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花瓶好多年 第68章

作者: 张大姑娘 标签: 穿越重生

  “是的,是的,是个好性儿脾气。”华山笑呵呵的,当大夫的脾气都好,尤其是年纪大一点的,因为收入高,也没有什么烦心事,你绝对看不出来他对着橘青下手那么狠。

  有些原配子女,活的就跟自己爸爸仇人一样的,想起来一阵儿,不如死了算了。

  华山是觉得,还真不如人贺清然的原配女儿呢,出生就没了,他真恨不得橘青生下来没了,不够现在丢人现眼的。

  开个美甲店,他都没脸跟田老太太说,就她们家楼底下呢,养着一群小姑娘,全是不正经的,就等着钓个金龟是不是?

  人家谁能看的上?

  有心想跟橘青那个二傻子说说,有点眼色的人家压根就看不上这样的,别费心思了,能不能头脑清醒一点,聪明一点了?

  可是,懒得去说,那地儿他都懒得去,不够丢人的。

  反正断绝关系了。

  他捂死了不说,但是不代表橘青不说,家属院也有知道的,小县城的风流人物能有几个啊?

  华山就是一个,刘艳跟华山原配同学啊,回来的时候贺老太太就讲了,“华山你还记得吗,你同学老公那个,就你那个给小三气死的同学,现在人闺女回来了,先闹了一场。”

  刘艳眼神就不太对,带出来了,心惊肉跳的,“妈,我说这个气得慌,咱们不说了,他确实没有样儿。”

  她提起来就觉得虚,就想起来绿韭,那孩子呢,扫听着了,关立夫讲的,意思就是不要她找了,那肯定是找到了。

  找到了,人明显不认这边的,关立夫那边呢,也明显是不想让这边知道的,人家看这边贺清然,跟垃圾一样的。

  生怕沾染上了。

  但是她瞒着,心里素质就很有压力,这段时间气色就一直不是很好,“妈,有空去我们哪儿住一段时间,人多吃饭也热闹。”

  贺老太太才不去呢,南边冬天没暖气,她去了受罪,这边多舒服,“我哪儿也不去,冬天就在老三这边。”

  翻了下日历,刷一下撕下来,往后几张看了看,老头儿要做忌日了。

  她不喊贺清然回来。

  儿子养的多,没了一个还有俩是不是?

  俩儿子儿媳妇孝顺的,做忌日就能给撑起来了。

  他们这边讲究,这人去世了,逢十就是大忌,今年正好四十忌。

  大办的,回的还是本家村里面,要摆多少桌的大宴。

  消息早就放出去了,该来的都来,不该来的呢,听消息不可避免也要来的。

  冯椿生肯定是来一趟儿的,问绿韭,“跟我家里去吧,家里暖和有暖气,这边你一个人也冷。”

  想折中一下是不是,周末要有相处时间,也要安抚家里人,那就带着一块儿,想着是还能照顾一下绿韭的,她一个人留这边冯椿生想想也不高兴。

  这次回家,氛围就不太一样,老太太就说话比较好听,贺娇也对着热情很多。

  做事儿什么的都是按照规矩来的,非常客气,绿韭是比较喜欢这种客气的,觉得这样刚刚好,其实不用太热情,就跟客人一样就好。

  吃东西很照顾,问喜欢吃什么,就给做什么,做不出来的就带饭店去点菜。

  ?

第76章 现实主义的浪漫

  其实人与人之间,有没有真爱能感觉的出来的,尤其是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身上,带不带好感的,非常有分辨率。

  一顿饭吃的是喜气洋洋儿的,老板娘结账的时候就挺乐呵的啊,这阿姨经常来吃饭啊,也知道这年纪的人喜欢听什么啊,做生意的要是没有个好嘴巴早就倒闭了,“大姨,这你们家孙媳妇啊,不知道的以为是孙女呢,看你们一家子出来吃饭多热闹啊。”

  是啊,这就是团结,老少都在一起的出来吃个饭,到这个年纪的人了,最喜欢吃的就是团圆饭。

  乐乐呵呵的,绿韭站在那里笑,笑的和和气气的,最后出去了落在后面就问冯椿生,“人会突然变化吗?”

