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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修随即冷嗤一声,“你是生怕自己做的事不够浑,上赶着要去被打断腿?”
傅景枭轻挑了下眉,默认不语。
他其实早就做好了这种准备,毕竟是他先将别人家的宝贝拐走在先,只要苏家最终能同意这门婚事,要杀要剐他悉听尊便。
在苏北墨那里挨几拳更是不可能免的。
……
阮清颜起床时,傅成修已经溜了。
她揉着酸痛的脖颈慢吞吞地从楼上下来,但想起家里还有长辈在,意识到身上遍布着不少红痕,便抬手捂住了脖子。
“藏什么?”傅景枭敛眸低笑了声。
他看到了阮清颜的小动作,眸底宠溺的笑意掩藏不住,然后便示意春芙备餐。
春芙笑嘻嘻地道,“夫人害羞呢,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添个小少爷小公主呀?”
闻言,阮清颜的耳尖染了点红色。
她生怕这种话被傅成修听到,嗔怪地看了春芙一眼,“别乱说。”
春芙笑嘻嘻地跑着便去厨房里备餐。
傅景枭轻轻地揉了下她的脑袋,“好了,爷爷已经走了,他说换个地方住。”
“那多不好啊。”阮清颜眉梢轻蹙。
虽然家里有长辈在确实不方便,但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况且她作为晚辈去照顾他也理所当然,怎么能让老爷子去外面住?
“我在南城还有几处房产,让月影把他送到江景别墅去了,爷爷平时喜欢钓鱼,他自己一个人住在那边还自在一些。”
傅景枭安慰着,“吃点早餐。”
“嗯。”阮清颜轻轻地点了下头,这才把挡住脖颈处红印的手撤掉。
傅景枭低眸望着女孩白皙的脖颈。
那笔直的天鹅颈白皙细腻,透白到甚至能看见血管的肌肤上,印着暧昧的痕迹,彰显着昨晚究竟有多激烈和疯狂……
傅景枭满意地勾了勾唇,他大掌轻轻扣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揽到自己面前。
炙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片印记,他低眸凝视着女孩,“多好看。”
那是他留下的,特意留下的。
若非傅成修来了南城,他可能会更加得寸进尺,给她种上一整个草莓园。
阮清颜嫌弃地斜睨他一眼,“也没多厉害,水平什么的也就一般,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一点壮阳、延时、防早泄的东西。”
“嗯?”傅景枭的眸色陡然变深。
他想起傅成修昨晚差点要给他的东西,今天临走之前,还惦记着偷偷告诉他,说他把东西放在客厅玄关的小柜儿里……
若是有需要,尽情取用不要客气。
“你确定?”傅景枭眸色深邃,像是沉了一汪神秘而又吸引人的夜色,细看甚至能察觉到危险气息,“壮阳延时防早泄?”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阮清颜情不自禁地脑补了一下,莫名感觉有些怂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但是又迅速被傅景枭揽了回来,“行啊,需要延时的话,我满足你。”
阮清颜:?
她睁了睁眼眸震惊地看着男人。
不过思忖着他大概也只是随便一说,毕竟这种东西又不是说拿就能拿得出……?
“这是什么?”她尾音一顿。
就在她那样自我安慰时,却见傅景枭转身从客厅的玄关小柜儿里取出一样东西。
小方盒子上赫然写着——
壮阳、延时、防早泄。
阮清颜:?
她震惊地睁了睁美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忍了又忍,生怕说错话伤了男人的自尊,但最终还是实在没能忍住……
“好啊。”阮清颜神情复杂,“我就说你为什么每次都久到离谱,原来用了这个东西!”
傅景枭:?
“没收了。”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阮清颜直接伸手抢过那枚盒子,“以后都不准再用了,咱速战速决。”
傅景枭:???
他不是,他没有,事情不是这样的。
现在想挽尊还来得及吗?
