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温
炸了……
虞阙愣愣的看着炸成一滩粉末的骰子,费解:“它怎么……”
晏行舟面不改色:“可能是质量不太好。”
虞阙听言,顿时就开始嫌弃系统提供的骰子的质量来。
系统:“……”你找遍两个世界也找不到比它更好的骰子了。
你们两个好烦啊,有完没完啊,你们谈个恋爱,为什么要连累它一个系统遭遇什么质量质疑?
虞阙不好意思:“那我再给你找一个,你再试一次?”
晏行舟神情自若:“不必,骰子既然碎了,那就是零点,是你赢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虞阙当场就惊了!
系统:“……”行啊,你可真行,强行零点。
晏行舟微笑:“对,小师妹,你赢了。”
虞阙兴奋:“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废话,那当然得是大冒险。
晏行舟突然凑近她,隔着隐隐绰绰的烛光,他声音低沉:“我选……大冒险。”
暖黄色的烛光之下,一身喜服的小师兄俊美的不像是人间之人。
虞阙一向知道自家小师兄长得好看,但从没有哪一刻,她觉得小师兄他居然……如此好看!
他压低了声音,缓缓道:“所以现在,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
“任何事”这三个字,被他咬的格外重。
玛德!上头!
虞阙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些,拎起酒瓶,吨吨吨又给自己灌了两口。
然后她就感觉更上头了。
虞阙觉得不行,在心里猛戳系统,惊慌道:“系统系统,我觉得不太妙啊,我不过是玩个真心话大冒险,现在怎么还……”
她顿了顿,看向小师兄。
怎、怎么还玩出了一种不可描述的禁忌刺激感?
系统:“……”
你还别说,你真没感觉错,你家小师兄就是想让你不可描述禁忌刺激。
呵,男人。
再直的直男,勾引人的时候都是不含糊的。
虞阙却不这么觉得,她对小师兄有滤镜。
小师兄怎么可能勾引她呢,所以一定是她自己太污了。
虞阙在心里反思了自己两秒,然后蠢蠢欲动。
如果真的是什么都可以做的话……
她扭扭捏捏:“小师兄,你说的,是真的?”
小师兄从容自若:“我何时骗过你。”
于是虞阙又挣扎了片刻。
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在小师兄不着痕迹的鼓励目光中,虞阙终究抵不过内心的蠢蠢欲动,扭捏着,说出了自己长久以来心中的遗憾。
她期待道:“那小师兄,你能不能给我跳一支钢管舞?”
钢管舞。
钢管舞。
舞……
晏行舟:“……”
系统:“……”
一人一统同时呆滞了。
系统看了一下面上一片空白的恶种,哀叹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特么是真敢提啊,你今天是喝了假酒了吗?
虞阙却没觉得自己提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曾几何时,她梦中见到了小师兄一曲钢管舞,念念不忘,惊艳一时。
而今,看真人跳舞的机会就在眼前。
她期待的看着小师兄。
晏行舟呆滞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然后他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迟疑:“你说,要看什么?”
虞阙斩钉截铁:“钢管舞!”
她顿了顿,还很不好意思道:“你说的,什么都可以提,那这个是可以提的吗?”
晏行舟:“……”
他的脸色一点点铁青。
现在,压力给到了晏行舟这边。
首先,是他自己说了大话。
其次,他要是真心想勾引的话,跳钢管舞也不失是一个不错的勾引机会。
前提是,这个勾引,它不是跳钢管舞。
那么,现如今,一个沉甸甸的问题就压在了晏行舟肩膀上。
他到底要不要舍了这张七十年的老脸,给虞阙跳一曲钢管舞来完成他的勾引大计。
晏行舟面无表情的衡量了两秒利弊。
然后他觉得自己还是得要脸。
然后,虞阙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小师兄当场变了脸,皮笑肉不笑道:“你做梦。”
虞阙和系统同时震惊了!
刚才还说什么都可以提,现在翻脸就不认人了!
系统都已经开好了录影功能,准备留下一波恶种的高清黑历史,此时一见被耍了,当场绷不住,在虞阙识海里破口大骂道:“他居然言而无信!他不是男人!”
虞阙也不可置信:“你刚刚明明说……”
晏行舟面无表情:“哦,我反悔了。”
虞阙:“那大冒险……”
晏行舟:“我换成真心话。”
他错了,他就不该和小师妹要什么大冒险,因为她真的会让你经历这一生都不想回忆起的冒险:)
虞阙不情不愿,在心里和系统吐槽:“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
系统已然索然无味,这时候反过来安慰她:“宿主,还是得看开一点,毕竟你这次可是扔了一点,四舍五入这次就是白嫖,白嫖还要什么自行车,凑活凑活过吧。”
虞阙想了想,觉得也是。
可是真心话的话,她要问什么呢?
虞阙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晏行舟还防备着小师妹再提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时,却突然惊讶的听到了小师妹提了一个正常的简直不像她的问题。
她问:“小师兄,那说说你小时候是怎么样吧。”
晏行舟先是一愣,然后迟疑。
他小时候……
烛火之下,虞阙托着下巴,认真的看着小师兄。
原著里,小师兄是恶种,最后的大反派。
可原著几十万字,怎么能描绘一个活生生的人从生到死的一生。
生老病死。
原著里的恶种,仿佛一出来就是大反派,他没有童年、天生对人间满怀恶意,唯一的行动动机就是灭世,没人关心一个恶种经历了什么。
可他在虞阙身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喜怒哀乐。
那么恶种小时候又是什么样?
晏行舟难得的怔愣了起来。
他出神了片刻,迟疑道:“我年幼之时,出生在一个寺庙,一开始被一群和尚养着。”
虞阙顿时惊讶:“出生在寺庙,可是寺庙不是都是和尚吗?和尚怎么能有孩子?”
她不理解天生恶种意味着什么,她总觉得,哪怕天生就是魔,总该也是有父母的,而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晏行舟略过了这一点,只轻描淡写道:“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我在寺庙里长到了四岁。”
虞阙只能按下迟疑,心想,说不定是借宿的孕妇生的。
小师兄不紧不慢,“那时候,那群和尚说我不可能活过十岁,所以从我四岁起,就开始张罗着给我准备后事。”
虞阙顿时沉下脸,在心里呸道,你们才活不到十岁,小师兄长命百岁!
呸!是寿与天齐!修真界长命百岁那不是咒人嘛。
小师兄看着她脸上生动的表情,轻笑:“我觉得他们烦,于是也没等到他们给我张罗完后事,自己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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