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139章

作者:戏好多 标签: 穿越重生

  就在娘俩嘀咕说笑时,忽的一道欢脱的音声打破宁静。

  “娘,娘,您的宝贝儿子我回来啦……”

  于梵梵与新生的目光齐齐望去,波光粼粼的小湖对岸廊桥尽头,突然出现一少年,正一边挥手,一边笑呵呵的大喊着。

  看到湖心小筑自己熟悉的两人,烨哥儿不由惊呼一声,“哇,娘亲,表哥?你们在作甚呢?是不是背着我在吃什么好吃的?还是在说我坏话?”

  日日勤学苦练,功夫早就大有精益的某个发誓要当将军的臭小子,呼喊间,人眨眼就从廊桥尽头飞奔到了跟前。

  不嫌挤,更不嫌热,一屁股坐到于梵梵身边,少年的小屁股还扭了扭,“娘,您给儿让点子地。”

  于梵梵无语,屁股却很诚实的挪了挪,给臭崽让出地方,心疼的伸手掏出袖口的手绢递上去,“一身的臭汗,干啥去了?快擦擦。”

  烨哥儿一把接过亲娘的爱心手绢,抓着囫囵个就往自己脸上抹,模样要多糙汉就有多糙汉,粗鲁模样比之跟着他爹去打仗前又粗了不少,于梵梵恨的咬牙,这一定是在军营里学坏的。

  她就很纳闷了,这娃怎么也不学学他爹呢?愁死个人。

  愁死人的烨哥儿,一把接过对面自家表哥笑眯眯递过来的冰饮子,同时把擦过汗的脏手绢随意的往桌上一撩,豪气云天的一把干了冰饮子,这才一抹嘴道。

  “嗨,娘您可别说了,您还不知道吧,这不是快满三年,我小舅该除服了么,正好的,儿那‘不中用’的爹要回京述职了,他要回来定然是要校考儿功课功夫的呀!”

  自己还打定主意,这回自己要跟着爹出边关好子承父业当将军呢,“儿不得好好操练操练?文治武功,兵书兵法,刀枪剑戟,样样都不能怂呀!”

  “所以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于梵梵挑眉看儿子。

  再给自己斟满一大杯冰饮子,昂头一口干完的烨哥儿重重跺下杯子:“说起这个,儿还气呢!娘,表哥,你们是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倒霉……”巴拉巴拉某人抱怨。

  原来吧,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亲爹校考,烨哥儿很努力,一大清早就去了皇家马场。

  不为别的,自己样样本事不差,唯独在骑射跟兵法运用上还有欠缺,可不得练?

  结果他在马场勤学苦练,身体都没跑热乎呢,转头就碰到了李文衡。

  “儿也不知道衡叔是中了什么邪?硬是被他拉着一道去了钦天监,娘,您回头一定得管管衡叔他!

  您说衡叔这人吧,我小舅让他去礼部,他嫌事烦;

  去工部嫌活多;

  去户部还嫌算账麻烦;

  也就我小舅不嫌弃他,满朝六部任他选,结果他倒好,衡叔啥都不选,偏偏选了那劳什子的钦天监!

  哦,选钦天监就选钦天监好了,他一大早听到下头官员来报说,钦天监观测到啥,说是五日后会迎来什么五星连珠子?还听下头的人叨叨说什么,天有异象,必出大事,结果衡叔他疯了!

  说什么我小舅才登基不久,这般星象要严肃对待,活生生的把儿从马场拉去了钦天监不说,还硬拿我小舅当借口,压着我陪他翻卷宗。

  娘啊,您是不知道,就钦天监那些个观星卷宗,摞起来都比儿都还高,可累死儿了,儿中午饭食都没吃上一口,衡叔还要拉儿今晚夜观星象,啧啧,要不是儿跑得快,儿这会子还在钦天监遭罪呢……”

  烨哥儿逼逼叨,逼逼叨的尽是牢骚,可于梵梵的全幅心神,却被儿子口中那五星连珠所吸引。

  那是五星连珠啊……

  因着五星连珠简简单单四个字,接下来的日子,于梵梵那是夜不能寐,百爪挠心,毕竟自己之所以到这里来,不就是因为五星连珠么?

