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女首富 第348章

作者:金面佛 标签: 年代文 复仇虐渣 励志人生 穿越重生

  在这样的标准中,每人每天节约粮食半斤,菜金9.9分。按当时的物价,每位指战员每年为国家节约人民币91.2 元,这部分节约资金合计2900万元,全部用于新疆工业化建设。

  而为了解决新疆当地相关工业缺乏技术力量及设备等问题,在中央的支持下,通过自治区政府与内地省区政府的协商,从内地迁移了部分工业企业支援新疆工业发展。

  这些人拖家带口,随着工厂,从遥远的东部不远万里迁入天山南北,从此他们成了新疆人,新疆也成了他们的家。

  1951年上海将新慎昌机器厂、范元记模型厂、练成机械厂、美新工具厂和益华钢铁厂的机械设备迁移至新疆,并以此为基础组建新疆八一钢铁厂。

  1955年湖南省人民政府把湖南省广播电台服务部所属电池厂迁到乌鲁木齐,组建乌鲁木齐电池厂。当时有员工15人,设备简单,固定资产4000元,当年就生产 R40 型电池 90.1万只,填补了新疆电池生产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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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6年长春市第二建筑工程公司迁往新疆,组建自治区第一建筑工程公司。

  1960年上海市汇新、汇建、汇成、汇群织布厂迁往新疆阿克苏,组建农一师沙井子胜利棉织厂(后为阿克苏大光毛纺织厂)。

  1961年上海弘伦织染厂迁移新疆,组建乌鲁木齐天山织染厂。

  1962年上海同德盛色织厂迁往库尔勒组建农二师纺织厂(后改为新疆库尔勒湖光纺织针织厂)。

  1962年上海富华织造厂迁往奎屯,组建奎屯针织厂 。

  1963 年北京大兴棉纺厂迁移奎屯,组建奎屯纺织厂。

  1965 年天津市抽调第四建筑公司迁往新疆,组建自治区新疆二建。

  1965年上海新丰电器厂迁往乌鲁木齐,组建新疆低压电器厂 。

  1966年天津毛麻纺织厂迁往新疆北屯,组建北屯东方红毛纺厂。

  1966年河北宣化龙烟钢铁公司迁往哈密,组建跃进钢铁厂

  1966 年广东华南牙膏厂迁乌鲁木齐,组建新疆牙膏厂(后更名为新疆日用化工厂),并开始生产“红山”牌牙膏。

  除了这些工厂的整体迁入,还有一些行业成建制的抽调划转,为新疆工业夯实了基础。

  七一棉纺织厂该厂从厂长、总工程师、纺部、织部工程师和各工段技术人员,都是上海的华东纺管局从局里和各工厂抽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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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6年电力工业部西安电力基本建设局第三十六工程处的职工384人进疆支援苇湖梁电厂二期工程安装。这批电力职工在完成任务后扎根边疆。

  1978年伴随着新疆油田的开发从四川、江汉油田调入了成建制的钻井、石油队伍总人数达 2920人。

  这些遍及天山南北的工厂,从进入新疆的那一刻,就在这广袤多的大地上,开始书写自己的传奇。

  除此之外,后来还有很多支边青年。

第300章 起码得投资两千万

  老白车子开得飞快, 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停在了木材厂门口。

  周秋萍一下车,就感觉这木材厂规模不小,院子就很大, 里面还堆了不少木材。

  这会儿太阳已经往西边跑, 但还不到下山的时候,阳光金灿灿的, 照在人身上还挺舒服。

  只这明媚的好天气, 厂里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唯有一位看门的老头伸出了脑袋,喊了一声:“我们厂停工了,不要跑来了。”

  老白喊了一声:“老图,我,你们厂长呢?我带人过来看看厂。”

  老图立刻警惕起来:“你们是啥来路?你们买了厂想干啥呀?别又开饭店开疗养院, 让我们工人怎么办?”

  卢振军开口道:“你们厂的主要经营范围是什么?都有哪些工种?”

  老图本来没什么好气, 一听人家问到工种, 到底还是回答了:“干啥呢?当然是做木材的,大料做大门窗, 小料做小门窗。以前生意好的不得了, 现在不知道咋回事, 东西也没坏,说不行就不行了。”

  周秋萍心中猜测,这跟国家为了抑制通货膨胀缩减基建项目有关。等到以后房地产项目起来, 做门窗的又会受欢迎。只不过到那会儿估计大家青睐的是铝合金而不是木头了。

  他们这趟来不是做木材生意的,并不关心市场行情。

  卢振军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十分满意:“也就是说你们厂里的木匠师傅特别多, 对吗?”

