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错的可爱妹妹回来了 第212章

作者:浣若君 标签: 年代文 爽文 重生 穿越重生

  无计可施,他只能赶紧把药全部烧毁。

  只有这样,哪怕公安强攻进来,他们也找不到证据。

  反之,只要公安敢强闯,他就可以向外事厅投诉,让外交部问责他们。

  此时儿子小林阿西在地下室焚烧,一把火点上,毒品已经差不多烧完了。

  林悯叼支雪茄,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悠哉哉的,观察着外面的公安们。

  再说外面,值勤的公安们闻到了一股说略带点奶腥的,怪怪的味道。

  达队朝天嗅了嗅,回头对王剑锋说:“王局,这帮不要脸的东岛鬼子,他们是怕咱们会强攻,所以在焚毁毒品,您闻这股奶味儿,是麻/古的味道,对吧。”

  另有个公安说:“王局,我带两个人强攻进去找毒品吧,只要能找到一丁点,咱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逮捕他们了。”

  “强攻吧,我带头。”另有人响应。

  王剑锋却说:“不行,你们他们都给我安分点,咱是公安,不是强盗,涉及外交,外事人员,咱们要慎之又慎,不然,小心人家投诉上去,咱们乌纱不保”

  说着,他抬手看了看表.

  包围秋田会馆,他其实已经是踩着政策红线在行事了.

  强攻,能找到一点毒/品则罢,可万一毒品已经被烧完,找不到别的犯罪证据,他们就触犯外交政策了,那么,大家都得被免职。

  这帮子全是刑侦队的骨干,王剑锋不能带他们冒这个险。

  再看二楼阳台,王剑锋心说,林悯不愧是只老狐狸.

  他明明是以保护的名义来的,撒的谎也无懈可击,但林悯一分钟都没犹豫,立刻就开始销毁毒品了,如此小心谨慎一个人,要不是有顾谨在背后出谋划策,只凭他一人,不但对付不了,一不小心,还得被对方给玩弄了去。

  这老王八蛋,太贼,太精,也太谨慎了。

  不过王剑锋也并非全无胜算。

  还有顾谨呢,他马上就到,而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进秋田会馆。

  等他进去再看嘛,说不定能从里面找到别的惊喜呢.

  不过这都已经快九点了,顾谨夫妻咋还不来呢?

  王剑锋一边看表一边踱步,急啊,真着急!

  且不说他。王旭东和法典也在现场,他俩是编外人员,抓到山鸡后,按理就应该回家了的,但俩人都意犹未尽,都不想回,于是就一直在秋田会馆外面转悠。

  这俩孩子并不懂啥叫个毒品的味道,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奶腥味儿。

  听公安们一儿,才知道里面是在焚烧毒品。

  俩人转悠到院子后面,法典望着院内,突然说:“王旭东,要不你给我搭个梯子,我要悄悄翻墙进去,只要不被发现,找到毒品,你就喊公安们里应外合,咱们一举端了这帮东岛鬼子,怎么样?”

  王旭东也在中二期,最热血的年龄,弯腰拍背:“来啊兄弟,我给你当梯子。”

  正如林珺所言,法典别的都好,就是太冲动。

  一脚踩上王旭东的背,他就准备翻墙了。

  不过就在他准备翻越栏杆时,他突然想起半夏来,想到她蜷在床上发抖的样子,继而又联想到,万一自己进去后没找到毒品,还会保镖们逮住,她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哭?

  而就在他犹豫的片刻,一五大三粗的保镖提着警棍,从颗树后面转悠了出来。

  正好秋田犬在院子里乱跑,保镖突然警棍朝它一滋,秋田犬嗷呜一声,疼的躲开了。

  法典顿时给吓了一大跳,心说幸好自己没进去。

  否则的话他已经被抓到了吧,而一旦他被抓到,就是那条狗,会被保镖拿警棍狂滋的,而且私自潜入外事住所是违法行为,会被记档的。

  法典还领悟不到,他之所以会冷静,会瞻前顾后,会躲过一劫,是因为有半夏那根细细的绳儿牵着他,拴着他,不然,他已经被保镖的警棍滋晕在院子里了!

  隔着铁栅栏,浑身雪白的秋田犬被滋后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哎哎呜呜的叫着,法典和王旭东手抓铁栏,既沮丧又愤怒,心情跟那只秋田犬一模一样。

  忽而,达队在喊:“顾法典,你爸找你。”

  啥,他爸来了?

  本来法典心情就特别差,听说爸爸来,心情更差了。

  他想起他昨天走的时候,半夏浑身就像只红彤彤的,煮熟的小虾米一样,她有没有发烧,感冒,有没有中暑?

  会不会像妈妈说的,高烧了,脱水了,还中暑了?

  妹妹现在还好吗?

  男孩扭头飞奔,去找老爹了。

  林珺的霸道车是纯白色的,车上画着漂亮的黑色腰线,永远擦洗的干干净净,蹭蹭亮亮的。而车一停,从车上最先跳下来的,居然是半夏!

  小女孩下车四望一番,对随后而来的林珺说:“妈,这地儿我们昨天来过喔。”

  拉上妈妈的手往前跑,指着秋田会馆里,她说:“这里面有条狗狗呢,浑身都雪白白的,可爱极了,我昨天在外面看了它好久呢。”

  在看到半夏的那一刻,法典跟个傻子似的,呆住了。

  明明昨晚半夏还焉哒哒的,刚霜打过一样,可今天她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林珺给她换了一条豆沙色的灯笼裤,一件浅绿色的小背心儿,外面罩一件纯白色的衬衣,因为皮肤黑了不少,这样一打扮,跟个假小子似的。

  看见有好多公安,她见一个就问一声:“叔叔你好呀。”

  再看到法典,又飞奔过来,说:“点点哥哥,怪不得我早上起来没找着你,原来你在这儿呀。”

  拉起法典的手,她又回头喊林珺:“妈妈你快看,我哥哥在这儿呢。”

  本来很严肃,紧张的场合,但因为半夏这么一个小女孩,顿时热闹起来了。

  而法典,一看到妈妈,立刻就变的讪讪的了。

  搓搓自己抓栏杆抓脏的黑手,他嗫嚅着声音,怯声喊:“妈!”

