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拒做炮灰对照组 第218章

作者:春光韶 标签: 系统 打脸 女配 穿越重生

  原身自从被带回永州府后,便一直被养在林家后院里, 从来都没有出过门,也就是后来跟了梁斌, 逛过一回街, 对外面的地形是丝毫不知,为免多走冤枉路浪费时间, 林晚唯有让系统给她扫描地图。

  她查看了一番, 最近的城镇在在二十多里外,她如今没有马, 光靠双脚走路得走到天亮。

  这深更半夜的,没甚人,她这般穿着自是无碍,可若是到了天亮, 便容易惹人注目了。

  特别是这特殊地界特殊时期, 惹人注目便意味着容易走露行迹。

  所以这城镇她得去, 却不能如现在这个样子去。

  好在三四里外, 有一个村庄, 她完全可以到村庄里“借”身衣服。

  林晚打定主意, 便立马启程, 很快便到达村庄,寻了其中最为富裕的一个人家,翻墙入院,悄悄进入一青年房中,眼见床上青年似有惊醒,她快步上前,一手按在对方的昏睡穴,一双眼睛盯着对方的眼睛,开始施展催眠术。

  “你没有醒,你什么都没有听到,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什么都没有丢失,你好好的,睡吧,安心的睡吧……”

  青年本来就困意重重,精神恍惚,又被她按住了昏睡穴,自是轻而易举的被林晚催眠,他喃喃的说:“我没有醒,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什么都没有丢失,我好困,我睡着了……”

  青年重又沉沉的进入睡乡,林晚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摸到桌子上的火折子,她将之拿了过来,吹亮之后开始轻手轻脚的翻找对方的衣柜,找到了一套约有七八成新,尚算干净的衣服,林晚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又将之前绑在身上的信纸和账本拆下来,而后换上那青年的衣服,再将账本和信件用梁斌那件外衣包裹起来,再用之前绑身子的白条捆成一团,而后爬到青年的床底,将东西藏到青年床底下一个老鼠洞里,又恢复原样,这才爬出来。

  她将匕首银子火折子等物重新收好,换下的肚兜和绫裤也团成一团,眼看天色不早了,便将房间略作收拾,恢复原样,悄然开门重又翻墙离开了。

  次日,青年比往日起迟了些时候,他老娘便过来拍门:“老三,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起床?”

  谁知道门吱呀一声打开,他老娘愣怔了一瞬,嘀咕道:“竟然连门都不关!”

  既然门开了,他老娘就直接进去掀被子了:“赶紧起来!”

  “哦哦哦!”青年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什么时辰了?”

  他老娘没好气的说:“都卯时了,大家伙都起来了,就你最懒,睡到这个时候才起。谁家儿子像你这般懒惰?真是活该二十几岁了还讨不到老婆。”

  “嘿嘿嘿。”青年憨憨的抓抓头,也想不明白自己今日怎么这么晚没起身:“我这就起了,娘莫气。”

  “赶紧的。”他老娘转身出了房,又想起来:“以后晚上睡觉还是要把门锁上,要是进了贼怎办?”

  青年啊了一声:“我没锁门吗?可能是昨晚忘记了。”

  他老娘嫌弃:“这种事都能忘,你怎么不把自己给忘了?”

  说完便走了。

  青年不是很在意,起身去拿衣服,看到柜子里的衣服,他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却又想不起来,既然想不起来,那便不想了。

  青年换了一身衣服便出去洗漱,开始新了一天。

  无人知晓曾有人在一个深夜里闯了进来,更无人知晓那床底下的老鼠洞里,如今安静的躺着事关禹王和布政使谋逆的罪证。

  便是永靖侯也决然想不到林晚竟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这里。

  林晚只让系统将此处人家标记出来,便迅速离开了村庄,而后便朝城镇走去,走到半路,便见有那载着村民的牛车慢悠悠的经过,林晚走了大半夜的路,脚底板早就疼死了,忙叫住了牛车,花了两个铜板蹭了车。

  因着她白净俊秀,颇有几分斯文模样,车上人便好奇的与她搭话,因不了解这边情况,怕自己说多错多,林晚只含糊的应了两句,便装害羞装腼腆,那些人略逗两句见无趣便没有再继续关注她,而是继续刚才的谈话。

  林晚侧耳倾听,才知道这些是附近的村民,因着今日是镇上大集,因而大家都早早去赶集,或卖东西,或买东西,届时会十分热闹。

  热闹好啊。

  人越多,林晚便越容易隐藏。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镇上,下牛车时,林晚客客气气的跟驾牛车的道谢,遇到有小孩子下车,便帮衬一把手,叫人觉得她虽然性子腼腆,却是个善良的,得知她除此来镇上,要买布料衣物等,便都热情的告诉她前往何处购买,哪家铺子东西便宜又公道,不一而足,这边热闹情形,叫人远远看着,便觉得他们是一伙人。