  看门大爷点头:“那当然了, 我们就是干这行的。对了, 你们打算怎么给我们安排工作?”

  “那巧了。”张国富笑道,“我们就是盖房子的,你说盖房子能少得了木匠吗?”

  老图却并没有因此而欣喜若狂,反而相当警惕:“盖完房子呢?房子盖好之后让我们喝西北风吗?砖头瓦块又不能当饭吃。”

  张国富解释道:“我们就是专业盖房子的,这处盖完了还要去别处盖。到时候看你们自己怎么想。是继续跟着我们走,还是怎样?”

  卢振军在旁边补充说明:“我们盖的是商贸城,如果房子盖好以后不想再搞建筑的话,也可以在商贸城弄个摊位,自己做生意。”

  然而老图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他才不要做买卖呢,私营经济那都是剥削。前年还查过一个义乌的走私犯,前前后后折腾了半年,后来人家打官司打赢了。这一看不就不是好的,好人没事打什么官司。

  张国富急了,想和对方强调摆摊子算什么剥削。打官司那是用法律保护自己的武器,打赢了就说明他不是坏人。

  周秋萍抢先一步开口:“不想做买卖也没关系。市场运营需要很多人,比方说打扫卫生、维持秩序还有帮忙搬货,这些事情都可以做。将来我们要成立一个管理机构,专门负责协调这些事,还有些写写算算的文职工作,照样得有人做。到时候看大家的能力,适合干啥就干啥。”

  这话听着倒靠谱些,他们老头可算满意了,还夸奖了句老白:“白老板,还是你像样子,找来的人实在。你说上回来的人想干啥呀?要在我们这儿开饭店,弄个度假庄,开的还是海鲜饭店。咱乌鲁木齐有海鲜吗?像你们这样才对,把咱们的人都安排好了。”

  周秋萍打着哈哈。

  这种事情还真说不准。越是没海鲜的地方,海鲜越贵呀,而且还容易被顾客当成身份的象征,物以稀为贵嘛。

  老白却丝毫不脸红,完全没有他根本没考虑过厂里职工的自觉,反而自吹自擂:“那当然了,咱什么关系?肯定不能坑你们是不?瞧瞧这是谁?这是我政委。咱们部队干啥都实在,搞买卖也实在。”

  老图立刻激动了,看卢振军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夸得跟真的似的:“我这一瞅啊,就觉得不一样,不是资本家的做法。”

  在场两位实际上的资本家都选择了沉默。

  大家一边说话,一边将厂子逛了个遍。

  其实这里厂房并不大,但院子特别大,足足有好几亩地。按照张国富的估计,里里外外加在一起,起码得有10亩地。

  老图还骄傲地指着外面的大片空地:“那也是咱们的,本来要盖新厂房的。”

  1985年对他们木材厂来说是个分水岭,主要是原木严重不足了,以前计划内供应3万立方米,一下子缩为5000。所以工厂没办法,才开始改厂加工门窗做家具的。

  他们厂的范围大了,还做了海绵加工、涂料生产。几年前挺火的,本来就越来越不行了。加上厂里工人多,负担大,医疗、教育、住房一堆事儿,说亏本就亏本了。

  老图絮絮叨叨的,本着对解放军的信任,将自家厂子的一点老底兜了个干净。

  周秋萍心里有数了,这是很多国有企业在发展中都会碰到的事儿。它们的职责当中就必须得承担这些社会责任。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的确不可能竞争过私营企业。因为无论教育医疗还是给职工的住房投资,那都是不可能产生经济效应的。这些也不能产生经济效益。事实证明,它们一旦跟钱挂钩,就是悲剧的开始。

  但,这不是她一个投资客该考虑的事儿。

  大家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还算满意。

  作为主导人,卢振军发了话:“你们厂长呢?我们想跟你们厂长聊聊。”

  老白挺惊讶的,还有个石锁厂没看呢,这么快就要跟木材厂谈了?

  周秋萍觉得挺好的,这边谈了,如果对方没啥诚意,他们再转战下一家好了。

  投资这样一个商贸城,那都是成百上千万的往里头砸钱,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敲定。

  估计到时候就算和木材厂谈妥了,还要再跟乌鲁木齐市政府进一步商讨呢,需要协调的方方面面可多了。

  老白却遗憾地摇头:“我们厂长不在,出差去了,去给我们要钱发工资了。”

  说的的确挺凄凉的。不过这是今年国营单位的领导们的常态,要么在躲债,要么在逃债。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在木材厂耽搁的时间有点长,这会儿天色渐渐转暗。

  老白建议大家:“走吧,走吧,先回去吃饭,明天再看下个地方。新疆别的没有,地方特别大。”

  众人上了车,开始讨论商贸城要怎么盖。肯定不能小,功能要齐全,各种轻工业品都能找到地方买,让人一到乌鲁木齐第一反应就是来商贸城。

  地方不能小,投资肯定就小不了,这是必然的事。

  卢振军随口问了句:“大概要多少钱?”

