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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被灭火的水淋得湿透,狼狈地紧贴脸颊,身上的布料也沾染了火场里的黑灰,脸蛋上也被熏得不见往日模样。
与光鲜亮丽的阮清颜形成鲜明对比。
林雪薇的眼眸里尽是恨意,“阮清颜,你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吗?”
“看你笑话?”阮清颜眼尾轻撩。
她漫不经心地瞥了林雪薇一眼,那眼神仿若睥睨般,似乎只将她当做不起眼的蝼蚁,多给她一道目光都不过只是施舍。
阮清颜声线清冷,“林雪薇,你烧了我的地盘,还有脸在我面前继续装?”
闻言,林雪薇不由得紧紧攥起裙角。
她只是受够了生不如死的日子,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她每天只有资格吃馊了的饭,哪怕上厕所都有人全程监视……
她迫不得已,要在这些男性监守的凝视下,用尿壶解决个人的生理问题。
不如死……死了至少还能保有尊严!
“我没有装。”林雪薇倒是难得硬气,她目眦欲裂地瞪着她大吼道,“阮清颜,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多解恨!”
但阮清颜的眼眸里并未掀起波澜。
她知道林雪薇有多想解脱,可她越是想,阮清颜就越要让她在这里煎熬……
“想死?”阮清颜轻轻勾了下红唇,“林雪薇,你会死的,但没那么容易。”
她缓缓地迈开长腿走到女人面前。
莹白的玉指将裙摆向旁边一撩,她慢条斯理地蹲下身,倏地伸手擒住林雪薇的脖颈,陡然用力掐住将她给扯了起来。
“砰——”林雪薇只觉得后背剧痛。
回过神来时,便已经被阮清颜掐着脖子扔到了墙上,“不是很能烧吗?”
林雪薇抬起惊惧的眼眸看着阮清颜。
可就在刚抬眼的那个瞬间,便触及到了她清冷的眸,那双精致的桃花眸里……
妩媚却寡情,涔凉却幽暗。
随后便听到她轻飘飘地嗓音,“那就挑断手筋脚筋吧,我倒是要看看……手脚没了,你林雪薇还能拿什么烧。”
“啊——”凄厉的尖叫陡然响起。
第122章 再敢有辱颜颜,小心舌头
阮清颜倏地撩起红裙的长摆。
无数根银针,从她裙摆内隐藏的针包处飞出,直接向林雪薇的四肢袭去,如女鬼般的凄惨尖叫声萦绕在整座地牢里!
“阮清颜!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林雪薇痛苦地尖叫,但在她摔落到地上的那个瞬间,却已经觉得手脚失去了活动能力,她脖颈僵硬地缓缓低下头……
便见自己的双脚外八似的向外扭开。
她试图想要活动,可回应她的只有阴冷和空寂。
她没有手脚了……她残废了!
“阮!清!颜!”林雪薇咬牙切齿地喊着这个名字,双目通红得有些骇人。
可就在她话音还未彻底落下时……
一道匕首倏然擦着肩膀而过,“嚓!”
锋利的银色匕首,勾着她肩膀处的布料将她钉在墙上,肌肤上也迅速出现血痕!
“嘘——”傅景枭将手指抵在唇瓣。
冷白的肤色与绯红的唇形成鲜明对比,搭配那身黑色风衣,竟让此刻的男人显出几分黑暗,“颜颜脾气好……可不代表我。”
“管好自己的舌头。”他声线低冷。
一双阴鸷的眼眸里,隐隐浮动着危险的幽芒,“再让我听到半句有辱颜颜的话,我的匕首……下次就不是这个路线了。”
林雪薇的背脊瞬间腾起一股冷意。
她恐惧地看着傅景枭,倏然想起那夜在南城一局的监禁室,血液喷涌和窒息却无力回天的绝望感重新浮上心头……
这个男人才是恶魔,他才是!
林雪薇隐忍着将恨意收敛,但身体还在剧烈地颤抖着,恐惧和痛意让她浑身都是冷汗,可她却早已成为刀俎下的鱼肉!
“乖一点,别再闹。”阮清颜红唇轻弯。
女孩的笑容是那般璀璨嫣然,可搭配那袭红裙,却让她更似地狱里持镰刀的曼珠沙华。
她莞尔,“这只是个小教训,若你觉得不够……下次我们再试试别的。”
林雪薇深感恐惧地咽了咽口水。
她不知道阮清颜和傅景枭还有什么手段折磨她,她想逃,她想离开这里……
若是谁能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要阮清颜死,这对狗男女都得死!