……
不过傅景枭还真成功地挽了尊。
他不仅挽了尊,还因此吃了波福利,阮清颜想试试他不吃药究竟会怎样,结果……
她只想说两个字——呵呵。
“呵呵。”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南城医院那边不久后也传来消息,沈可凝本能保住性命,但她自己无法接受几近瘫痪的事实,在医院里喝了挂吊瓶的药水。
像是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医生听到警报声响起赶来抢救的时候,她已经快撑不住了,最终宣告死亡。
“去她坟前放个鞭炮?”傅景枭问。
阮清颜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花园里的花,她红唇轻轻地弯了下,“我是想,但在墓园放鞭炮会叨扰到其他的死者。”
指尖轻轻抚过花园里盛放的墨菊。
她转眸望向傅景枭,红唇轻翘,“让云谏挑几朵最艳的红玫瑰给她送去吧。”
这可是她对死者最诚挚的慰问。
傅景枭薄唇轻勾,他就知道这小妖精没有多好心,就算鞭炮放不成也有别的法子。
“好。”他低笑着应声道,“我再让云谏买个最鲜艳的花圈头七送去。”
阮清颜点头,“记得写个条幅,就写‘庆祝沈可凝女士去世七天’。”
不仅山上的笋被她给夺完了。
就连墓地里都这辈子不会长笋了。
……
傅成修自己独居江景别墅乐得自在。
他才不想打扰小两口的婚姻生活,就偶尔饭点过去瞅两眼,越瞅这个孙媳妇儿越觉得顺眼,连带鳖孙都跟着顺眼了不少。
老爷子时刻记挂着如何解决苏家。
这天阳光晴好,他特意让人备了些薄礼,去南城苏氏公馆登门拜访。
“哼。”苏绍谦不屑地冷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傅成修品着茶,轻啧了一声。
他姿态闲散地吹着手里的茶,慢悠悠地道,“你是鸡,我可不是黄鼠狼。”
“我看你不仅是黄鼠狼,还是黄鼠狼窝里最贼眉鼠眼的那个!”苏绍谦毫不客气地怼。
这两个小老头每次见面都会互掐。
彼此呛声时是得理也不饶人,但互相怼完之后又能一起乐呵着喝茶下棋钓鱼。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关系其实很好。
“说吧。”苏绍谦撩眼皮,“找我啥事儿?”
他最近瞅姓傅的极不顺眼,甭管是哪个姓傅的,反正对傅家人都没好感!
谁让傅景枭把他宝贝孙女拐跑了。
“傅老先生您吃点水果。”黎落端过女佣准备的果盘,放到茶几上。
傅成修笑眯眯地,“谢谢小落啊。”
“不客气,您孙子是个好人,在南城时一直帮着我们照顾颜颜,我都还没来得及谢他,这点礼节应该的。”黎落笑得温婉。
傅成修刚用水果牙签叉起一块梨。
还没来得及塞进嘴里,听到这样一番话的时候,手猛然一抖梨就掉了……
“你帕金森?”苏绍谦继续毒舌怼。
本以为傅成修会立刻还嘴回来,哪料他这次什么都没说,反倒将牙签放下。
他迟疑了半晌道,“咱去书房说?”
“毛病。”苏绍谦嫌弃地瞅了他一眼,“叽叽歪歪得跟个大姑娘似的,啥事儿哪儿不能说还非得去什么书房……”
但他一边嘴上嫌弃一边站起身来。
老爷子双手负在身后,率先向书房的方向走去,傅成修也随即在身后跟上。
黎落有些狐疑地看了两眼……
她有些疑惑,不过长辈的事情自然不好多问,只是看到果盘没被带走,边端着果盘想要给两个老爷子送过去。
……
书房里,只剩下两个老人。
空气里萦绕着清淡好闻的檀香味儿,但两人之间却有一股诡异的气氛。
“说吧。”苏绍谦直接开门见山,“我还不知道你?别给我玩那些兜兜转转的!我知道,你是为了傅景枭那臭小子来的。”
“嘿嘿……”傅成修讪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