  为此,她还特意亲自下厨做了顿美味,把李文衡这货请上门来,明里暗里打听一翻,最终才确定了,五日后的夜晚,戌时初到亥时末,就是五星连珠的重要时刻。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这连珠而来,也不确定能不能因连珠而回,却并不妨碍自己去试一试。

  这个世界再好,再有贴心的弟弟们,软萌的侄儿,耍宝的儿子,慈爱的义父,以及……可他们都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可以不需要她,但是上个世界,却有始终需要她的爸爸妈妈啊。

  不管如何,她必须试一试。

  为此,于梵梵不惜花费五日的时间理清了自己的产业,不动声色的逐一事先安排下去,甚至给身边每个亲近的人都秘密留书一封。

  于梵梵做全了自己可能会离开的一切准备,却不料,五日后,皇宫一旨口谕把自己宣进宫团聚。

  无法她只能带着崽儿、侄儿进宫去见弟弟,结果等进宫后才发现,原来李文衡跟谢时宴还有乌居然都在。

  难怪的让自己进宫团聚呢,感情是大家都到齐了啊!

  不过到齐了好,到齐了好!到齐了,不管结果如何,权当今晚就是团圆告别宴了。

  于梵梵收拾心情笑着入座,看着弟弟果断挥手打发完宫女太监全离开,整个殿内就他们一桌子的人,于梵梵举起跟前的酒杯看向首座上的少年,哦不,是青年,于梵梵笑的和蔼。

  “陛下……”

  话一出口,就被李文昭直接打断,“姐,你我之前永远是姐弟,今日是家宴,也没有外人在,能不能莫要跟弟弟见外?”

  至始至终,若不是做了这劳什子的帝王,身上条条框框的太多太多,他都恨不得人前人后都让姐姐喊自己弟弟,而不是什么冷冰冰的陛下。

  于梵梵笑笑,目光划过围坐圆桌的一桌人,从善如流,“好,弟弟,东升弟弟。”

  李文昭这才满意的点头,眼中含着舒适温暖的笑,举杯回敬,“姐。”

  “来,我们姐弟俩碰一个,满饮此杯酒,从今往后,姐姐希望我的东升弟弟多一点开心,少一点烦忧,多为自己想一想,别老那么为难自己,最好找个喜欢你,你也喜欢的人娶回家,早点让姐抱外甥。”

  “姐。”

  “好了好了,不说,不说了,来干了。”

  于梵梵豪气的喝完,而后立刻提起酒壶斟满此杯,接着举杯看向李文衡。

  “小王爷,满饮此杯酒,身为朋友,祝愿王爷达成心愿,往后的日子里自在逍遥于人间。”

  李文衡举杯跟于梵梵碰了下,一脸柔情蜜意,“好,还是梵梵懂我心,只是梵梵,你是否愿陪我一同逍遥呢?”

  “咳咳咳……”

  边上越发冷肃威严的谢时宴,不满的狠狠咳嗽了两声以示抗议,于梵梵趁机干了杯中酒,而后果断再满上,端起酒杯望向谢时宴。

  “谢公爷,满饮此杯酒,身为朋友,祝愿公爷从今往后,岁岁平,仗仗安,诸事顺心家美满。”

  虽然她很不喜欢战争,可却不会天真的以为,从此以后大齐就太平再无战事了,她不会自欺欺人,对面前这人,自己唯一能给出的真挚祝愿,就是祝愿他这个朋友能活下去,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因为只要他活着,自己的儿子才能更好的活着。

  谢时宴不知为何,听着于梵梵的话,总觉心中不安。

  他举杯定定的看了于梵梵很久,直到于梵梵端着酒杯的手都举的僵硬了,这人才一口饮尽杯中酒,倒扣杯子晃了晃,嘴里道:“梵梵的祝福,我谢时宴生受了,只是这家美满……”

  他的目光看向儿子烨哥儿又回望她,眼中的涵义于梵梵不傻,哪能不懂?

  不止她懂,在座的每一位几乎都懂。

  于是李文衡坐不住了,眼看着就要拍案而起双方对上,于梵梵赶忙打岔:“那个谢公爷,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曾经跟我签下的条子?”

  谢时宴挑眉,虽很意外,不过很明显他自是记得的,随即点头。

  于梵梵松口气,“谢公爷记得就好,既然谢公爷记得,那我便直说了,从今往后,还请谢公爷多多关照烨哥儿这孩子,便是公爷再娶,也不能亏待了他去。”

  “梵梵,我不……”会!

  谢时宴当即就要反驳,还待再说什么,于梵梵却不再给他这个机会,赶紧再斟满酒,对着多年未见的乌举起的酒杯,双眼含笑。

  “乌弟,满饮此杯酒,阿姐祝愿乌早日娶亲,安王父与阿娘的心,好叫阿姐快快抱上外甥外甥女。”

  “阿姐!”,他就知道,自家这个阿姐会这样。

  面对弟弟的不满,于梵梵好笑的干了杯中酒,临了放下杯子,于梵梵还不由叮嘱了代濮乌桑一句,“乌弟,以后好好照顾孝顺王父阿娘,连带阿姐的这一份一起。”

  这话他怎么听着不对?总感觉阿姐跟在交代后事一样,他很不好!