  林晚目的达到,谢过诸人,便随着大流一起进入城镇,才踏入街道,便被汹涌的人潮淹没,叫卖声,议价声,笑声,交汇在一起,食物的香气,人身上的香气,汗臭味,还有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难闻又充满了人间气息。

  林晚眼见前面有一家卖混沌的,热气蒸腾,将老板娘洋溢着笑容的脸都给蒙了,肚子也忍不住咕噜咕噜的叫起来,忙走了过去:“老板娘,给我一碗混沌面。”

  “好嘞,一碗混沌面。”

  很快,一碗混沌面便上来了,上面撒了一把香葱,香气扑鼻,令人口涎横流,林晚忙活了一晚上,早就累坏了,当下忙拿起勺子勺起一个皮厚厚的大混沌,一口咬下去,里面的馅汁四溅,简直是鲜极了。

  林晚痛痛快快的吃了一碗混沌面,而后开始慢慢吞吞的逛街,看到有卖糖葫芦的也买一根来尝尝,好不快活,叫人根本就不敢相信她昨夜才死里逃生。

  若是遇到方才在车上认识的人,她还会腼腆的跟对方打招呼,对方若是得闲便会热情的跟她闲扯几句,若是不得闲,只打个招呼便忙去了,林晚也不在意,逛的差不多了,她便去购买东西。

  在成衣店里,她买了两身小号的男装,又打着家中幼弟的名义买了两双合脚的鞋子,出来之后又去脂粉店,以给家中姐妹采办嫁妆的名义买了胭脂水粉,因着脂粉店和首饰店是同一家,她还给家里姐妹挑了一支式样颇为精致的蝴蝶钗,那尽心的程度,让系统都差点儿以为她家中还有幼弟幼妹了。

  买完这些之后再去药铺,以受伤的爹爹的名义买了疗伤之药,另外还有病弱娘的补药,没过多久,她便将需要的东西给买全了,恰好方才逛街的时候,她得知镇中有人意欲将家中房子租赁出去,她便直接找上门租赁了一年,付了房租之后,她便直接拎包入住。

  这房子因之前便是租赁给人的,因此里面家具基本上都齐全,只除了铺盖,因而林晚就又出去了一趟,买了一套铺盖,回来稍作收拾,将铺盖铺好,又烧水煎药,洗过澡,重新上过药之后,便上床休息了。

  她着实是太困了。

  另一边,永靖侯将那封密信收好,让陈北收拾城隍庙,自己从后面去追那女子,只可惜,这一回女子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只得无功而返,先带陈本离开。

  他们昨日傍晚时分进了永州府,因此落脚地在永州府,但如今显然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再者他也打算提前进入永州府,因而他与陈北便往永州府相反的方向走,正好与林晚同路,只不过林晚终于在村庄换衫,本是比他们先出发,却是比他们落后了一步,因此永靖侯和陈北先行到了城镇,而后找了客栈留宿,等待后面的队伍中午到达而后一起前往永州府,而他们也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多休息。

  因此两边都不知晓对方竟然就在城镇里,也算是个奇妙的缘分了。

  而永州府梁家别院这边,两随从重回到书房前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很快就一人前去休息,一人继续留守,而后没多久,出城的侍卫也回来了,并没有将自己被鬼吓得屁股尿流的事情提起,只道一切顺利,于是就更加无人生疑,如此只道次日,到了梁斌平日里起床的时间依旧不见人醒,外面的随从便觉得有些奇怪,但想到昨夜梁斌深夜才睡,便也没有再多打搅,可直到中午依旧没醒,便叫人觉出不妥来,壮着胆子进去一看,顿时吓得屁股尿流。

  “不好了,少爷被害了。”

第159章 养女对照组8

  “大人, 永靖侯到了。”

  永州府知府大人周泰正与师爷在衙门议事,说的便是这连环杀人案,便闻得有衙役前来禀报:“大人, 衙门外有自称永靖侯者求见。”

  周泰大吃一惊, 站了起来:“永靖侯到了?”

  不是说按照路程,还需一两天的吗?

  怎么这般突然就到了?

  不过, 想着这位爷查案背后的目的,周泰目光沉了沉,为着这件事, 他可是被布政使以及那位狠狠的训斥了一番,颜面无存不说, 若是事因而有泄, 那他便是罪人,一大家小都要跟着陪葬。

  想到此处, 周泰抿了抿唇。

  一旁心腹韦师爷最是知晓自家大人的心事, 低声说道:“大人,侯爷既然已经到了, 还是赶紧出去迎上一迎吧。”

  周泰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吩咐衙差:“叫上其他大人一起到衙门口迎接侯爷。”

  “是。”衙差得令连忙前去报信,未几衙门内奔出好些胥吏, 衙门前院子里正好遇上周泰, 忙行礼:“大人。”

  周泰颔首:“诸位随我一道出去迎接侯爷。”

