一下。
她素来也是个喜好整洁之人,只看到桌上放在这样一本书,总是觉得有些碍眼,便起身走过去,想给归类到外间的书桌上。
也就顺便将那外面包裹的绢帕给拿去了,这一拿不要紧,顿时就看到了书皮上面几个字醒目的大字‘放春图’。
什么鬼?不是账本么?怎么给了画本子。
直至此刻,沈羡之也没往那方面想,只不经意地翻看,第一页就是题目雅致的目录,她也没看出个什么,只瞧见什么柳下春蚕卧,或是莲花三千影。
脑子里正吐槽着四妹妹什么时候看起这么文艺的画本子了?脑子里忽然炸开,想起了昨晚讨论的事情,有些迫不及待地翻到正文,也就看到了那一幕……
顿时就吓得跳起来,一面将那画本子当做是烫手山芋一般扔出去,满脸惊恐,这……她是口嗨党,说一说无妨的,但是这东西怎么能拿到房间里来呢?要是夏侯瑾看到……
不对,刚才这本子就放在夏侯瑾面前,他说不定已经看完了,所以避免为了尴尬,他让自己别看?
沈羡之越想越是觉得恐怖,当即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偏偏她这动静有点大,刚进到洗浴间的夏侯瑾便只披着里衣就出来了,大片白皙的肌理都露了出来,但他明显没有留意到这个问题,只急匆匆走出来,满脸都是担忧地看朝沈羡之,“你没事吧?”
沈羡之虽然只看了一眼的,但是她真没想到四妹妹能搞来这么劲爆的画本子,其内容已经远超她所能预想的范围了。
她以为自己前世的时候已经算是看过真人秀了,这画本子难道还能比得过真人秀?
可事实上这画本还真把那真人秀给比过了,而且那画工……也不知道是哪位灵魂画手,让他来执笔画这些东西,着实是太屈才了。
也是那画面过份真实,她现在还觉得心慌脸红,夏侯瑾出来后又正好看到他袒露着的胸膛,以及下身穿着轻薄,一下就想太多,那呼吸也一下急促起来,人也就越发紧张了,“没没事。”
她想尽量让自己平静些,但是这心跳不允许啊。一面紧张地偷偷望着地上自己还没捡起的画本子,只巴不得夏侯瑾赶紧进去。
然后她果然听到了夏侯瑾的脚步声,可惜是朝她这里走来,而非是往洗浴间里去。
“不是说明天在……”夏侯瑾此刻已经将那地上的画本子给捡起来了,那个‘看’还没说出口,他就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呼吸一时也是顿住了。
沈羡之这会儿真心实意巴不得自己一下累昏死过去,就不用面对接下来的窘迫了。
她看到夏侯瑾已经看到了,书本刚好打开的,他拾起来正好看到之前自己看的那一页。
他要是看不到,除非他眼瞎。
可事实上夏侯瑾他也不眼瞎,现在自己去把他戳瞎也来不及了。
就在沈羡之心慌慌地想要解释之时,夏侯瑾已经一脸淡然地将画本子合上,然后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往书架上最高层放了上去,还朝慌张不已的沈羡之温柔笑道:“夜深了,快去休息吧。”
然后很自然地转身去了洗漱间。
留了沈羡之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是,夏侯瑾他是什么意思?他是真瞎了还是那样劲爆的画面他没看到?不然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这样冷静得出奇。
还是他本身就有问题?又或者是他就是单纯地对自己没反应?
那这个问题就很大了!
还有他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沈羡之一时又想起昨天自己那豪放的行为,现在又被他发现自己看着画本子,是不是他那心里自己就是那种放荡的女人?
想来想去,无论是哪个可能,沈羡之都没法继续睡觉了。
躺到床上去,翻来覆去只觉得百般难熬,就是很在意夏侯瑾到底是怎么想的?又起身看了看着床,她特么现在不该躺在床上,而是该躺到棺材里去。
就在她的不断唉声叹气中,洗漱间的水声停止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羡之忽然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一阵慌乱之后,她还是决定装睡。
只是这心里一着急,那呼吸怎么都稳不住,于是索性将脑袋直接给蒙到被子里去算了。
夏侯瑾出来,看着床上那一幕,又忍不住看了看书架上自己放上去的‘放春图’,嘴角的再也忍不住,慢慢地扬起来。
信步朝着床榻走了过去,在空闲着的位置上躺下,却发现竟然只有一条被子。
原来今日丁香忘记跟沈羡之说了,她拿汤婆子提前煨床的时候,不小心把被子弄脏了一条,原本是要去拿的,可后来不知怎么就给忘记了。
如今先有这‘放春图’,现又只有这么一条被子,沈羡之就是想解释,只怕夏侯瑾也不相信了。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掀起被角。
里面的沈羡之吓得浑身寒毛竖起,也是奇怪,往日不也是这样睡在一张床是么?只是各盖各的被子罢了。
她下意识想扔了这条被子,重新拉一条,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一时也愣住了。这时候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间,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夏侯瑾的声音已经从脑后响起,温柔又带着些让她难以抗拒的性感。
“阿羡,是我的不是,竟然没有为你考虑,这洞房花烛夜,的确是该补上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听到这话,沈羡之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是想挣扎,可是因为这方向不对劲,反而直接挣扎到了夏侯瑾的身上。
沈羡之都快要急哭了,心里忍不住嚎叫起来,四妹妹你害我啊!
此刻她整个人就趴在夏侯瑾的身上,还因为自己这慌乱之中不小心把里衣的带子给扯开了。
如今虽不说是与他坦诚相见,但是这大片的雪白肌肤,也只隔了胸前那薄薄的一层衣料紧贴在他厚实硬朗的胸前。
有一说一,夏侯瑾看着蛮清瘦的一个人,为何还有胸肌这种东西呢?好想摸一把,但要脸的她还是忍住了,主要现在大脑也有点慌乱,所以她挣扎着要爬起来的瞬间,又好巧不巧地滑了。
还将他那本就松垮的衣襟给扒拉开,这下那让人眼馋的肌理就在眼前,她有点动摇,心想要不将错就错?反正夫君是自己的,这没得错,碰一下应该没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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