  乌皱眉定定的看着于梵梵,心没由来的乱跳,“这话不用阿姐说,我肯定好好孝顺他们,只是阿姐,你是不是……”

  “是什么?别瞎想!阿姐这不是身在京都城没法回去西南么,指派你多多孝敬王父跟阿娘有什么不对?怎么,阿姐还不能这么吩咐你啦?”

  乌闻言顿松一口气,“哦,这样啊,阿姐你放心吧。”

  话是怎么说,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还是有股化不开的浓浓不安,其实不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跟他一样,面对这样的于梵梵,他们的心里都充斥着一股莫名的不安。

  见于梵梵坐下,没等她开口劝菜呢,很有眼力见的俩小对视一眼,果断就动了。

  说好家宴嘛,大人喝完了,可不得他们上场?他们可是很有眼力见的小崽子,也知道在场所有人都在意的人是谁呢。

  俩小果断举杯对着于梵梵,“娘,(姑姑),我们也敬您。”

  于梵梵连忙给自己杯中斟满酒,朝着俩少年碰了一个,“嗯,你们都是好孩子,从今往后都要乖,要听话,要学会明白是非,保护自己呀。”

  果然还是不对!

  两小齐齐对视一眼,心里暗自思量开来,面上却不显,忙把杯中酒喝完。

  所有人看着这顿家宴上疯狂给他们劝菜,自己也吃的乐呵,看着好像根本没事的人,每个人心里都在思索。

  唯独于梵梵这没事人吃的尽性,一顿宴席吃到最后,皇帝弟弟突然被太监请走说钦天监有事,其他人自然各自散去。

  谢时宴跟李文衡是要出宫的,而于梵梵这位长公主是皇宫常客,宫内是有她专门的寝殿。

  看了看天上的星辰,心道还好还来得及,于梵梵匆匆告别亲朋,也不出宫了,果断把俩小打发,挥手给李文衡与谢时宴还有代濮乌桑打了招呼,于梵梵软着腿,昏着头,就被宫人搀扶着往自己的寝殿去。

  眼见她如此,两小不放心呀,抬脚忙要跟上,却被三只大手齐齐拦下:“衡叔,爹(谢伯父),大舅(乌伯),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要去看我娘(姑姑)。”

  谢时宴,李文衡还有乌齐齐摇头阻止。

  “时辰不早了,你们且回自己的寝殿去歇着吧,你娘(姑姑)那边,我们去。”

  “可是,我们在宫里有寝殿落脚,你们有吗?”

  三人面面相窥,最后还是李文衡挺身而出,“不然谢公爷跟世子先出宫回去?本王在宫里有寝殿。”

  毕竟堂弟登基后也没娶妻,整个后宫空荡荡,他这位皇弟的铁杆堂哥又无心朝堂,后宫可是有皇帝堂弟,专门赐给自己歇脚的地的!

  想到宴席上于梵梵的反常,提出这个建议后,怕面前某人闹幺蛾子,于是李文衡越发坚定,也不等对方的回答,他拍了拍烨哥儿与新生的肩膀,留下句,“我走了,你们该回回,该出宫出宫。”,人脚底抹油就走。

  身后一干人等见状,烨哥儿不由看向自家这没用的亲爹,“爹?难道你就这样放弃啦?”,不想给他娶回娘?

  谢时宴……

  自然不能够!

  刚才梵梵的反应那般奇怪,眼下他还担心着呢,“我去看看。”

  “可是爹,你再是公爷,也没有留宿皇宫的道理啊。”,真不是自己这个儿子想要打击老子。

  谢时宴白了儿子一眼,而后勾唇一笑,“那便要看你这当儿子的本事了。”

  烨哥儿……着坑儿货!

  视线你来我往间,见父子俩达成默契,代濮乌桑果断跳出来勾住烨哥儿跟新生的肩膀。

  “孩儿们,我好不容进宫一回还没留宿过了,大舅(乌伯)也看好你们昂!”,会馆什么的,他今晚不想回,担心。

  烨哥儿与新生相视一眼,双双叹气,“行吧,你们赢了,谁让你们是长辈呢!走吧。”

  当他们紧随李文衡身后,齐齐往后宫于梵梵所在的宫殿去的时候,回到寝殿的于梵梵,第一时间打发了宫女太监,飘去茶水间提上一壶酒,沿着几前年自己就在墙边搭建的爬梯,一路晃晃悠悠的爬上葡萄架,转战到屋顶,横坐房梁上悠哉惬意,侧躺在屋脊上,于梵梵一边观星,一边仰头喝酒。

  “此情此景,当赋诗一首,嗯,吟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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