……
阮清颜懒得跟林雪薇周旋太久。
命冷翊严加看守后,便跟傅景枭回了景颜别墅,困到窝在副驾驶座里便睡着。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卧室温暖柔软的床上,小脑袋轻轻一移便蹭到男人的胸膛,“我还能睡多久啊……”
“明天给你请假。”傅景枭嗓音微沉。
本来就折腾她折腾到后半夜,小姑娘每次做完这种事都格外困倦,即便平时不是喜欢赖床的性格,早晨都很难起得来。
况且又连夜赶去了一次地下暗牢。
阮清颜并未拒绝,上课哪里有睡觉香,于是便心安理得地在男人怀里睡去……
清晨的一声火警将她从睡梦里惊醒!
阮清颜惊觉中睁开眼眸,这才发现身侧男人已不见身影,她立刻掀开被子下床,刚下楼时便见到客厅里尽是黑烟……
“枭爷!”佣人匆忙赶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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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发生了什么,猜对没奖。
第123章 要老婆亲亲就不疼了
阮清颜穿着睡衣便闯进厨房里。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厨房的橱柜与墙体上尽是黑烟,灶台处有火焰被扑灭的痕迹,再转眸向罪魁祸首望去……
却是一只毛发炸成非洲卷的哈士奇!
奥利奥的毛发本是黑白双色,但此刻却通体发黑,尤其那张原本白净的狗脸上沾了灰,像是刚在煤堆里滚过一圈。
“奥利奥!”傅景枭咬牙切齿。
他抓住哈士奇的后脖颈,直接将这条傻狗拎了起来,某闯祸的傻狗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里还叼着半个三明治……
它着急忙慌地将食物生生吞下!
眼见着给老婆做的爱心早餐被狗吃掉,傅景枭面色阴沉,直接将他丢了出去。
“砰——”
傻狗脚底打滑滚了两小圈,站起来呜嘤呜嘤两声,委屈地转过头去看向主人。
只见阮清颜眉梢轻蹙,她径直向自己走了过来,奥利奥委屈的情绪彻底爆发,撒开腿便向她跑过去,本来想要哭诉……
可就在它即将扑到阮清颜的怀里时!
却见女孩无情地迈开长腿,从它的身侧跨了过去,焦急地向那个狗男人赶了过去,“怎么回事?伤到哪里没有?”
“嗷?”奥利奥懵逼地扭头望过去。
它一只狗爪还抬在半空,炸毛的模样就像是头顶着开屏的孔雀,又憨又傻。
阮清颜精致的眉眼间尽是担忧,她仔细地打量着男人,然后便察觉到他手背上的一处烫伤,“怎么弄成这样?”
她立刻将男人的手捧了起来。
傅景枭肌肤冷白,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手背上赫然有一小片被烫伤的痕迹。
“颜颜……我没事。”他想将手抽回。
但阮清颜却握紧他的手腕,指尖小心翼翼地在伤口附近抚过,她轻睨身旁的佣人,声线微冷,“说,到底怎么回事。”
春芙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向傅景枭。
然后便触碰到男人寒凛幽深的眸光!
春芙立刻编道,“夫人,枭爷本想给您准备早餐,结果奥利奥跑进来偷吃,不知怎么炸了厨房还触发警报,枭爷为了护住您的早餐,就不小心被烫伤了……”
“嗷?”傻狗瞪圆了两只大眼睛。
它大声嚷嚷着吠,叽里呱啦也不知道在控诉什么,似乎对这个解释很是不满。
可阮清颜似乎没有要听它解释的意思。
她的眉梢蹙得更紧,心疼地看着傅景枭手背上的烫伤,“疼不疼啊?”
她家宝贝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这双好看的手,握着签字笔随便划两下就是几亿的单,从未被厨房的油烟沾染过,更别提竟然会想要给她做早餐……
“疼。”傅景枭软乎乎地道了一声。
他轻轻咬了下唇瓣,清澈的眼眸里泛起委屈的水花,“要老婆亲亲就不疼了。”
“汪汪汪!”奥利奥抗议地叫了起来。
但阮清颜还是低眸,将柔软的唇瓣轻轻覆上他的手背,然后又轻轻地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