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花瓶好多年 第1章

作者: 张大姑娘 标签: 穿越重生

  《我不做花瓶好多年》作者: 张大姑娘

  文案

  她要悄悄的攒钱,然后惊艳所有人。

  郑小姐是个颇有气节的花瓶精,初立人世就深知钱财傍身的重要性,立志成为三流富婆。目前暂时可怜巴巴的过日子呢。

  冯先生看着她活蹦乱跳的下班,跟他前后左右的人花蝴蝶一样的打一遍招呼,一如既往地好似没看见他,骑着车瞥着她走了,八成又是相亲去了,据说前一个刚分没多久。

  是夜,月明星稀正值推杯换盏之际,冯先生听热闹正起劲,就听电话里面郑小姐体面而带一点小心翼翼的声音,“有没有钱呐,借一千,转账现在要呢。”

  冯先生笑了笑,好一个太平盛世呀,“一千够不够,两千吧,微信转你。”

  “好好好,发工资就给你。”

  “行,不着急,你到时候请吃饭就行。”

  郑小姐随口糊弄,“好好好,快点哦,现在就要。”心想你得多大脸才吃的下去,自然是彼此体面的客气一下罢了。

  后来郑小姐精辟的一句话总结开端:我俩本无缘,全靠你有钱。

  一句话简介:好的人生要自己赚

  立意:有钱就得得靠自己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励志人生 甜文 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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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从前有个瓶儿(前传)

  我不做花瓶好多年

  1.从前有个花瓶

  兴许是民国第二十六年,“定胜”舰缓缓西上,打从金陵城拨开那浮浪碎风,沿江逆行。

  时值北方失利,寇贼北起夺占察哈尔至黄河线,又南下于上海持久作战,终究是一退再退,退无可退,忍痛舍上海金陵而内迁山城。

  大概是南边少雪,打着旋儿的在江面上落水即化,甲板上站了一圈的人,带着一圈儿熏黄狐狸毛儿的皮手套伸手接着,眼看着在手心没了,突然有人高声一句,“天气恶劣,应当没有敌机轰炸吧。”

  “应该是,咱们丢了金陵,万万不能再丢了我华夏腹地,此去山城,当复兴昌国,再谋大业。”

  此话一出,鼓舞人心,随声附和者众,甲板上的雪消了几分素净,落得安然了些。

  及至山城在望,人已经是疲乏劳损,远远的便看着那吊楼邻水而设,干栏交错纵横,江边人马如蚁,四面群山作屏,水出而绕城,西南重镇气派恢弘。

  “诸君远道而来,当妥善安置,然狼烟四起,贼寇未消,当于风雨中辛苦筹谋,矢志不渝,莫要丧气灰心,我与诸君共勉!”

  有人站在高台上讲话,抬眸看见夜幕中一道一道的烟气。

  “敌机来了——”

  “进防空洞——”

  “快点——抱头卧倒”

  敌机来了,人轰然散开,四处奔走躲避,笨拙的行李箱在夜幕中磕碰,江面上倒映着岸边的一片火海,吊楼一瞬间被火舌吞灭,整个城都要烧起来了。

  一个花瓶磕了一角,咕噜噜的在火堆里面滚着。

  “妈妈,那瓶儿——”防空洞里有小孩儿回头指着外面,想去拿,被人一把拉进去,门关上了。

  那瓶儿就从火堆里滚出来,又滚到另一个火堆里去,釉色青翠如嫩韭,腹部开光有浮雕牡丹、芳宴瑶池、仙翁齐祝,分层有蕉叶、卷草等祥瑞纹饰,端详看着,就好似瓶身在地面上滚出来一副盛世画。

  最后竟又兜兜转转的,落到了那一处灰烬处,隐约能在微红的木炭里看得出一个三足底座儿的模样,当是极为耐烧的木头,最后那瓶儿竟是砰的一声,伴着轰炸声一起碎在了那一处灰烬处,不偏不倚的,正是那三足座儿上。

  “可惜了,这么好的瓶儿。”等着黎明时分,雨色湿漉中有人捡起来这花瓶一片儿开片,触手温润细腻,雨水中冲刷了,竟近玉色。

  旁边人拿着小棍儿戳了戳下面的一堆灰烬,“您看这灰,细白无渣,也是名贵的木头,”翻到最后找出来一截儿腿,外黑内红,断裂处花纹清秀而美,“瞧瞧,还是椿木呢。”