  她觉得不对劲,人不可能会突然变化的,你指望她自己想明白想清楚了,或者是觉得前面做的太逾越了所以现在醒过神来补偿你,这可能性等于负数。

  所以一定有一些事情改变了一下人的想法。

  看着冯椿生,冬天的雪沫子还刮着,旁边有人抱着个糖葫芦桩子叫卖,再远一点儿的街面上有卖烤红薯的,绿韭不太想往前面走,就立停在那儿。

  冯椿生觉得有点冷,微微缩了一下手,去牵着她继续往前走几步,“没有什么。”

  “我觉得你可能做了些什么,你仔细想想呢?”

  “那可能有点。”

  绿韭就笑了,这就是原因呗,如果冯椿生什么都不做,那可能就说她确实冲动了,眼光不好用,瞎了眼找错人了。

  可是事情的巧妙,就在于冯椿生并不是一个眼瞎的人,他这人心里也有火儿的,上次跟家里大吵一架,后面也是小吵不断,一些事情他不讲出来,但是结局他跟家里讲清楚了。

  “我奶奶你们这是干什么,能不能对她好一点儿,我是要结婚的,以后是一家人的,你们现在这样对她合适吗?”

  得对着我女朋友好点是不是?

  一些事情他没在意,是绿韭讲的,来这边吃饭的时候,上了个补汤,贺娇然后就先给老大捞肉,然后给自己爸爸捞点肥的,然后再给自己妈妈来点汤,最后剩着一点儿,问冯椿生要不要一点儿。

  冯椿生没要,他没在意,绿韭注意了,从头到尾这个汤到了有五分钟,然后就这样分配完了。

  没有人问问她吃不吃,喝不喝。

  其实很多菜,不是吃不饱,她也没吭声,很久之后才跟冯椿生讲这个事情。

  “我不是很清楚,你每次邀请我去你们家,我很开心跟你去,每次也带东西去,哪怕我是个客人,也应该问问我喝不喝,要不要尝一尝,如果觉得我哪里不好,哪里做错事,可以直接跟我讲出来,而不是在背后一直讲我话,我不觉得我有错。”

  那个汤稍微贵一点儿,她记不清谁点的了,冬天喝着是挺补的,不差那一口,也不差那口气,但是现在她就可以讲出来为自己作证,受到不公平待遇的证据。

  “讲我用钱,但是他们没有给我一毛钱是不是?讲我吃东西剩下,那剩过一次你家里跟我讲不要剩我觉得可以接受可以吃完,节约粮食这个从众没有什么不对的,好的我都跟你们学,但是现在我觉得是摁着我按照你奶奶的想法走。”

  “她觉得我应该勤俭节约,应该尊重孝顺她,应该过跟她一样的生活,我觉得这是在拿捏我,在找我茬却不敢直接讲出来,我之所以跟我讲什么东西都听着是因为我觉得我没听进去,我不认为跟一个老人吵架很有教养,很聪明。”

  一个女孩子,撕破脸一样的跟南方家里吵架很丢身价,也损失很大。

  你就是说再难听,我脸上也是没有表情的,你明示暗示的再明显,我也是没有任何情绪给你的,如果有,那一定是不想谈了。

  这些小事可以不用忽略,但是你如果很烦人来回絮叨的话,来回跟冯椿生讲这个事情影响他心情的话,那就不太好意思了。

  绿韭很聪明,她也会找时间跟冯椿生讲一讲事实,嘴巴长出来就是用的,不是光当哑巴的是不是?

  那冯椿生就要处理这个事情,老太太再电话里面讲的时候,就绷不住了。

  话就讲出来了,我是要结婚过日子的,你们不用有那么多的要求,我觉得可以就是可以,我自己的生活没有要你们多付出什么,我们两个以后是最亲近的人,我孝顺家里不是代表我的人生就这样被安排的。

  以至于我女朋友你们都要安排,她一举一动就那么看不惯吗?

  他觉得绿韭也有小问题,人怎么能没有缺点呢,但是这些缺点都是小缺点,他自己也有问题,也不是影响两个人的大问题。

  所以为什么不能痛快一点过日子呢?

  他妈妈个性他自己比较清楚,家里因为什么事情都不操心,几十年了就是这样子的,说白了就是很任性,很自我。

  自己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一个人活得是挺开心的,挺幸福的,可是如果家里老人去世了呢?

  谁来继续伺候你?