  这小子昨天晚上也没有睡觉,熬了一晚上,可不比林珺年龄大了,熬一夜会有两只硕大的黑眼圈,他嘴角一圈茸毛胡子,精神的跟颗青葱似的。

  虽然林珺因为他没带好半夏而生气,但如果不是法典昨天带着半夏去沙滩,就不可能发现山鸡,如果不是他发现了山鸡,及时扼制了聪明药,那么慈心面临的,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虽然他把半夏带病了,但挽救了整个兹心厂。

  林珺一边忧心儿子的马虎与冲动,一边又忍不住心疼他。

  “妈,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好呀,你的眼圈怎么那么黑?”法典又问。

  见林珺不答,再说:“你是因为生我的气了,所以昨晚没睡好,对吗?”

  林珺又深深叹了口气。

  不比俩大的,从小被长辈重视,培养,被大家捧在掌心里,是天之骄子。

  法典是跟着林珺稀里糊涂长大的,而家里四个孩子,他受的委屈最多。

  可偏偏就是这个最委屈的孩子,也最疼妈妈,最爱林珺。

  林珺摇了摇头,说:“我很好。”又说:“让我看看你的手,还肿的厉害吗?”

  孩子嘛,慢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要妈妈不生气了,即使伤疤没好,他也早就忘了疼了。既妈妈不生气,法典心里的负担也就没了,举起半夏,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说:“妈,半夏没事儿。”又大叫一声:“她没事了,她好好儿的。”

  王旭东也挺纳闷,说:“阿姨,这个小妹妹昨晚浑身都是红的,看起来好严重的,咋一晚上的功夫她就好了?”

  虽然半夏确实好了,但那是因为林珺护理得当的原因。

  她昨天那种程度的晒伤,换在别人身上,至少要半个月才能缓过来。

  而法典性格里的马虎和冲动,林珺必须给他以持续的教育,让他要能意识到危险,要学会冷静,理智。

  她示意儿子把闺女放下来,揭开她的衬衣领,给他看女儿的后背。

  半夏看着是精神了,但不代表她完全好了。

  她后背上一道道,全是刮痧时刮出来的淤毒,呈紫黑色,看上去触目惊心的。

  “知道这是什么吗?”林珺问。

  法典还没见过刮痧,以为这是伤痕,可又不知道妹妹是咋受的伤,愣住了。

  他在看到妹妹身上一道道红痕的那一刻,面色煞白,耳朵也在嗡嗡作响,。他就仿佛脑袋上挨了一闷棍一样,都不会思考了。

  林珺看儿子给吓的面色煞白,忙解释说:“这个叫刮痧,妈妈把妹妹身上的热毒用刮痧的方式刮出来了,所以她今天才好了,要不然,她现在就会是高烧,脱水的状态,是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健康的。”

  可怜法典生来,昨天还是头一回单独带妹妹出门玩儿。

  可闯的祸,对妹妹造成的伤害,远比他能预想到得要厉害得多。

  男孩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犯的错,也才开始后悔他的莽撞和冲动,他说:“妈,半夏肯定疼坏了吧?”又伸出手说:“妈妈,你打我吧,多打几下。”

  昨天,林珺在他掌心抽了两棍子,到现在手掌心还是肿的。

  可他伸出手来,还想让老娘再多抽两棍子。

  这就叫玩的时候得意忘形,悔的时候痛彻心扉。

  他会自责,自虐,可不给他吃个教训,他就永远改不了马虎和冲动。

  当然,看儿子后悔成这样,林珺也就不好再刺激他了。

  她说:“妈昨天打你,不是气你没有带好妹妹,是气你的马虎和冲动,一个人,如果不把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万一出了什么事,悔之不及,妈妈凶你,只是想让你以后做事之前多考虑考虑,三思而后行,明白吗?”

  法典狠狠点了几下头,跟被电过的秋田犬一样,呜咽了一声:“嗯。”

  林珺又说:“昨天妈妈太冲动了,不该打你的,我跟你说句对不起,好不好?”

  法典下意识点了点头,但又立刻摇头:“不要。”

  林珺再说:“妈妈脾气有点坏,昨晚也确实太冲动了……”法典突然打断了她,抢着说:“好啦好啦,妈,咱不说这个了,行吗?”

  林珺反问:“为啥?”

  法典给她使眼色,林珺侧首一看,就见王旭东和两个值勤的公安竖着耳朵,似笑非笑的,都在听她说话,反而是半夏,趴铁门上,喊狗狗去了。

  半大孩子的面子比天大的,法典这是怕别人会笑话自己,才不许她继续说的。

  林珺只好说:“行,妈现在不说了,回家再跟你说对不起。”

  法典愈发不乐意了:“我不需要你跟我说对不起。”

  没人能理解他的心情,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后悔药,如果时间能回到昨天,他一定会在沙滩上把妹妹保护的好好的,不叫她被晒伤。

  而现在,他已经意识到错误了,痛彻心扉,也一定会改,就不喜欢妈妈唠叨。

  林珺还要张嘴,法典再一句:“好啦,您闭嘴吧,行吗?”

  得,老母亲给叛逆期的儿子凶了,林珺倒也不生气,只笑了笑就完了。