  上古有大椿者,八千岁为椿,八千岁为秋。

  大抵爱惜至极,想着这瓶儿能千里迢迢到这边来,也是几经飘零周转的,必是主人心爱之物,可怜瓶儿也可怜自己个,便拿着帕子把那一截儿腿伴着一片儿开片包起来走了。

  谁知道谁拿走了呢,不过是乱世,兴许人下一波轰炸就没了,兴许这一小截儿木头早晚给战火烧没了,兴许这一片开片儿碎成了渣滓呢。

  雨越下越大,亏了这场雨,浇灭了这山城吊楼的火。

  倒是吊楼一直都在,白日里烧没了,夜里大家伙儿就继续建,您轰炸您的,我过我的日子,咱们谁也犯不着怄气不活了。

  敌人是想着一口气给你烧秃了,给你撸平了,那谁成想这里的人倒像是扎了根,你伤的是我皮毛,我有手有脚,倒也不必太怕。

  后有统计说明,山城给炸了五年又六个月,累计两百一十八次,光是投弹就有万枚以上。任你时光怎么流转,中间多少血泪,这江边矗立的,却还是那座恢弘的城,背后还是那群坚忍的国人。

  那一截儿木头跟那一片儿开片,再也没有人见过。

  ?

  作者有话说:

  前传,不喜欢可以直接看后面,新文开始手可能有点生,请大家多多包涵。

第2章 白的发光(修)

  外面哗哗的雨声,线串儿一样的落地四起,冯椿生站在雨幕前一搭眼,胳膊使力拉上窗户,“奶奶,这雨下这么大,今天就别去了吧。”

  心想这雨下的认真,不带歇气儿的,屋子也浸透的暗沉,躺着睡一天也是个蛮不错的选择。

  “都说好了,不去也不行,一会看看雨停了就去,这个时候下雨不能一直下,阵雨就没了。”老太太坐在沙发前的四腿儿凳子上,眉眼不动的,心里有谱儿,说话声也刚硬,刚七月末伏,哪里还有那么大的雨水一直下呢。

  冯椿生心里微微一叹气,不是很想去,觉得去了也没多大的意思,不用他开口,人老太太就知道他想什么,给堵上一句,“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们去又不是求着人家干什么的,就是去熟悉熟悉,联络联络感情的,以前大家也都是认识,你应该喊他一声二叔,你以后眼看着在人家手底下上班了,咱们不能说是有人,但是有什么事儿照顾照顾也行啊。”

  这些事情她爱说,到底是一门好亲戚,一开口就不太想停,就想说,“那时候你贺奶奶可不容易了,养三个小孩没饭吃,现在可好了,一个比一个出息,人家这小孩你说怎么养的那么好,我带你去,你看着点儿,人就是靠多走动才拉近关系的。”

  “那我去了怎么说?”有什么好说的呢,冯椿生也不是很搞得懂,他是工作了,也是巧了,刚好在人家手底下,说是叫二叔,但是关系早就远着了,不过是跟他爷爷一个村的。

  他觉得这一个村一个姓儿的,十有八九都是亲戚,甭管远的近的,硬扯也都能扯到一起去,以前不怎么来往的,这现在来往起来,不现实,人家说白了,不差你这样的亲戚。

  想着就把话说出口了,真的不想去,老太太听他说话就闹心,她就觉得这孩子一点也不像是自己,脑子就跟木头一样的,纹理跟家里死活不在一根线上的,说话就带出来一点厉害,“你话是怎么说的那么难听的,咱们是干什么见不得人事情了,都跟你说过了不是求人办事的,也不是那样的势利眼,走动走动难道有坏处?关系是处起来的,不是凭白来的,咱们家里刚好有这样的能人你还不往上凑,外面多少人求都求不到门口去。”

  说着说着就拿着眼刀子夹,她觉得这孩子不能理解自己,这是为了谁?旁边他妈也在那里跟着急,“你不要不听你奶奶的话,都是为了你好,一把年纪了辛辛苦苦的为了谁?”