  出了衙门口, 周泰一眼便见到负手站着衙门口, 仰头望着头顶牌匾的高大男人, 眉如刀裁, 眼若星渊, 鼻若悬胆,唇若丹朱,身着深蓝蟒袍,器宇轩昂,威势逼人,令人不敢与之直视。

  周泰心头一骇,忙低了头迎出去:“侯爷远道而来,下官不曾远迎,失礼失礼。”

  周泰身后众人也都跟着赔礼。

  永靖侯闻言这才将目光收回,重又落在周泰身上。

  周泰瞬间便觉有如泰山压頂,又如利剑封喉,竟是叫他一动都不动,浑身冷汗直冒。

  这位永靖侯,竟是比传闻中还要可怕。

  周泰作为一府主政,已是如此,更遑论后面那些人?俱都两股战战,若非咬牙支撑,怕已是跪将下去,磕头求饶。

  永靖侯很快收回目光,单手伸出,托起周泰:“本候此行乃为公事,周大人不必多礼。”

  周泰这才起身,“侯爷舟车劳顿,不如——”

  永靖侯打断他的话:“不必。凶手现在何处?凶器等物证何在?人证何在?若是方便,我等这便调查问阅吧。”

  看似是询问,实际上根本就没给对方反对的机会。

  好在周泰早打听过这位的做事风格,因此倒也并不惊讶,当即便因着永靖侯进入衙门:“一切俱已准备齐全,侯爷请进。”

  永靖侯微微颔首,抬步往里走,周泰除了让相关人员随着一起过来,余者俱都打发回去各自岗位继续干活。

  进了一室,周泰道:“此间乃是下官专为侯爷准备,侯爷可在此翻阅案卷,问询进展。”

  永靖侯微微颔首,于座位上坐下,望向周泰:“此案乃是周大人亲手所破,不如便由周大人亲自给本候说说此案吧。”

  “是。”周泰偷偷擦汗,待众人退下,他便将此案从头至尾复述一遍,又将其中是何疑点,自己又因何疑点识破凶手,将之抓获云云,俱都一一禀明。

  永靖侯却并未全信,待周泰说完,便将其中疑点一一挑出来,个个直击要害,周泰答不上来,冷汗淋漓:“下官,下官当时并未多想,不知竟有如此破绽,若非侯爷明察秋毫,真凶定逃过,必有更多人遇害,下官惭愧。”

  永靖侯目光冷漠:“身为一府主政,辖下出此大案,你不说用心破案,竟如此糊弄,与尸位素餐何异?”

  周泰腰都要弯到地上去了:“下官有罪,还请侯爷再给下官一次机会。”

  永靖侯淡声道:“本候此次前来,只管破案,至于尔之罪过,待破案之时,自有判决。望你尽力配合,将功赎罪。”

  “是,下官必不让侯爷失望。”周泰一脸感激。

  永靖侯还要查问其他人,便让周泰先行下去,只不待他退下,陈北便匆匆进来报告:“侯爷,方才有梁家别院下人前来报案,言称梁家少主被人谋害与室。”

  “什么?”周泰撑大了眼睛:“你方才说,何人被害?”

  永靖侯也是猛地抬头,目光凌厉如刀锋:“你说何人遇害?”

  “布政使梁大人之嫡长孙梁斌。”陈北回道。

  “这怎么可能?”周泰不能相信:“梁少爷身边有十数侍卫,又在梁家别院,何人能伤之?”

  除非?

  周泰不敢回头看永靖侯,但今日种种在他心头盘算,便越是觉得蹊跷。

  原该晚两日才到的永靖侯,竟是今日便至,又恰遇上这等凶案,实在叫无法不多想。

  况且永靖侯也有此实力。

  只若真是永靖侯所为,又缘何要在今日便到?

  如此与自投罗网何异?

  难不成,真是意外?

  周泰心里种种念头转过,眼角余光往永靖侯扫去,却见得永靖侯皱眉:“梁大人之嫡孙,缘何在此?”

  周泰浑身一僵,暗叫糟糕,他竟是忘了此事。

  好在也容易圆:“永州府下有一县,名环江,此县有一特产香猪,皮黑形小,若十二三斤左右便成,十一二斤时肉质最嫩,若烤制之,则乃是一绝,梁少爷自来便爱着环江烤乳猪,是以每年都会过来亲尝一番。”

  永靖侯却并不买账:“既是爱好这环江烤乳猪,缘何不直接前往环江,而是要滞留在永州府内?再次食用香猪,与永昌府食用又有和区别?”

  都不是本地味道。

  周泰哪想到永靖侯竟会如此犀利,直击要害,陪笑道:“永州府虽然地理偏僻,然却也有不少美味,想必梁少爷除却环江烤乳猪外,也想一尝其余美食吧。侯爷,如今并非纠结此事的时候,案情要紧,不如一起前往别院,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吧?”

  周泰自是知道此事不宜让永靖侯插手,但他也心知拦不住对方,如此还不如大方一点,邀请对方一起前去,届时布政使大人的怒火,也有人为他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