  绿韭慢吞吞的走着,低着头笑了笑,觉得这就是人生,听冯椿生说这些,她会觉得满意,心里面不是很甜,但是有点温热,“那如果我妈讲你话的话,我也会站出来说我妈不对。”

  “阿姨脾气应该很好吧,比你好吧。”

  “是的,我有点累了。”

  绿韭站在路牙石上,她觉得自己妈妈脾气也还可以,伸着胳膊,冯椿生往前面看了一眼,微微蹲下来一点儿,快步往前走几步,沉甸甸的,累的不行,肯定不是很轻,主要是身高没有太大差距,背起来费力,“好了,背不动了。”

  “明天要去参加祭祀吗?”

  “嗯,你跟我一起去吧,你知道吧,其实我跟贺清军是亲戚,很远的那种,这时候得去走动一下,弄得挺大的。”

  绿韭也不是很吃惊,单位好像都有很多盘根错节的关系,“嗯,我不讲。”

  冯椿生看她垂着眼,眼皮子上面就跟落了雪一样儿的,不是刚才喜鹊登枝的欢喜劲儿,“这是什么样儿?”

  “很深沉的样儿。”

  绿韭寻思你心机怪深的,大家玩这么久了,都没听见你有这关系,小伙子很低调啊,那谁的舅舅,一进单位大家都知道了。

  冯椿生掐了她肚子一把,“快点走了,冻死了,那白眼儿快掉地上了。”

  绿韭一下就笑了,就很戏精,脸上什么样儿都有的,俩人小跑着,一会儿就一阵风一样的从老太太身边穿过去了。

  “奶奶,我们先走了。”绿韭手跟个招财猫一样的,回头打个招呼就往前继续奔着了,跟冯椿生俩人一会拉扯一个的。

  老太太看了就觉得不太合适,她这个年纪,真的看贺娇这一辈儿的人,从来没有说是这样拉扯的,就是坐在沙发上,也是一头一个的,从来没有说是在沙发上挨着坐的时候。

  心里有很多想法就压下来了,不压下来不行,她看冯椿生的样子,很来劲儿,她一说什么,就顶嘴的,你硬摁着也不行。

  所以仔细想了想,还是得瞒着,瞒着绿韭,觉得还是得有个好风貌展现出来,是吧,让你看看我们对你多好,对你多关心关怀,你这样是不是得投桃报李的,对我们更好一点啊。

  也看明白了,绿韭这丫头,不是跟面儿上一样爽快人,看着木愣愣的,你说什么人不言语一句,你以为听进去了,或者很软和的脾气,实际上赢得很。

  拿捏的时候,扎一手儿的刺。

  要说心机说不上,就是性格很有个性。

  她不按照规矩来,也不按照套路来,约定俗成的一些东西,你觉得重要的,别的女孩子觉得重要的,她不在乎。

  不是很在乎男方家庭的目光,她只管做自己的事情,我管你喜欢不喜欢我,我过节就来探望一下,管你跟我说不说话的,我东西就放下来。

  礼物你要不要的,你扔了那是你的事情。

  冯椿生跟家里人怎么沟通怎么做事的,她一概不管,但是我哪个周末要去玩,你得陪着我玩,我看好什么东西的,要什么礼物的,我会直接跟你讲,你最好是买。

  至于我来你家里,你讲什么话,我都聋了,我有情绪我自己消化,我消化不了的,等我过几天找你孙子一起把账算回来。

  她心态冯椿生不能说不健康,因为即使不健康,那人家最起码没撕破脸,但是你要说健康,这绝对不是正常女孩有的心态。

  很突出的人格魅力,冯椿生一直认为她拥有奇特的品格,郑绿韭做什么事情,冯椿生都觉得有可能。

  现在绿韭就在和这个很奇异的平衡点上,婆家人对我好,我也不会觉得感激涕零,因为不缺爱啊,她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旁边田老太太半天讲一句,又跟一开始见面一样,讲的人家不接。

  不服气就只能继续讲,讲的露骨一点儿了,难听一点儿了,绿韭就笑了笑,指着电视里面的领导,“你看他是不是肚子很大,比你的要大很多。”

  拽着冯椿生看,冯椿生笑了笑,“比我真的打,而且比我还黑。”

  绿韭就坐在那里继续看,我就陪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你讲的明白就讲完,讲不明白的改天再继续讲,她认为饭后陪着聊天也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吃完晚饭就关门回自己房间这样的事情,她在自己家里也做不出来。

  田老太太深深的看她一眼,“休息去吧,也累了。”

  自己起来了,她说什么说,说的人家听没听她根本拿不准,绿韭那表情是听了还是没有呢?

  是表情就这样,性格就这样呢,还是就单纯不跟她对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