  冯椿生冒着雨去的,想去就去呗,路上又去买了两箱酸奶,捡着贵的买的,也知道人家不缺,还是捡贵的买,水果也提了两袋子。

  贺家老太太在家里等着呢,都多少年没见了,看了看时间有点晚了,快十一点了,再不来的话赶着午饭点儿了。

  “妈,吃水果,这葡萄我去买的,可新鲜了,都是从新沂来的,粒儿可大可甜了。”

  给洗了,剪刀剪成三四个一兜一兜的,看人吃了一个说甜,这才笑了笑,“冰箱里还有,我给放着晚上吃,吃完再买去。”

  这儿媳妇给伺候的,板板整整的,一点儿也不带含糊的。

  椿生奶奶就打量眼前这贺老太太,好两年没见着了,前些年说是跟着老大去住了,闹得不愉快,后来又到老三家里来了,人儿子一个赛一个的孝顺,到哪一家里儿子儿媳妇都给捧着,看着那带水的葡萄,是真养人。

  “老大姐,我老早就想来看看你了,就是家里不让人省心,家里俩孙子都是我给带大的,你可不知道我操那么多的心呐,这是我们家二孙子,叫椿生。”

  冯椿生见人就问好,眼睛圆圆的看着人怪认真。

  贺家老太太一打眼那么一看,就笑了,不为别的,这孩子真黑啊,比她还黑一点儿,她是早年下庄户的人。

  冯椿生呢,是个小圆脸,这可少见了,满大街贴的海报明星,哪个是圆脸的啊,都是小尖下巴白的跟笋一样的,眼睛都是细细长长的,人家说这叫韩式欧巴的帅。

  他圆眼睛配着圆脸蛋,贺老太太动了动不带卡巴的夸,“这孩子长得怎么这么好呢,浓眉大眼的。”

  虎头虎脑的怪可爱。

  一个可爱顶天了。

  长得没有那种高级感。

  别看贺老太太人家年纪大了,人家哪儿也都去,什么都知道,奶油小生人家也懂不少。

  冯椿生这人不紧绷,听人夸一下就笑了,也爱受表扬,坐在那里听着人说话,他没什么不耐烦的样子,来都来了,适应良好。

  卡着点儿,顶多半小时,冯椿生就走了,他也不想等着人家客气的问一句吃不吃午饭。

  贺家三儿媳妇送了人走,又打扫卫生,地紧跟着就给拖出来了,“妈,那孩子长得怎么那么黑呢,个儿也不高,我要有女儿可不找这样的女婿。”

  贺老太太笑了笑,“我有孙女也不找这样的孙女婿。”

  太黑了,长得还不洋气。

  她也喜欢洋气的啊。

  老三媳妇不接话,老太太这话是不承认有孙女,饭菜一会就给端上来,最起码就是两荤两素的,紧着老太太一个人吃。

  老三是不按点的吃饭,紧赶慢赶的回家都吃一半儿了,“我听娟子说上午来人了?”

  “嗯,你长山大爷家的二孙子来的,小伙子怪争气,找了个好工作,刚好在你二哥手底下。”

  老三仔细想了想长山大爷,第一个印象就是,“哎呦,他们家的老太太啊,可真不是一般人,真厉害,管家一把好手。”

  那时候都穷,当然,他们家尤其穷,儿子多嘛还没爹,寡妇哪个年头都不容易,长山大爷家里呢,人就一份工资,但是人家第一个买电视机的。

  会过。

  也会算计。

  “二哥能帮忙?”

  “也没提帮忙的事儿,有空跟你二哥提一句就行,孩子自己上进比什么都强。”

  老三扒拉两碗饭就走了,他也关心不着别人的日子,“我得走了,马上有车来装车了,今晚上就得发货到港口。”

  做点小买卖,钱是不缺,但是累啊,累的吃饭都没空,一边换鞋一边嘱咐自己老婆,“娟子啊,我看有海蟹上来了,你晚上去买一箱,给妈尝尝新鲜。”

  “行,我知道,我再去买点虾,都给尝尝。”

  老三点点头拎着包就走了,伺候好他妈比什么都强,光这个他就对自己老婆特别满意。

  冯椿生第二天就去上班去了,领导开会呢,上面一层都是人,他肯定是不能上去的。

  “这么多人,外面那么多车,说是大领导来了,上面的一把手。”

  “贺清军嘛。”

  “来干嘛的?”

  “调研的说是,就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