  曹氏集团在深圳投资过房地产还经营了酒店,曹敏莉在心中估算了回,报出了个数:“估计起码得要两千万。”

  张国富第一个倒吸凉气,老白也跟着大喘气。好吧,他们都不算没见过钱的人,但还是忍不住额头上青筋直跳啊。

  两千万,一把头拿出两千万盖市场,这魄力未免也太大了些。

  曹敏莉也略有些担忧,因为她知道卢振军那个房地产公司还指望她投钱。而她这边要快速开拓服装市场,又要把卡拉OK房开到京城去,后面花的钱肯定也少不了。

  她下意识看了眼周秋萍。

  后者同样挺惊讶,主要是预估不足,没想到这时代盖房子还挺贵。

  不过她还是痛快地点头:“两千万,也行,一次盖大的,省得以后不方便。”

  老白神差鬼使地冒了句:“要是市场盖好以后,苏联不用咱们的东西了怎么办?老大哥啊,他们是以前没搞,这一搞起来还不得嗖嗖的。苏联的轻工业发达了,那中亚哈萨克斯坦这些肯定用不上咱们的东西,从地理上来讲,他们在东欧市场上也有优势啊。光靠印巴中东那边,能吃这么多货吗?”

  车上的人都沉默了,除了周秋萍这位重生人士,谁能想到苏联会解体,俄罗斯会被休克疗法差点整没了,轻工业忧伤了几十年呢。

  他们投资这个商贸城,重点看的还是外贸生意。如果不能在几年时间内收回投资,苏联的轻工业又迅速赶上的话,那就危险了。

  别说苏联没这实力,摸良心说吧,是造生活用品简单还是发展重工业简单?长脑袋瓜子的人都晓得是前者。不然为啥当初□□说,现在我们能造什么?能造桌子椅子,能造茶碗茶壶,能种粮食,还能磨成面粉,还能造纸,但是,一辆汽车、一架飞机、一辆坦克、一辆拖拉机都不能造。所以后来才节衣缩食发展重工业。

  再往后,策略一调整,以前求爷爷告奶奶都买不到的布,你现在掏钱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周秋萍笑了,开口问老白:“你现在一趟生意能挣多少?”

  老白开始咳嗽,含含糊糊道:“我没造假账啊,我糊弄谁也不敢糊弄你啊,你清楚的。我还指望你发货给我卖出去呢。”

  周秋萍又笑:“就是因为你没糊弄我,我才奇怪你咋觉得这商贸城不该投资呢?你还怕收不回本钱?”

  老天爷哎,暴利,很赚的好不好。能像她这样有钱又有门路做这生意的人撒手不做,她都怀疑自己脑壳彻底坏掉了。

  白老板没话说了,他做一趟外贸的利润最低也能翻倍。两千万看着多,投进去上百万的本金,也就是来回滚几个月的事。这是肉烂在锅里,外人不知道究竟有多香,

  偏偏周秋萍还笑吟吟的:“你说这生意到底能做不能做?”

  老白要了半天牙,总算理清楚了心中的这本账:“能!就是万一以后外贸做不好,光做新疆的生意也行。你们看新华饭店这边,人多吧,还有铺面吗?没有,一个都没有,现在求爷爷告奶奶都别想再从人手里拿到铺面。放心吧,亏不了,赶明儿铺面全租给我们老乡都不够。”

  曹敏莉无所谓,她只担心资金不够,但周秋萍说没问题,她就不在意了。

  卢振军却陷入了沉默,迟迟没吭声。

  但车上的气氛并不沉闷,大家一路说笑,又回到了新华饭店。

  刚下车,大家就闻到了弥漫的饭菜香,现在正是吃晚饭的点儿呢,不少人家在做饭。

  老白蹬蹬蹬往楼上跑,招呼自己老婆:“走走走,政委来了,吃饭吃饭。”

  白嫂子快忙疯了,看他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看我现在像有空的样子吗?”

  虽然她找了自家亲戚当帮手,但她现在还是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几个人用啊,太忙了。

  对面伸出个脑袋,一位大眼睛高鼻梁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女人主动开口:“嫂子你去吧,没事,我给你看着。估计这会儿大家忙吃饭,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